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廷将吊坠放进衣领里,又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有些怅然若失,不知道绵绵什么时候才能原谅他。
“对了,欧廷,明年你肯定会大爆,到时候地位啊钱都会有,到时你要更努力。”夏清从卫生间传来。
“我还不够努力?”
欧廷扬声,将电脑随手一放,看到堆在旁边的一堆衣服,恍了恍神,要是绵绵在这里估计又要说他不修边辐了。
夏清摆弄着头发从卫生间露出一个头来,“光做明星有什么意思啊,做到头了不还是个戏子么?你看霍祁傲,有那么大的家业才配叫人上人。”
她仰望那种人上人的生活。
“”
戏子。
欧廷蹙眉,这份职业是他的兴趣所向。
看出他不高兴,夏清立刻温柔地笑了笑,“欧廷,我只是希望你能站得再高一点,那以后就会是别人给我们敬酒,而不是我们去奉承人。”
“”
欧廷没有说话。
夏清走出去,双手搂上他的肩,人坐到他身上,“不开心啦?我又不是要你现在就大富大贵,慢慢来,有我在你身边,你一定会越来越好。”
闻言,欧廷看着她笑了笑,“好,我会努力。”
夏清吻上他的唇,带着魅惑的香气,欧廷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手揽上她的腰,见他如此迷恋自己,夏清得意地扬起眼角
乔绵绵从道观回到霍家庄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夜幕沉沉。
她走到北楼大门口,扒着门往里望了一眼。
很寂静。
很好。
阴阳怪气的猫主子不在。
乔绵绵放心地走进去,换上拖鞋,伸了个懒腰,好累。
“你是一路刨洞回来的?这么慢。”
一个幽幽的声音突然响起。
乔绵绵惊了一下,抬头,就见霍祁傲站在楼梯上,衬衫西裤,没有打领带,衣领松着,双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身清冷不满。
怎么在家里也穿起衬衫长裤了?
“我顺路去给小意整理了一下宿舍。”她诚实地回答道,“霍先生,您用晚餐了么?”
“没有。”
“那我现在去煮?”
乔绵绵问,见霍祁傲没有反对的意思忙快步逃进厨房,开灯系上围裙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她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脚步声。
霍祁傲从外面走进来,打开消毒柜拿起一条毛巾擦手,然后又走到流理台前面倒水喝。
乔绵绵没有理他,径自炒着菜。
霍祁傲倒完水也没有走,就这么端着水杯靠着流理台,侧头看向她,语气冷冷的,没什么好心情的样子,“晚上吃什么?”
“蘑菇鸡汤,青菜炒香菇,糖醋里脊,虾仁白灼。”
乔绵绵掂着勺报菜单。
“哦。”霍祁傲问完也不再说话,就站在那里喝着杯中的水,举手投足间七分优雅、三分慵懒。
大少爷今天哪来的心情呆厨房里?
乔绵绵不明所已地看他一眼,霍祁傲站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手中的杯子,声音冷淡,“我不吃中餐,我吃西餐。”
“我西餐做得不好。”
“哦。”
霍祁傲又不出声了,也没让她停下去煎牛排,又低头喝一口水。
“”
乔绵绵摸不准他的脉象,一头雾水地炒菜,顺带看看旁边的汤熬得怎么样了。
“今天我母亲的话你听懂了多少?”
霍祁傲搁下杯子,茶色的眸意味不明地注视着她熟练的炒菜动作,嗓音带了几分喑哑。
听懂多少?
乔绵绵仔细地回忆着,往锅里放上少许的盐,“两点吧。”
“哪两点?”
“夫人嫌您年纪大,要你成家生娃。”乔绵绵掂锅,可以盛起来了。
“”霍祁傲脸色沉了沉,耐着性子问下去,“还有呢?”
乔绵绵将菜装盘,认真专致,声音软软地道,“还有就是她好像误会我们有什么不纯洁的关系。”
霍祁傲低眸她发心的那个小涡,反问,“我们很纯洁?”
闻言,乔绵绵立刻想到早上起来的那个面画。
两个人紧抱在一起,身上不着寸缕,她胸前是各种暧昧的红印,而他身上到处是她的掐痕、抓痕,那画面现在想起来还是要有多刺,避瘟疫么?真当我霍祁傲要巴着你不放,你算个什么?”
不屑一顾。
霍祁傲抬起腿就往外走去,不可一世地离开,态度再高傲不过。
“”
乔绵绵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差点以为霍祁傲要恢复以前那种同居关系,吓得她腿都软了,她现在只想安稳工作而已,别的什么都不想。
晚上,乔绵绵抱着霍花盆躺在医务室里的单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满脑子的ship、白若兰,还有霍祁傲看她那种眼神,泛着幽幽的光。
其实她不傻。
她强吻霍祁傲,霍祁傲居然没有把她扔下台,还滚了床
白若兰好像对她和霍祁傲在一起好像还挺乐见其成的。
但是,她不敢要,不敢去碰。
她才从一段暗恋中跌得浑身是伤,哪敢再乱碰,再说,连曾经那么护着她的欧廷都能这么肆意妄为地利用她、恶心她
感情,应该是比家暴更可怕的事。
她趴在床上用脸拼命蹭猫,霍花盆被她蹭得烦了,直接从床上跳下,傲慢地伸展四肢,一步步高贵地离开房间,和霍祁傲一毛一样。
这一晚,乔绵绵想了很多很多,然后就怎么都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