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沙尘暴刮了起来,似乎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架势,要将他们两个全部掩埋在了那黄色的沙地里,叶初阳手中的太阿剑紫光大盛,拼命抵抗着侵袭而来的沙尘暴。
“怎么回事?”白云浅皱着眉头问道,却感觉到自己呈现着下落的姿势,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深坑,闪躲不及只能整个人往下掉去。
叶初阳拉紧了她的双手,叶初阳甩出了一根捆仙索,将她系在了自己的腰间,还一脸的义正言辞:“得拴着你,不然的话,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就给走丢了我也不知道!”
却在白云浅无法看见的时候,耳尖都已经完全通红了,索性白云浅只是因为刚刚爆炸的余威伤到了自己的眼睛,等到灵力重新流转起来,自然能够恢复,只是时间的快慢而已。
沙主土!火生土,白云浅的灵力在其中无法自由地发挥,还会让他们陷入了险境之中,将体内的灵气转换为了木系的灵力,虽然费力一些,但如今足以。
白云浅只觉得丹田猛地收缩一下,随后听到一声很玄妙的轻响,四肢百骸当中的灵气仿佛有道无形的壁障被冲开般,周身经脉陡然拓宽,转化灵气的速度快了起来。
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清爽,眼前也由一片黑暗转变为了逐渐模糊的印象,接着才看清了周围的景物,以及一身破烂,像个乞丐一样的叶初阳。
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周围的场景瞬间变换,四季交替,让人防不胜防,刚刚还是沙海漫天,如今却成为了冰层覆盖,到处都是皑皑的白雪,洁白晶莹。
白子垳曾经说,日后要带着她和云沁一同到极北之地的千里冰川上去看看,现在也是奢望了。
这些冰川上的形成了纵横交错的景象看似杂乱无章毫无规律,没有任何的联系,单隐隐那彻骨的寒冰告诉他们,这个地方没有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你会不会破阵?”叶初阳看着白云浅,眼眸之中光波流转,似乎在期待着一些什么。
“不会。”白云浅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现在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叶初阳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暴戾:“那你说说你还会干什么啊!”
“我脸长得好看!”白云浅嘟嘟囔囔的说着。
叶初阳被噎了一下,似乎……
这也是个像样的理由,甩了甩头,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全部给甩了出去,强迫自己给冷静下来,但越来越低的温度让他的脑袋有些运转不太灵活了。
白云浅白了他一眼,自己虽然不会破阵,但基本的阵法还是能够认得出来的,谁以为都像是剑修那样暴力啊!起码她刚刚的符箓还是救了两个人的性命。
从储物袋之中掏出了一瓶烈酒,扔给了叶初阳一瓶:“这是用烈焰草所酿制而成的酒,可以御寒,我是火属性的灵力,这样的温度还在接受范围之内,但你就不一定了。”
这话说的好像是在报他刚刚嫌弃自己的仇。
酒一下肚,叶初阳便觉得多了不少力气,他咬咬牙,撑着太阿剑再次站了起来,太阿剑发出了一声嗡鸣之声,没想到一代神器,最后竟然被宿主这般虐待。
他还是剑修么!
叶初阳却不管太阿剑的轻鸣之声,扛着剑继续向前走着。
雪花散落在了她的发丝之上,红色的衣袍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之上,显得更加……
骚包了,叶初阳轻哧一声,管他是殷红还是白云浅,都改变不了这花蝴蝶的本质,不过余光却瞥见了她那皮肤细腻如温润软玉,樱桃小嘴不点而朱,此时满脸绯红,娇艳若滴水的桃花,真的像极了个“姑娘”!
回忆刚刚触摸那手骨的触感,没有一般男人的宽大,手指间虽然有着茧子,但不如自己这般深厚,最主要的是,这是一双姑娘才有的手骨!
叶初阳止住了自己接下来的猜想,拍拍自己的脸颊,让冻僵的脸恢复一下,他把殷红当成了是哥们,却没想上这个哥们!
怎么能这样去想他的兄弟呢!
一声刺激耳膜的吼声在不远处的冰川之上响起,白云浅挑眉细看,竟是一头筑基后期,隐隐逼近了那虚丹境界的熊妖。
而且是一只北极熊,白云浅心中暗自腹诽,以前在电视上见过这北极熊,却没想到真正有了这样的熊,长得竟然这般恐怖,身高有将近十米,与雪色融为了一体,不细看是根本看不出来。
所以两人才撞上了这个北极熊的地盘之上,白云浅神色凝重的望着对面的巨兽,环视了一眼附近,整个幻境之中除了北极熊的身影之外,一切都是空空荡荡的,转头想要去找叶初阳的时候,却发现周围根本没有一个人。
难不成又是幻境?可是眼前呼啸而来的熊掌,告诉她,这不是幻境,而是真实存在着的场景。
幻境之中的幻阵千变万化,也许只是踏出一步就有可能与同伴失散,所以这一下就失去了叶初阳的踪影白云浅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谁让他刚刚松开了自己的手的!活该他不见!
掌上生花,带着炙热温度的异火,在冰冷刺骨的冰川之上燃起,带着妖冶的弧度,漫天的花海,看起来美轮美奂,让人迷醉,却也暗藏危机。
层层叠叠缠绕着的火蛇虚影将那北极熊的熊掌给化掉了,炙热的温度留在了它的熊掌之上,还能够闻到“嗤嗤”的烧焦味。
而那北极熊一击不成,发出一声厉吼,四肢落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白云浅的方向直扑而来,白云浅不避不让,丹田之中的灵气灌注于手掌上的掌心花之中,口中轻声呢喃着:“《妙法莲华经》第一式——掌上花!”
电光火石,暗影如光,两两交接,在漫天的火雨和火蛇之中,那北极熊虽然有着绝佳的肉身搏斗能力以及强悍的肉身,也无法靠近白云浅,因为只要它靠近了白云浅,那灼热的温度就会将它的皮毛给烧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