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两个大汉暂时停住,看着冲过来的这个年轻人,颇为不屑。
“你们他妈的什么人,敢在酒吧闹事?”踹了谭卫东一脚的人满脸怒容道。
陈广民将谭卫东扶起来,谭卫东气愤的拍打着身上的残渣,呸了一声,就要冲过去,陈广民拦住他道:“东哥,别冲动。”
“靠,你们今天算是倒霉了,竟敢踢我,老子要打断你的腿。”谭卫东对他们竖起中指。
之前打他的大汉又想动手,被同伴拉住。他同伴上前道:“小子,喝酒就喝酒,千万别发酒疯,这里可不是你家客厅,想干.你妈吗都没人管你。”
谭卫东瞬间怒火攻心:“我.日.你妈的嘴里嚼些什么狗屎!”
陈广民死死的拦住谭卫东,可对面的汉子再也忍不住,冲来照着谭卫东的头就是一拳,谭卫东心道来得正好,右手一拨,左拳冲向他软肋下。
嘭!
被谭卫东拨开的一拳却正好砸在陈广民脸上,对面的汉子反倒被谭卫东一拳打得捂着腰眼有些倒吸冷气。
一招得手,谭卫东更是觉得不得了,凶猛的朝对方扑过去,哪知对方身边的大汉腿功十分了得,抬腿就踹在谭卫东的膝盖上,谭卫东就被自己的惯性给摔在地上。
大腿汉子顺势踩住他肩膀,俯身一拳揍在谭卫东后脑勺。
谭卫东闷哼一声,眼睛都黑了一下,大汉觉得这家伙没有眼力价,存心要给他个教训,提起拳头再次砸了下去。
谭卫东被对方拳头轰得半边脸磕在地上,鼻子都歪了,疼得他哇哇大叫,只是浓烈的音乐中根本不值一提。
大汉得理不饶人,拳头提得更高,想一拳给他留个终身的念想,拳峰继续落下,忽然一声暴喝:“住手!”
紧跟着一个冷冰冰的管口顶着自己脑袋,他的拳头就不得不停下了,他知道,那是枪。
“站起来,退后!”
陈广民喝退了二人,将一脸血污的谭卫东扶起来。
两个镇场子的大汉没料到对方有枪,但也只是愣了一下,并不惧怕,抱着膀子看着两人。
“东少,没事吧?”
陈广民将谭卫东弄起来,赶紧把枪收起,示意对方大汉,自己不想闹事。
谭卫东每一次呼吸都觉得疼痛从鼻子一直延伸到脑仁里,鼻涕和血水混合着往下滴落。
缓了两口气,谭卫东推开陈广民的手,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对方,骂道:“我操.你妈了个逼的,敢打老子。”
说着就操起吧台上的一个酒瓶,抡圆了胳膊砸在踹了他一脚的汉子头上,啪啦,玻璃渣子飞溅,酒水爆裂,那大整个上半身顿时湿透了,半晌,一股血丝淌了下来。
外面又是四五个彪形大汉挤了进来,他们闹起的动静老实说并不大,连酒客们都觉得习以为常,这种情况在酒吧太常见了。
帮手到场,陈广民明显不自在,劝谭卫东消停消停,对面打头破血流的汉子道:“小子,不要以为你们是警察,不要以为你们有枪,就可以在这里乱来,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在镇场子。”
谭卫东一口血水吐出,狠狠的‘呸’了一声。
陈广民赔礼道:“对不起,各位,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们在这里等朋友,误会,都是误会。”
流着血的汉子甩了一把血水在他脸上,怒道:“误会?这里是段飞段大哥镇场子的,明白吗?这里是南天王的地盘!”
他转过头对着谭卫东道:“操,你他妈的精虫上脑的狗东西,知道海媚姐是谁的女人吗?她是段飞段爷的女人,懂吗,不看在你丫是小警察的份上,早就卸了你的那玩意儿了,滚!”
陈广民或许还不太明白段飞和南天王南建新在江南区意味着什么,谭卫东却是明白的,他老爸经常给他讲江南区的各种势力关系。
在江南区,除了三英帮,最不能招惹的就是南天王南建新了,此人关系势力复杂,名下产业众多,为人心狠手辣,两道通吃。
而他手下的头马段飞,更是一个刀上打滚的角色,敢惹他的人除了不要命的就是有神经病的。
这样的来头,别说他一个小小的镇派出所所长的儿子了,他老爸在人家面前都不好使,今天这几人人的确算是给自己面子了。
谭卫东悻悻的收起狠劲儿,举了举手示意息事宁人。
“对不起对不起,是小东我不懂事,冒犯了海媚姐,我道歉。”说着向苏海媚鞠躬道歉。
苏海媚倚靠着吧台,腰肢呈撩人的S型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蠕动着,让人浮想联翩,还给谭卫东抛了一个媚眼飞吻。
谭卫东像是被吓到了似的低头,转而向被自己打破头的汉子道:“兄弟怎么称呼,不好意思,是小弟冲动了,小弟请你喝一杯吧。”
镇场子的人不是要把每一个人都打倒然后赶出去,而是息事宁人,广交朋友,现在的局面自然是最好的,所以也就放松了,挥挥手让后面几个人散开。
“纪连城,这是我弟弟纪连邦。”
谭卫东上前握手道:“纪家兄弟,幸会,实在不好意思。”
对吧台后面的酒保打了个响指,道:“来四杯太阳的囚徒。”
纪连城也不矫情,握了手冲服务员打了个手势,服务员拿了几个冰袋,纪连城拿了一个丢给谭卫东,又给陈广民一个,自己也拿起来敷头。
四个人喝了一杯太阳的囚徒,纪连邦摆手道:“兄弟慢慢玩,有事儿招呼。”两兄弟退开了。
谭卫东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目送纪家兄弟离开,拿眼睛偷偷瞟了一眼妩媚入骨的苏海媚,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把这个风.骚的娘们搞到手呢?能跟她睡一觉,再挨顿打都值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还是古人说得好。
谭卫东二人提着冰袋从苏海媚身边经过,苏海媚伸出柔弱无骨的中指按在谭卫东嘴唇上,轻轻往外推着。
谭卫东不太敢玩火,但还是配合着吻着她的手指,苏海媚咯咯娇笑,媚眼如丝,谭卫东挺立着标.枪去了洗手间。
二人在洗手间洗了把脸,站在镜子面前,谭卫东双掌扶着鼻子,往中间一扳一顿,歪在一边的鼻子回正了。
谭卫东疼的原地跳了十几下,眼泪鼻血哗哗的流,口中不断骂着:“shit!shit!”
“怎么样,没事了吧东哥?”陈广民关切的问道。
谭卫东洗干净了脸,拍着自己英俊白净的脸看了又看,鼻子还是很痛,但是已经没事了,这种伤他还是能够应付的,答非所问道:“妈的,那个海媚简直太骚媚了,老子非要想法搞上一把。”
陈广民道:“哎哟我的东哥,你还没死心啊?”
谭卫东道:“江南女人无数,极品女人可不多啊,正所谓女人多,极品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怎么能轻易放弃,这不是我的风格。”
陈广民道:“刚刚不是说她是什么段飞的女人吗,他是不是很厉害?”
谭卫东呸了一声,没说话,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将兜里的一包白色粉末掏了出来,看了一眼门口没有人,赶紧倒了一点出来用写着自己号码的白色纸巾包好。
陈广民惊道:“东哥,这不是用来……”
“多着呢,慌什么,走!”谭卫东阴笑着推开洗手间的门出去了。
再次经过苏海媚身边的时候,苏海媚正拎着一只高脚杯喝着血腥玛利亚,看到谭卫东,挺了一下傲人的胸脯诱惑他。
谭卫东本来想把东西塞到她手里,见她这样,顿时改变了主意,快速的望了一下四周,迅速将那团纸巾塞到苏海媚低开胸口露出的深深沟壑里,三根手指还不轻不重的挤压了一下那两团叫人神迷的所在,露出一个微笑,从容离开了。
苏海媚感觉到了胸口有异物,含着酒液低头看了一下,意味深长一笑,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摇着诱人的步子走向了洗手间。
……
谭卫东和陈广民一起穿过疯狂的人群,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赵云菲那小娘们怎么还没来?”谭卫东掏出手机嘟哝道。
陈广民嬉笑道:“女孩子都要化妆的嘛,你懂的东哥,画的美美的,才叫有劲儿。”
谭卫东笑骂着踢了陈广民一脚:“真他妈的是个二愣子。”说笑着拨通了赵云菲的手机。
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听,听筒里传来了赵云菲略带慵懒疲倦的声音:“喂?”
谭卫东精神一震,道:“喂,云菲美女,我们在柔软时间酒吧,你到哪儿了?”
赵云菲听他对自己的称呼,不由得有些反感,像极了街上流来蹿去的小流氓的语气,听他说在酒吧,通话背景的确是嘈杂的声音,眉头一皱道:“怎么在酒吧?”
这个问题太好解决了,谭卫东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我们在便衣执勤,这个酒吧很多安全隐患,我们盯了很久了。”
“这样啊,按我们不过来了。”赵云菲说着准备挂电话。
谭卫东哪里肯放过机会,赶紧道:“别介啊,我们只是在这里便衣巡查摸底,没有行动任务的,我专门把那一箱子矿挪威芙丝天然水带在车上的,这儿离你们学校近,过来搬回去吧,说不定明天开始我们就很忙了。”
“这样啊。”赵云菲犹豫了一下,道,“那好,我约她们一起过来吧。”
谭卫东道:“好的。”
放下手机,陈广民道:“怎么样?”
“来了!”谭卫东奸诈一笑,和陈广民凌空击了个掌。
“林悦心有没有来?”陈广民急道。
谭卫东抽他一脑瓜子骂道:“瞧你那猴急样儿,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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