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他的帮助,她并没有信心能一个人将夏业良送进监狱。
“这句话是我太爷爷说的。”“
……”
乔绵绵怔了怔,让每个童年都成为一段童话,原来这话是他太爷爷说的。
霍祁傲往她碗中夹菜,道,“我小时候读过历代长辈留下的手记,到我爷爷这一辈开始,就将theworld和霍家当成权利争夺的角斗场,只有太爷爷,他把theworld当成一个梦想。”“
霍老先生确实造福了很多人。”乔
绵绵知道他太爷爷,是个相当有名的人。
“他是个理想主义者,认为theworld真的可以成为所有孩子的乐园。”他低沉地道。
“确实是啊。”乔绵绵赞同地道,“你在的时候,世之界的热度都推上前所未有的热度,时空遂道到现在都被人热捧,网上还出了很多关于这个项目的段子,你有看吗?”霍
祁傲搁下筷子,瞥她一眼,“我不看霍家的任何新闻。”
“……”乔
绵绵默,任何人经历过那样狼狈孤独地离开都不会好受,她静了几秒,还是问道,“你后悔吗?”“
悔什么?”
“其实大家都知道,世之界以前的利益不到如今的程度,是从你手里才出来的,可你当初就那么拱手相让……”真的不后悔么?苏
杰克都说,男人对于权利和事业版图有着天生的欲望。
“要听真话?”霍祁傲看她。她
点头,“当然啊。”
“对我……”霍祁傲顿了顿,眉头蹙起,“算了,不说了。”
他不是喜欢说这些话的人。可
乔绵绵哪会罢休,她绕过桌子直接往他腿上一坐,“说说说,不然我会一直记着,这肉我也不吃了。”
“……”
霍祁傲低眸看她,有些无奈,薄唇轻启,一字一字道,“于我来说,首先是你,其次是theworld。”
他的语气淡淡的,声线极为低沉。乔
绵绵被震到,关于这一点苏杰克猜到了,她也猜到了,可听他亲口说出来,她还是会被震憾到。首
先是她。
“就像建造时空隧道,地基毁了,上面的一切我建得再结实也是不堪一击,迟早有一天轰然倒塌。”霍祁傲深深地凝视着她,“所以我没有骗你,对我而言,你就是一切。”没
有她,世之界也好,这个世界也好,对他都没什么所谓。有
她在,即便让他漫无期限地等待着,他也会觉得有几分意思。
乔绵绵呆了呆,忽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有些难受地道,“对不起,我不该和你拉锯这么久。”
“嗯。”霍
祁傲一点都不客气地接受她的道歉。乔
绵绵听得不乐意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会变成这样也是你导致的,谁让你之前对我那么狠,我也是学你的。”其
实自从遇见他开始,她总是在方方面面学着他。
他道,“我不是完美的人,会错有什么奇怪。”看
看这理所当然的态度,但也算是变相承认自己之前那样对她是错误的,乔绵绵想想也就不计较了,道,“那快吃吧,吃完我们去会会那位贾……不对,秦小姐。”“
嗯。”
乔绵绵从他身上下来,突然想到什么,她不放心地道,“对了,要不我还是一个人过去找那位秦小姐吧。”
霍祁傲抬眸淡淡地扫她一眼,似在问她又要做什么。她
转转眼珠,咕哝一声,“省得看她对你暗送秋波。”“
……”霍
祁傲看着她一脸的醋意,薄唇勾起。
……
可最后,他还是同她一起到的秦家。
年轻的秦星看到霍祁傲格外兴奋激动,可当听到他们的来意后,她在慌乱之后便是满脸戒备,将家中的保姆摒退下去。
阳光落进客厅里,照出一大半的亮。
秦星坐在单人沙发上,人一半被阳光照着,一半被光线衬是犹如在阴影中,她脸色极为不好看地看向乔绵绵,道,“其实我后来回到家我就想起来了,你是最近风头正热的反虐童斗士,也是当年在夏业良家的那个小姐姐,你好像还有一个小妹妹,特别小,整天黏着你。”“
没想到你还记得。”乔绵绵坐在霍祁傲的身旁,对秦星温和地笑了笑。“
你不记得我了吧?”秦星反问,“也是,别说我整容了,就是没整,当年在夏家,大家眼里看到的都是夏清那个众星拱月的公主,谁看得到我一个黄毛丫头……哦,廷哥是例外。”
没想到在这里还要听到欧廷的名字,霍祁傲的眉头蹙起,薄唇抿出一丝不悦。见
和秦星有了共同话题,乔绵绵深知渐入人心的技巧,于是笑着道,“欧廷当年可是孩子王,我们都被他罩过,他那人干起架来不眨眼的。”“
嗯,那时候有人欺负我,廷哥也为我打过架。”秦星的脸上露出笑意,对她的态度也不像最开始的敌意和戒备。
“当年,我们都是孤儿,可孤儿不是罪,更不该被夏业良那样的禽兽当成赚钱的工具,你说呢?”乔
绵绵说道,试探着她。
闻言,秦星脸上的笑意敛去,再一次露出戒备,“你找别人吧,我不想作证。”
乔绵绵知道这事不容易,“我知道你有一定的担忧,可是,你不恨夏业良么?”“
恨,怎么不恨,我多少次半夜做梦都是梦到自己被扔在餐桌上,像一道菜一样被他用刀刃剖开,取走原本属于我的内脏,那个时候我才六岁。”秦星激动地说着,眼圈痛苦地泛红,“可那又如何?把夏业良抓了,我受过的苦就没了么?不可能。”
“……”“
我好不容易才被现在的父母收养,过上富足平安的生活,没人知道我曾经是个残缺不全的孤儿,我为什么要打破自己现在的生活?”
一旦告了夏业良,所有人都会知道她的过往。
秦星说着又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霍祁傲,眼中水光掠动,“霍先生,你明白我的,是吗?”霍
祁傲面色清冷,黑色口罩挡去大半张的脸,一双眼似井无波,还未说话,一个纤细的身影便挡到他身前,换了个位置挨着他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