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论欧阳若雪的武功只不过比胡瑜高出不多而已,令人望其项背的是她那可怖的轻功。做贼嘛,又不是强盗,逃命的功夫当然要精妙些了,仙杰的武功就比较正统了,内主外轻辅,一起内功为根基主脉,有天罡玄功这种武林中高深莫测的内功为根基,更遑论他已将天罡玄功练至第四层的顶峰,只差一步就可以迈入第五层,天罡玄功的每一层之间的差距都极为悬殊,突破一层都能够有很大的进步,所以以仙杰的内功浑厚程度足以令一些自诩江湖高手的人自愧弗如了。再者就是他的外家功夫,也就是剑法掌法了,仙杰所习武功,乃“巴蜀仙翁”仙居然的武功,此无一不是武林中的上乘武学,而仙杰的轻功就完全是辅助了,他的叠影步虽说是仙居然一手所创,但其奥妙是在战斗时利用以虚化实,以实化虚之妙法来迷惑敌人,若论长途跋涉,他的轻功可就比欧阳若雪弱了不止一筹了。而能追上欧阳若雪,一是因为欧阳若雪有伤在身,二就是仙杰内功浑厚,在穷追之时有充足的内力给他做后援罢了,要在谈到灵巧多变,要不用出叠影步,他可能都无法近欧阳若雪之身。
欧阳若雪早已明白自己无论是内功修为还是外功招式都无法与仙杰同日而语,自己能够胜过他的只有轻功。于是,在仙杰抽身直上时。她也动了,抬脚踢起地上浮土,手中紧握短匕,身法飘忽而出,她内伤未愈,可她全凭身法轻功,却无甚大碍。仙杰只觉四周尘土飘扬,自身已不能视物,但他听力甚佳,只觉有一道身影在自己两三丈外游走,内功吞吐甚不稳定,一听便知有内伤在身。
“想靠沙尘来掩盖你的移动,哼,你也太幼稚了。”想罢,闭上眼目,静静倾听欧阳若雪的脚步声与粗重的的呼吸声,手中木剑暗暗握紧。
忽的,仙杰手中木剑突地挑出,只见一道黑影慌忙跃出,在仙杰跳出的长剑上连点数十下,向仙杰暴掠而来,手中匕首抬起直奔仙杰面部刺来,欧阳若雪正为能够轻易近仙杰身而兴奋,心中一阵得意,暗想一定到教训这个讨厌的家伙一顿。仙杰使出叠影步,向后连闪三步。见到仙杰点地后退,欧阳若雪以为仙杰不敌,心中更是一阵窃喜,忘记了考虑自身与仙杰的差距。失去了轻功的优势,她在仙杰面前比一只柔弱的小猫强不了多少。可认为胜利以唾手可得的她并未考虑这点,猛一踩地,手中匕首连舞,欲压下仙杰手中抬起的剑,可忽的见到仙杰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心中暗叫不好,可手中的招式已成,无法收回。只见仙杰运起木剑,剑尖轻轻点在欧阳若雪的匕首上。欧阳若雪只觉又是那种阳刚霸气之力混合着阴柔之力通过匕首进入自己身体内,身子又变得忽冷忽热,慌忙后退。仙杰岂容她退,猛一踩地,身体暴射而出,一脚踏在欧阳若雪抬手欲挡的匕首上,翻身而起,一指点住了欧阳若雪的穴道。后落地而退,对欧阳若雪道:“你被点住的穴道在两个时辰后会解开,告辞,后会无期。”言毕,飘然去了。
仙杰忙碌了一宿,浑身疲累不堪,回到居安镇后,迅速跑回客栈,直接推门而入。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天羽。柔柔惺忪的睡眼,天羽见到仙杰回来,猛地从床上跃起,一把抱住他,大喊道:“天哪,老兄,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去官府报案了。怎么样,有没有收获。”
仙杰被天羽的拥抱吓了一跳,推开他道:“喂,拜托,我会有什么事,收获是一点都没有,忙了一宿毫无收获。”
“不是吧,怎么会,你不是追上去了吗?你不会告诉我你追丢了吧。”天羽一脸惊诧。
“比这还要糟糕。”当即就将昨晚的事娓娓道来。
“什么!!!那贼是个女的,你还与她有了肌肤之亲,更可怕的是,你打败了胡瑜。”天羽,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不想和你一起走,因为我还自己会成为你的拖累。”
“不会呀,我们是兄弟,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仙杰微笑道。
“不,我自己会不安的,我会在居安镇的。”天羽连连摆手。
“羽兄,你……”仙杰正欲再说些什么,可看到天羽坚定地目光,叹了口气,“我尊重你,这些银子你拿着,我要去一个地方,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回来的。”言毕,仙杰掏出了一百两银子
“阿杰,我会等你的,江湖险恶,你要小心。可这银子我不能要。”天羽推脱道。
“你拿着,我是去闯荡江湖,要那么多银子没用,这些你收好,否则就是不把我当兄弟”仙杰硬是将银子塞入天羽怀中
“好吧。”天羽无奈的笑了。
“哦,对了,阿杰,这是一份详细的地图,你收好,或许对你日后的行程有帮助。”天羽将一张牛皮纸塞入仙杰的背囊中
“记住,我们永远是兄弟。”仙杰一把抱住天羽
“永远都是。”天羽坚定道。
居安镇口,仙杰与天羽依依惜别,望着即将离别的兄弟,仙杰心中一阵悲切,随口吟道:“塞草烟光阔,渭水波声咽。春朝雨霁轻尘歇。征鞍发。指青青杨柳,又是轻攀折。动黯然,知有后会甚时节。更尽一杯酒,歌一阕。叹人生,最难欢聚易离别。且莫辞沉醉,听取阳光彻。念古人,千里自此共明月。”
天羽心中更是悲切,郑重道:“告辞。”回身离开,已是泪流满面。
望着回镇的背影,仙杰心中悲意四溢,仰天长啸。啸声清越,却有藏不住的悲凉。转身向东发足狂奔。
清晨的阳光中,两道身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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