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开棺的那一刻,我跟胖子都傻眼了,完全没有想到眼前会是这一幕,实在太令人惊讶了。
我曾想过开棺后的各种可能性,比如棺材里是空的,又或者棺材里是一具白骨,更甚者我甚至想到开棺后真如胖子说的里面的死尸会诈尸。
总之各种结果我都想到了,但完全没有想到棺材里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还只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现代登山装脚踏运动鞋的女人。
这尼玛反差未免太大了吧,我有点应接不暇,感觉脑子乱哄哄的。
棺材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平静的躺在里面,她面容俏丽双眼紧闭,脸色红润,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腹部,趣÷阁直的躺在棺材里,如同刚睡着了一般。
“卧槽,这神马情况啊,三金,你捏一下我的脸,我他妈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擦?说好的太子呢?说好的大男人呢?说好的开棺见喜呢?这尼玛是惊喜吗?是惊悚啊!”
胖子完全发癫了,一大串的排比冒了出来,整个人跟神经病似的在棺材旁边跳脚。
我也蒙圈了,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吧,怎么变成一个女人了?而且还他妈是现代女人,而且这女人我们还他妈不认识,她到底是从哪个疙瘩冒出来的啊?
眼前的情况完全超出了我们能想象的范围,我们两人都楞在了原地,良久,胖子才伸出手探到棺材里放在女子的鼻子前,顿时惊道:“卧槽,活的,还有气!”
我完全找不到北了,当下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急急忙忙的便把女子拖出了棺材放在地上,试了试呼吸,果然还有气息,但却十分微弱,应该是被闷在棺材里太久了,幸好我们来得及时,若再晚点时间,这妹子估计就要去见上帝了。
我有种感觉,这个女人或许跟上面把我们关起来的那个人有关联,毕竟,我们之前应该是没有人上过古船的,而日本人和范教授他们晚了我们一步,此刻估计还在丛林里转悠,那这个女人到底又是谁?
她的目的是什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进入塔木陀的,难道在塔木陀中除了我们和日本人外,还有我们未知的第三方势力插手其中?
我觉得头疼欲裂,但这妹子已经陷入昏迷当中,我们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只有等她醒来。
胖子在一旁围着棺材赚了两圈,跳脚道:“我类个擦,空了,棺材里的东西全被搬空了,狗日的到底是谁?太他妈绝情了,啥几把都没留给我们。”
我烦躁的冲他道:“没了就没了呗,就算你拿到了宝贝也没办法走出这里面去啊,咋的,上层这么多大头怪物,你要去肉搏啊?”
胖子自知理亏,但依然撅着嘴道:“我他妈这不是抱怨一下嘛,这下倒好,千辛万苦上了战船,啥几把都没捞到,诅咒也解不开,满以为可以顺手捞点宝贝,结果被人捷足先登了,卧槽,都这样还不能让我抱怨啊。”
胖子一边咒骂一边抱怨,我也没再搭理他,而是走到出口木板遮盖的洞口那里,仔细的聆听上面的情况,说真的,如果上面的大头怪物永远都在上面的话,我们可能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面。
很明显,战船的隔音效果很好,我贴近木板耳朵靠在上面,只能依稀听到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嚎叫声,声音很小,但可以判断出上面的大头怪物还没走,并且从嚎叫声音的数量来看,我估计所有坛子里的大头怪物都苏醒了。
我开始变得有点急躁,也许是跟船舱下面黑暗的环境有关,也许是跟空气的逐渐稀薄有关,总之心里面开始冒气邪火,在船舱底下走来走去来回踱步。
胖子骂了半天倒是安静了下来,坐在地上开始捣鼓背包里面的东西,就这样在这种安静但又沉闷烦躁的环境下,我们在船舱底下呆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而手电光也昏暗了,到了电量不足的时候。
我拿着手电问胖子:“备用电池还有吗?”
胖子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电池道:“用电池换上光线会没有以前那么亮,三金,咱这样呆下去真的不行,得必须想个办法离开这儿。”
我换上备用电池颇为烦躁的道:“我这不是正在被想吗?反正来路我们是走不了了。”
刚说到这里,突然一直昏迷的女人猛然咳嗽了一声,我跟胖子急忙围了上去,那女子缓缓睁开眼睛,猛然就看见我们两个死死的盯着她,我刚想开口问她怎么样,那女子却突然一把揪住我的衣领,随即右腿朝着上面一顶,膝盖顿时顶在我的胸口,一股疼痛传来。
女子动作不停,一把推开我,随即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警惕的盯着我们冷冷的喝道:“你们是谁?”
胖子将我从地上扶起来,瞪着眼睛怒道:“我说你这大妹子,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是吧,咱哥俩救了你你不以身相许那也算了,咋还以怨报德对我们动手啊,你别动手了啊,再动胖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胖爷我早就大耳刮子扇过去了。”
女人皱眉死死的盯着我们看了好几眼,道:“你们是盗墓贼?”
“呸!”
胖子听到盗墓贼三个字,心里就不舒服,他现在依然认为棺材里的宝贝都是被盗墓贼捷足先登的,所以他现在心里对盗墓的没啥好感,当即道:“别拿你无知的小眼神询问我们,我们可不是盗墓贼,倒是你,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跑到棺材里面去了?”
女子喝道:“我的事用不着你们管,既然不是盗墓贼,那咱们就互不相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再会!”
说完,女子就直接走到出口木板下,抬手就要推开木板。
“不要!”
我急忙捂着胸口喊了一声,妈的,这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但看起来好像是练过的,腿上真有劲,别说,我胸口真的太疼了。
听到我的制止女子手上停顿,皱眉问道:“怎么,你们还不出去?棺材里的东西早被人拿走了,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我解释道:“千万别打开木板,上面有东西,会咬人的怪物,一船舱都是,推开木板我们就完蛋了!”
女子听完脸色一变,双手僵硬了一下然后放了下去,问道:“上面那东西醒了?”
能问出这种话,说明这女子不简单,至少她也知道大头怪物的事,我斟酌了下语言,缓缓道:“我们被困在这里很久了,根本没有其他出去的路,而上面的怪物全部苏醒,我们根本出不去。”
女子怒道:“我进来的时候分明没有苏醒,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打破了坛子?”
胖子咳嗽一声,道:“额这个打破坛子是纯属意外,完全没有料到的事。”
女子把耳朵贴近木板,确实听到上层传来一丝丝嚎叫声后,她一张漂亮的脸蛋顿时黑了,愤怒的瞪着我们:“真被你们害死,你们两到底谁啊?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
我一愣,我擦,这句话不应该是我们问她的吗?而且她好像是我们救的,不说声谢谢也就算了,咋还先拷问起我们来了。
胖子当即就不乐意了,道:“这话该是我们问的吧,妹子,别跟防色狼的一样的防着我们,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赶紧说说你是啥情况?无缘无故躺在棺材里是闹哪样?朱标呢?太子呢?”
女人冷笑一声:“没想到你们知道的还挺多,盗墓的能找到这里来也算是有点本事,你们谁是夹喇嘛?谁是铁筷子?”
夹喇嘛铁筷子都是盗墓中的行话,与我们淘金的行话都是一个意思,反正就是黑话,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姑娘居然还知道这么多事,看来她身上也藏着不少秘密,只可惜,她还真把我们当盗墓贼了!
胖子却听不懂,道:“什么筷子喇嘛和尚的,咱们都是正儿八经的淘金客,胖爷我这些年在这一行中摸排滚打也算是小有名气,我旁边这位爷来头更不小,那可是淘金家族中的大少爷,名字响当当的,小妞,该你了,说说吧,你到塔木陀来避暑的啊?怎么称呼呢?”
女子听到淘金客三个字,眼神变了一下,又重新打量了我们一眼,道:“梁湾!”
“梁湾!”
我皱眉,这个女人的名字不知为何我咋听起来那么耳熟,等等,这个名字我肯定在哪里听到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但是我敢肯定这名字我铁定从哪里听到过。
回忆了我认识的所有人中,好像还真没梁湾这号人物,但为啥我听起来那么熟悉呢?
梁湾说了自己的名字,又看着我们,依然一脸警惕,道:“那你们呢?到底是谁?”
胖子道:“你还不知道胖爷我啊,胖爷我好歹也是淘金界中的肥王子,江湖人称玉面飞龙大名董大宝是也,妹子,如果你是淘金客就一定听…;…;”
然而胖子话还没说完,梁湾却突然冷哼了一声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卑鄙无耻安装跟踪器私自跟踪别人专喜欢走歪路臭名昭著的淘金客就是你啊。”
胖子被她说得脸红,怒道:“这叫一山还比一山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却是有点心惊,梁湾怎么会知道胖子的事?
胖子是淘金客,有他自己的一套办法,这些年下来没被人发现过,就连我要不是胖子自己说我也不清楚,没想到梁湾居然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难道她也是淘金客?
不对啊,谁他妈见过女人淘金的?而且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漂亮女人!
她姓梁,我心里一惊,难道她是…;…;
梁湾没搭理胖子的话,而是把眼睛转过来盯着我:“那你又是谁呢?想必也是淘金的吧。”
我点点头,严肃道:“川南陈家陈三金。”
岂料梁湾一听我的名字顿时大惊,喝道:“你就是陈三金?”
我有点蒙,咋了?我叫陈三金咋了?老子又不出名,为啥每次一说起名字的时候都露出这幅表情来?好歹我也是堂堂川南陈家的大少爷,用不着这种眼神看我吧。
梁湾听到我的名字后,本来一直紧紧绷着的脸突然就笑了,道:“原来是你,只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晚,录音趣÷阁带来没有?”
我顿时懵逼,问:“啥录音趣÷阁啊?”
“我邮寄给你的录音趣÷阁啊,你三叔留下的遗言,你带起来没有?”
我大惊失色,三叔的录音趣÷阁竟然是她邮寄给我的,而这时,一个很模糊的身影也瞬间从我脑子里苏醒过来,妈的,我知道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