美女娘?不对,现在已经不能这么叫址:。
心下一片黯然,“夫人找我何事?”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小姐去一趟便知。”
沉吟一阵萧姚瑶点头,“好,我跟你去。”无论如何对于过去的事情该解释的还是得当面解释清楚的好。
绿茗说话滴水不漏,从她话中根本听不出半点有用的东西,李亦澜不赞同的摇头,“瑶丫头”
“没事,我已经没事了。”桃花姬解除后武功也恢复了,只要多留分心遇到突发状况自保是没问题的。
“我们一起。”慕容鸢见她坚持便走到她身边。
最后的结果是三人一道跟着绿茗去见姚瑟。
将军府的一草一木一房一瓦依旧,只是以客人的身份故地重游心情已然不复从前,只能在心中暗叹:当时只道是寻常。
进得碧桐院,姚瑟已然等在院中,温柔婉约的身影闯进眼底,一声“娘”差点脱口而出,强忍下冲至鼻尖眼底的涩意,声音微沙,“民女见过将军夫人。”
闻言姚瑟转身,虽然之前早有准备,但在看清萧姚瑶面容之时仍然在心中吓了一大跳。
“果真是长得一模一样”姚瑟轻叹一声。
声音明明很轻很淡,但萧姚瑶总觉得内里有着浓厚的恨意?她突然想起有句话叫做女人是天生的演员,心底总有一丝淡淡的不安盘旋不去,据她以往的了解,姚瑟根本不是那种阴毒哑歹之人,摇摇头。许是她自己多心了。
“不知将军夫人召见所为何事?”
她的话将神游的姚瑟拉回现实,她朝萧姚瑶身后两人笑了笑,“澜王殿下,鸢儿,可否让我与这位小姐私聊几句?”
姚瑟为人他们又岂会不知,况且姚瑟已然这般说来,他们要是硬呆着不走也不合适。
“夫人,我就在院外候着,有什么吩咐唤一声便可。”慕容鸢表面上看似在随时听候姚瑟的差遣。实则实在告诉萧姚瑶有事就大声喊他,他一直在她不远处。
李亦澜将合着的扇子在手心敲了敲,“你一个人等着多没意思,不如我陪你你上次的棋局一直没能分出个胜负,今日便趁着这个机会再来一局,这次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他亦在告诉萧姚瑶他也在,不用怕。
姚瑟又岂能不知他们的意思。也不说破,只朝他们微微颌首,“绿茗,还不带人伺候着。”
绿茗会意,遂带着院中的一干下人退出碧桐院。
众人退完后,院子里只剩姚瑟和萧姚瑶两人,萧姚瑶顿觉局促,“夫人”
京郊某个村庄附近,两名尚未出阁的浣纱女说说笑笑的在溪边浣纱。
“两位姑娘有礼。贫道打扰了。”
浣纱女一惊,连忙转头见是一名打扮淳朴的道长,心下一松,年纪稍长的女子站起身,行礼道:“道长好,不知有什么地方能帮到道长?”
她猜想眼前的道长许是迷路前来问路的,她们村地处偏僻。经常会有外地人迷路。
道人一笑,“姑娘聪慧过人,贫道确实有事相求于二位姑娘。”
“道长但说无妨。”
“贫道想向二位姑娘借一样东西。”
年纪更小的女子俏皮的插嘴问道:“你要借什么东西?”
“妹妹,不得无礼!”年长的女子拉住自己的妹妹,“小妹失礼,道长勿怪,不知道长想借何物?”
“贫道只是想借用一下两位姑娘的命。”话音刚落依旧笑得慈眉善目的道人左右手已然飞快的穿进两女的胸膛,再收回手时,手中已然多出两颗鲜红的心脏。
将心脏放入盒子封好,道人在两女生前浣纱的溪中洗净手上的鲜血。走之时低头看了眼死不瞑目的两女尸身,“两位姑娘的性命,贫道笑纳了。”说完就如他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你们怎会在这儿对弈?”两人抬眉看去,拓跋毓走进前来看向棋盘上的战局,“澜王殿下,慕容将军好兴致。啧啧,看来两位似乎无心下棋,这黑白两子竟落得这般散乱,毫无章法。”
萧司爵瞧了一眼也皱眉道:“你们俩小子莫非是闲极无聊,在此摆棋子玩?”
拓跋毓道:“此番见着棋局却是想来几局,睿兄,可否奉陪一把?”
萧姚睿点头,“那便请王子殿下赐教了。”说到这睨两人一眼,“顺便教教这两位何为对弈。”
“噼里啪啦!”
“啪——!”
碧桐院里传出一阵茶具碎地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一直不说话的李亦澜和慕容鸢心中突然紧紧揪起,起身走到碧桐院门前就要破门而入。
萧司爵和萧姚睿也是担心姚瑟有什么不测,便不阻止两人的行动,而拓跋毓纯粹就是个看客,更加不会多言。
这时院门“咯吱”一声从内打开,萧姚瑶双眼微红,面无表情的的走出来,左侧的脸颊无根鲜红的手指印甚是明显。
“瑶瑶?”萧司爵一愣忙拉住她一只手,“你怎么在这,你的脸怎么了?”
默然的看他一眼,萧姚瑶生硬的抽回自己的手继续朝前走,没走几步手再度被拉住,握得很紧,萧姚瑶明显的感觉到拉她之人的手在微微颤抖。
抬眼望去只觉熟悉,一时想不起是谁,也懒得去想,手上用力从拓跋毓的大掌中挣脱。
“萧——姚——瑶!”一字一顿的念出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名字,拓跋毓不顾她的挣扎再次拉住她,“你,你不是你怎么会在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他的脑子里简直就是一团乱,再次见到她的喜悦和兴奋,对她死而复生的疑惑和不解,对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惊喜和讶异,这些都重重叠叠的压在他的心头,让他一时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萧姚瑶不知他就是曾经绑架她的耶律赞猛,所以对他印象不深,而且她现在也没心思去思考关于他的事情,手上用了内力,“放开我!”
不想拓跋毓拉得太紧,萧姚瑶这一用力之下,手臂上的半幅袖子便这般被扯掉落,她是现代人,露半截手臂出来根本不觉有什么不妥,但其他人可就不这么想了,这在他们眼中是极为损她清誉之事。
恍惚间三件不同颜色的长袍递到面前,萧姚瑶一愣同时将它们挡去,“用不着。”说完脚尖一点飞身离开。
三人当即都运起轻功朝她消失的方向追去。
“爹,瑶瑶怎么会在这?爹!”见萧司爵呆呆的望着低山萧姚瑶被撕破的半截衣袖出神,萧姚睿轻轻推了推他,“爹,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啊?我没事。”说完朝碧桐院里走去,“我去看看你娘,你去弄清楚瑶瑶怎么会在这,下午我在书房等你。”
再说三人追着萧姚瑶一直到胭脂河旁,萧姚瑶终于停下来,声音虽不大但她知道身后的三人听得到,“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说完抱膝坐在河边的草地上,下巴放在膝盖上呆呆的望着河面出神。
三人不知萧姚瑶和姚瑟之间到底谈了些什么,在院外听到的那声响亮的巴掌声,显然是姚瑟打萧姚瑶打的,只是为何姚瑟要打她,依着她平日里温婉的性子很难想象得到她竟会出手伤人。
一连串的疑问聪明如他们也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坐在不远处心疼的看着她的消瘦的背影。
“小人见过二小姐。”
杨珊看了地上的小厮一眼继续手中的绣活,开口淡淡道:“什么事?”
“回小姐,府门外有位懿德道长求见。”
“什么?嘶——!”大惊之下手中绣针狠狠扎在指尖,钻心的痛沿着手臂直达心底,同时好升起一股子浓重的恐惧和不安,“他,他在哪里?”
小厮有些奇怪但也不敢表现出来,“那位道长就在府门外,可是要请他进来?”
杨珊沉吟半响,“请进来吧。”
“是!”
小厮退下后,杨珊手掌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嫩肉也不自知,心中不断暗想,若是当初没有意外的看到那件事,没有被他们发现,那她现在只需要安心的待嫁便好了不过想着木已成舟,想什么也不能改变什么,只得先应付好眼下之事,其他的只得日后再从长计议。
“二小姐,道长带到了。”
“嗯,你且退下吧。”
“是!”
小厮离开后屋内就只余杨珊和懿德道长也就是毒道人,随手拿起她做的针线活,“啧啧,杨小姐的手可真巧,几月不见杨小姐就从待字闺中摇身一变,变成了待嫁的新嫁娘了。”
杨珊干笑两声,道:“道长过奖了,以往道长从不曾登门与我碰面,怎的今日却?”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你无需多问,只需要坐好分内之事便好。”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只木盒放到桌上,“这是新鲜的药引,这几日将军府戒备森严,我若贸然潜入恐被发觉而给柔儿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你替我将其带进将军府并找机会秘密交给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