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敏完成了大郑的工作,又没了郑女士耳提面命,还意外进账几万,完全是一副幸福的散仙状态,她本想和朱砂去哪逍遥快活几天的,无奈朱砂要上课,上课次数和时间还增多——为了把出差落下的补上。廖教授对他学生的严格程度一如对自己,他为朱砂制订了一个课程进度,学的当然不是教科书上的内容,廖教授觉得“那种程度”自己看书就好了,他教授的,是更为深奥高层次的知识,课落下了就得赶上。当然,也只有朱砂这种嗜学的人才受得了,周秀敏虽然也很努力,虽然也很想上进,但廖教授那样的,周秀敏感觉还是有点吃不消,对郑女士受不了的时候,想想廖教授,就感觉一切都不是那么不可以接受——有对比才有幸福!周秀敏感觉今个学期太辛苦了,尤其被大郑虐待的这段时间,趁着还空闲,不出去玩几天实在可惜,可朱砂没时间,她也没办法,刚好周清荷她们说要去泰国玩,她无聊,便随她们去玩了几天,临近开学了才回来。人在国外,可电话每天都没落下,以至于周清荷她们都以为她交了男朋友,埋怨她怎么藏着掖着没拉出来给她们看,周秀敏说没,说同学,她们不信,要检查她的手机,周秀敏为了预防万一,短信多是看了“差不多”就删,相册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照片,就大方随她们看了,周清荷翻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唯一发现的就是通话次数最多的是一个怪名字:小解放鞋!都囧了,这谁啊?
周秀敏回来,又在家懒了两天,就开学了。考古班的妹纸难得回家,扛不住家里人热情,把各种土特产不特产的往学校搬,两个东北妹纸连东北风味腊味都一脸苦大仇深的抗回来了,去野外考古,架个大铁锅,炒蒜苔倒是不错,问题是现在才开学,课程表都没下来呢,虽然腊味抗腐,可这么大块腊肉、腊鸭放宿舍如何了得,最后整个宿舍出动,叫上他们班长和周秀敏,到校门外的小炒店,给了几十块人工费,加上林佩玲的女朋友,7个人吃了肚滚圆才解决了问题。然后,课程表下来了,果然有到青阳考察的活动,在十月中旬,那时秋高气爽,又刚放完国庆,正是出游,不,考察的好时机啊!同学们沸腾了,上网的上网翻书的翻书,把青阳的历史资料都查了个遍,知道曾经是那么牛x的一个地方,都兴奋的不得了,还有扬言要在那寻个风水宝穴好发家致富的,就盼着十月如风,转眼即过。
历史班的来泼冷水,说他们听说他们学长学姐的考察就是随着他们主攻辽史的教授,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钻了老半天,鞋底都破了,最后教授就指着个大山包说这里埋葬了辽太宗,然后,然后就下山了。在大山包待的时间不超过半小时,连半件冥器都没见着,坑爹死,所以啊,你们考古班也别太兴奋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考古班的人不在乎,他们早查过了,青阳虽是个小县城,可是风景秀丽,除了出美食外,还产美人,他们的活动再坑爹,大不了当跟团旅游,他们不吃亏,只要历史班的不跟来,便是希望满人间!
可惜,考古班注定了要失望。历史班仿佛一块橡皮糖,黏在了考古班背上,甩也甩不掉——据说是历史班的老师正为下学年历史班的考察地点发愁,听说考古班去青阳,一拍大腿,啊哟,青阳那地方多好啊,山清水秀、历史悠久,前有皇亲国戚后有富商贵胄,文化气氛浓厚,分分明明是考察的最佳地点啊!得了,咱也别挑,人多热闹,把今期的课程挪挪,跟考古班一道走吧!于是订票订旅店,把人往车厢一塞,哟西,青阳走起——
考古班:“......”擦,敢不敢更无耻?
在考古班的鄙薄目光下,历史班的同学抬头看车厢的看车厢,低头数脚趾的数脚趾,他们也不愿拾人牙慧啊,谁叫他们资源不如人,老师又是个懒惰的搓货,他们也很委屈啊!历史班的班长拿了串香蕉来“串门”,“呵呵,同学们,友爱同行,阳光出门!”
考古班的同学:“......”
考古班的同学已经吐槽无力了,不要说得好像他们会背后阴他们一样好不?
青阳距离周城并不算远。一下午一晚上火车就到了。清晨到的。早有联络好的民宿店主招呼了台大客车来载他们。车开了十来分钟,到了一幢外表半新里面很旧的三层小楼房,同学们走上那颇为开阔又颇为残旧的水泥楼梯都感叹地说了句:这也是古董啊!别奢望单间了,就一个床位,比火车卧铺稍微宽绰点的床位,床是铁架床,上中下三个铺位,一字过摆了五张铁架床,两排十张,要去洗手间、浴室得穿过另一排或者走中间的“路”——比床与床之间的空隙更为宽阔一点的空间。在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排破破烂烂的木柜子,可以用来放牙刷杯子之类的小东西,有个小阳台可以晒衣服,此外,不提供诸如带锁的箱子这种服务了,贵重物品请随身携带,若携带不了,可到柜台交五到十块保管费代为保管——
有同学感叹道:辛苦二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于是开始嘀咕学校到底“贪污”了他们多少“经费”,老师们又是多么皮厚心黑才订这么个“黑店”——
历史班的同学多没经过过考古班同学们“餐风宿露”的辛苦,颇多埋怨抱怨,考古班的同学本来就不爽历史班的到那都跟着,讽刺:不爽回去啊!有床睡还唧唧歪歪真矜贵!——这句话也可以证明考古班的同学们经过多次的睡睡袋,对物质的要求变得多么的低廉,哦,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说是“精神的升华”——这句话是郑女士说的,郑女士说过:“当你能够因为洗衣柜热水澡、睡在真正的床——哪怕是不舒服的破烂床上也能为此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时候,你就开始体会到‘考古’的精髓了!”——往白里了说就是有对比才有幸福,知道艰辛才懂得平凡的幸福——据说,两个男生还差点吵起来,被劝住了才没闹到老师那。被劝住是因为有人说了句:郑女士在,你们想死吗?两个男生想想郑女士可能会“你们是不是男人啊,这点小事也能吵,烦不烦,打一架,谁拳头硬谁就是有道理”,便默默地收声了。
今次考古班的主讲老师周美的因为有研究任务去了研究所,廖教授是“文讲”老师,鲜少参与这种活动,所以只来了郑女士和另外两位年轻讲师,其中一位是考古班的老熟人江远楼,还有一位是去年新聘请的新老师,姓章。这两位老师是因为“年轻力壮”被调来的——管理一群活泼孩子就得用健壮的劳力。历史班来的倒是三位老资格老师,问题是都悚郑女士,基本上这支教师队伍也是以她为首,学生们也怕她,所以不想惹恼她也是理所当然。
因为学校跟旅店有约定,住学生的房间不再招待另外的客人,所以锁上房门,对于物品的安全性还是相对比较放心——当然,贵重物品如相机、手机、爱拍什么的还是得随身携带或者寄存,在稍微休息,吃过早餐后,那台半破旧的客车,又按着“旅程表”载着两个班的学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第一天,基本是各“名胜”景点的参观。这点还是比较坑爹的,因为所有的“名胜”相距甚远,来回费时不说还破破烂烂,虽然充当导游的旅店店主说得起劲,也没引起同学们多少兴趣,都随随便便拍几张照片证明到此一游算数,如果有网络,历史班的估计都直接玩手机算数了。考古班的同学因为“见多识广”,倒比较留心,主要是怕回去郑女士阴险的来个什么作业到时候根本搞不清楚什么是什么就糟糕了,朱砂因为跟何教授上植物性,倒是顺手拣到了不少草药,同学们调侃,“班长,没礼品,连草你也不放过啊!”周秀敏也觉得很雷,问:“你要这些干什么啊?”
朱砂说,“这是很好的草药,熬汤很补的,城市想买也没有呢,回去熬给你喝。”
周秀敏不相信,“是不是真的啊,不会喝死人吧?”
朱砂急了,“怎么会,真的,你不相信我吗?”
周秀敏支吾,“不是啦,只是,好诡异的样子,这个竟然可以吃?”
“真的啊。很好喝的。”
周秀敏还是犹豫,“你......你真要带回去啊?”
“嗯!”
“好吧!”假装这是“到此一游”的证明吧,周秀敏想反正我才不要喝这种奇怪的东西!
第二天,才是“游山玩水”。青阳幽雅的风景,总算挽回了昨天被“名胜”伤害的破碎心灵,同学们抓住相机、手机拼命的拍得起劲,几个年轻讲师面对美丽的景色也十分放松,只有郑女士和一个相对年老的老教授摇头,都暗叹现在的孩子都只知道拍照拍照,一点也不会用眼睛去捕捉自然的美了。
有学生勤奋地跑来问:“教授,凌阳王府的人,是用什么方法毁灭宝地的,总不能是炸了吧?”
那教授也老实:“这个问题我真不知道。史书也没明说。
“泼黑狗血?”旁边有学生加入讨论。
“把龙脉或是什么脉的根基挖断?”有人说。
“郑女士你知道吗?”
郑女士很爽快,“不知道。问堪舆师吧,他们能弄个说法出来。”
“考古班班长,你知道吗?”有人大声问朱砂,朱砂正蹲着鉴别着疑似某种植物但又略有不同的植物,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嗯!”
众人,就连郑女士也好奇地望着她,等她下文,朱砂应了一声,却还是沉浸在“这株植物到底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植物”的世界里,于是有人催促了一声,“是什么啊?”
“把一个未满月的小孩生葬在宝地,宝地就会变脏地了。就不能用了。”朱砂顺口说,众人听她说得淡定自然,却忽然感觉四周风景变了,一阵阴风刮过——
呼呼!
好可怕!
“你怎么知道的?”郑女士问。
“我爸说的。”
“你爸是堪舆师?”
“不是,他是听风水先生说的。”朱砂这才回过神来,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说了多么可怕的说话,她疑惑地抬头,发现所有人都在注视她,嗫嚅,“怎么了?”
众人摇头,“没什么没什么,班长你还是继续‘神农尝百草’吧!”
...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昨晚有朋友请吃饭,回来晚了,而且橘子皮昨晚有点发烧,写了一会就扛不住了,所以没更。不好意思。最近天气冷了,发烧君好像又再爱上我了,执意跟我绵缠。请大家保重身体啊!(╯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