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赐婚(1 / 1)

清晨的阳光照入屋内,柔和温暖。

许是周公对她太好,床又太舒服,所以迟迟不愿起来。

外面的鸟儿已经捕猎了好几个来回,阮浣还躺在床上翻来翻去。

阮浣回到丞相府有好几日了,每日不过睡睡觉,陪陪母亲,逛逛院子,最开始还能走丢,到现在都已经熟悉了,越发觉得没意思了。

阮浣想酿酒想得手痒痒,但是叶霍不同意,觉得有失身份,便去找魏陵,魏陵听说后赶忙在花沁园搭了间屋子,腾了块地方出来给阮浣用来酿酒。

至此以后,阮浣就天天往外跑,然后乘着叶霍回府前又悄悄跑回来躲进大夫人房间里,装作照顾大夫人的样子。

大夫人最处闻到并未介意,但是好几日都闻到了,边开口问:“摇儿,我怎么经常闻到你身上有酒味啊?”

阮浣东张西望,打着马虎眼:“没有,您闻错了。”

大夫人自然不信,摇摇头,和蔼的笑道:“你是不是忍不住去酿酒了?”

阮浣见谎言被揭穿,叹了口气,哀求道:“母亲,你可别告诉父亲。父亲不让我酿酒!”

“你这傻丫头,母亲我自然是站在你这头了,我这儿会给你备点水,你回来就赶快换身衣服,要是被你父亲闻出来了,可就有你受得了。”

“是,谢谢母亲。”

自从有了丞相夫人的帮忙,阮浣酿起酒来倒是放心多了,至少是多了一个人帮自己隐瞒了。

“小姐!小姐,你快回去吧!”木槿留在府内做内应,若是有什么事便会立刻赶来告诉阮浣一声。

阮浣正在教魏陵酿酒,见着木槿来了,想来定是有什么事:“可是有什么事?”

木槿因为刚跑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老……老……老爷……老爷回来……回来了。”

阮浣不以为然,摆摆手道:“瞎说什么呢?父亲现在还是在宫里。”

“小姐,是真的!”

阮浣看着木槿的脸色,倒不像在说假话:“真的?”

木槿义正言辞的点点头,“真的!”

“不行,我得先回去。可不能让父亲发现我在酿酒。”

阮浣说着,准备往外面跑,魏陵站在旁边,看着神经质一样的二人,拉住阮浣,“别那么害怕,若是丞相问起,你便说你会醉酒村了,与好友相聚。丞相自然不会说什么。”

“可我身上的酒气怎么办?”

“你便说来了个酒疯子找你们要钱,所以沾染了点酒气。”

阮浣听着是个好说法,点头往外面跑。但是魏陵还拉着她:“你快放手,我好跑!”

魏陵不屑的看着阮浣的脚,淡淡道:“我有马!”

阮浣拍拍脑袋,如梦初醒,“对呀,快快快!”拉着魏陵边往外走。

木槿也赶忙走出去,结果连人影都没看见了,只能是欲哭无泪了。

魏陵把阮浣送到丞相府门口,扶着阮浣下了马。

“一会儿丞相问起,你便向我刚才那样说,别慌!”

阮浣深吸了口气,“嗯。”然后猛然抬起来:“

木,木槿还没回家!”

魏陵轻轻拍拍阮浣的肩:“我去接她,快去吧!”

阮浣点点头,魏陵做事,她自然放心,便转身离去,时不时还转过头看魏陵,知道魏陵在自己身后,心里也放心很多,于是大着胆子进了屋。

叶霍坐在大厅中央,正在喝茶,看着阮浣回来了,放下茶杯端坐起来,

阮浣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理念走到叶霍跟前:“父亲。”

叶霍看到阮浣走过来,起身招呼她快坐,“摇儿刚才去哪儿了?”

阮浣心里一惊,努力回想魏陵之前说的话,“回……回……醉酒村了。”

叶霍见着阮浣说话吞吞吐吐,有些紧张,亲切的笑道:“别这么紧张,我并不反对你回你养父养母那儿。”

他自是不反对,毕竟那两老人对自己和自己的女儿有恩,孩子去看看也是自然,若是不看,倒是要担心了。

阮浣听着叶霍没有说什么,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父亲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叶霍一听,顿时笑开了花:“明日晚上,皇上设宴,邀群臣携家属前去赴宴。你也去!”

阮浣觉得皇上请客,能去自然是很好很好的了,但是自己什么礼节都不会,去了反倒丢人现眼,所以迟迟不敢表态。

叶霍以为是阮浣高兴得说不出话了,便又道:“你去准备准备,我会安排人教你一些礼节。”叶霍担心阮浣心里会误会,又道:“若是在家里但是无所谓,毕竟出了门就不一样了。”

“女儿明白。”阮浣自然知道这道理,但是能见到当今天子,这心情自然是翻云覆雨,无法形容了。

叶霍见着阮浣心里不像是有什么芥蒂,便放心的说道:“稍晚些会有嬷嬷来教你,你且好好跟着学。”

阮浣点点头,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以前,自然做什么都可不计较后果,可是如今确实做什么都要顾及颜面,有不自己胡闹了。

阮浣拜别叶霍,绕了好大一个圈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便看见一件朱红色衣袍,还有一些金银首饰什么的,阮浣对这些的兴趣不深,所以并不是太了解,只是随便看了看这些东西,便丢一边了。

过一会儿,木槿回来了,回来时眼中还挂着几滴眼泪,阮浣还以为是魏陵调戏了良家妇女,嚷嚷着要去给木槿报仇,才知道是因为阮浣先走了,留下木槿一个人,结果遇上了一些坏人,要不是魏陵来了,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阮浣努力安慰着木槿,还一边发誓一定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木槿也不敢闹太大的脾气,乖巧的点点头,便开始张罗着给阮浣做吃的。

稍晚些,叶霍派来的嬷嬷也来了,是个和蔼爱笑的老婆婆,个子不高,还不及阮浣的胸口,木槿起初一开门还并未瞧见门外有人,还生气是有人在开玩笑,结果往下一看,才发现人在门口,急忙着给老嬷嬷道歉。

老嬷嬷叫家婆,在宫里当差,照顾一些还未离世的老太妃。

阮浣很是好奇都已经这么老了,为何还是愿意呆在宫里,而不愿出去,便问道:“家婆,您为何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是不愿意出宫?”

家婆无奈的笑道:“出宫了去哪儿?我无依无靠,若是在宫里,死了还有个人收尸。”

阮浣听着心酸,人一老便是不如从前了,便安慰道:“家婆,你若是不嫌弃可以去我以前住的地放,哪里虽然比不上宫里,但是也是不错的,我阿爹阿娘也在那儿。”

家婆因为听说过丞相的千金曾在外漂泊过,所以没有太大的惊讶,而是客气的说道:“我已老了,在哪儿都一样,只要有人给我收尸便好,小姐不必这样关心我。”

阮浣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在劝人方面她的确是不在行,只是叹口气,心事重重。

家婆毫不介意,只是想着叫好阮浣的礼节便好,只要在进了宫莫出什么大的丑就好了,毕竟这宫里的礼节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

家婆从立容,坐姿,行礼开始教阮浣。

阮浣一丝不苟的按照家婆的要求练习,一个下午外加晚上的两个时辰就耗费在这些礼仪礼节上面,阮浣被那个称为雅坐的坐折磨的腿软腰酸,又因跪拜弯腰立折磨的千穿百孔,躺在床上死活不肯起来。

”小姐今日就好好休息,明日我们继续。“家婆把阮浣折磨完后,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定定的说完话告退了。

阮浣听着明日还有,真是辛酸泪一大把,想逃跑但是已经跑不动了,”木槿,最初看那家婆还挺和蔼亲切的,却不像是这样的残暴不仁啊!“

木槿看着阮浣的样子心疼,一直在帮阮浣按摩肩膀,腰和腿,还开口安慰道:”忍忍,忍忍就好了。“

“早知道当这个小姐要这么辛苦,我就不回来了。”

木槿一下捂住阮浣的嘴:“小姐,别这么说,老爷听见不知道有多伤心。”

阮浣如今已是在全身无力,酸软难耐中挣扎,”他是不知我有多伤心。“

木槿凑到阮浣旁边,也是一脸忧伤,看着阮浣如此痛苦,她也是日子不好过,”小姐晚上都没吃饭,我去给小姐拿点吃的。“

那家婆说过,没练完不准吃饭,如今练完了,饭没了,所以肚子在早开始咕咕叫,阮浣开心的点点头:”快去快回。“

第二日自然也是一样,跪,拜,起,立,坐,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但是有了一些成绩,不管如何说至少是颜面保住了,不至于在众人面前丢脸。

阮浣应着家婆的要求,少吃少动少说话,多笑多笑还是多笑。

原本阮浣就打算随便挑一件衣服穿着算了,但是家婆硬是把那件朱红色衣袍穿在阮浣身上,说道:“皇上宴会上,不得大意。”

那衣服一紧,腰带一收,把阮浣的脸都憋红了,省下了涂抹胭脂了,还在不停的深呼吸深呼吸。

配上送来的朱雀玉络簪,一身打扮把阮浣衬得千娇百媚,闭月羞花,那婀娜的身姿,绰约多姿,让木槿也是看得不愿离眼,色迷迷的看着阮浣,若是个男的,只怕木槿早就扑过去了。

阮浣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是差点没有认出来这是自己:“对了,我带来的那对手镯呢?”

木槿从盒子里拿出那一对银玉手镯,啧啧称赞:“小姐这对手镯怎么来的?真是华丽而不是典雅,高贵而不脱俗。”

阮浣嗤笑道:“你在哪儿听的这些话?”

木槿尴尬的扭过头:“私底下听别的那些丫头说的。不过这镯子是真的美。小姐也是美美的,定能在宴会上让人目不转睛。”

阮浣一个巴掌拍在木槿额头上:“贫嘴!”

不过自己心里还是很开心,别人觉得美不美她并不在意,也不在乎,她只在乎魏陵眼中的自己,这一身装扮也只为魏陵而美。

阮浣缓缓走向大门外,叶霍和叶广序早已经在门外等候,见着一袭盛装的阮浣,还真真是目不转睛,原本阮浣就有着一张小家碧玉的脸,如今这一打扮,却是让阮浣呈现出一种娇媚。

叶霍也是头一次见着阮浣穿成这样,平日里她不愿穿衣这些服,他也由着她,如今才发现,自己的女儿没得好像不像自己的女儿了,“我的女儿真是美,今夜定能艳压群芳。”

叶广序也是头一次见着这般美丽的女子,美得惊心,美得动魄,美得不凡,“小妹当真是天仙下凡。”然后悄悄说道:“今夜魏陵有眼福了。”

“大哥!”阮浣的脸绯红,若不是因为是晚上,看不出,不然的话还得被嘲笑。

叶霍见着两人再讲悄悄话,还说得那么开心,咳了一声,“该走了,不可耽搁!”

“知道了,父亲。”阮浣说着跺了一脚叶广序,做了个鬼脸逃之夭夭了。

皇上将宴席设在汉清台,是整个大建皇宫内最为美丽的一座池。

汉清台屹立在湖中央,共有两层,半顶,通往汉清池的只有一条路,一座平桥,池中种有睡莲,碗莲,还有一些较高的莲花,不过那不是真的莲花,而是掌灯的灯台,九九八十一盏,围绕在汉清台周围。

对立的岸边种有龙爪槐,约有十几米高,树后是由石头堆成的假山,唯有穿过假山才可到达汉清台,若是走错了,但不会困在里面,只是会绕很大的圈子才能到。

阮浣到的时候,大多人都已经到了,隔着平桥朝对面望去,灯火阑珊,人影婆娑,湖中的

灯火倒影在水中,美轮美奂。

走到平桥中央时,会有一种站立在湖中的感觉。

“大哥,这皇上为何会切这个宴会?”准备了那么多,阮浣也是疑惑。

叶广序低压着声音说道:“听闻是皇上喜得公主,所以便设此宴席。”

阮浣感叹的摇摇头:“生个公主都没能设个宴,那要生个王爷,得成什么样啊?”

叶广序连忙捂住阮浣的嘴:“你别胡说,在宫里说话小心点!”

“知道了。”

穿过平桥,便上了汉清台的第一层。

众人见着丞相到了,便依依上前作辑攀谈,随便也看看丞相千金的真容。

有人想来找阮浣聊天,不过秉承着嬷嬷的话,少吃少动少说话,所以并未有太多言语,大多都被叶广序挡回去了。

阮浣的心不在这儿,四处打望魏陵的身影,久久未看到,有些心慌,担心着魏陵不会来。

叶广序拍拍阮浣的肩,指向平桥。阮浣顺着方向看去,魏陵正在平桥中央。

“谢谢大哥。”道了声谢,阮浣便提着裙子走向平桥。

两人一人在岸上,一人在桥中央,相互对望,迟迟不敢上前。

魏陵看着眼前的不远处的阮浣,心跳加速了,明明是初秋,却像是在初春,仿佛桃花盛开,她的样子在他心里烙下如烈火般的印迹,让他炽热,让他激动,湖面吹过的风也丝毫无法吹灭那团火。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伊人在此,款款而立,他想快步走向阮浣,捧起她的脸,细细的看着她,但是怎样都迈不开步子,犹如被定住,他想动动不了,唯有一颗炙热的心在跳动。

阮浣慢慢走进,一步一步靠近魏陵,“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阮浣望着魏陵娇羞一笑:“魏陵,你的心是否跟着你来了?”

魏陵拉住阮浣的手,微微一笑:“我的心在你这儿,哪儿也走不了。”

“那你的心便一辈子跟着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

“好,我答应你!”

阮浣绕过身,与魏陵并排而行。

两人进了屋,便分开而坐。

距离到不是很远,一望便能看到对方。

老皇上带着太子,皇后,还有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穿过平桥,到达汉清台最豪华最高的位子坐下,边走边看着叶霍身后的阮浣,还边说:“众爱卿不必多礼,快些坐下。”

一群人都跟着坐下,魏陵和阮浣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对方,那肉麻劲让叶广序麻得全身酥软,“你们两个肉麻,别影响让人好不好!”

阮浣打了他一巴掌,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众爱卿!”老皇上用他那浑厚苍老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今日朕喜得爱女,倍感心安,特此在这儿设宴。除此之外,朕还有一事,便是为朕的爱子,太子,赐婚!”

太子有妾室,却无正室,如今趁着喜日,老皇上想开个喜上添喜,但是因着之前并未提及过,所以一时间,群臣议论纷纷,带了女儿的,恨女人穿得打扮得不够好,没待的恨自己不把女儿带来。

唯有丞相叶霍极为淡定,就差站起来说:你们这些猪!皇上赐婚,定是我家摇儿!

阮浣也和叶广序窃窃私语,猜测会是谁,“小妹,如果是你怎么办?”

“大哥,你想多了,我一个山野粗人,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可是越说越没底气,最后没声了。

她抬头看向魏陵,魏陵也看着她,眼神里透着焦急和担心。

“众爱卿,安静!”老皇上又说话了,顿时,安静得鸦雀无声,针落有声,纷纷猜想到底是谁。

“丞相之女,叶扶摇。”老皇上看向阮浣:“叶扶摇,你可愿意嫁与太子?”

阮浣想着,还好不是我,还好不是我,但是,所有人的所有人都盯着她。叶广序推了他一下:“小妹,所有人都看着你呢!”

阮浣一下反应过来,叶扶摇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叶扶摇,所以皇上便是说的自己。她一下子看向看向老皇上,难怪之前他会一直盯着自己,她看向魏陵,眼神里透过一丝难受,魏陵闭着眼,没有看着她。

“小妹,皇上问你话呢!”叶广序又推了她一把,他自然知道阮浣的心思。

“摇儿!皇上问你话,快回答!”叶霍一脸严肃的看着阮浣,转弯又眉开眼笑的向皇上赔罪:“皇上,小女初回府内,有些不太懂规矩,还望皇上赎罪!”

皇上并没说话,而是一直盯着阮浣。

不用细说,阮浣自是不愿意,她站起身,走到台中央,行跪拜礼,“臣女不愿意!”

顿时汉清台炸开了锅,没有谁敢忤逆皇上的意思,更何况是成为太子妃。老皇上眼神深沉,喜怒不露出外朝,阮浣看向魏陵,正对上魏陵的眼光,阮浣对着她微微一笑。

“为何?”语气很平常,却叫人听着心里害怕

阮浣面不改色,淡淡道:“臣女配不上太子。”

皇上破颜而笑,指着阮浣看着叶霍道:“丞相,这便是你的女儿?倒和你一样,不给朕留面子!”

叶霍更是一把冷汗留下,急忙走到中央跪下:“微臣这女儿从小在民间长大,不懂礼数,还望皇上赎罪!”

“爱卿此话不对,朕喜欢一样的女子,耿直!”

说着,看向太子,不过太子正看着阮浣,眼睛都不舍得眨,老皇上郁闷居然不看我,不过他摸摸胡子,感叹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一样,也是喜欢美女。

他转过头,慈爱的说道:“没有什么配不配,你是丞相之女,自然身份不低,朕便做主将你赐婚与太子。还不谢恩!”

阮浣没有一点反应,还想说话,却被叶霍使劲一拉,扶倒在地。

“谢皇上赐婚!”不过是叶霍说的,他的声音有些大,众人都以为阮浣的声音被掩盖了。

阮浣自然不肯同意,想要说话,却硬被叶霍落回位子,“你今日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闯出货了!”

“父亲,难道你愿意我嫁给太子?”

叶霍严肃的看着阮浣,有些生气:“有些事,不是愿不愿意就能决定的!你给我坐好!”

阮浣坐会位子,第一次被叶霍凶,心里有些难受,更难受的是被赐婚。

“小妹,你不必担心,待我们回去在从长计议!”叶广序知道,若非皇上收回成命,要不然就没有回路。

阮浣不情愿的点点头,抬头看着魏陵,心里很是难受,原来早就注定,自己不过是顺应了这个安排而已。

魏陵起身,称自己不胜酒力,想告辞回府,老皇上允了。

阮浣见着魏陵离开了,也匆匆忙的起身。

叶广序拉住阮浣的袖子,“你干嘛!所有人都关注着你,别胡来!”

阮浣搬开叶广序的手,“大哥,我要去找魏陵!”

叶广序还是不放手,如今,所有人都看着阮浣,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抓住把柄,“明日再见也不迟!”

阮浣使劲挣脱叶广序的手,抱歉的看了眼叶广序,“对不起,大哥!”

然后趁着所有人都在向太子,丞相道喜的空隙偷偷跑出汉清台。

只是阮浣出去得晚了,并没有看见魏陵,她过了桥,原本想顺着刚才来的路回去,结果没想到迷了路,不知道怎么走了。

“魏陵!魏陵!你在哪儿!”阮浣在假山中穿来穿去,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

阮浣有些心力交瘁,看着周围黑黢黢的路,一个人,心里不由得有些害怕,她越走越快,“魏陵!你到底在哪里!”

走着走着,阮浣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反正周围很黑,很暗,身后看不见五指,之前的喧哗声也渐渐没了。周围很冷,一直吹着风,她抱着双臂,在这儿不知名的地走着,却突然感觉有人从后面抱着她。

“啊!”她双手挥舞着,脚踢来踢去,“走开,走开,快走开!”

“浣儿!是我!”

阮浣听着声音,忍不住失声痛哭,一把抱住魏陵:“你刚刚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魏陵伸手把阮浣紧紧抱在怀了:“我一直在你身后。”

阮浣捶打着魏陵,“那你为什么不出来?”

魏陵把阮浣的头按进自己怀里,悲痛的看着怀里的女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魏陵,我不想嫁!”阮浣牢牢抱住魏陵,生怕一不留神,魏陵便会离开

“不会,不会。”魏陵知道,皇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赐婚,自然不肯定收回,丞相自然也是希望阮浣嫁给太子,太子也是少不了丞相的支持,而与自己,太子也是自己的朋友,与和阮浣,没有能力去扭转。

魏陵扶起阮浣,安慰道:“浣儿,我先送你回去,明日我们在商量怎么做。”

阮浣不情愿的摇头,说什么不愿意,“我不!”然后用劲的抱住魏陵。

魏陵望着面前耍无赖的女子,像个小女孩一样,忍不住笑出来,在阮浣的额头轻轻一吻,“傻瓜,我不会离开的,早点回去休息,明日我们商量。”

阮浣撅起小嘴,勉为其难同意了。

阮浣回到府,依依不舍的目送魏陵离开。

然后偷偷摸摸跑进去,见着叶霍和叶广序没有回来,长长的舒了口气,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然后锁上房门,今夜提前离开,定是会让父亲和大哥生气,不过不管了,反正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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