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氛,怎么看也不是血腥拼杀嘛!
凤彩天的神色缓缓松了下来,就连小玉也是有几分疑惑地看着这个黑衣老者,不知道他这话究竟是几个意思。
“你应该不是君家人吧?”君家老祖细细地看了她一眼后,十分笃定地问道。
凤彩天点点头,随即悦耳的声音响起,她扬起头笑道:“有这么明显?”
虽说因为基因的关系,一家人难免会长得相像,但她刚刚明明就暗自瞅了瞅,并对比了一下他与君晴灵以及君海林的长相,他们最多只有百分之一的相似点啊。
难道说,这君家老祖识人已经到了火眼晶晶的地步,所以一眼就认出来她不是自家孩子?这也太惊悚了吧!
似乎看出凤彩天的疑惑,君家老祖难得笑出了声,解释道,“君家的人,都是孬种,能有你这么大胆的,我还从未见过。”
否则,也不会没有人发现他其实是被囚禁了这里,而非得了失心疯。
“哦?”凤彩天挑眉,似乎是来了兴趣,探究地看着他问道,“听你这么说,你似乎有些愤恨君家?”
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若是这君家老祖对君家人充满了怨恨,那么,她未曾不能将他作为一把对付君家的利器。
只是,君家老祖虽然被关在这么了许多年,但也并不代表自己没有眼力劲,所以,凤彩天心里暗爽的那些小九九,君家老祖早看在了眼底。
他靠在泛黑的柱子上,笑了笑。
“小家伙,我劝你还是别美了。虽说我憎恨君家将我囚禁于此,但我君无涯到底还是君家的人,所以,无论如何,对君家有害的事情我不会做,不过…”
君家老祖君无涯顿了顿,伸手,在怀里掏出了一样类似与印鉴的东西。
凤彩天抬眸看了看,只见这个印鉴跟华夏那些国学书法大师用的印鉴差不多,不过两指宽,一指长,除了上面刻画着繁琐的纹路,并没有看出这印鉴有什么特别,于是两眼之后,凤彩天便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君无涯。
只是,君无涯此时却低着头,目光落在印鉴上,似乎这印鉴对他来说包含特殊的意义,让他那历经沧桑的眼流露出了丝丝伤感。
凤彩天不由得更加好奇,只是却依旧没有出声打扰。她觉得,在这样一个满怀沉思的气氛下,贸然打断别人的回忆,绝对是很没礼貌的。
不过好在,君无涯并没有注释多久,便抬起了头,然后像甩石头一般,将手里的印鉴丢给了凤彩天。
面对突然扔过来的印鉴,凤彩天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本能地抬起手,将那印鉴接在手了。
羊脂暖玉一般的触感,让凤彩天心头一震,这印鉴……绝对是个不凡的东西,否则,捏在手心也不会让她感受到霸气侧漏的浩然之气正在小小的印鉴中缓缓的流动。
几个心思转换,她疑惑地抬起头,“这是……”
君无涯没有回答,反而站了气来,淡淡地告诉她:“想要出外面那道院门,就必须炼化了这枚印鉴,否则,你就只能跟我一样,乖乖地在这禁制中孤独到老吧!”
说完,君无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凉亭。
凤彩天坐在原地,嘴角微抽,突然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不多久,蒲实满心失落地从另一个方向赶了过来,一边朝凤彩天走来,一边对那远去的背影充满了迷惑。
“不是说着院子里除了那个疯子就没别人了吗?刚才从凉亭走的那人是谁?”蒲实的视线一直落在君无涯的背影上,说出的话确实对凤彩天而说。
凤彩天将手中的印鉴握在了手心,站起身,也跟着蒲实的视线看了一眼远去快要看不见背影的君无涯。
“还能有谁,当然是君家的老祖,这邪君阁的主人了!”
凤彩天语调一派轻松,蒲实却惊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是说,刚才那家伙是得了失心疯的那位?”
蒲实满是错愕,凤彩天却点了点头,“没错啊,就是他!”
“那你们就这样相遇,然后和平分手了?”蒲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得了失心疯的人,见到凤彩天这么一个陌生人竟然没为难她,啧啧~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当真是运气好到爆表?
“不然呢?”凤彩天无语地横了他一眼,难道说他希望看到自己被君无涯揍得体无完乎?
“不是,”蒲实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
凤彩天看着他难以置信的脸,娇笑道,“你希望我们发生点什么?”
“额……”蒲实语塞,他终不能说希望他们打上一架,然后自己蹦出来救场吧?
“不过,他给了我个这个。”凤彩天话锋一转,陡然抬起手,摊开了手心。
蒲实垂眸一撇,顿时惊恐万分。
“他竟然将执教印给了你?”蒲实惊呼出声,心里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要知道,各个神域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执教印,那东西的作用就和皇帝的玉玺一样,只要谁获得了执教印的认可,那就意味谁就有资格掌控神域内各大城池的护城大阵,有资格进入主家最珍贵的宝库,获得神域阵法的加持力量以及各种神域内的资源,在战斗时,执教印更可直接提升掌印者的战斗力!
只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给凤彩天?
那君家老祖到底知不知道,这执教印一旦被凤彩天炼化,那就意味着将整个君家甚至整个邪崖神域都拱手让人?
难道说,这君家老祖真是疯到连自己的子孙都分不清楚了?
蒲实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同时,对凤彩天的好运也各种的羡慕嫉妒。想当年自己作为名爵神域的十大神使之一,都没机会亲眼见这执教印一眼,而后,也是跟着叶落尘后,在他登宝大典上,远远地看过一眼。
君家老祖为什么将这东西给她?
蒲实想哭的心都有了,凤彩天看他这番神情,当下便知他口中的执教印定然是个不得了的东西,恐怕就连他这个曾经的落尘神域神使都没有办法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