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到时候再说出来,会不会太晚了?”
有个词叫木已成舟。
男人几乎是成竹在胸。
“对顾深来说,什么都没发生过,就等于没有这件事,他会毫不犹豫守着这个秘密,守着顾桃当一辈子和尚。但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就另当别论了。他的爱只能给她,所以’阿克琉斯的脚踝’也只属于她,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因为他伤害到顾桃。你知道这七年来他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吗?你如果知道,就知道东窗事发之后,顾深会有多么恐慌了,他会疯的。”
柳蔽野被他的话洗了脑,逐渐消弭了心中的恻隐之心。
“知道了,听你的。”
“goodgir。”
“你就不怕,她把自己交给他?”柳蔽野舒展开原本蜷缩着的身体,刚刚那些负面情绪渐渐淡了,带着些好奇地问他。
“我为什么要怕?”男人冷笑,“学聪明点吧,否则你不知要堕胎几次。”
柳蔽野皱眉,生气却不敢说出来。下一秒,男人率先挂断。她望着手机屏幕上的那条通话记录,直到屏幕暗下来。
顾桃生病了,在从家宴后的第二天,高烧四十度。
董宜年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深夜了,他刚泡吧回来,带了点宵夜给她,是她最喜欢的那间茶餐厅的虾饺和皮蛋瘦肉粥。本以为这个夜猫子肯定还没睡,没想到一进门却漆黑一团,屋子里安安静静的。
他按亮了开关,喊了一声:“若若?”
并没有人回应他。
他耸耸肩,以为顾桃走了,便将东西仍在茶几上,碰巧来了个电话,他便边说边进屋洗漱换衣服。
顾桃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被吵醒。
“董宜年……”她喊了一声,喊完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缓过那阵晕眩。
董宜年家里隔音非常好,她这样静悄悄的喊,他真的是一点都听不到,找了件干净的睡衣便走进浴室了。
“董宜年!”她这次声音大了些,可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她翻了个身,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趴在床边干呕起来。她一整天连口水都没喝,自然就吐不出什么来,苦着脸探身拿床头上的手机,然后“砰”地一声倒回枕头上,浑浑噩噩地给董宜年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董宜年并没有接听。
顾桃叹了口气,生气地扔了手机,重新闭上眼睛。
这一觉,直睡到医院去了。
在醒来时,已经是又一天的日落时分。
病房里静悄悄的,她抬起手来摸了摸额头,触手冰凉,烧已经退了。手臂上贴着医用胶布,是挂过水的痕迹。
“醒了?”瞿淮开门进来,笑着问她,把她吓了一跳。
“嗯。”她点点头,还是有点晕。
瞿淮坐在床边,并没有穿白大褂,一手握着车钥匙,一手提着一个保温桶。
“董宜年昨晚穿着睡衣送你进来,咋咋唬唬闹了不少笑话。”他一说一边打开保温桶,扑鼻的菜香立刻四散开来。
“猜到了。”顾桃嘴上说着,眼睛却一个劲儿地往他手里的保温桶看,光是闻那个味道已经口舌生津。
瞿淮乐了,盛了一碗递给她。
“他人呢?”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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