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收回那对跟着来的小*不爽的目光，再次看向秦越的时候已经变成笑嘻嘻的样子。毕竟，郑凯替秦越说话了。
郑凯不是别人，那可是郑家的公子。
虽然自从郑观泰生病之后，郑家的主要事务都已经交给了郑兰儿打理，但是郑凯终究是郑家的嫡传孙子。华夏的家业继承谱系里面郑凯自然是高于郑兰儿的，眼下他不过还是玩心比较重，不堪大用罢了。
所以这帮海陵市的富二代圈子里，郑凯地位还是很高的。毕竟二代也得分高下，他们玩得来的几个，家族实力最强的是郑家跟何家。何胖子不用说，官宦子弟，有的是关系，可是口袋里面的钞票有也是有的，但是绝对不是特别多。
郑凯就不同了，他基本上大的关系网络都用不了。就算是郑家自己的势力范围都够呛，就好比给秦越安排一个工作，郑兰儿轻轻一句话就可以给他驳得灰头土脸。
然而，有钱。
他不管家里的事情，只是在济川药厂挂个头衔，剩下的事情都交给厂里的老骨干去做。至于金钱上，几乎不受什么限制。哪怕是海陵市的这帮二代公子哥里面，他也称得上土豪级别。
而郑凯刚才的那番话无疑表明了一个态度，就是哪怕秦越现在没有什么身份，好像背景也不是很硬的情况下，他郑凯还是支持秦越。关键郑凯提到了郑兰儿居然还聘请秦越当郑家的顾问，那……秦越的底子就值得推敲了。
老鼠绿豆般的眼睛滴溜溜在桌上的几个人身上迅速闪过，加上一脸细细的黄麻子，还真有点儿老鼠的味道。而他笑眯眯的表情里，似乎还有点儿酸溜溜的。
那细眼里面写满了不服气，就差直接开口吐槽：妈蛋啊，这秦越居然既是凌思思的男朋友，好像还跟郑兰儿关系匪浅，什么情况？他好像也不是特别帅吧？
“秦哥，佩服佩服，难怪郑凯这么服你。就连他老姐都这么重视你，看来，哈哈……”老鼠说着有些近乎谄媚地笑了，“想不到咱们兄弟里面也出了个能干正事儿的了。”
呃……
秦越一头黑线，这话说得……
尼玛。
他都有些听不出这是称赞还是贬损了，这帮没心没肺的富二代，能干点正事儿都算牛逼了吗？要是给他们知道自己真正的实力，大概不会把他们给震傻？
习惯性地歪了歪嘴角，秦越还是喜欢低调一些：“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对了，郑凯，你还没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好朋友呢！”
“哦，对对对！”
郑凯一拍脑袋，看了看手机：“啧，那几个家伙估计今天来不成，说是要晚上再约，那就不管他们了。我来给秦哥介绍一下，他是刘佳书，你直接叫他老鼠好了，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了。另外，别看他这么猥琐，这家伙家里可是个书香问题。他老子是咱们海陵市的著名书画家，在华夏文联都是有名号的。不过他爷爷更牛逼，是高古董收藏的。”
“古董？收藏？”
秦越略略看了老鼠一眼，这家伙外表看起来的确有些猥琐，不过身上的衣服刚才没太在意，居然是一件改良版的汉服。此刻稍微一打量，居然还真看出了点儿古董奸商的味道。尤其那一双眼睛，目光虽然闪烁不定，但是的的确确有那么一抹精光跃动。
搞古董收藏的，秦越倒是真的见过一些。毕竟他太爷爷可不止是一个老中医，他们那老一辈儿的往往对华夏文化都有不少涉猎，自然也涵盖了文化方面的东西。而且太爷爷去世后，家里不少东西自然也传到了秦越手里。那些东西，秦越从小就看惯了，也都是些真东西。所以，秦越对于收藏方面，说是略知一二也不算过分。
另外，对于古董的辨认，秦越还有一些寻常人理解不了的特殊窍门。
“嗨，秦哥别听他瞎吹。古董什么的，我爷爷家里倒是真有一些，不过那些东西我也不太懂。要真说有点儿什么值得说一说的，那就是书画方面吧。我老子从*着我学那些东西，我虽然没学成，不过在字画鉴别上倒也歪打正着有些眼里。”
“呸！”
说到这个，胖子忽然来气了似的：“你他妈少来，上回你骗老子买的那个破字画，老子差点儿这次连住院的钱都没有，被我老婆骂了好久。”
“咳咳……胖子，你你你……跟你这种不懂的人我真是没话说。”老鼠被胖子一怼，刚吸的一口烟直接呛在嗓子眼里，一顿面红耳赤，“一共就花了你三万多块钱，还是我用公司的面子帮你还的价，欠了别人人情呢！为了这个我好说歹说终于说动我老爸给人家画一幅画，你居然说我坑你？”
“这样吧，我现在直接跟你三万块原价收回，你什么时候把画拿过来，我直接给你钱，怎么样？”
“嘁，算了，就当支持一下你的生意。你小子成天坑蒙拐骗，不给你点支持，我怕你公司倒闭了。”
胖子端起茶杯，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
秦越歪了歪嘴，这胖子不傻啊。刚才那话他听出来了，其实胖子哪里是真的觉得自己吃亏了，不过是借个由头试探一下老鼠的话，看看那画是不是真的买亏了。而现在老鼠这么有底气地叫他直接把画拿过来原价回购，胖子却瞬间不提了。
很明显，看他那老神在在的样子，估计心里正偷着乐呢！能让一个开收藏公司的买手愿意直接原价回购的东西，本身的市场价值自然是不会低于购买价的。
“哟，老鼠你公司还真开起来了？”
闷声了半天的凌思思终于撅着画起咬唇妆的小嘴，有些不信地问着老鼠。老鼠嘿然一笑：“闹着玩玩，这不是蹲家里没个正事儿嘛。也不乐意上班，就跟着我爷爷后面喝口汤。”
秦越微微一笑，朝老鼠点了点头。看来这家伙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猥琐，也根本不是没有正事儿。看他的样子也就二十出头，既然家里是做这一行的，那么他入行的门槛相当于已经自动跨过了。毕竟收藏这一行，除了眼力最重要的还是关系网。
当然，眼力也是不可或缺的。就算现在的鉴定技术已经非常多，而且科技方面的支持在真正的行家那里已经很少有赝品能够漏网。不过收藏家看东西的时候，不可能都随身携带者那么笨重的设备，所以眼力依然是搞收藏的第一关。
老鼠这么年轻，自然功力还不够。可只要他能在这一行浸淫几年，还是很好混的。如今华夏各方面的发展都越来越快，收藏是难得的最为古老，而又极有朝气的行业了。比起胖子跟郑凯这样的来，他算是有前途的。
不禁，对老鼠高看了一些。
“嘁，我看你啊，能保证公司一年之内不倒闭就谢天谢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