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菲开车比凌思思那种稳当多了,车子也是普通的代步车,性能不在一个档次。
慢慢悠悠地开进一个小区,时间过了都有半个多小时了。
“下车吧。”
岑菲说了一句,直接下车。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到了路上秦越抬头一看,这小区还算不错。路上一辆乱停的车子都没有,所有车子看来都停入了地下。而小区的环境建设也郁郁葱葱,看起来算是海陵市比较新的那种高档小区。
所有的规划都按照一线城市来办。
秦越撇撇嘴,这倒也符合岑菲的身份。她是海陵市第一人医的外科专家,而且还是妇科的主任。现在响应国家号召,妇科那可是成天人满为患。他知道岑菲要不是这两天身体真的出问题了,现在估计还在医院忙活呢!
作为这么一个第一人医的中坚青年骨干,岑菲的收入肯定是不会少的。
不过这女人虽然表面上一副冷艳的样子,平时的穿衣并不奢侈,基本上一个女人喜欢的奢侈品都见不到。开的车子也是正常上班族的。
至于这个小区,虽然看得出来并不抵挡,但是也没有多么气派,只是小区的建设很好,物业管理也很规范,算是非常适合居住的地方了。
说明啊,这个女人骨子里也是不错的哈,秦越微微一笑跟着岑菲上楼。
低层楼盘,没有电梯,岑菲住在三楼。到了楼道一看,尼玛,秦越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岑菲的消费能力。
这里的内部装修跟平常根本不一样,居然进门都是电子锁,这在一线城市高档社区都不算很普及,没想到海陵市还有这种地方。
一般这种级别的地产商装修,都只有外国的电视剧里面常见。
秦越摇摇头,差点忘记了,这岑菲也是一个活脱脱的富二代。她本来就是省城里的富家娇女,而且是岑清泉这种级别的人家,就算不是做生意的,家里祖上的底子也厚的很。
说起来,华夏真正的富家应该就是岑菲这种。相比起来王健鳞那种近年来随着华国高速发展的经济环境,平地崛起的跟他们岑家一比,底蕴差远了。
滋滋几声,电子锁打开。
岑菲先进去了,又是那种让秦越腿脚都有些发软的娃娃音,让秦越感觉自己都快分裂了:“爷爷,你的人我给你顺利带回来了。”
说完撇过头朝秦越打了个眼色,秦越一看那凶巴巴的样子就明白了。
这还用说么,秦越可没那么傻,给岑菲治疗虽然都是符合规范的,秦越行得正坐得直,但是毕竟岑菲的病症很尴尬啊。岑菲不说,秦越也会当作没发生。他的嘴,跟加了大铁锁似的,严刑拷打都没用。
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表示来之前说好的那些他保证没问题。岑菲冷冷一笑,丢下个拖鞋就走了。
秦越眉头一皱,居然一双粉红色的猫脸拖鞋。
岑菲家里都是木质地板,他这双皱巴巴的运动鞋要是踩脏了可不好,没办法只能换上了。不过岑菲家里就没有一双适合男人穿的鞋子了么?居然是一双这么女性化的拖鞋!
可话说回来,这拖鞋跟岑菲和岑清泉说话时的声音倒是挺匹配的,完全没有在医院的时候那种母老虎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只纯良无比的小家猫嘛。
歪了歪嘴,秦越也只好脱下运动鞋,套进了粉红小拖鞋。
忽然一阵不适,尼玛,鞋子有点小。
岑菲的个子不低,也有一米七了,算是女人里面个子高的了。尤其平时穿着有些高跟的鞋子,并不比秦越低什么。
可是没想到岑菲的脚这么小,足足小了有两个码数。拖鞋本身就是要比一般的鞋子大一些穿着才舒服,现在不但没有大,还嫌小,那感觉比踩高跷都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过了玄关拐角就是厨房的地方,冒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看一眼,秦越就笑了,那是岑清泉。
岑清泉的厨艺他知道,那也是一把好手。就凭他老头子一生钻研医药,积累了很多的知识,对于厨房调味用的都是很讲究。很擅长使用绝大部分厨子想都未必想得到的材料。
这一点跟秦越倒是有点相似。
在省城上学的时候,这一两年也经常跟着岑清泉后头四处瞎混,倒是有几次机会尝尝老头子的手艺。只是此刻鼻尖里嗅闻这馥郁的香甜气息,秦越却一点儿都不享受,只想狂笑。
这老头子居然穿上了一身粉扑扑的围裙,脚上拖着的一双拖鞋比他秦越的猫脸更可笑,居然是一只吐着大舌头的狮子狗造型。毛茸茸的上面,还打着蝴蝶结。
“来了啊,快进来坐坐。菲菲啊,给秦越倒杯水。”
说着,岑清泉一改平日里的神医派头,笑嘻嘻地走过来。岑清泉并不是一个有架子的人,不过在很多公开的场合也许是习惯了,也许就是自然而然的气场,加上那一身古味的造型总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大师派头。
而他对别人的感觉也是淡淡的,不排斥,也不会太亲切。
就好像在郑家的时候,跟王健鳞还有周文景他们打牌,也是如此。就连那时候见到秦越,他也没有表现出来。这倒不是不想暴露他跟秦越的关系,哪怕是在省城进出实验室,和偶然一些场合,岑清泉都是这样。
唯独在家里的时候,岑清泉就跟一个小老头子没有两样。秦越知道,这老头子喜欢自己,就好像一个老人家对一个小孙子一样。甚至还要更亲切一下,因为秦越对岑清泉来说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出色人才。
尤其,岑清泉这么中意秦越的情况下,也只是以学校名誉校长的身份认秦越为学生,却绝口不提收秦越当关门弟子的事情。因为秦越的一身医术太神奇,岑清泉自问实际治疗能力都有所不及,他纯粹把秦越当作一个忘年交,同时也会潜移默化一些国学药理,还有医学修养。
而秦越的种种表现,岑清泉都是看在眼里的。
另一方面,对秦越来说,岑老头今年也有九十多了,自己也才二十几岁,不要说爷爷辈了,岑清泉不比过世的太爷爷小多少。
特别是岑清泉一身老中医的感觉,还有那抹只有对药理浸淫极深才会产生的微微药材味道,秦越很熟悉。
那种感觉在太爷爷身上也有。
所以,秦越对岑清泉内心里也是很尊敬。更何况这老头确实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不光是医术真的高明,对药理和华夏国学的造诣也很深。关键,这老头还是个性情中人,很爽快的一个人。
上回为了跟他学习灵枢九针,最后愿赌服输,那么珍贵的人参直接被秦越啃了也没有什么二话。当然,老头心里的头疼是掩藏不住的。
只可惜,秦越知道这老头子一把年纪,体脉早就已经闭合了,想要学习灵枢九针那是没有可能的了。
灵枢真气的修炼必须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而且年纪越小越好,尤其中间的修炼不好间断,否则就很难拾起来。
太爷爷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遇到动荡,不得已中断了一下,最后毕生都没有办法突破灵枢真经三重的境界,这是他老人家一辈子的遗憾。也是寄托在秦越身上的最大希望,不过太爷爷成日里念叨,灵枢真气修炼到三重会有多么多么神奇,秦越也是心痒得很。
不然,他倒是可以给岑老头子强行输入一段灵枢真气,起码让他感受一下使用灵枢真气,利用伏羲九针治病的快感。那种感觉,真的很爽。
只不过,秦越体内的真气用来治病还好,强行导入别人体脉,化成活水,对身体就有损伤了。自己修炼都来不及,目前肯定是没有那个念头的。
当然,这一切并不能让秦越那想要狂笑的冲动。
“嘘!”看到秦越那调皮的样子,这个小混蛋想什么他老头子还能不知道,赶紧竖起一根手指作出噤声的动作,“别吵。”
秦越一愣,看了看岑清泉还是憋不住,可是顺着岑清泉挑眉的方向,他耳廓一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