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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赫脸色一沉,万是没想到舒紫鸢竟会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那孩子的事。然后再那么转念一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也非是一件坏事。
是以用着阴沉的眼神朝着百里青松瞟了一眼,意思自然是请他百里青松这个外人离开。
然,百里青松不旦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对着舒赫回以一阴沉的眼神,凉凉的说道:“相爷,本侯替太子妃在等着相爷给一个答复。”
“宁国公!”皇后一字顿的唤着百里青松,脸色阴沉的不能再沉阴,犹如那即将暴雨前的乌去密布,“有本宫与太子在,宁国公还怕亏了太子妃不成?本宫既然说会给你一个答复,就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小林子,将舒侧妃先带回本宫的祈宁宫,不许离开!”
“是!”林公公鞠身,退步离开。
“宁国公,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就随着小林子一道去看着她!”皇后冷冷的看着百里青松道。
百里青松一个作揖鞠身:“微臣不敢!微臣先行告退!”退步转身离开,转身之际朝着舒赫投去一抹阴阴森森的眼神,就好似要将舒赫生吞洗剥了一般。
百里青松离开,皇后对着意嬷嬷使了个眼色。意嬷嬷便是将其他宫女太监也都遣散了。屋内仅剩下皇后与舒赫兄妹二人,就连意嬷嬷也是离开了。
“怎么,难道相爷还不打算与本宫说实话吗?”皇后在椅子上坐下,怒视着舒赫,冷冷的说道。
舒赫沉沉的深吸一口气,对着皇后一个躬身作揖:“回皇后娘娘,鸢儿在进宫之前怀过一个孩子。却是在进宫前一日没了。”
“你——!”皇后倏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子,一脸怒火中烧的直视着舒赫,“舒赫,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本宫与太子玩的团团转!竟然将你一个被人穿过的破鞋女儿送入东宫给太子当侧妃!舒赫,你该当何罪!”
如果可以的话,皇后一定会用自己的手拿起那放在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向舒赫。这是对她以及对太子的一种羞辱!
“舒、赫!”皇后的话刚落,那边刚从百里飘絮屋里出来的南宫佑便是迈着大步朝着二人走来,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怕,那看着舒赫的眼神大有一副欲将他凌迟处理的样子。
“呯!”南宫佑重重的一脚踢掉那圆凳,手指直指着舒赫的鼻尖,“别以为你是本宫的舅父,别以为父皇给你一个辅政大臣的称号,你就可以不将本宫与母后放在眼里!你信不信本宫照样可以处置了你!舒紫鸢害的太子妃小产,这笔帐本宫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等着!”说完一个怒然的转身,甩袖欲离开。
“太子殿下,鸢儿没掉的孩子是您的!”舒赫不惊不乱的在南宫佑转身离开五步之际,沉声说道。
南宫佑止步了。
皇后同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舒赫。
“怎……怎么回事?”皇后瞪着双眸问着舒赫。
舒赫很是镇定的看着皇后,又看一眼南宫佑,这才沉声道:“皇后可还记得五个月前,太子殿下与鸢儿在画舫上的一事?”
南宫佑与皇后同时脸色一沉。
就是因为那件事,才会让南宫百川对南宫佑的态度有了明显改变的。
“你是说?”皇后微不可思议的看着舒赫。
舒赫点头:“正是!微臣也没有想到,就连鸢儿自己也还来不及知道,孩子便是被鸾儿给害没了。”
舒赫直接就将这事推到了舒清鸾身上,继续接着说道,“皇后与太子不觉的那件事太过蹊跷了吗?何以鸢儿与她一起落水的,她被安逸王爷救起,鸢儿却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太子的画舫上?何以连太子自己也不知你的软榻上多了一个人?又何以这么巧的正好在那个时候皇上就这么出现在了画舫上?不觉的这一切就好似有人安排好了一般,就等着将你与鸢儿抓个正着?既毁了鸢儿的闺誉名声,又让皇上对太子动怒?”
皇后与南宫佑很是赞同的点头,“本宫也是觉的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你是说这一切都是舒清鸾安排的?”
舒赫冷冷一笑:“根本就是她一手促成的。鸢儿说是她在水里拽着她将她送到太子的画舫上的。她出嫁那日,又再度使了个计,让为臣的一个小妾捅了宛儿一刀不说,还就那么将鸢儿猛推倒在地,鸢儿就那么没了孩子。”
“为何一直不与本宫说起这件事?如果不是今日之事,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打算将此事告之于本宫与太子?”皇后依旧怒视着舒赫,只是那眼神里却是多了一抹咬牙切齿的恨,是对舒清鸾与南宫樾的恨。
舒清鸾,你一次又一次的与本宫对对不说。还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于本宫,你与舒紫鸢互斗,本宫管不着。但是你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不将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加害于太子殿下的子嗣,这就是你罪该万死!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于你还有南宫樾!
舒赫有些无奈的叹气一摇头:“微臣想过次日便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之于皇后与太子,却又偏偏太子殿下与皇上出宫。鸢儿又不愿意将此事闹大,不管怎么说,皇上对鸾儿的态度,皇后也是知道的。是以,鸢儿就只能这么默默的忍下这份痛。至于今日之事,臣亦不觉的会是鸢儿所为。就算鸢儿真要对太子妃不利,皇后娘娘觉的她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出手吗?这摆明了就是太子妃的陷害。还请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还鸢儿一个公道,一个清白。”舒赫说完对着皇后与太子一个作揖单膝跪地,讫求道。
皇后与太子对视一眼,对着南宫佑使了个眼神。
南宫佑见状赶紧一个弯身,将那单膝跪地,双手作揖对着他与皇后行礼的舒赫扶起:“舅父请起,都是自家人,何须这般见外?这事本宫与母后自有主张。”
皇后点了点头:“本宫也觉的此事有异。”冷眼斜一眼元冬撞柱而亡的地方,虽然人已经被太监们拉出去,但是那一滩血依旧还留在那里。皇后微微的拧了下眉头,有些沉重的说道,“兄长你自己也看到了,就连鸢儿自己也说了,那会院中除了她们主仆二人,根本就再没有其他的下人。如今那婢女又撞柱而亡了,虽然她是将所有的罪都顶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兄长不觉的她那些话是句句话中有话,意中有意的吗?明着是将所有的罪都她扛下,那暗着可是句句意指是鸢儿指使着她做的。这事,可谓是死无对证了。太子妃又一口咬定是鸢儿害的她,她的婢女也是亲眼看到的,就连其他的那些宫女太监也纷纷说出来时就是看到鸢儿主仆二人已经将太子妃推下台阶。你说,这事让本宫如何是好?本宫就算是知道鸢儿是被设计陷害的,可是谁又能相信太子妃能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设计陷害她?那可是太子殿下的骨肉,而且现在还弄的她以后都不能孕了。兄长,换成是你,你相信百里飘絮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皇后反问着舒赫,脸上的表情凝重的不能再凝重,那深沉的眼眸里透着尽是浓浓的无奈。
舒赫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不得不承认皇后说的句句在理。又有谁能相信,太子妃为了陷害于鸢儿,能将自己逼至于此地?
“唉!”皇后一声轻叹,对着舒赫一脸无奈的说道:“如今之计出只好先委屈了鸢儿了。不过兄长放心,鸢儿是本宫的亲侄女,本宫对她的用心自是比太子妃多一份的。先安抚了太子妃与宁国公那边再说。等本宫与太子查到了其他的证据后,再另行决议,兄长觉的如此可行吗?”皇后很是难得的用着商量的语气对着舒赫说道。
南宫佑亦是宽慰着舒赫:“舅父放心,就算委屈鸢儿,也只是暂时的。本宫与鸢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本宫对鸢儿的心意舅父也是知道的。又岂能是百里飘絮能相比的。现在百里飘絮也不能再孕,这个太子妃之位,迟早都会是鸢儿的。只是现下只能先委屈了鸢儿了,本宫答应舅父,日后一定加倍的疼爱鸢儿,将今日欠她的加倍的还给她。舅父,你说呢?”
皇后附和赞同道:“佑儿所言也正是本宫之意,兄长尽管放心。”
舒赫冷冷的直视着皇后与太子,冷声道:“那么皇后与太子打算如何处置鸢儿?”
“趁着鸢儿此会受了刺激,本宫暂时以她受不了刺激暂时失心疯为由将她安置于本宫的祈宁宫,在病情未好之前不得出祈宁宫。如此,也算是本宫对她的一种保护,兄长觉着呢?”皇后浅笑的看着舒赫问道。
舒赫无奈之下也只能点头,“如此那劳烦皇后娘娘多费心了。”
皇后抿唇一笑:“兄长这说的是哪的话,都是自家人,鸢儿又是本宫的亲侄女,本宫哪能亏了她。只是,太子可还需要兄长继续扶持。本宫在此应下兄下,他日太子登基之时,便是鸢儿凤袍加身之际。如此兄长可谓是集国舅,国丈与相爷为一身了。这可是连当年夏家都不曾有过的荣誉,如此我们舒家也算是扬眉吐气了。”皇后尽情的说着诱惑力十足的话语。
舒赫的眼眸微微的闪烁了一下,似乎也在想着有朝一日真如皇后所言集国舅,国丈与相爷于一身时的那份荣耀。
当年的夏家可谓是光芒四溢,可是却也不曾如此的耀眼过,且到最后却是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而且还是他亲自带人抄斩的夏家。
只是,舒赫却忘记了一件事,夏家之所以会落的如此下场,那便就是功高盖主。若是有一天,他舒赫,他舒家的光环盖过了南宫佑,如南宫佑者又岂会容得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沉沉的闷吸一口气,对着皇后与太子道:“唯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皇后请放心,臣既然是太子殿下的舅父,自是不管任何时候都会站在太子殿下的一边。臣不打扰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很行告退。”
“舅父,本宫送你。”南宫佑对着舒赫做了个请的手势后,没有半点太子架子的对着他说道。
舒赫摆了摆手,“皇后娘娘有伤在身,太子殿下还是照顾着皇后娘娘吧。”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不解的看着皇后问,“皇后这伤是……?”
皇后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道:“臻妃,卿九九,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这笔帐,本宫一定会加倍的要回来!”
“卿九九?”南宫佑与舒赫异口同声,用着茫然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母后,可是靳破天所为?”
皇后摇头:“靳破天他还没这个胆量!本宫本是想着将卿九九软禁于祈宁宫内牵制于靳破天,好让他与南宫樾产生隔阂的,却是不想臻妃那贱人竟是敢与本宫作对,当着本宫的面伤了本宫不说,还将卿九九给带走了。这口恶气本宫实难咽下!”
皇后自是不会将自己对百里青鹤的那份感情就这么当着舒赫与南宫佑的面说了出来的。就算南宫佑是她的儿子,高傲如皇后者,又岂会让自己有一丁点的把柄落于他人手中,就算这个人是她的儿子也不行。更何况,现在还有舒赫在场。
“臻妃,你好大的胆,竟然也对本宫母后下手!本宫一定让你不得好死!”南宫佑咬牙切齿的怒道。
舒赫没有出声,只是用着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一眼皇后,然后又是对着皇后与南宫佑一个鞠身作揖:“微臣告退。”转身之际再次用着满腹狐疑的眼神望一眼皇后,这才离开。
……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回安陵王府的路上。
南宫楀与百里飘雪坐于马车内。
南宫楀本来是自己骑马来早朝的,自然也是骑马回安陵王府的。却是在下朝之际,听到东宫的太监传报南宫佑,说是百里飘雪被舒紫鸢推小产了。
在听到百里飘絮小产那一瞬间,南宫楀的心里划过一抹很多复杂的情愫,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是说不清楚那一抹复杂的情愫到底都渗杂了哪些情愫,总之就是觉的酸甜苦辣咸好像什么都混杂到了一块。
然而,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南宫楀很快的便是将那一抹情愫给挥之于脑后。赫令自己这辈子都不再去想关于百里飘絮的任何事情。
母妃说的对,那样的一个女人何以值得他放于心上?他应该好好的珍惜眼前的女人才的。尽管他对百里飘雪没有任何感情,尽管他娶她只不过是为了利用她。但是却不可否认,这段日子来,她对他却是真心的付出了。就连母妃都接受了她,尽夸着她的好。
他也知道,百里飘雪是一个好女人,尽管她一开始也知道他的用意,却是在嫁他之后从来不曾提及过此事。全心全意的为着他好。
却是不想与百里飘雪在出宫的长廊上遇了个正着。
一问之下才知竟是皇后宣她进宫,南宫楀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冷沉。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让人去备了一辆马车,然后两人一道回府。
“王爷放心,妾身无碍,孩子也无碍。”马车上,百里飘雪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南宫楀说道。自出宫上马车后,他便一言不发,只是就这么阴沉着一张脸,似是看起来十分的沉重。
应是在担心于她吧。
百里飘雪心里如是想道。
其实这段日子来,她又何偿不能感觉出来,尽管他对她万般的好,可是却没有将那一份心用在她的身上。尽管如此,她却甘之如饴。
女人,其实真的是很容易满足的。特别是当她真心的爱上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时候。不管你是不是爱上她,她都愿意倾她所有的一切为你着想,为你好。
百里飘雪便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不求回报的对着南宫楀好,尽管他的心里不曾有她,但是只要他对她好,有这一点便是足够。
见着他依旧还是没有出声,且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凝重,甚至于那眉头都已经锁成了一个“川”字。于是,百里飘雪状着胆子,伸手拉过他在大掌,将它复于自己的小腹处,让他感觉着肚子的孩子。虽然孩子不过才两个月不过,完全感觉不出来。但是,她却是真的心的为他好,不想一直看着他这般的愁眉深锁。
她那复于他手背上的手微微的有些凉,但是她的脸上却是扬着暧暧的如娇阳一般的微笑。南宫楀在抬眸对视上她那弯弯的双眸,在看到她脸上那浅浅的微笑时,心中不禁的划过一抹暧暧的暧流,好似朝阳照耀着他的心房一般。特别是他的手此刻正复在她的小腹上,那里孕育着他的孩子。
她依旧笑如暧阳一般的凝视着他,冰凉的小手依旧紧紧的复着他的手背,嫣然一笑,缓缓而道:“王爷有何心事?不防一说,看飘雪是否能帮上一二?”
他复手将她那冰凉的双手包握于他的大掌内,温热的暧流就那么通过掌心传递于她的全身,使得百里飘雪瞬间的觉的自己便是最幸福的女子。只要有他有身边,那她便是无比的满足与安心。
“皇后宣你进宫所谓何事?”南宫楀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略显暗淡的双眸脉视着她,轻声问道。
如此温柔又浅脉的眼神,是百里飘雪不曾感受过的。尽管每一次,他看着她的眼神都是那般的温柔,但是如此刻这般温柔中带着脉脉还又不失关心的眼神,却是第一次。这让百里飘雪欢心喜悦之际,再一次沉浸于他的温柔中不可自拔。
对着他柔情似水般的盈然一笑:“为了父皇留给母妃的手谕。”以实以答。
“手谕?”南宫楀微怔,双眸微沉,眉头亦是浅浅的一拧,“她如何得知父皇给母妃留了手谕一事?”
百里飘雪摇头,“妾身也不知。不过妾身一口咬定母妃什么也没有留下。”
南宫楀冷笑,“她要是这么好对付,你说没有就没有,也就不是她皇后了。”
百里飘雪脸上的笑容浅浅的敛去,换上一脸的沉重,凝视着他道:“是!王爷说的正是。她确实不相信妾身所言,正欲对妾身不客气之时,却是东宫那边来报说是太子妃被舒侧妃推倒小产。这才顾不得妾身,便是急急的朝着东宫而去。”
听此,南宫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好半晌的,南宫楀才沉声道:“以后,不管什么时候,若是皇后宣你进宫,都必须有本王陪着你才可在进宫,绝不可以独自一人进宫,知道吗?”
百里飘雪凝眸望着他,美眸中泛起一起浅浅的涟漪。他竟是如此的在意她,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就算他的心里曾经有过别的女人,但是此刻,她却能在他的眼眸如果清晰的看到自己。就算他的心里没有她,但是至少他的眼里是有她的,而且只有她一个。
她不想去探求那个曾经在他心里的女人是谁,至少她可以肯定一点的便是,他正在将那个人的影子慢慢来的驱逐出他的心里。
如此便已足够。
只要她真心的对待他,好好的守住这一份情,她一定可以驻进他的心里。
温热的眼泪就那么盈盈的顺着她的脸颊缓缓而下,对着他扬起一抹满心欢喜又心满意足的微笑,点头:“飘雪谢过王爷厚爱。”
南宫楀先是微微的一怔,竟是没想到她如此容易满足。不过一个小小的关心,便是可以让她开心的流下眼泪。
她与百里飘絮真的是不一样的。
指腹轻轻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渍,轻轻拥她入怀,下巴轻轻的搁于她的头顶,柔声道:“本王说过,一定会对你好。本王说到做到。”
百里飘雪伸手环抱上他的腰际,小鸟依人般的偎在他的怀里,倾听着他的心声,感受着他的心跳,点头,浅声细语的说道:“飘雪从来不曾怀疑过王爷对我的心。从嫁给王爷的那一天,飘雪便是下定决定,这一辈子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会守在王爷的身边。不管王爷做任何的事情,飘雪都会全力的支持着你。”就算是陪上了我的性命,我也不后悔。默默的在心里加上这么一句话,能嫁于你为妻,飘雪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南宫楀没有说话,只是就那么抱着她。
马车依旧平稳的驶在路上,转入安陵王府的大门,将两人的心拉近了一些,也让百里飘雪微微的驻进了南宫楀的心间。
有付出总是会有收获的。
……
安逸王府
暧暧的娇阳高挂。
后院凉亭内,舒清鸾正与卿九九很是惬意的对弈着。
南宫樾与靳破天正在书房内商谈着男人们应该做的大事,是以舒清鸾便是拉着卿九九对弈一盘。
自从上次在相府对弃过后,两人便是再没有机会对弈。今儿阳光明媚,艳阳高照,晒着暧暧的阳光,一边饮着初雨泡的顶级碧螺春,一边与卿九九对弈,倒也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桌上摆着棋盘,另一边摆着不少的点心与茶果。舒清鸾与卿九九面对面的坐着,初雨,如意各自站于一旁,就连伤势未全愈的知情,此刻也是坐在舒清鸾让人特地为她准备的软椅上,一边晒着阳光,一边感觉着这抹惬意的气氛。
“九九,让你受这么多的委屈,我真是过意不去。”舒清鸾略带着浅浅的自责与内疚对着卿九九说道。
卿九九浅笑,“我这不是都挺好的吗?又没缺胳膊少腿的,何来委屈一说?再说了,受罪的可是皇后。”
舒清鸾抿唇一笑,“这世伯也是够狠的,就那么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就折断了她的俩手?那可是皇后!就不怕皇后找他算帐啊。”
“这不臻妃娘娘及时出现了吗?”卿九九一想起昨儿夜里臻妃那一股由内而外焕发出来的傲气,楞是将高高在上的皇后也给压的死死的,不禁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清鸾可是没见着娘娘那一股傲气,若不然,你也一定会拍手唤好的。”
舒清鸾满满得意的一笑:“我不用亲眼所见,也能想像了。我们家的人又岂会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主呢?不过,倒是没想到世伯竟然与皇后认识。不过倒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世伯认直舒赫,皇后是舒家的女儿,认识也是情理中的事情。下次见着世伯,得好好的拷问他们番。”语气中略带着浅浅的娱戏之意,浑然不知百里青鹤那一头银发的事情。若是知道,又或者让她亲眼所见的话,她也一定会如卿九九那般的心疼于百里青鹤的。
百里青鹤虽不是她的父亲,可是她却更能在百里青鹤的身上感受到那一份出自于真心的父爱。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也是百里青鹤与舒赫之间的区别。百里青鹤爱着沈兰心,所以就算她是舒赫的女儿,他也同样给她一份发自于真心的父爱。只因为她是他最爱女人沈兰心的女儿。
可是舒赫呢?这个她的亲身父亲,又都对她做了什么?如果可以选择,她一定不会选择舒赫,而是选择百里青鹤为她的父亲。不过,现在之于她来说,生父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
卿九九之所以不将百里青鹤那一头黑发变银丝的事情告诉舒清鸾,是因为她与靳破天都知道,就他们俩对师傅的了解,师傅也不会将这事告之于舒清鸾,不愿意让她担心于他。是以,两人很有默契的一致选择不将此事告诉之于舒清鸾。
卿九九浅然一笑,对着舒清鸾说道:“师傅暂时应该都不会回来。”
舒清鸾落下一子,眼眸弯弯的望着卿九九,“不急!你与靳大人成亲之日,他总是会回来的。”
一听到成亲这俩字,卿九九的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红晕,略有些羞涩的对着舒清鸾说道:“没有的事情。”
舒清鸾抿唇坏坏的一笑,眸眸弯弯的盯视着垂头羞涩中的卿九九:“没有吗?我还和王爷在说,若不然就请母妃替你们作主,让你们尽快的成婚。看来,这可是我多虑了呢。”
“小姐,九姑娘这是在说着反话呢。”初雨很是配合着舒清鸾的坏笑,毫不给面子的直接就这么戳破了卿九九的反话,“你看,九姑娘这脸可红了呢。这明明就是很愿意的表现呢。”
听着初雨这话,如画和知情对视一眼,掩唇轻笑中。
经着初雨这般一说,卿九九脸上的红晕更大了,也是更红了。抬眸对着初雨恨恨的说道:“初雨,再说,我可就拿银针封了你的嘴,让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开口出声。”
“哎呀,小姐,九姑娘这是要杀人灭口呢!”初雨故作一脸害怕的往舒清鸾身后躲去,“小姐,你可得救奴婢的,不可以看着奴婢被九姑娘灭口。不然,谁来侍侯小姐?”
“初雨,你放心吧。我和如画一定会帮你好好的服侍着王妃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的。虽然我现在暂时还不能服侍王妃,不过还有如画和写意。”知情也好似来了兴致一般的,对着初雨略显有些落吉井下石一般的说道。
如画亦是跟着点头,大有一副冷眼旁观的说道:“嗯,知情说的没错。有我们在,初雨,你就安心的上路吧。能被九姑娘灭口,也算是你的一份荣幸了。”
“啊!”初雨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知情和如画,然后就好似瘪了气一般的戚戚蔫的转眸向舒清鸾,“小姐,你不会看着奴婢见死不救的哦?”
舒清鸾好整以暇的揣看着初雨好一会,然后凉凉的说了一句:“初雨,咱得顺从民意。谁让你不得民心呢?”
“啊!小姐,你太坏了!奴婢去臻妃娘娘面前告你!哼!”初雨很有骨气的鼻妃哼气。
见着初雨这样子,四人抿唇浅笑。很难得的在这段压力十足的日子里轻松了一翻。
“写意见过王妃,见过九姑娘。”写意急冲冲的朝着这边走来,对着舒清鸾与卿九九鞠身行礼,然后继续说道,“如王妃所料,东宫那边内讧了。”
舒清鸾抿唇淡然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是吗?娘亲的忌日也快到了,也该是时候送份礼物给娘亲了。”浅笑过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我那曲姨娘也该差不多生产了,嗯,这么久未曾回相府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回去看看祖母,一尽孙女孝心。初雨,打点下,我们回相府省亲。”
“是,小姐!”初雨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