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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的,靳破天一下转身面向年伯,用着有些好像没听清楚似的眼神看着年伯,“年伯,你说什么?谁没了?”
卿九九亦是用着同样的眼神看向年伯。睍莼璩晓
其他人也是将视线从臻妃的法身上移到了年伯身上。
“老爷没了,佟掌柜刚把老爷带回府,少爷,小姐,是回府还是……”年伯看一眼床上的臻妃,有些为难的看着靳破天与卿九九。
寒叙到尚书府请小姐,说是臻妃被刺伤,却是没想到,臻妃娘娘这么快就过了。他明白臻妃于卿九九有恩情,但是,同样老爷对少爷和小姐也有恩情。这可是为难了。
南宫樾起身走至靳破天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破天,和九九回尚书府,这里有我们。百里世伯也是需要有亲人在的,回去。”
舒清鸾也是站起走至卿九九身边,伸手握住有些杵楞不敢相信年伯说是真的卿九九,“九九,和靳大人回去吧。我让寒柏送你们回尚书府。寒柏。”
“是,王妃!”
“不用了,王妃。”靳破天婉拒了,“寒侍卫还是留在宫里好些,娘娘这边更需要人。”边说边对着南宫樾浅浅的一作揖,“王爷,破天先告辞了。九儿,我们回府。”
卿九九回过神来,对着南宫樾与舒清鸾侧了侧身,赶紧与靳破天一道离开。
年伯赶紧站起,朝着众人一作揖,快速的追上了靳破天与卿九九的脚步。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舒清鸾有些无力的靠在南宫樾的身上,轻声的叹着。
尚书府
“师傅!”卿九九与靳破天一下马,便是急急的朝着屋内走去,边走边唤着。
百里青鹤平躺在自己的床上,佟掌柜跪在前面。
“师傅,师傅!”看着了无生息的躺在床上的百里青鹤,以及跪在地上的佟掌柜,卿九九整个人呆怔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会这样,前两天师傅离开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没了?
师傅的功夫那么好,这天下能伤到他的没几个,更何况还有佟掌柜在身边跟着。为什么?
卿九不敢相信,完全不敢相信从小那么疼自己的师傅,就这么没了。
“为什么?佟掌柜,为什么会这样?师傅前两天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佟掌柜,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啊!”卿九九“扑通”一声在百里青鹤前跪下,凄声厉色的问着佟掌柜,她的眼眸里含着伤心的眼泪。
靳破天看着平躺在床上的百里青鹤,同样在卿九九的身边跪下。尽管同样伤心欲绝,但是却十分冷静的问着佟掌柜,“佟掌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师傅是怎么没的。”
跟着一道进来的年伯已然也跪在了面前。
佟掌柜深吸一口气,满满伤心的看着百里青鹤,“爷是为了救皇上,替他挡了致命的一剑。”
“皇上?挡剑?”靳破天重复着这四个字,那么也就是说,皇上已经回宫了?
“是!”佟掌柜点头,然后将在别院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爷的身手,少爷是知道的。能伤到他的没几个的。那一剑,如果他有心避开,那人是根本不可能伤到他的。但是他却好似是有心要替兰心姑娘把这条命还给了皇上。”
这是佟掌柜看着百里青鹤对着靳破天与卿九九说的。
是的,百里青鹤的身手,没有几个能伤得了他。如果不是他有意让别人伤着他,又怎么可能呢?
其实就连佟掌柜不说,靳破天与卿九九也是心里想到一个七*了。
怪不得,师傅的脸色不太好,也不让九儿诊冶了,原来他是这么想着。他是想去陪了兰心姑姑。
师傅,您现在见着兰心姑姑了吗?
您一定见着了,你和兰心姑姑在那边好好的过着吧,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了。您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尽管我们很伤心,但是,只要是您的决定,只要是您觉是对的,只要您开心了,我和九儿都会支持您的。
“破天,我想师傅。”卿九九轻泣着偎进靳破天的怀里,眼泪终是流了下来了。尽管她心里想的跟靳破天一样,尽管她也知道这是师傅自己的选择,他是想早早的去与兰心姑姑团聚了。但是,她却抑制不住自己的那份难过的心情。
师傅,从小将她养大,视如亲生女儿,对她无怨无悔的教导,全心全意的为她好。可是,她却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孝敬他老人家,他老人家便是离他们而去。
靳破天搂着她,一手轻轻的抚着她的手臂,另一手很是轻柔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渍,柔声的轻吟着,“师傅会知道的,师傅和兰心姑姑会有天上看着我们的。只要师傅开心就好,师傅永远都在我们心里檀痕。九儿身边有我,师傅身边有我们,但是他的心里却没人,他只想好好的陪着兰心姑姑。现在师傅和兰心姑姑团聚了,九儿,我们不伤心,我们应该替师傅开心才是。师傅不会愿意看到我们替他伤心落泪的。”
卿九九点头。
是啊!
师傅这此年来有多苦,她和破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如果不是因为她和破天,估计师傅早早的便是去找兰心姑姑了。
兰心姑姑,您见着师傅了吗?若是您见着了师傅,您一定不要再让师傅伤心了,师傅这些年来已经够苦了。师傅的心里这一辈子都只有您,九九知道,您和师傅一样,心里也只有师傅一个人。现在,您和师终于相聚了,师傅是不是很开心?您一定要好好的心疼着师傅,将这些年来师傅受的苦都让他甜蜜了。只要您和师傅开心了,我们也开心了。兰心姑姑,师傅。
“佟掌柜,师傅可还有什么吩咐?”靳破天一脸沉静的问着佟掌柜。
“爷说,将他葬于离兰心姑娘三里远的地方。他要一辈子守着兰心姑娘,望着兰心姑娘。”佟掌柜将百里青鹤的心愿说于了靳破天。
爷这一辈子都为兰心姑娘着想,尽管他心里有多么的希望与兰心姑娘永远在一起,离的更近。但是为了兰心姑娘的声誉,他却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三里之远,多么合适的一个距离。谁也不能说了兰心姑娘的半句不是。
爷的心里苦啊,这一辈子都苦,可是谁都知道他的心里苦,却是谁都帮不了他。
他生前不能与兰心姑娘在一起,死后却依旧还是不能与兰心姑娘在一起。只能那么遥遥相望,痴痴守候。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是那个恶毒的皇后还有那狠毒的沈惠心!
如果不是她们俩个,爷和兰心姑娘都不会落的这个下场。他们俩会很开心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又怎么会生前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阴阳查隔十几年,死后还是遥遥相望!
爷,您放心,您没有做完的事情,佟啸会替你做完的。佟啸一定不会放过那两个狠毒的女人的,一定让她们不得好死!爷,你就开开心心的陪着兰心姑娘吧,这边的事情,您就也现不用操心了。佟啸会替你完成的。
佟掌柜看着百里青鹤心里默念着。
“三里之远。”靳破天与卿九九异口同声的轻今念着这四个字,自然心里也是明白百里青鹤为何要选择三里之远。
两个人的心都是那般的刺痛着,为百里青鹤的痴心心痛着。
师傅,这一辈子都在为兰心姑姑着想,可是什么却头来却又得到了什么呢?
最后的结果是,还是只能遥望着兰心姑姑。
卿九九的心狠狠的揪痛着,但是却又无能为力。
沈兰心的身份摆在了那里的,他们又还能做些什么呢?师傅会这么说,定然是将什么都考虑好了。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他们还能做些什么?就算他们想把师傅和兰心姑姑合葬,他们相信师傅也是不会答应的。师傅生前最在意兰心姑姑,又怎么会让她的名誉有一点的受损呢?他宁可苦了自己,也不会伤了兰心姑姑半分。
这就是百里青鹤,他们的师傅。这一辈子都苦着自己,却爱着兰心姑姑的百里青鹤。
“破天,我们按师傅的心愿,将他葬于兰心姑姑三里之远吧。这样师傅可以时刻看着兰心姑姑,守着兰心姑姑。他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卿九九偎在靳破天的怀里,看着床上了无生息的百里青鹤,一脸伤心难过的对着靳破天说道。
靳破天点头,紧紧的搂着卿九九,重重的点头。
除了这样,他们又还能为师傅做些什么呢?
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他们只能听从师傅的话,按着他的话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矣,念恩呢?”卿九九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她与靳破天回来后,就一直没见着过念恩。她记得她与靳破天离开尚书府进宫的时候,念恩是在府里的,怎么这会却是没见着她了?
“年伯,念恩呢?你有见过她吗?”卿九九问着年伯,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念恩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不可能会有这个时候无缘无故的离开的。她其实也是很想进宫去见臻妃娘娘的,但是却也是知道这个时候她不方便进宫。于是,只能留在府里。但是,现在却是不见了踪影,卿九九心里直觉的,念恩的不见要么跟臻妃娘娘有关,要么就是与师傅有关。
年伯一脸不解的摇了摇头:“这个,我倒是没怎么注意,佟掌柜带着老爷回来的时候,我好像还见着过念恩小姐的。矣,这会怎么却是不见了。”
佟掌柜带着师傅回来的时候,念恩还在。可是这会却不见了,那么念恩定是因为师傅的事情出去了。她会去找谁?
“破天,你说念恩会去找谁?”卿九九问着靳破天。
尽管她与念恩相认,但是她知道,念恩还是有好些事情瞒着她,并没有让她知道。而且这些事情肯定是与兰心姑姑和师傅有关的。
因为事关沈兰心与百里青鹤之间的感情之事,所以卿九九也就没怎么问念恩。不管怎么说,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况,再说这本来就是兰心姑姑与师傅之间的私事,没必要弄的人尽皆知的。只要不会对自己人造成伤害,她也是能理解念恩不说的原因的。
可是这会,她却心里有些急了。
因为她不知道,念恩会在这个时候去找谁。
靳破天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的安慰着:“放心吧,念恩做事不会没有理由的,她一定有自己的想法的。我们要相信她,她绝对不会乱来的。我们先处理了师傅的身后事。”
卿九九点头:“嗯。”
师傅待他们恩重如山,可是他们却没能在师傅离去的时候,在他的身边给他送终,这是靳破天与卿九九最遗憾的事情。
祈宁宫
“哼!”皇后一回到祈宁宫便是怒气腾腾的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部一扫而落,“好你个南宫樾,好你个南宫夙宁,胆敢给本宫脸色看!本宫乃堂堂一国之母,后宫之首,你们俩个竟然敢给本宫脸色看,本宫绝饶不过你们!”
皇后又是一个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她的眼眸里迸射出来的尽是浓浓的狠绝,还有阴森的杀气。
本是想去春华宫的虚情假意一番的,却是不想南宫樾与南宫夙宁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直接就将她给哄了出来,且扬言,臻妃的事情,他们兄妹绝不会善罢干休的,一定会让她为此偿还的。
气的皇后当场就动怒发飚,想用大不敬之罪治了南宫夙宁。却是不想,南宫夙宁冷冷的朝着鼻孔哼了一声,连正眼也没瞧她一下,便是怒了她一句“有本事你就动一下试试看!信不信本宫拧了你的脑袋,父皇也不会怪罪于我!不信你可以试试,如果不试,你就给本宫滚出春华宫,别在这里污了我母后的眼!你给我记着,母妃的这条命,我们是绝不会就这么罢休的,你给我擦亮了眼睛等着!寒柏,给本宫把她扔出去”!
果真,那个叫寒柏的男人,便是冷着一张脸,毫不顾及她皇后的身份,就那么将她给轰出了春华宫。
她怎么都没想到,她堂堂皇后,竟然被南宫夙宁这个臭丫头指着鼻子骂,还被一个王府的小侍卫给轰出了春华宫,还是当着那么多宫女太监的面。这让她皇后的脸面何存?
可是,她却又不得不顾及南宫夙宁说的那句话。
那便是南宫百川。
如果说南宫百川真的没有死的话,那么南宫夙宁说的就绝对有可能。臻妃殁了,南宫百川若是没死,那就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若是南宫夙宁真的对她不敬又或者对她动手了,南宫百川是绝对不会追究的。
是以,皇后只能硬生生的吞下了这口怒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咬牙切齿的出了春华宫,回了自己的祈宁宫。
“是吗?不饶他们?不知你打算如何的不饶他们?不如告诉朕,让朕也知道知道,你如何不饶他们!”皇后的话刚说完,南宫百川阴绝森然的声音传来,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却透着一抹浓郁的杀气。
听到南宫百川的声,皇后整个人如被人抽干了血液一般,竟是一时之间僵在了原地,浑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奴婢见过皇上。”意嬷嬷脸色十分惨白的对着南宫百川跪下。
南宫百川身上的衣裳没有换,就这么沾着血渍出现在皇后的面前,但是他的脸上除了霸气与威严之外,更多是肃杀,是寒芒,是凌剐。那双如隼鹰般的凌厉眼眸就那么狠辣的盯视着皇后。
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这是皇后在看到出现在她面前的南宫百川时,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
尽管心里有些疑惑,尽管也是有心里准备的,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地这么快。在亲眼看到南宫百川出现她面前的这一刻,皇后的心还是猛的颤抖着的。更甚至一寸一寸的往下掉着,是害怕的,也是惊慌的,更是恐惧的。她的心情是万般复杂的,从来没有一刻,她的心如现在这般的凌乱过,害怕过。就连当年,她对夏君拂下手,也没有这般的害怕过。从来,她的心在任何时候都是冷静的,但是,这一刻,她却无法冷静了。她是真的慌了。
弑君,那可是天下之最大的罪了,再也没有一个罪比这弑君还要大了。
这一刻,她觉的,自己的死期已经来了。
“怎么,皇后见着朕很吃惊?”见着她好半晌的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那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慌却是怎么都无法掩盖的。南宫百川似笑非笑中带着阴冷的剐视着她。
他的语气很冷,冷的令人毛骨耸然,冷的就好似那冰窖里一般。寒气直逼入进她的心脏,是那般的冷还而着刺。
“臣妾见过皇上!”终于,皇后回过神来了,对着南宫百川鞠了鞠身,极力的让自己看起不是那么的慌与乱,极力的让自己冷静的面对他,不可以在他面前露出心虚的样子。有些事情,是绝不可以承认的。
“朕已经忘记了,你已经不再是朕的皇后了!”南宫百川却是突然之间面无表情的对着她说了这么一句,“来人!”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聂进闻声进来,对头南宫百川很是恭敬的鞠着身子。
“将这狗奴才给朕拖出去杖毙!”南宫百川狠狠的一脚踢在跪在地上的意嬷嬷身上,面无表情的说着。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不知所犯何罪,还请皇上明示!”意嬷嬷对着南宫百川重重的磕着头,求饶。
“皇上,臣妾同样不知所犯何罪,皇上要废了臣妾的皇后之位!”皇后瞪视着他,说的一脸清绝。
“不知?你不知?啊!”南宫百川怒了,彻底的发怒了,右手一展,直接扣向了她的咽喉处,“好一个你不知!那朕就一件一件的跟你算清楚了,朕让你死的明明白白的!说,臻妃是怎么殁的?啊!”
南宫百川扣着她咽喉的手劲很大,大有一副直接就这么掐死了她的意思。
皇后想咳,但是因为被掐着咽喉,却又咳不出来。
一脸本来苍白的脸,此刻却是胀气跟个猪肝似的,“是被舒紫鸢刺死的,舒紫鸢已经自尽。臣妾正打算治舒赫的罪。”
“舒紫鸢?好个舒紫鸢!舒紫鸢又为何要刺向臻妃?啊!难道不是你指使的吗?好你个舒箐,你是将朕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是吧?朕说过,你若是敢伤害臻妃与樾儿,你这皇后也就别想当了?于是,你就借刀杀人,用舒紫鸢的手杀害臻妃,是吧?啊!聂进,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把那刁奴给拖出去杖毙了!”见着聂进并没有将意嬷嬷拉出去,南宫百川又是一声咆啸。
“是!奴才遵旨。”聂进对着他一个鞠身,扬手先对着意嬷嬷就是“啪—啪”两个巴掌,“咱家让你惹事生非,让你无端生事,让你使计陷害臻妃娘娘,让你陷害安逸王爷!咱家今天就让你下去给臻妃娘娘赎罪!”说着,押起意嬷嬷便是往外走去。
“皇后饶命,奴婢没有做过,皇上饶命啊!”意嬷嬷大声的呼喊着,可却还是被聂进给拖了出去,然后院中传来了意嬷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南宫百川却是在这个时候松开了那扣着皇后咽喉的手,对着她露出了一抹怪异的诡笑,“朕不会杀了你,朕就废了你的后位,从今天起,你就给朕滚到冷宫去,在那里了此残生吧!这就是朕给你的!”
冷宫?
那是人住的地方吗?
她不要去冷宫。
她是皇后,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是后宫之首,她怎么可以去冷宫?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的。
“南宫百川,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如果不是我,你能除了夏君拂?如果不是我,你能铲了夏家?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当年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替你降了夏家,这个后位就是我的!你凭什么出尔反尔,废了我的后位!你凭什么?我是不会去冷宫的,祈宁宫是本宫的,谁也休想将本宫赶出这个祈宁宫!本宫永远都是你的皇后,这辈子都休想有所改变!”皇后一听南宫百川不止要废了她的后位,竟然还要让她去冷宫,瞬间的如疯了一般对着南宫百川大吼大叫起来,且还是声撕力竟竭的那种在吼大叫。
南宫百川的右手掐着皇后的下巴,很重很重,重的瞬间的功会,她的下巴便是一片通红了。而南宫百川则是用着一又阴侧如魁般的眼睛死死的如一潭深水般的凌视着她,如剑一起的声音响起,“夏君拂?朕有让你净她害死吗?啊!你自作主张的将她害死,别以为朕不知道,朕只是不说而已!既然你今天说了,那朕就让你知道,朕从来没想过要她死!但是!你却不止把她害死,还让她以为是朕的意思!”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存入君拂不死,你怎么处决夏家!”皇后反驳,
“为了朕好?那么兰心呢?啊!你与沈惠心设计陷害她,让她不得不嫁给舒赫,也是为了朕好?嗯?!”那掐着她下巴的手掌又是一个用力,差一点就将她的下巴给掐碎了。
“是!”皇后嘴硬的盯着他,“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她心里想的是百里青鹤,就算我和沈惠心不设计陷害她,她也不可能会是你的女人,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那你呢?嗯!朕的皇后!你心里想的又是谁?啊?”南宫百川似笑非笑却又阴沉的跟个地狱魔王似的凌视着她,阴冷,寒气,冷风阵阵的朝着皇后扑面而来,“你心里想的不也是百里青鹤吗?啊?你真以为朕不知道吗?”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皇后努力的摇头,想要告诉他,不是这样。但是,却怎么说怎么都是那么的没有说服力,她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全是心虚与不甘。
是的,心虚与不甘。
心虚被南宫百川看穿了。
不甘她永远都输给了沈兰心。
南宫百川冷笑,笑的一脸阴森的令人毛骨耸然,“有没有都无所谓!朕不也再与你计较。朕告诉你三件事,第一,从今天起,你舒箐不再是皇后。第二,南宫佑也不再是太子。第三,百里青鹤死了!死在你和南宫佑派出来追杀朕的杀手剑下!”
“死了?死了?百里青鹤死了?为什么这么突然?”这一刻,皇后整个人再一次被人抽干了血液一般,就好似完全没了灵魂一样,根本就没有听进去面南宫百川到底还说了什么,就连她最在意的后位废了,好像也没有听进去。就连南宫佑的太子之位同样被废了也没有听进去。她的脑子里唯一响着的便是“百里青鹤死了”这几个字。
嘴里不断的重复轻念着,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是不相信百里青鹤就这么死了。甚至都没有向南宫百川解释,这一次的杀手不是她和南宫佑派去的。
她的脑子里就一进回荡着“百里青鹤死了,他死了”。
然后,百里青鹤的面孔就那么浅析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就好似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完全没有了生机,只剩下一个躯壳一般。
院子里,意嬷嬷的喊声已经没有了。
“皇上,意嬷嬷已经杖毙了。”聂进对着南宫百川一脸恭敬的说道。
“扔乱葬岗。”南宫百川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的说道,然后一指一脸傻楞中的皇后,“把她关入冷宫,这辈子都不准出冷宫半步。”
“是!”聂进鞠身,“请吧!”对着舒箐做了个请的手势,什么也没唤。既然已经不是皇后,那么她便什么都不再是了,只是一个被关入冷宫中等死的没有妃位的女人而已。
但是舒箐却好似得了失心疯一般,根本就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谁也入不了她的眼睛一般,只是自言自语的轻声嘀咕着,“他死了?为什么会死?百里青鹤,你就真的这么喜欢沈兰心?就这么急着想去找她?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眼里都只有沈兰心?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沈兰心,皇上的眼里心里也只有沈兰心。为什么就是没有人看到我的存在?哦,不对,还有一个人的眼里心里没有沈兰心,那就是舒赫。也就是我的兄长,他是最恨沈兰心的人,他敢不得沈兰心死。呵呵……呵呵……”舒箐突然之间冷冷的却又很是疯狂的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除了疯狂之外,更多的则是诡异。抬眸,用着茫然却又空洞的眼神看向南宫百川,如疯子却又好像有些清醒一般的说道,“沈兰心,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与百里青鹤在一起的。她生是舒赫的人,死也是舒赫的鬼。你说她是不是很失败,百里青鹤与皇上都喜欢着她,可是她却偏偏两个一个都不能选,她只能嫁给那个心里没有她,恨着她,恨不得她死的舒赫。这下好了,果然,她就死了。而且还是跟着她的儿一起死的。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我说过,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她沈兰心更是休想。本宫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沈兰心,如果不是她,本宫也不用进宫,本宫全是百里青鹤的女人!是她毁了本宫的一切,既然如此,那本宫就让她的男人毁了她的一切!哈哈哈……”
舒箐笑的无比的疯狂,几近于狰狞与扭曲,就那么大笑着,看着一脸阴沉的南宫百川,“冷宫好,冷宫好,以后就再也不用外勾心斗角了。以后就可以安静了,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终于可以安静了。”疯疯癲癲的呢喃着,自己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您听儿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