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下来,竟是越吃越没胃口。看着我对面板着脸不说话的三哥,我头都大了。所有人都是有说有笑的,只有他冷着脸。还好快要入夏了,要是冬天肯定都要被三哥的脸给冻死。我试探的看向老大,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三哥要不是在安排什么难不成是真生气了啊?话说老大说过晚上带我去看二哥,那三哥这一出是不是给我脱身预备的?如果是这样,他要为他这么吓唬我付出点代价了!
本来开开心心的一顿饭,被三哥搅得不得不赶紧收场。出了酒楼,许志想去逛逛广元的大街,顺便看看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可三哥却托词说是身体不舒服,闹着要回去。我抱歉的看看许志和长孙冲,示意他们自己玩,我选择陪着三哥回去休息。许志理解的看着我,点头说好。老大跟在我身后,随口叫上了大哥。
我们三个人前前后后跟着三哥转入一条小巷。看看四周我心里也明白了。快走了两步跟紧三哥,准备伸手打他。可没想到三哥忽然长出一口气蹲了下去。搞得我手抬到半空中不知道怎么办。
三哥长叹:“老大,以后这类活我是不干了!憋死我了!”
三哥自顾自的埋怨,没看见我的动作。身后的老大和大哥却看见了。我们三人在交换了眼神之后,他们两人一同扶住我,嘴里喊着:“丫头,你怎么了!”
我闭着眼睛什么都不管整个人泄了力气装出一副昏厥的样子。
三哥听见动静连忙起身,“怎么了?”
大哥伸手探向我的脉门,语气凝重,“中毒了。”
三哥慌张了,“中毒?怎么会中毒!刚刚我们吃的东西都一样啊!过来的路上我们也一直在一起,怎么会中毒了呢!大哥可知这是什么毒?能不能解?”
大哥重重叹了口气:“寒面毒!”
三哥:“寒面毒?”
大哥扶着我的手稍稍用了点力,“恩!此毒是在这快要入夏之时,通过他人的眼神及面部表情为介质向对方投放。中毒者心力交瘁惊吓过度而晕厥······”
我闭着眼感受到一股掌风向我袭来,身后扶住我的两只胳膊同时撤掉。我整个人直直向后倒下,眼睛还没睁开,我双手就已经抓住老大和大哥为了防止我真的躺倒地上而伸出的手。借力一拉,我稳稳的躲到了老大和大哥身后。笑道:“此药是剧毒,无解!”
三哥被老大和大哥拦着打不着我,气得直跳脚:“我看你是没药治了!”
我得意地站在不远处,“谁叫你都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就吓唬人!”
三哥够了几下知道今天根本收拾不了我就放弃了。站在原地气呼呼的瞪着我:“我还不是因为没有别的法子了!要是提前告诉你,我能看到你被我吓着的样子么!”
我挑挑眉:“那,这个教训就告诉你以后别净想着整别人!”
“笑什么呢?”身后传来六哥略带疲惫的声音。一只胳膊从我身后出现在我视线里,以最快的速度勾住了我的肩。“诶呀呀!几天不见我们家小丫头长高了啊!都说换换水土能长个!所言不虚啊!”
我用尽力气扛着六哥的身体,这家伙直接瘫在我背上了!若不是看在他这么多天劳心劳力的份上,我肯定给他摔出去!“六哥,我动手了啊!”
六哥懒懒的回了我个“切”,根本没有想动弹的意思。想是这些天真的累坏了。老大和大哥两人一起把六哥从我身上拎开扶住。我这才算看到了六哥:眼睛因为长时间缺少睡眠,黑眼圈和眼袋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唯一令我欣慰的是,六哥还没有到衣衫褴褛或者臭气熏天的地步。
六哥看了我一眼就抬起手就给我了个爆栗。“想都别想!我才去洗了澡换了衣服!你这辈子都看不见你六哥我狼狈的样子!”
我装的很惊讶的样子问老大:“我刚才把心理活动说出声了啊?”
六哥笑:“少装了!我还不知道你!走吧!去看看二哥,看你能不能把他叫醒。”
我心里微微一酸,收起了笑跟在六哥身后。几天不见,六哥都消瘦了。
随着六哥来到一处民房。一进屋就看到了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二哥。几步走到榻前,看着睡梦中还紧锁眉头的二哥,心里更是酸楚。伸手替二哥抚平眉头,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二哥,我来了。你赶快醒过来吧。刚才老大、大哥和我,一起把三哥整了!吓得他脸都白了呢!你再不起来看他可就不承认了!”
三哥在旁边冷哼:“没大没小的一天!二哥起来就打你屁股!”
我冲三哥做了个鬼脸,“二哥才不舍得打我呢!谁叫你先吓唬我的!”我起身把位置让给大哥,拉着三哥来到了屋子的另一端,准备把这些天的消息整合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六哥说,这些日子他们一直都是处于暗处盯着武家院子。之前我们知道的三股势力,现在保武一派占了上风。另外两股势力,杀手这些天都没有动静,不知是撤了还是隐藏更深了。只剩下江湖黑帮偶尔在夜里偷袭武家大院。可每次只是试探一下就撤退,并不见他们有下一步动作。
保武一派的江湖侠士仍是令人猜不透,不知道他们由谁指派,怎么会做到先我们一步将武瞾保护起来。按理说武瞾现在只是个富商家的未成年的女儿,并没有什么背景。能有那么多人保护她,绝不会是因为她武家人缘好。这些人若不是组织指派,怕也是被知道历史内情的人委托。
老大意思是今晚我们换下五哥六哥,让他们好好睡一觉。武家由我们几个看着。不然再那么拖下去,怕他们两个也要撑不住了。
三哥提议我们就把伪装都蜕下,这样即使我们走到街上碰见“熟人”,也不用担心会被认出。晚上就算是动了手被对方看见,也不会担心白天有任何麻烦。
三哥提议的合情合理,我们自然全数通过。
把公主的脸卸下,露出许久不见的自己,由衷的感叹了声:“几天不见又长漂亮了啊!”
六哥哀嚎:“天呐!我的午饭!呼之欲出了都。给我拿个盆,快给我那个盆。”
我把手上的簪子扔向六哥,最好扎中他嘴巴!缝起来最佳!“你最好吐出来东西,否则有你难受的!”
六哥一脸我受到了惊吓:“干呕才难受啊!这才多少天没见你,你这吹牛的功夫是越来越见长了!还好我昨天晚饭吃得早,要不然得更难受。”
我拿起帕子擦脸,看都不看六哥一眼。“你要是敢吐出来,吐多少给我吃回去多少!我漂亮那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好不好,随便往外一走,谁不得多看两眼!”
六哥大笑:“谁都看你?!那是因为你实在是长的污染环境!就别死撑着说自己为环保事业做贡献了!大哥你那里还有多余的药没?这丫头犯病了。”
我把帕子扔向六哥,转身去给三哥兑缩骨水的解药。“呵!几日不见本事长了啊!想必是这些日子你闲来无聊净在街上听泼妇吵架了吧!你现在就是差个一手叉腰一手指人的动作了。我懒得和你这种不求上进的人一般见识,竟然和婆婆阿姨些学来骂街的本事和我吵嘴。”
老大和大哥换好衣服出来,理都不理我们两个,自顾自的讨论起二哥的病情。六哥不知是一时找不到说辞反攻还是累的睡着了,许久没个声音。见他不说话,我一脸好奇的来到六哥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气睡着了啊?都不说话了呢?”
六哥一把抓住我的手,笑的奸诈。我心道不妙,另一只手忙掐向六哥虎口。六哥倒是反应快,在我手快要掐到他虎口那一刻,将我的手扭过来。眼看要掐到自己,忙卸了力道变爪为掌,可最终还是自我两手间传出了清脆的一声响。六哥反手将我调转一百八十度。另一只手使劲掐在我脸上。得意的声音自我头顶迸出:“终于要我抓着了吧!新仇旧恨一起报。”说着手上就要加劲。我忙抬脚后踢。六哥匆忙跳开。指着我大叫:“你丫头怎么这么阴险!这要是被你踢着,下半辈子不就只能给你当小太监了!”
我揉着脸,“谁叫你毁我容!小惩大诫!下次再掐我脸,我可不脚下留情!”
六哥装出一脸后怕的神情,快速移到老大身边向他控诉:“老大,你管不管她!谋杀亲哥。要不是我躲得快,现在可就要准备钱做变性手术了!这丫头下手这么狠,我看以后是没人敢娶她了!要不我们哪天骗个妹夫回来,先把她嫁了吧!太可怕了。”
老大笑着往一旁躲了躲,“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们可不敢管。你离得远你不怕,我要是惹着公主殿下,我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当今皇帝都要给她几分薄面,到时候我们几个不听话,她一狠心下令把我们打入天牢可怎么办!”
六哥摇头分析道:“打入天牢还好说,最多是受些皮肉苦,养几天就好了。以这丫头的心理阴暗程度,绝对有本事给我们送进净身房。”
我眯起眼睛看着六哥,“你这么希望的话,你就是第一个!”
就在我们吵嘴的功夫,三哥已经恢复正常了。缓缓的走到我身后。伸手就抱住了我。懒懒的说:“诶呀!还是这个身体用的舒心。这么抱起来才有感觉。灵儿那个身高,怎么抱都像是抱树。”
我抬脚踩向三哥的脚。敢说我是树!我看你是活腻了!可没成想三哥刚恢复身高身体还有些虚,抬脚躲我的同时重心也不稳了。直把我推到墙边来了个壁咚。撞得我整个后背都疼。
六哥一副见了新大陆的样子指着我们怪叫:“你,你们,难道,天呐!”
我伸手向后背才发现撞得最疼的地方我使不上力气揉。三哥拉下我的手,抬手覆上我想揉的地方帮我揉。边揉边凶六哥:“天什么呐!你这几天还真就变成了个妇女样了呢?”
六哥冲过来看看三哥看看我,“我滴妈呀!三哥你刚刚是在帮这丫头凶我么?老大?三哥是帮着这丫头训了我么?”
我一个白眼翻上天,“六哥,你皮痒的症状还没消除啊!你要不要我帮你治治啊?”
六哥连忙跳到老大身后,“这两个人每天呆在一个屋檐下,眼看着就要在一起了啊!老大,这事要是成了,咱们红包是要包个多大的才行啊?”
三哥笑道:“包一个让你倾家荡产的就行。”
我郁闷:“哪跟哪啊就包红包!我还没答应呢!”
三哥拦住我的肩,一脸灿烂:“那你准备啥时候答应我啊?”
我晕!说错话了!瞪了眼三哥,“答应你个头啊!跟着六哥没正经!”
三哥忙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从今儿起你要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保证不和你六哥同流合污!你就答应我吧?”
我长叹一口气,说多错多越描越黑啊!我还是闭嘴吧!
※※※※※※
早早吃了晚饭,六哥带我们来到武家附近。给我们指了指平日里他们三个用过的藏身之处,树上、房上、周围院子的房上。没有他们没利用过的地方。就在观察方位的时候,正好看见五哥翘着腿在树上边吃干果边“赏景”,惬意到了极致。看他那神情和动作,就算是有人发现他在树上,也不会怀疑到他是有目的来监视武家的探子。反倒会觉得是自己打扰到他的景致。
见我们到了,五哥从树上翻身跃下,轻轻落在我们面前。虽然表情看起来像是见我们来了而高兴,可说出来的话就简洁明了的过分了:“饿了!”说完人就已经消失在巷尾。看着消失的五哥,我们齐齐的叹了口气。
由于五个人在一起太过明显,老大要我们兵分三路。我和三哥藏身于武家大院一旁的树上,大哥藏身于武家大院的屋顶。六哥为了带我们熟悉环境,就和大哥藏在了一处,准备陪着我们到夜深再离开。而老大则准备化身成算命先生到武家内部一探究竟。
老大对研究星象地理绝对是行家,可是这算命,我都替他提着胆子。
由于我处的地理位置是从武家后院向前延伸,大门外发生什么事,我这边看不到也听不到。直到老大一身道袍缓步走进武家后院,我一颗心才落回原处。不是担心老大进不了武家,而是担心他若扮得不像,只会打草惊蛇。万一被黑帮的人看穿痛下杀手,我们都来不及营救。
这武家不看不知道,看似风平浪静的武家大院,其实卧虎藏龙。不说其他,刚刚在后院洗衣服的老妈子,肯定算是使剑的高手。看她洗衣服、拧衣服、晾衣服的动作,力度均衡,手腕灵活。剑指夹着厚重的被单,却不见丝毫的抖动。如此高手,心甘情愿的在武家洗衣服,真不知他们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高人。
看着老大装模作样的左看看右算算,时而抬头凝思时而大惊小怪。像足了江湖术士骗钱的样子。却唬的一旁的武夫人一脸崇敬。说实话,老大掐指算出来的东西,全是这几天从五哥六哥哪里听来的。不过还要顺便感谢一下那些杀手,要不是他们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挥一挥刀剑,不影响任何睡眠的话。老大今天还没办法用这些“灵异事件”唬住武夫人。
这些天就算是三派人士再小心谨慎,都免不了偶尔打碎些东西,或是武瞾睡着睡着一醒来却在屋门外或是门窗忽然倒下。各种千奇百怪的事情,这些日子武家没少经历。这会儿被老大一夸张,什么妖魔鬼怪神仙显灵,唬得武夫人一愣一愣的。
老大装着样子在武家各个角落贴了符咒,便退了出来。看着在屋内精神百倍的指挥下人按照老大所教授的方位摆放东西的武夫人。我真不知道是该做什么表情。
我盯着院子里各方高手问三哥:“你说这江湖侠士到底在武家潜伏了多少?”
“比你想象得多得多。”行动神速的老大,这时候已经脱掉了道袍,来到我所在的树上。
对于老大的神度,我们早已见怪不怪。凝神听着老大给我们说武家里面哪些下人是真哪些是假。假的各有什么特征,擅长何种武器。老大这一趟深入虎穴,竟是把他们里面百分之九十的兵力摸得一清二楚。可越是清楚,我们越是担心。若二哥的毒真的是黑帮下的还好。这屋里的高手若是与我们为敌,就是我们八个人联手都不一定走的过二百招。想来这也是武瞾安安稳稳活到现在的原因吧。可若是这些保武派的向二哥下手,目的又是为何?毕竟,我们和他们也算一条战线上的啊!
※※※※※※
傍晚时分,武瞾牵着父亲的手一蹦一跳的回来了。离得太远,看不清长相。大概七八岁的年龄,却明显比同龄的孩子乖巧。打她进门开始,见到的所有长辈哪怕是下人,她都已长辈之礼待之。并不是个骄纵的大小姐。
渐渐地夜幕降临,武家上下该离开的离开,该休息的逐个休息。看着屋内的烛光一个个的熄灭,六哥大胆地站在房顶伸了个懒腰。双手在空中画了个整圆,这是在示意我们打起精神准备看戏了。
为了配合六哥,我和三哥齐齐的吸了口气,瞪大了眼睛盯着下面。忽觉身后风起,我俩同时出手攻向身后。难不成他们还要和新来的打个招呼?待回过头看清人时我俩又不得不赶紧收掌。我们身后“站着”双眼紧闭的五哥,以及他身后的黑衣人。黑衣人蒙着面我们看不见容貌,只看他眼里露出的冷漠。
我心里一紧,难不成五哥也中了毒?我和三哥错分左右盯着黑衣人。他不动,我们亦不动。站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不见对方发话。如果他有什么要求或是目的而挟持五哥,那他在我们收手的时候就应该提出。可看他这个样子,像是再利用五哥拖延时间。
由于我们藏身的树木,枝叶茂密。从里向外看,一清二楚。而由外向内看,没有些眼力的根本看不见我们。就算看见,也会被枝叶挡住而看不清楚。此时我和三哥背对着武家大院,我心里祈祷着老大他们那边会安然无恙,如果他们这个时候遭袭,我们两个人也只能是干着急。
三哥看似云淡风轻的向前踏出一步,指着五哥笑问:“朋友,你与我们无冤无仇,何以令你对他下此重手?”
三哥一动自然吸引了黑衣人的视线,我忙回头看向老大他们三人。见他们相安无事,才稍稍放心。既然黑衣人不想对我们下手,那他现在到底在争取什么时间?
黑衣人对我的担心表示不屑,冷哼一声:“他只是吸了些迷药,并未受伤。有人托我传话给你们:‘这么多天盯着武家,该好好睡一觉了。这里的事你们不要插手。我们自然会保那丫头无恙。若你们不放心,那就只许看不许动!’”说完便拉着五哥向后退了一步,与我们拉开距离。看了我两眼之后眼里露出了些笑意:“丫头,他还要我特意转告你:‘乖乖听话,他会帮你扫清这里的麻烦。你们只需照顾好自己。’”话音落他便将五哥向前一推,自己向反方向使力,离开了。
我和三哥忙飞身去抓五哥。可树上不比平地,五哥被推出来之后就已然呈现出了自由落体状。我和三哥就算现在跳下去也不可能避免五哥摔在地上。我索性解下腰带灌入内力向五哥抛出。争取在他和大地亲吻之前捆住他。好在五哥不重,腰带也捆的及时。五哥最终还是在将要接触大地时被我腰带拦住了。松了口气看向三哥求表扬,三哥却无奈的示意我看下五哥。我疑惑的低头仔细看了看。天!腰带缠在了五哥的脖子上!我忙对三哥发出求救信号。我发誓我绝对预计的是缠住五哥的腰或者手脚,都怪刚刚太着急一时搞错了方向。
三哥赏了我个大白眼后,纵身跃下。把吊在半空的五哥抱了上来。我忙上前为五哥诊脉,确定不是中毒,才松了口气。蹲在昏迷不醒还缠着“白绫”的五哥身旁,我实在忍不住要笑。伸手想轻轻解下“白绫”却被自己笑的手不停地抖。索性双手合十先给五哥道个歉:“五哥,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原谅我。刚才的情形,为了保证你不会因为亲吻大地成为脑瘫,我只能用腰带缠住你。可是,你也知道,关心则乱的嘛!情急之下,没把准方向。你会原谅我的哈。”说完我才把“罪证”从五哥脖子上取下,系回腰间。在以最虔诚的心帮五哥摆了个最舒服也最安全的睡姿。
回头看看三哥,他已然不动声色的站在我身后帮我护住了背后的空门。看着三哥的背影,我觉得很安心。哥哥们永远都是一堵坚实可靠的墙,时刻为我遮风挡雨、阻挡危险。就像与黑衣人对峙时。三哥为了让我查探情况而迈出的那一步。黑衣人与我两人对峙丝毫不漏破绽,可见不是一般的高手。与高手过招,最忌讳露出破绽,而不想露出破绽的最好方式就是尽量不要动。细小的动作就会置人于死地的道理我们都懂。三哥在关键时候选择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下来掩护我,再多的谢谢都不及此情万分之一。可我反而有些生气。气三哥这么不顾自身安危的举动。若黑衣人有杀心,就是我再快也难保他不被打伤。最终许多情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我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在遇到危险时不让他们过多在我身上费心。
我站到三哥身旁问:“如何?”
三哥摇摇头:“不是太明白。你呢?”
我环顾了哥哥们的位置,再次确认他们相安无事。“直觉上感到黑衣人说的那个人是谁。可是没证据也没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