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们发问,少年已然开口自我介绍:“在下孙冲,这家小酒楼的老板。刚巧路过,听到小姐一语。料定说出此话之人必有不凡之处。很想以酒会友,不知几位是否愿意?”
得来全不费工夫!本就是来这酒楼一探究竟,这老板主动接待的好事我还不赶紧点头。我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落座。“既然是老板想以酒会友,那我们肯定欢迎。刚听小二说我们算是第三位识酒之人,小女子就已经想结交前两位。却没想到如此幸运,转眼间就遇到这第一位朋友。”
说话间,仔细观察这位老板。眉宇间英气逼人,身上散发一种尊贵的气质。并不像普通生意人那么市侩,反而有一种脱俗的清雅。虽说我交代了艳妃的护卫要像平常一样,可就他们的状态和我们走路的顺序,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我和许志非富即贵。想与权贵结交的人从不在少数,可刚刚这个人说想以酒会友的时候,并没见他有一丝的做作之情。至少我没看出他是因为想结交权贵而结交,想必真是个不凡之人。看他五官很是清秀,皮肤却偏黑,刚好抹去了他五官的清秀突出了刚毅。不知明的,我在他身上我看出了一种男人特有的性感与吸引。要是放在现代,我保证他凭着这幅长相和这身气质就可以成为迷倒万千少女的优质偶像。
孙冲微微作揖便坐了下来,并无半分扭捏。“小姐谬赞了。若说幸运,该是在下才是。在下在酒楼里往返了无数次,却仅在这次偶遇诸位朋友。真是不胜荣幸。”
简单客气几句后,我向孙冲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们几个。由于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隐瞒了我们的身份:“小女子李质。这是两位姐姐,燕儿、灵儿。这位是我朋友亦是兄长,司马峰。那六位是家中派来保证我们安全的护卫。”逐个见完礼后,算是进入正题,“我看老板与我们年龄相仿,既然是交朋友,就省去那些繁文缛节吧。我不喜欢这套东西,做着累,看着也累。看你像是虚长我几岁,我就叫你一声冲哥。你也不用小姐小姐的称呼我了,就叫质儿就好。”
孙冲抚掌大笑:“好!够直爽!看来孙冲这个朋友交的没错。”
我盯着酒杯一笑,“说了半天,只闻见了酒香。这会我肚里的酒虫都要爬出来自己品尝了!冲哥,我可不可以申请先喝杯酒再聊?”
孙冲哈哈一笑,拿过一只酒杯自己斟满:“只顾着客气了,都忘了正事!孙冲就借这杯酒敬各位朋友。”
我双手举杯做了个请后一饮而尽。一入口只觉得这酒味道着实对得起这酒香。入口甘甜却不失浓厚,不似普通的高粱酒那样辣嘴。下咽之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直让人很想再饮第二杯。
我拿起酒壶自顾自斟满,又不好意思直接喝掉,只好客气客气。“好酒!为了这么好的酒,我做代表敬冲哥三杯。因为你,我们才有这么好的酒喝。”这三杯我喝的很急。我想试试,连喝几杯之后,还会不会有想喝下一杯的冲动。有些排得上位的好酒,喝第一杯的时候甘甜爽口。可连喝几杯之后,却觉得辛辣苦涩。经不住考验。可这次的酒,连干四杯之后,仍然甘甜可口。齿间香味比之前更为浓郁。一点都没有苦涩的味道。
我拿着空杯有些发呆,嘴里不由念叨出声:“好酒!确实是好酒!”心里开始好奇这酒酿制的原料,和诀窍。虽然知道这是商业机密,不会外传。还是禁不住有种想自己酿制的冲动。否则这次任务完成,我可要被这酒勾去了魂魄,害了相思。
三哥拿过酒壶给我斟满,笑道:“质儿!想喝就喝,别一副要把杯子吃了的表情。”
借着杯中酒看映出的自己,一副迷恋杯子的花痴样。知道的是我在欣赏杯中的酒,不知道以为我有恋杯癖呢。我转头对着三哥笑的灿烂:“还是灵儿姐姐了解我!冲哥,他们的酒你负责。这一坛酒,我就独享了啊!谁都不许抢。”说着,我抱着酒坛就要坐到窗边去。
三哥伸手拦下:“酒鬼一样!你就不能顾及一下淑女形象?冲哥才认识你,就要被你吓跑了!”
没等我出言反驳,孙冲倒是站出来替我圆场:“不会不会,我倒觉得质儿姑娘真性情很直爽。我们既然是朋友,就不必顾及那么多礼节。就像质儿说的那样。随性就好。”
看到有人站在我这边,我马上气势高涨。对着三哥做了个鬼脸,抱着酒坛就跑:“看见没有!看见没有!冲哥说的对,这叫真性情!哪像你一样,活脱一个淑女。”说到淑女,我故意落了重音。三哥扮女生本来就挺痛苦。加上现在所有人都可以露出本性,唯独他还要装着淑女,就更痛苦了。可他偏偏要这个时候来惹我,那我只好戳他的痛处,警告他老实一点。
没想到,三哥一点反应都没有。看着孙冲出去拿酒,反而更淑女的走到我面前。给我个白眼后,抢走我的酒坛,仰起头就喝。这次轮到我求饶了,看着我的酒被三哥一口一口的吞到肚里,别提多心疼了。抢又抢不下来,只能干着急。
看着三哥干掉最后一口酒,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垂着双手,低着头走到窗边坐下。眼泪汪汪的看着老大,用沉默和眼泪向老大告状。谁知老大一副我管不了我只是来看热闹的表情,只是看着我们两个笑。
我欲哭无泪!老子的酒啊!老子的好久啊!就被三哥牛饮一样浪费了!我冲老大做了个鬼脸:“和你们绝交!哼!”转身走到雅间的屏风后面,不想看见这些糟心的人!
原以为屏风后面全是山水画,却只见孤零零一把古琴躺在矮桌上。看着这把古琴的木料琴弦皆为上品。琴上洁净无灰,想是它主人对它十分爱护,时时擦拭。俯身轻抚琴弦,就连音质都为上品。上品中的上品实在是极品!我虽不好弹琴,但看见这么好的古琴也开始手痒。盘膝而坐想抚一曲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曲子。索性和着心境,胡乱来一小段。仅仅表达着我的开心。
一段终了,外面鸦雀无声。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怎么人影都在人声没了?忙起身往外走,却碰上愣在门口的孙冲。手里还抱着两坛酒。
孙冲看怪物一样看了我许久,忽然大声叫了个好。吓得我不轻。我不就每经允许弹了个琴么,不至于这么吓人吧!孙冲忙把酒坛放下,一脸欣喜的问我:“不知这是什么曲子?”
我缓了缓心神,笑道:“不是什么曲子,只是我随心所欲乱弹出来的。弹得不好你就将就着听听罢了。”我低头看着他身旁的酒坛,有些无心应对孙冲。
孙冲一脸的不相信:“随手弹得!?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竟是你随手弹得?”
我不好意思笑笑,“实在是古琴太好,引得我不自觉的想试试它的音。这一试又觉得没有什么曲子配得上它,就只好自己胡来了。”看着孙冲一脸崇拜我厚厚的脸皮都要红了。主要是这把古琴太好了,我这下三滥的水平都能虎的孙冲一脸崇拜,要是让我二哥来弹,孙冲不直接就给跪了!
孙冲激动的扳住我的肩膀:“看来我真要重新认识认识你了!李,质。你的琴艺不比寒诺的差啊!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叫他来,你们两个切磋一下。肯定会成为知己!”
原来,寒诺先生和孙冲早已是至交好友。寒诺先生留在京城的原因难道是为了面前这个孙冲?寒诺先生为了孙冲竟放弃了林间山野,闲云野鹤般潇洒自在的生活。住在这杂闹的京城,当起了琴师。若是事实,我还真就对这个孙冲另眼相看了。或许胡太医来这里喝酒也仅仅是因为酒好吧。
当许志问到寒诺先生过去是什么人时,孙冲表示全然不知。他们之间真可算是君子之交,孙冲说他们从不问对方的过去,也不问对方是什么人。交的只是对方这个朋友,剩下的家事琐事,一概不打听。听着孙冲讲他所认识的寒诺,全然一个性格逍遥的君子。唯一的缺点,却是爱琴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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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酒聊着天,很快到了下午。看看外面的天,艳阳高照。我忽然很想到郊外骑马。看着孙冲也是一副坐不住的样子,我便开口提议。没想到却是和他不谋而合。而艳妃却是以怕晒为由,要回去安胎。看她一副不喜欢运动的样子,我只好让老大把她送回去之后再来找我们。这样我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玩一下午了,盯艳妃的活就交给其他某位哥哥了。就在我们准备到外面马场挑几匹好马的时候,孙冲把我们带到酒楼后院,指着他养的十几匹马,大方的要我们随便挑。
我大致扫了一眼这几匹马,竟都是上等的好马。无论毛色,四肢,还是精神,皆为上等。
这一行就算没找到什么线索,也是不枉此行。喝到了这么好的酒,遇到了聊得来的朋友,还看到了这么好的马!我都想把今天定为我的幸运日了。只可惜这是大唐年间,这个幸运日可不是谁人都享受得了的。我喜欢马喜欢车,每每看到好马好车,我都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可面前这十几匹,都已经有所属了。这让我不禁有些失望。走到我最喜欢那匹黑马面前,爱怜的摸着它的脖子。谁知这匹马竟像是通人性一般,温顺的把脑袋偏向我这一边,闭着眼享受的时候还不忘偶尔抬眼看看我给我个我也喜欢你的信号。看它如此乖巧,真是让我越来越想得到它。可君子不夺人所爱的道理我是熟记于心。这匹马算是这些上等马中的极品。我喜欢,孙冲也一定喜欢。怎么也不能夺他所爱。既然得不到那我一定要骑一骑。只是骑一下他应该不会拒绝。我转头对孙冲说:“我想骑这匹!”
孙冲一脸问号的站在我身后,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马。“奇了怪了!这马从来是除了我之外不让任何人靠近的。怎么今天转了性一样对你这么温柔?”
我伸手揉了揉马脸笑道:“它平时很不容易接近么?我看不像!一定是你看它和我要好,嫉妒了。”
孙冲一脸嫌弃的看着马,貌似在说它真没骨气。“我才不嫉妒!你问问它自己,踢伤了我多少马夫!害得我为了它花了一大笔的医药费。”
我表示不相信。捧过马头,看着它眼睛问:“是么?你有这么威风?”谁知这匹马忽然昂起头,嘶鸣起来。就像是再告诉我那当然。我笑着看它耍威风。等它重新低头靠过来,我轻弹它的头顶,“我可没在夸你!看你这个样子,真的是很不听话了。以后不许你欺负别人,要不然给把你卖给别人拉货!”
孙冲抱着胳膊看着我们,“看它那个样子倒是很喜欢你。就是我平时过来喂食,它都是头抬得高高的,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估计它是看在我养它的份上,要不然肯定连我也一起踢了。我养它一年,都没看它和谁低过头,今天对你竟是主动示好!这真是怪事!”
我看看马,俏皮一笑:“估计是它喜欢女性。”
孙冲伸手向马头,想要摸摸。谁知这匹马张嘴就要咬。孙冲瞪了它好一会才长叹了口气,一副养大的儿子不由娘。“那就送你吧!我一天到晚好吃好喝的带它,它却是一点都不待见我。既然它那么喜欢你,我要是不让它跟你走,它肯定连我都要踢了。”
真么好的事情怎么都能被我碰上!我尽量不表现的很不矜持,可我还是觉得我眼睛里冒出了小桃心。“真的?太好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真喜欢我,反正我是真喜欢它。如果冲哥你今天不说送给我,我肯定回去我也会吃不下饭。时刻想着怎么能从你手里把它骗走。”我发誓我是真的很想淡定的回答他一个君子不夺人所好。不过想想我是小女子,夺了也不是太大的事。而且是他主动说要送给我的!可心里有少许觉得对孙冲很抱歉是怎么的呢?
孙冲似看出了我的想法,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喜欢它,它不喜欢我。说明我们没缘,什么不都是要讲两情相悦么!打刚才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你喜欢它,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它会那么喜欢你。既然它喜欢,那就把它送给你了。它在你身边肯定比在我这里开心。所以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也只是尊重了一下它的喜好。”说着爱怜的看了看马,又看了看我。
我向孙冲使劲的点了点头,举着手发誓:“我一定很好很好的爱惜它!一定不会让它受委屈!谢谢冲哥。”嘿嘿,白得了这么个宝贝,我可是很怕孙冲分分钟反悔。马上抱拳拱手表示感谢。
孙冲摆手表示不用。却是一脸探究的表情,看着我说:“一开始我还就真没看出来,质儿你是个这么热血的姑娘。看你长相,以为你一定是个文弱的大家闺秀。谁知这么一会下来,你喝酒和赏马,一点都不输给我们男人。想说你是个爱热闹的人吧。可刚刚听你抚琴,却又是爱热闹的人不能拥有的音调。你就像个谜一样,让我是越来越喜欢你这个朋友了。总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诶?这话怎么听得这么,暧昧?以我多年来在六哥身边所见所学来看,这句话不是什么安全范围内的夸奖。我退后一步,傻笑道:“冲哥,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也就是喜欢的东西多一些,没你说得那么夸张。”
就在我觉得稍许尴尬的时候,眼前忽然多出一直胳膊,随后我就被人紧紧的抱住了。“我这个妹妹!一直都是这样!喜欢的东西稀奇古怪的!你开始可能觉得很好,但是时间长了我保证你要被她吓跑。”
是三哥。可他话里丝毫不收敛的不满是怎么回事?谁惹他了?
我扭扭身子:“灵儿姐姐,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我什么时候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了?竟诋毁我!我就说我和你这种淑女玩不到一起去!你还非要粘着我!我要是吓人的话,怎么没把你吓跑。”
三哥嘿嘿一笑,手臂收紧,勒得我喘不过气。我只好求助的看着孙冲,可在孙冲眼里,完全是两个女孩子在打闹,也只好摆摆手离开这是非之地。
趁孙冲转身之际,我使劲踩了三哥一脚。趁他胳膊松劲儿,我快速挣脱了他的魔掌。
“嘶!”三哥吸了一口冷气,“下脚也太狠了!”
我做了个鬼脸,悄声骂:“谁叫你耍流氓!”说完就得意的拉着我的马,招呼孙冲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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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古代的风景!不堵车无污染不说,绿化还这么好!郊外完全是天然的绿草坪。一望无际的绿色,看一眼心情就翻倍的好。什么烦恼、什么任务,先放在城里。等我跑一圈之后再想。
我指着千米开外的一棵树对他们两个说:“看我们谁先到对面那棵树。输的今晚管饭?”
孙冲笑:“没问题,你来发号司令。”
三哥马术精湛,他当然不嘘这种比赛。手一挥:“要赌就赌大些,今晚一切花销。”
“好!”我鼓掌,“就喜欢你这不要命的性格!”说完身子前倾做好准备,“预备,出发!”
随着我一声令下,三匹马很快的冲了出去。比赛输赢对我们谁都无所谓,毕竟我们都是不缺钱的人。就是喜欢这种紧张刺激的感觉。好久都没骑马在草原驰骋了。享受着所有景物快速从眼前闪过,享受着耳边光风呼啸。我中意这速度。
看着左边的孙冲,马术算是顶尖。随着马的起落,控制着自己的身形,身体竟是一直没挨着马鞍。以他的技术和他的马,应该很轻松的赢过我们才是。可他却是保持着和我差不多的速度。看来他有意让我。
再看左边的三哥,如果他是男儿身的话,这次赛马怎么也不会是最后一名。要命的是,他现在变成了比自己矮一头半的灵儿,又是女装,一头的头饰,让他分心不少。所以他现在保持着最后的名次,一直都赶不上来。
又回过头看看一旁的孙冲,君子风度可不是用在我这种女子身上的。我的自尊心可不允许你这么谦让。既然是比赛,那就全身心的投入。这个时候显示君子风度,我可是一点都不买账。就在我准备狠心打马的时候,它就像知道我的想法一样,猛地一声嘶鸣,窜了出去。就连我都闪了一下,才适应它的速度。
转眼间到达终点,我紧勒缰绳。马在一瞬间直立而起,开心的蹬着前蹄,长嘶着。它是开心了,可苦了它背上的我了。只好双腿夹紧,身体紧贴马背。这个姿势一点都不轻松。只是短短几秒,都让我出了一身的汗。
随后,孙冲的马也冲了过来。孙冲坐在马背上对我说:“刚才一幕太精彩!想必你是练过功夫,要是普通女孩子,早就摔下来了。我都替你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它把你摔下来。”
我微微一笑,看着在后面忙活的三哥,答道:“小时候喜欢练武,家里就找了个师傅来教。只是强身健体,如果真遇上危险,还就真的应付不来。到时候肯定像现在的灵儿姐姐,手忙脚乱。”
孙冲随着我的目光也看向三哥。就看他边打马还边管理着自己的头饰,尽量让它们老老实实的呆在头上。可头饰偏偏不那么配合,一个个的往下掉。三哥只好一个一个的接着,还要管好自己的马,以防它也开始捣乱。
看着三哥顾头顾不了尾的样子,我们两个都是忍俊不禁。
三哥好不容易骑过来了,却是一头的乱发。看我笑的前仰后合,脸色更是阴郁。跳下马冲着我就嚷:“还不下来给我梳头!还笑!有没有同情心!”
我见三哥是真有些生气,忙领命讨好。从来关于马的事情,没难倒过三哥。可今天因为几个头饰和一个发型,就把他这个常胜将军瞬间“斩于马下”。真是值得他郁闷一段时间的了。
接过三哥手里的头饰。帮他整理着头发,应他的要求,只是简单的梳了个发髻。还逼着我保证,肯定不会再像刚才那么狼狈。听我肯定的说了很多遍保证之后,三哥才勉强露出些笑容。
孙冲在一边,为了顾及三哥这个淑女,想笑又不能笑。憋得都快内伤了。三哥抬头看了他一眼,“想笑就笑吧,我虽说比这丫头淑女些,但我也是玩得起的人。看你憋得那个样子,我再不让你笑,你是不是都可以喷血了!”
孙冲听三哥这么说,以为他真的生气了。更是不敢笑。忙深吸口气,稳住情绪,对三哥解释道:“只是觉得很可爱,并没有笑你的意思。我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可爱的姑娘。普通家女孩,肯定为了顾及形象连马都不会上。灵儿姑娘倒是真性情。是今天的发饰不配合。一会没有负担再赛一次可好?”
普通女孩听到孙冲这么说,肯定瞬间心花怒放了。这么一个谦谦君子又是个钻石王老五,谁能不喜欢。可他偏偏这么运气不好遇到的是男扮女装的三哥。
三哥听到孙冲夸他可爱,原本有些松动的脸,越发的寒气逼人。孙冲看着他脸色瞬间变坏,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一下子乱了阵脚,求助的看向我。
我笑这给了他个放心的眼神。拍了拍三哥的肩膀,“姐姐,有人夸你可爱,要开心才是。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说你淑女、可爱。可是你确实比我淑女可爱啊!这点你要承认。要不然你下次换成男装出来。就没人说这些你不愿意听的实话了。”我怕三哥一会生气起来,忘了自己是女儿身。到时候吓到孙冲不说,朋友也没得交了。而且,我们还没开始查案子呢!
三哥叹了口气,顺着我的话说:“我就是不想当淑女!腻了!烦了!”
看三哥面色好转,我轻轻地抱了一下他,说:“好了!我的好姐姐!冲哥第一天见你,不知道你有这么个怪癖。不许生气了。以后不让他说就是了。好不容易出城一趟,咱们就好好的散散心,你说怎么样?今晚就罚我请客,谁让我之前没交代冲哥呢。还害得他惹你生气。算我不对。好吧?”
三哥看我帮他找台阶,很乐意的顺势下了台。终于放他郁闷,笑了。看着这张灵儿的笑脸,我忽然想起那个可爱的公主了。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已经睡腻了,是不是正在梦里找出路。如果不是任务,我还真想好好结交这个公主,以我们的性格,肯定也会是很好的朋友。
三哥看着我一脸遗憾的盯着他,很不自在的问我:“你,你干嘛盯着我看?是不是你给我梳的发髻特别丑?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对?”
我回过神,冲着三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姐姐笑起来很好看。我突然觉得很遗憾,怎么我就不能生得这么好看。”
三哥听我这么说完,很不屑的瞥了我一眼。翻身上马的同时甩给我一个字:“假!”
我笑。转身上马,在郊外缓行。一路和孙冲聊着他遇到的奇人异事。就像是老朋友在一起叙旧,感觉很是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