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相爷皇后闹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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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知道的是吗?”舒赫凌视着她,咬牙切齿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你做什么都天衣无缝?!”

皇后脊背一挺,脸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瞬间的消去,改而换上一心字理得的冷笑,凌厉的双眸直视着舒赫:“是又如何!当年还真就是本宫与沈惠心一起设计了你与沈兰心!那又怎样?若非你娶了沈兰心,你能节节高升,步步攀登?如果当年你娶的是曲宛若,本宫告诉你,别说相爷,就连侍郎也轮不到你舒赫!所以,别在这里对本宫大呼小叫,你能有今天都是本宫所赐的!”

“是吗?”舒赫冷厉的双眸如箭一般的射着皇后,“那我是不是该叩谢皇后大恩?”

皇后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在自己的凤椅上坐下,“小林子,茶!”

林公公赶紧倒一杯温茶,然后恭恭敬敬的递至皇后面前,凑到她的唇边,小心翼翼的服侍着皇后饮茶。

皇后愤瞪舒赫一眼,抿一口林公公递于唇角的茶,慢慢吞吞的说道:“怎么,相爷无话可说了吗?难道本宫说的不是事实吗?所以,别在本宫面前呼呼咋咋,你若想这个国舅和相爷坐的稳稳的,就别对本宫无礼。本宫看在你是兄长的份上,不计较你这一次的无礼,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本宫不客气!”

“不客气?”舒赫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皇后娘娘打算如何对我不客气?皇上随太子殿下和安逸王爷一道出宫前往南岭,何以现在太子殿下与安逸王爷都回府,却迟迟为见皇上回宫?皇后娘娘,你当真以为本相什么都不知道吗?对我不客气?就凭你也配吗?有一句话,你还真说对了,本相确实不止舒紫鸢一个女儿!本相还有一个女儿叫舒清鸾!本相话尽于此,皇后娘娘自己斟酌着办!”舒赫突然之间扔出这么一句话,森森的看一眼皇后,然后一个甩袖转身,欲离开。

“舒赫!你给本宫站住!”舒赫转身迈出两步之际,皇后一个大吼。

舒赫止步,转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皇后:“皇后娘娘还有何示下?”

皇后从凤椅上站起,一步一步朝着舒赫走来:“你敢威胁本宫?!”咬牙切齿的凌视着他。

舒赫抿唇冷笑:“皇后若要认为本相这是在威胁,那也可以!本相今天还真就威胁了!皇上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我心知肚明!你别在我面前说一套做一套,今儿你若是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明儿不早朝的不止安逸王爷与靳破天,本相会是第三个!相信不用我多说,皇后应该明白!”

“你——!”皇后凌视着舒赫,咬牙切齿,大有一副欲将她用眼神射死的样子。

双眸死死有瞪着舒赫足有半盏茶的功夫,这才深吸一口气,有些妥协的看着舒赫道:“你要本宫给你一个怎么样的答复?”

舒赫冷笑:“皇后不至于如此淡忘,自己答应过什么事莫不成现在就忘记了?”

“现在这个时候是立紫鸢为太子妃的时候吗?别说她现在疯疯癲癲不说,百里青松能应了?啊!”皇后怒视着他,“就算本宫相信鸢儿没有推百里飘絮下台阶,可是你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来吗?百里飘絮那肚子里的孩子是确确实实没了!这个时候你让本宫废了她?他百里青松能答应了?文武百官能答应了?本宫既然应下过你,就一定会做到!你现如今手里不拿捏着本宫的痛处吗?本宫能不顾及了?”

“舒赫告退!”舒赫怒气冲冲的朝着皇后做了个揖,转身欲离开。

“救命啊!救命啊!舒侧妃杀人了,救命啊!”宫门外传来大声的叫喊声。

舒赫正迈步至门坎处,听到宫门外的喊声,眉头深深的一拧,迈出门坎大步而去。

皇后亦是十分不悦的拧眉,本就因为舒赫的威胁而十分大怒的,却又突然间这么大声的叫声从宫门外传来,“何人大呼小叫!小林子,给本宫严惩了!”

“是!”林公公对着皇后一个鞠躬,大步朝着宫门迈去。

“意嬷嬷,扶本宫出去!”皇后对着意嬷嬷沉声道。

“是!”意嬷嬷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皇后朝着宫门外走去。

舒赫走出宫门时,便是见着一身是血的如锦正跌跌撞撞的朝着这边跑来,头发凌乱,脸已经看不出她的样子了,全都是腥红的血渍,就连她身上的衣服,亦全都沾着血渍。

她的身后不远处,正见着舒紫鸢朝着这边走来,在看到满身上血的如锦时,竟是一个转身欲离开。

“相爷,救命!您救救奴婢!侧妃娘娘,侧妃娘娘要杀奴婢!相爷,求您救救奴婢!您是侧妃娘娘的父亲,你救救奴婢!”如锦一见着舒赫,便是一个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朝着舒赫爬过来,那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的抱住舒赫的小腿,不断的求饶呼救,“奴婢没有撒谎,奴婢说的全部都是实话,侧妃娘娘要杀我!”

“哟!这是怎么了?这都是谁啊?怎么……怎么全部都是血啊!”林公公出来的时候便是见着浑身是血的如锦紧紧的抱着舒赫的腿。因为脸上满满的尽是血渍,是以根本就没不出这人是谁。不过眼尖的林公公倒是见着了舒紫鸢的那一抹快速转身离开的背影。

舒侧妃?

她不是应该在冷宫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林公公,林公公,救我!奴婢是太子妃的侍女如锦,舒侧妃,舒侧妃她要杀奴婢!”如锦一见着林公公,赶紧的松开了舒赫的腿,改而朝着林公公求救。

“如锦?”林公公瞪大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如锦,“这……这……”

“何在大呼小叫!”皇后凌厉的声音传来,随即便见着意嬷嬷扶着她迈坎而出,朝着这边走来。

“皇后娘娘救命!”如锦再一次朝着皇后呼救。

林公公抖了拦自己那沾着如锦血渍的衣摆,转身朝着皇后走去。

“皇后娘娘……”

“林公公,说话之前可掂量好了!”舒赫打断了林公公的话,阴沉着一张脸,厉视着林公公说道。

林公公微微的怔了一下,小心谨慎的看一眼舒赫,似乎有些犹豫了。

如锦听着舒赫的话,猛的身子打了个哆嗦,用着战战兢兢的眼神看向舒赫,然后又巍巍颤颤的看向皇后。额头处,一行鲜血顺着她的额角流淌而下。

“小林子,将这刁婢拖下去杖毙!竟然在本宫的祈宁宫大呼小叫,本宫若是不严惩,成何体统!”皇后冷冷的斜一眼如锦,并没有将她将于眼里,就似乎根本就不认识她一般,更甚至者应该说这是皇后讨好舒赫的一个方式。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如锦正好撞到了皇后的刀口上,一来皇后正因为舒赫的无礼和威胁一肚子的气无处出。二来,皇后其实早早的便是听到了如锦与林公公说的话,自是知道如锦便是百里飘絮的婢女。虽然她不相信百里飘絮会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陷害舒紫鸢,便是同样她也不相信舒紫鸢若是要害百里飘絮肚子里的孩子,会愚蠢的做得这么明显而又张胆。是以,她就是要以此让如锦自己招认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否真如舒赫所说,是百里飘絮陷害于舒紫鸢。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如锦对着皇后猛的直磕头,“奴婢不想惊忧皇后娘娘,奴婢是被舒侧妃逼迫至此的。奴婢没有办法,只能大声呼救了。求皇后娘娘饶命!”

然,皇后似乎根本就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意思,一个转身迈步朝着屋内走去。

“林公公,还不按皇后懿旨办事?”舒赫沉声对着林公公轻喝。

“臣百里青松见过皇后娘娘!”

“臣妇沈惠心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刚右腿抬起迈入门坎,便是听到身后传来了百里青松与沈惠心的声音。十分不悦的拧了下眉头,不得不收回那只迈入门坎的右腿,重新退出门坎,转身。

一起前的不止百里青松与沈惠心,还有舒紫鸢。而且还是被沈惠心连拉带拽的拖着过来的。

此刻的舒紫鸢已经不似在冷宫那边的疯癲了,也已经换下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发髻也是梳的整整齐齐的。倒是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疯妇的样子。被逃惠心硬拽着时,很是不情况的想在的挣脱出沈惠心的硬拽,却是怎么都挣脱不出。

“宁国公,宁国夫人这算是什么意思?”见着自己的女儿被沈惠心如此的硬拽着,再加之一想到当年设计他与沈兰心,沈惠心也是有份的,舒赫的怒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大步一迈,将被沈惠心拽在手里的舒紫鸢一把拽过。却是不想沈惠心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又是一个用力,将被舒赫拉过去的舒紫鸢给重新拽回了自己这边,阴阴沉沉的对着舒赫道:“什么意思?相爷是不是应该问问你的好女儿!推掉了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不说,装疯卖傻躲过了一回,怎么这会将如锦打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再来一次装疯卖傻就没事了?皇后娘娘,臣妇希望皇后娘娘能给还太子妃一个公道!”说完,一个用力,只见舒紫鸢就那么“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爹……”舒紫鸢抬眸可怜兮兮的抬眸望着舒赫,眼眸里尽是满满的求救。

“谁能告诉本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皇后一声大怒,凌厉的双眸如箭一般的剐视着跪在她面前的舒紫鸢,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都把她关入冷宫了,竟然还能给她惹出些事来,还被百里青松与沈惠心给当场捉了个稳!

“宁国公,宁国夫人,这是本宫的祈宁宫,是不是觉的本宫现在手伤了,人也残了?啊!”皇后对着百里青松与沈惠心怒喝。

“臣不敢!”

“臣妇不敢!”

百里青松与逃惠心纷纷朝着皇后一个鞠身,恭敬的说道。

“不敢!”皇后凌视着二人,“那你们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啊!本宫问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臣请皇后娘娘作主还太子妃一个公道!”百里青松双手一作揖,对着皇后沉声道。

“本宫将舒侧妃打入冷宫难道还不是给太子妃一个公道吗?”皇后怒视着百里青松道。

“皇后娘娘!”百里青松抬眸与站在台阶上的皇后对视,眼眸里没有半点的愄惧之色,指着跪在地上的舒紫鸢,又指了指那一身是血的如锦,“难道皇后娘娘欲将一个奋身护主的婢女杖毙也是对太子妃的公道吗?”

“大胆!”林公公一声大吼,“大胆百里青松,竟然对皇后娘娘无礼!”

“你大胆!”沈惠心直视着林公公,手指直指着他的鼻尖,“区区一个阉人,竟然直呼朝庭一品大官的名讳!你该当何罪!”

“呵呵!”皇后突然之间冷冷的笑了起来,阴森森的双眸就那么在百里青松,沈惠心以及舒赫之间徘徊凌视着,“好!很好!一个一个竟然都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很好!宁国公,不如让本宫听听你想本宫如何处置舒侧妃?”

百里青松一个鞠身,朝着皇后一作揖,“臣不敢以下犯上!”

“不敢?”皇后沉视着他,“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如锦,如实的告之皇后娘娘!”百里青松对着如锦沉声道。

“是!”如锦对着百里青松一个磕头,然后又朝着皇后一个磕头,“回皇后娘娘,奴婢一早起来便是打算去御药房拿太医给太子妃开的药,好煎好待太子妃醒来后服用。在去御药房的长廊上,见着侧妃娘娘抱着一个瓦枕,奴婢心想就算是侧妃娘娘害的太子妃失去了孩子,那侧妃娘娘还是主子,奴婢还是奴婢,便是对着侧妃娘娘行礼。可是,奴婢刚一行礼,侧妃娘娘便是拿起她手中的那个瓦枕狠狠的朝着奴婢砸了过来,一边砸一边说……”有些惊慌的的朝着皇后看一眼,似乎有些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说什么?倒是继续往下说!本相倒是要听听你说什么!”舒赫阴鸷的双眸觉视着如锦,森森冷冷的说道。

如锦一咬牙,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侧妃娘娘说,百里飘絮,你胆敢跟我扮太子妃之位,你想怀上太子殿下的子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太子妃只能是我舒紫鸢的,我就是故意踩的你的裙摆,我就是故意推你下台阶的!你能拿我怎么样!我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个狗奴才,本宫现在就让你去陪了元冬!”如锦一咬牙,一口气将话说完,说完之后对着皇后猛的直磕头,“皇后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这的的确确就是舒侧妃说的!奴婢绝无半句虚言!”

“你撒谎!”气急败坏中的舒紫鸢很显然被百里青松,沈惠心以及如锦给气到了,气的就连自己装疯一事也给忘记了,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蹭”下从地上站起,朝着如锦就是“啪”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是你冲进冷宫欲对本宫下毒手的,本宫何时在御药房外的长廊是遇到过你!皇后娘娘,爹,这个贱婢她在撒谎,这是她欲刺向我的发簪!”边说边从衣袖里拿出那支如锦掉在冷宫里的簪递于皇后面前。

“皇后娘娘,您可都看到了!舒侧妃这个样子是疯了吗?相爷,你说呢!你女儿疯了以后还能如此伶牙利齿的说话,倒是让本侯大开眼界了!在皇后娘娘面前,她都敢这般肆无忌弹的动手,本侯不觉的她推太子妃下台阶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她对如锦一个丫环做所的事!”百里青松阴鸷的双眸直视着舒紫鸢,似笑百笑的看着舒赫,怎一脸的阴沉冷厉。

舒紫鸢猛的一怔,这才突然之间想到了自己装疯一事。

如锦对着皇后又是直磕头:“皇后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那发簪是奴婢的没错,那是舒侧妃在用瓦枕打奴婢的时候,从奴婢的头上拿走的,还用那发簪在奴婢的脸上划了一下。就是这里!”如锦边说将自己的右侧脸颊朝着皇后转去,伸手用自己的袖角一抹脸上那满满的血渍,然后痛的她是一个呲牙咧嘴。只见她右侧脸颊上,一条深深长长的划痕直从眼角处划到嘴角处,甚至都都能看到那粉红色的脸肉。

随着如锦这一用力的擦拭,那汩汩的鲜血再一次从那一条长长的划痕里流了出来。

林公公与意嬷嬷只觉的浑身微微的一颤,这……还不得破了相啊?侧妃娘娘也是够狠的,竟然在如锦这脸上划了这么长的一条。

“不是!我没有!”舒紫矢口否认,反正装疯一事已经被拆穿,倒不如就这样了,狠狠的剐一眼如锦,一脸义愤填膺的对着皇后道,“母后,儿臣没了!这全部都是……”

“小林子!”舒紫鸢的话还没说完,皇后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沉声的唤着林公公。

林公公朝着皇后一个鞠身:“奴才在!”

“掌嘴!”皇后面无表情的对着林公公道,连眼角也没有斜一下舒紫鸢。

“啊?”林公公微微一怔,似乎有些不太明白皇后这是让他掌谁的嘴。

“本宫说的话不够清楚吗?还是本宫现在连指使你一个奴才也指使不动了?”皇后凌厉的双眸狠狠的射向林公公,“本宫让你掌嘴!没听到吗?”

林公公终于明白皇后这是要让他掌舒紫鸢的嘴。

“是!”对着皇后又是一个鞠身,然后转身走朝着舒紫鸢走去,在经过舒赫之际,很是无奈的鞠了个身,“相爷,奴才奉旨行事。”走至舒紫鸢面前,又是一个鞠身,“舒侧妃,奴才得罪了!”扬手。

“小林子,如果敢敷衍本宫,一会自己去领罚!”林公公的手掌还没落下,本是想着作作样子算了,却是听到皇后的话后,一个咬牙朝着舒紫鸢狠狠的重重的攉下去。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

瞬间的舒紫鸢的脸上印起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唇角渗出血渍,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

皇后迈步走至舒紫鸢面前,如利箭般的双眸凌视着舒紫鸢,“本宫念在你是本宫亲侄女的份上,没有对你从重处罚!只是将你关入冷宫,是在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能尽思己过,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管是你真疯还是装疯,都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也不要让相爷失望!你倒好,不思悔改不说,竟然还变本加厉!相爷,本宫今儿对她从重处罚,你可有意见!”恨铁不成钢的凌视着舒紫鸢,冷冷的沉问着舒赫。

舒赫双手紧握成拳,阴鸷的双眸扫过沈惠心直射向舒紫鸢,对着皇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进了这道宫门,那她便不只上我舒赫的女儿,更是太子殿下的女人,是皇后娘娘的人。既然犯了错,皇后娘娘该怎么处罚便是怎么处罚,臣绝无怨言!”

“小林子!”

“奴才在!”

“杖责五十,禁足三月,立即执行!”皇后瞪视着舒紫鸢,对着林公公说道。

“是!”林公公一个鞠身,对着舒紫鸢又是一个鞠身,“舒侧妃,奴才再次得罪了!”

“不知宁国公与宁国夫人对本宫此般处置可否满?”皇后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百里青松与沈惠心问道,那看着二人的眼眸里直透着一抹咬牙切齿的愤恨。

“臣不敢有疑议。”

“臣妇不敢。”

百里青松与沈惠心对着皇后一个鞠身作揖,一个侧身鞠身。嘴里虽说着不敢,心里却是不十分的不服,只是杖责五十,禁足三个月,就应该把她关入冷宫让她一辈子不得翻身。只是,不管怎么说,还是不宜将事情闹的太大了,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不管是皇后还是舒赫,都不是好对付的人。若是真把他们惹急了,咬着不放了,到时把百里飘絮这肚子里孩子一事给闹腾出来,那倒霉的可就是他们了。所以,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不管是百里飘絮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太子一事,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在舒紫鸢找上她之时就已经没了这一事,都足够百里飘絮搭上她的一条命,甚至于宁国公府。

所以,沈惠心见此,也就没再继续咬着不放了。

至于不知实情的百里青松会在这个时候松口,自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舒赫害死了兰心,还害死了他和兰心的儿子。这件事,他绝不会就此罢休的。他不止要舒赫陪命,还要他舒家所有的人都陪命,当然也包括舒紫鸢。只是,他绝不会让舒紫鸢死的这么轻松的,他要让舒赫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亲人一个一个的死在他面前,如此才能泄了他的心头之恨。

舒紫鸢就这么被当着所有人的面,在皇后祈宁宫的院中,由林公公执杖,杖责五十。

舒紫鸢这会似乎总算是长记性了,就那么紧紧的咬着牙,在林公公一杖又一杖的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竟是一声都没有哼出。就那么用着死寂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盯视着院中的每一个人,特别是沈惠心与如锦。

那眼神,那表情,看的一直以来心狠手辣的沈惠心亦是微微的打了个颤,更别提如锦了,那就是一直跪于地上,不敢朝着舒紫鸢望一眼。

楞是在林公公杖完了五十杖后,也没有晕过去,然后就那么当着所有人的面,从那宽凳上站起,摇晃着身子,用着一抹阴森如鬼魅般的眼神看一眼沈惠心与如锦还有百里青松,最后视线落在了舒赫的身后。紧紧的死死的咬着牙,愣是没发出一个哼声,在皇后面前一个鞠身行礼:“儿臣谢母后赏罚,儿臣定当谨记母后教诲,绝不再犯。儿臣这便回宫,面壁思过。儿臣告退!”转身走至百里青松与沈惠心面前,一脸惨白如死尸状的脸与他二人直视,又是一个鞠身,“有劳宁国公,宁国夫人代转太子妃一句话,就说紫鸢记得今日太子妃送的厚礼,紫鸢终身不忘!”说完,冷冷的斜一眼跪在地上的如锦,就这么拖着她那几近于血肉模糊的臀,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竟是没让一个宫女太监相扶。

“舒赫告退!”舒赫对着皇后一作揖,投去一抹森冷的眼神后,一个转身,绝色离去。

“岂有此理!”所有的人都离开,皇后一进屋,便是将一肚了的火全都出在了那凳椅上,因为两手均是重伤,无法动弹,是以只能用脚踢掉了所有了凳子,“竟然敢对本宫如此无礼!舒赫,百里青松,沈惠心,竟然一个一个都不将本宫放在眼里!真当以本宫少了你们就不行了吗?本宫告诉你们,只要是本宫想做的,谁也别想拦着本宫!夏君拂不是本宫的对手,沈兰心不是本宫的对手,就连太后都不是本宫的对的。夏家,一百二十六口,没一个存活!百里青松,沈惠心,你们最好给本宫记住了,今天本宫给足了你们面子。若是你们不思感恩,敢对本宫与太子存有二心,本宫一定让你宁国公府成为第二个夏府!”

皇后很清楚,再经刚才这么一出,舒赫自是不可能再如之前那般的对她了,很有可能已经对她生了二心了。但是有一点她很肯定,那便是不管再怎么样,舒赫也是不可能与南宫樾达成一气的。不提当年是他抄了夏家满门,就说他纵容着曲宛若如此对待沈兰心,害死沈兰心母子不说,就曲宛若这些年来对舒清鸾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舒赫的默认下所为。舒清鸾绝不是一个不记仇的人,她一定不会放过曲宛若,也绝不会轻饶了舒赫,尽管他是她的生父。所以,舒赫是绝不可能转投向南宫樾的,倒是有可能转身南宫楀。所以,这个时候,她绝不可以再让百里青松转向了南宫楀。尽管南宫楀现在有意与她合作共同先除了南宫樾,但是,却也不可不防。

“小林子,去请太子殿下过来。”皇后一翻冷静后对着林公公说道。

“是!”林公公鞠身。

“母后找儿臣何事?”林公公还没来得及转身出去,便是见着南宫佑一脸沉色肃然的朝着这边走来,“刚才的事,儿臣已经看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了。母后不用再多说,儿臣知道该如何做。”

“刚才你一直都看着?”皇后沉声问道。

南宫佑点头:“是,儿臣从舒赫进来起,便一直看着。母后,看来舒赫已经不可用了。”

“自从本宫有意立百里飘絮为太子妃之际,他便已经起了二心了,只是他还一直抱着一个希望而已。到现在,可谓是这个希望已经彻底的破灭了,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再与我们一条心了。不过有一点倒也可以放心,那便是他也不可能转投向南宫樾,现在最在提防的反而是南宫楀,本宫就怕他会与舒赫连成一气。”皇后双眸深锁,对着南宫佑说道。

“哼!”南宫佑冷哼,“母后,看来我们是得在加快动作了。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出一道父皇的让位召书了,既然父皇志在远游,那么将皇位让于儿臣这个太子也是合情合理的。”南宫佑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深思熟虑,双眸紧紧的拧着了一条细缝,只是这一条细缝里却是透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强硬。

皇后点头,表示赞同南宫佑的说法:“如此得先搞定了聂进那个狗奴才!”

“不过,在此之前,儿臣倒是还有一个想法。”南宫佑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皇后道,“儿臣想再立一个侧妃。”

皇后微讶:“谁?”

南宫佑似笑非笑的吐出三个字:“卿九九。”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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