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东风怒放(1 / 1)

宋蝈蝈有了身子,傅五爷拗不过天性。又从道观里跑到宗家,为儿孙做了一回主。无论如何不让宋蝈蝈再乱跑了,商诰皇孙那事也不许她多管。宋蝈蝈现在感觉比较奇妙,身为女子,居然也有这么一天,身体里揣着另一个生命。宋蝈蝈恐慌过后,深感自己责任重大。反正傅三少的下落也有了,有宗少的朋友们帮忙照看,也不用他太过担心。便把心思收回,无比珍惜起自己。先前打算得闲补充材料,再做些火箭雷子的事,也因此搁置下来。宋蝈蝈不着急,有人就着急了。

商诰伤还需要养上一养,人却是精神抖擞起来,每日早起还要花些时间习武。宗少晓得自家未来,已经和这位大爷的命运挂上了钩。便也不像刚开始那样躲闪,早间打着哈哈起了床,看见皇孙闻鸡起舞。也凑过去打个招呼,说些诸如“吃了没”的闲话。商诰面上平和,其实心里急死了。他还有大业没有完成,傅五爷说的那些话,像是为他这落寞之人打了一针强心剂。商诰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积极准备迎接下一次考验。他的希望之一,便是宋蝈蝈手上的火器。如今宋蝈蝈换回女装,又住进宗家后宅。商诰想要和她单独见上一面,反而难了。

傅景亭毫无预兆地拍开了宗家的大门,宗沐霖听说傅三少来了。亲自出来迎他,见到人便笑个不停,口中道:“三少,你猜你走后,谁到了咱们家。”傅景亭闻言摸不到头脑,不过宗少既然有此一问,必然是和自己有关。傅景亭想了想,脸色一变。言道:“莫不是我那夫人。”宗沐霖没想到他这样轻易说出正解,好生无趣。傅景亭见住在宗家的确是宋蝈蝈,却担起了心。宋蝈蝈为什么从宋家跑出来,这个容易解释,不是受不了卢氏。便是追随自己而来。这都没什么,他担心的是另外一码事。董清河的马匹在那片林子里发现,人却不在其中。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曾经在混战时出现在那里,之后又走了。可州府与七皇孙的公文往来中,并没有提及林中之事,必是董清河对上隐瞒了实情。那么他为什么这样做,以傅景亭对奶兄的了解,他很可能是在掩护什么人。

要说董清河和乱党有勾结,傅景亭是不信的。若是联系之前探子向商命报上来的消息。董清河掩护的那个人极有可能。便是他的那位少夫人。傅景亭郁卒了。心里一时担心那个不安分的女人,一会又忧心奶兄弟董清河因此受牵连。傅三少把真相猜了个十之七八,只漏算了一个关键人物。其实也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不敢想。谁家小媳妇没事溜出门一趟,就敢随招惹这样要命的麻烦。宋蝈蝈虽有拳脚,作为亲密之人,董清河还是不希望她被卷入纷争。

宗少见傅景亭面色不好。岔开话题,问他怎地又回转了。傅景亭也不瞒他,把跟着七皇孙商命追踪要犯无果的事说了。言道自己是得了便宜,偷闲回来看望宗少和老爷子。不想能在此见到娘子,倒是意外之喜。他固然担心她随意乱走出意外,可也一直心中挂念着对方,很高兴能在此处见到人。傅景亭见到宗家老太爷,又要多谢宗家众人收留少夫人,以及前番帮忙他。宗万晟使个眼色问儿子,他知不知道五爷的事,宗沐霖表示自己没说。又问三少晓不晓得他媳妇救了不得了的人,宗沐霖在傅景亭身后很无赖地一摊手。老爷子明白了,笑吟吟叫三少不用拘礼,去和少夫人见个面先吧,自有好事等着他。

傅景亭不知这对父子打的是什么哑谜,他也着急见宋蝈蝈。听宗老爷子这样一说,正中下怀。宗沐霖亲自领了他往后宅走,进门一抬眼就看见宋蝈蝈的丫头在门外守着。见到傅三少,宋进宋宝欢喜叫道:“三少,您怎么来了。”傅景亭心中疑惑傻丫头为什么不在屋里伺候,便也张口这么问了。宋宝回道:“皇孙说有要事相商,把我俩赶了出来。”傅景亭听到皇孙两字,面色更难看了。心中默念,事情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可人生不如意事,常十有**。棉布帘子一揭开,宋蝈蝈走出来,后面赫然跟着个高大英俊的陌生男子。傅景亭心里一下醋了。好在宋蝈蝈也有被抓包的直觉,赶紧上前抓了傅三少的手道:“听我解释。”说完,先回头对商诰道:“殿下,天大地大,在我看来,只有我们一家三口最大。你的事业我也不太懂,不如等我和相公说过,再与你细谈。”

商诰心中感激宋蝈蝈的救命之恩,也喜爱她的身手和干练。现在晓得她便是雷东南口中,那位不得了的傅家少夫人。对这样一位掌握着有着巨大威力致胜武器的人才,商诰甚至愿意倾其所有留住她。可惜宋蝈蝈已然嫁做人妇,又有了身子。不然商诰很愿意娶了她,留住人也留着心。当然,若是宋蝈蝈乐意,蹬了她家三少跟着他,他也不嫌弃什么。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丫头叫道三少来了。商诰不禁起了兴致,想要好生看看这位据马山寨主的外甥,傅家文采风流的三少傅景亭。傅景亭早就猜测出要犯闵诰不简单,这时一再听人称呼此人做皇孙。心中一个警醒,明白了眼前之人的真实身份。

商诰和傅景亭打了个照面,互相眼神交流。商诰自是人品不凡,可傅三少看起来却也不差什么。傅景亭看到这位落难龙脉眼中的试探之意,商诰也看出傅景亭隐约的抗拒和不协。可在这场合下,人多口杂,双方也不好深入细谈。双方大约见了个礼,便各自散开。只留傅景亭和宋蝈蝈独处。关上门傅景亭皱着眉头问宋蝈蝈道:“你怎么和这种人搅合在一起,他们家那些事,不是咱们可以参与的。”宋蝈蝈就爱傅景亭这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听了教训也不生气,笑道:“救下的时候也不晓得他这般麻烦,对了,之后还得了董小哥的援手。这事他也参与了。”傅景亭一听,果然有董清河的事。“董小哥”这个称呼,宋蝈蝈一向只在心中这样叫着,今天一不小心说了出来。傅景亭为此又瞪了一眼宋蝈蝈,沉声道:“叫大哥。”宋蝈蝈敷衍道:“是是,董大哥。”她和傅景亭在宗家重逢,心中正满是欢喜。三少说什么,她都先痛快应下。

傅景亭见这女人这副模样,倒是一时没了脾气。两人各自说了离家后的遭遇,宋蝈蝈瞪眼道:“你说你们这路人马是来捉人的,大队人马到哪里了。”傅景亭也是吃惊不下,摸着宋蝈蝈的小腹道:“这里果真有个小孩儿,不对,你说是谁给你诊出喜脉的。”两人都被对方说的信息,闹了个鸡飞狗跳。宋蝈蝈问清傅景亭是单独提前走的,晓得查访之人就在不远。赶紧叫小丫头去通知商诰,让他准备离开。傅景亭弄清楚傅五爷就在临近住着,却对自己一直避而不见,恨得直咬牙。对宋蝈蝈道:“他既是要抛妻弃子,脱离尘世,还管那没出世的孙子做什么。”这下宋蝈蝈不乐意,拍了傅景亭的脑门,骂道:“糊涂,你读书读傻了。你爹的孙子不是你的儿子吗,说的这般无情。再说我也没想生儿子,我要生个就生个女儿。想要儿子,你自己生去。”

傅景亭好久没听过宋蝈蝈的奇谈高论了,今个在此又听了一回。气得笑起来,接口说道:“我自己一个生的出来吗,你这是让我纳妾不成。”宋蝈蝈自觉自己为了傅景亭做出许多牺牲,连孩子都是她来生。傅景亭居然还想着去找别的女人,给她戴绿帽子。宋蝈蝈不乐意了,怒道:“你敢。”她这一生气,腹中似有所感,便有阵阵抽疼传来。宋蝈蝈心说,这对父子一样磨人。可见是报应不爽,她以往风流的快活,不把人心当一回事,真个看上一个,却是这样难搞。傅景亭见宋蝈蝈突然肚子疼,他初为人父,也是不知所措。当下不再说笑,紧张地问宋蝈蝈可有什么不妥。那阵不适来得快,去得也快。就是这么一耽搁,宋蝈蝈怒意消散了大半,自己也奇怪,什么时候起她这样沉不住气了。

定住心神想了想,对傅景亭道:“家里和四皇孙沾了边,七皇孙那边你去了也没好结果,不然你就不要去了。”傅景亭刚得了上进的机会,如何肯轻易放弃。宋蝈蝈见三少不作声,就晓得他是近来憋屈久了。难得有人肯给他机会,叫他就此舍弃,确实有些困难。宋蝈蝈便也不再劝他,想起一件好玩的事道:“父亲做了道士,倒是多了一样本事,会给人看相打卦了。”说起傅五爷,傅景亭还是有气。这人走得干净,给做儿子的留下一堆烂摊子。口中便气哼哼道:“神棍算什么本事。”宋蝈蝈笑道:“不能这样说,父亲说那位殿下若是能度过眼前一劫,可是有天子的命格。”若是宋蝈蝈说的是别的事,傅景亭自然还是不信。可她说这件事,傅景亭想起复兴朝从上到下,对追杀一个名义上已不在人世的皇孙的积极态度,也不禁犯了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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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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