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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妞妞跟黎念恩、黎念慈兄妹不对眼,刚见面就掐上了。偏偏黎念恩跟黎念慈好像也有什么矛盾,两兄妹今天说话也不对路。
幸好徐夫人有办法,三言两语,把矛盾组合拆开了,让他们各玩各的去,省得在一起绊嘴斗气。
兰香带着妞妞一路来到西花园,此时瓜菜都已经拉了秧,也没有甜瓜好找了。只是偶尔能从荒草丛中看到一两只蚂蚱,还可以逮蚂蚱玩儿。
兰香把妞妞把地头一放,点着妞妞的额头,说:“你啊,真是个小‘是非精’!”
妞妞跟兰香告状,说:“二姑娘说我是‘佣人亲戚家的孩子’——分明就是看不起姨姨,也看不起我!”又说,“皇上都说我是‘天下最可爱的小妞妞’,她看不起我,就是连皇上也一起藐视了!”
“嗬嗬嗬,你还真会给人安罪名!”兰香讽刺说道。她这才理解,秦氏每天跟小妞妞“斗智斗勇”,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对林妞妞来说,跟城守府千金斗嘴,根本不会影响她的心情。很快,她乐颠颠地,跑到地里逮蚂蚱去了。
她用脚趟着荒草,蚂蚱在草丛里跳跃起落。她东扑一下,西扑一下,每每就差那么一点儿,就能逮到了。蚂蚱总是从她的指头缝里跑掉,惹得她“啊啊”大叫。
这时,一个婆子走了过来,跟兰香请示事情。
“兰香姑娘,等会儿宴席开在哪儿?”
兰香说:“刚不是叫小丫头告诉你们——太太院里一桌,小侯爷书房院里一桌。”
婆子陪着笑说:“因为那小丫头是刚来的,说话经常着三不着四的,所以看到姑娘在这里。就过来再问一声。”
兰香点头,说:“也是——新买的这几个小丫头,横竖都不懂,还要好好调|教呢。”
婆子又说:“我听隔壁城守府里看角门的王大娘说——舅太太在表少爷房里放了两个屋里人,都是去年才买的丫头。”
兰香笑道:“这些闲话,你们传得到快。我也是才听说,恐怕咱们太太都没听说呢。”
林妞妞正好逮了个蚂蚱,想拿过来给兰香显摆。她听到兰香和婆子在说八卦,便止住脚步,蹲下来假装继续在草丛逮蚂蚱。耳朵却听着她们闲话。
刚刚在徐夫人房里,林妞妞听黎念慈提及,她哥哥房里有个什么“珍珠姐姐”……想来。便是黎念恩的房中人。
可是那黎念恩才多大,家里竟然给他做了这个安排,看来古人还真是早熟啊!同时可想而知,这个时代的公子少爷们,根本没有什么纯情的人物。个个都跟贾宝玉一样,早跟家里的丫环们鬼混过了。
这时,又听那婆子又说:“我听说,表少爷房里两个人,一个叫珍珠,一个叫翡翠。都是深得舅太太意的。”
兰香点头,人是南夫人安排的,自然是深得南夫人欢心的。
忽然那婆子又说:“兰香姑娘。但不知将来小侯爷房里安排人,是否也像那府里一样,从新买的小丫头们当中选?”
兰香楞了一下,面上有些不高兴,说:“你这话问得。可是逾矩了。”
婆子面上一窘,讪讪地说:“姑娘教训得是。我说走嘴了,该打!”又说,“我其实是想提醒姑娘——外面买的,终究不知根底,哪有家生的好?听说那珍珠和翡翠,明面上还好,暗地里却会挑些是非,只瞒了舅太太一个人罢了。”
兰香皱眉,她还知道,那府里有这些是非。她更没想到的是,他们这府里,还不到给刘静安安排房里人的时候,却已经有许多人惦记上那个位置了。
兰香眼珠一转,对婆子说:“太太是怎么打算的,我还知道。但是听太太说起的意思,她并不打算给安哥儿安排房里人。太太就怕安哥儿被不相干的事牵扯了精力,影响了学业;所以大家就别乱猜了,免得闲话传到太太耳朵里,惹得太太不高兴。”
兰香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婆子忙答应:“是,以后再不敢说这些闲事。”
婆子走了。兰香看那婆子的背影,叹了口气,她知道那婆子必是有目的而来。据兰香所知,这婆子家里只有两个小子,并没有女儿;所以婆子应该是受别人所托,来找她这大管家打探消息。兰香想,回头要跟徐夫人商量好口径,严防此类传闻扩散才是。
旁边,林妞妞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她听到兰香说,徐夫人跟南夫人的想法不同,并没有打算给刘静安身边安排什么通房丫头……她不知该为刘静安感到高兴,还是遗憾。
小安子,你没有被人送上丫头的床;不过,你也不要太被动嘛,可以尝试一下主动勾搭哦!
林妞妞觉得好好玩儿,刘静安那么小的年纪,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这时,妞妞忽然想起刚刚在家里,发生的奇怪事情。她从自己手上的“水晶球”里,看到自己扮成小新娘的模样……妞什么时候穿过新娘子的衣服啊,难道是在拍电视剧?
林妞妞从忠义侯府回来,尝试各种办法,想把红光再次召唤出来,可是都没有成功。她不由感叹,好有个性的超能力,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比大姨妈还有个性呢!
这天,妞妞正在二楼绣花,忽然胡图出来叫她:“林婶儿叫你下楼,说是你大伯一家人来了,这会儿在酒楼那边。林婶儿叫你换出门的衣服,跟她到酒楼那边去。”
“大伯?”林妞妞莫明其妙,她说,“我哪有大伯啊?”
胡图说:“你的大伯,我怎么知道?”又奇怪地道,“林叔不是叫二郎吗,那大郎是谁啊,不是你大伯的名字?”
“哦,也是啊,大郎是谁啊!”林妞妞莫明其妙。
林妞妞来到楼下,看到秦氏这才明白,真就是她大伯一家来了,而且她大伯真就叫“大郎”。
只是这其中还有些曲折,二郎跟大郎已经好几年没来往了,所以林妞妞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位大伯。
原来,林二郎本姓柴,不姓林,他从小过继给了自己的舅舅。他舅舅姓林,所以他才姓林。他家里还有个哥哥,名叫柴大郎,住在梁州城外五十里远的柴家庄。
因为林二郎过继了,所以柴家的财产都由柴大郎继承。柴大郎有百十亩土地,一座农庄,是柴家庄里的第一富户。
秦氏一边给林妞妞换衣服,一边跟林妞妞絮叨:“你那憨爹,就是要面子——他竟然要请那一家人在酒楼里吃顿饭!”又悻悻地说,“也不想想那一家人,当年是如何对待咱家的!”
“娘,当年是怎么回事,说给妞听听?”林妞妞怂恿秦氏道。
秦氏犹豫了一下,本不打算跟一个小孩子说那些事。可最后还是忍不住气愤,便把当年的事说了说。
原来,柴大郎虽是柴家庄的第一富户,但是当年林二郎一家生活困窘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周济过林二郎一家。
柴大郎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他的老婆白氏,比“胡八斗”家的夏氏还泼辣,人送外号叫“惹不起”。这俩口子不仅没有周济过林家,他们还坑过林二郎和秦氏!
说起来,那是秦氏刚嫁过来的时候。有一次林二郎实在周转不过来了,他跑到柴家庄,跟柴大郎借了一袋粮食。那柴大郎夫妻,竟然让林二郎拿秦氏的金簪子做抵押。
后来,林二郎有了钱,想把秦氏的金簪子赎回来,可柴大郎两口子竟然说,他们把簪子弄丢了。
那支金簪本是秦氏的陪嫁,是诚国公府里的老封君赏给秦氏的母亲|的。其价值可不止是一袋子粮食。
林二郎老实,面对这样的哥嫂也是无可奈何。秦氏生了几天气,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是自从那次之后,林二郎夫妻再也不跟柴大郎家来往了。林二郎更是再不敢去找哥哥借粮了,他宁肯在“胡八斗”那里吃“八斗”的小亏。人家“胡八斗”虽然给小份量,却比他哥哥强——不仅肯在他没钱的时候把粮赊给他,还不要任何抵押。
“既然好多年没来往了,为什么他们家来到梁州,爹爹还要请人家吃饭呢?”林妞妞不解。
秦氏说:“咱们家以前穷,总是被人家看不起。现在你爹觉得自己有钱了,想跟人家显摆显摆呗!”
秦氏一边说着,给林妞妞换上新做的米分红缎子袄,又给她戴上兰香打的金项圈等首饰。
林妞妞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这可是“重装上阵”啊!她不由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娘亲——您确定,您就不是想显摆显摆?
秦氏给自己和妞妞换装打扮的时候,让胡图雇了乘轿子过来。娘俩儿都打扮好了,秦氏这才抱着妞妞坐着轿子直奔酒楼,留下胡图看铺子。
这个时代,还不时兴请亲友们在酒楼里聚会吃饭。所以林二郎并不是真的请柴大郎一家在酒楼里吃,而是在酒楼后面的平房里。
镖局已经从后院搬了出去,这里刚刚装修成客栈,正准备开张。林二郎见柴大郎一家来了,便请他们一家先到客栈的客房里稍坐,随后顺便在酒楼里安排了两桌酒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