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掏出武器准备施展拳脚的时候,门外突兀的出现了一尊大力金刚佛像三下五除二的捏死了几只行尸,随后用力一抛丢入了森林当中。
“我说智久,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全给你消灭干净了。”
“阿弥陀佛,老衲只是为两位道友分忧而已,不必多谢。”
正当三人互相吹嘘的时候心思缜密的李嗣厉声问道:“为什么把这些鬼东西引到这里来?你是用何居心?谁派你来的?”
“夫人又遇到僵尸了,我我来恳求你们帮帮忙。”
“带路吧,另外刚好有点事情要询问一下你家夫人。”玄真拎起刚放下的布兜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哎,都是什么事儿啊,这天都黑了,饭都还没吃呢。”顾大围有些惋惜的回头看了一眼刚摆上桌的饭菜。
“我们三个和你们一起去看看吧,多几个人好歹壮壮声势。”
“就是师傅,三位叔叔都能去,我们两个也帮得上忙吧。”
“你们不准去,你三位叔叔有过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你们没有这类经历,如果遇到什么意外我们也很难照顾到你们。”
长在旁边把玩着龟甲的李祁嘻嘻哈哈的笑道:“师傅,我算过了,此次有惊无险。况且如果真的有人来针对我们玄甲寺的话只有我们两个可能也招架不住。”
“让他们见识见识也好,受老鸟保护的雏鹰永远学不会飞行,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只有踏出那一步才算的上真正的成长,师弟,你太过刻意保护他们了。
要想想我们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在山中擒虎豹戏巨蟒了,师傅也从未刻意的要求过我们。”
玄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你们得时刻注意自身的安危,不得随意插手我们的事。”
两人欣喜的对视一眼:“谢谢师傅。”随后李嗣抢过李祁手中的的精钢剑甩了两下:“师弟,你这好东西师兄就先借用一些了。”
李祁有些气愤的重新抢回来:“那时候叫你买你又不买,这时候想要我的剑,不给!”
经历过几个小插曲之后,众人随着那名家丁进入了树林,走在前面的家丁开始抽搐随后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李嗣刚想上前查看情况的时候被玄敕大声喝道:“不要过去!”
“桀桀桀”
“多年未见,几位可曾安好”依旧是一席麻衣,手持杖幡的麻衣老者从大树后缓缓走出。
“我们没找上你,你反而找上我们了!”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啊这次老夫是带足了诚意来的,你们可别让我失望啊。”
早就有所猜测的慧深眼眸中充满了愤懑,手中的降魔杖被死死的攥紧,空旷的森林当中隐约能听闻有人颂佛,但是他的神情却依旧温和。
“啧啧啧,别激动,千万别激动,你们看看老夫给你们带来的第一件礼物是什么”
丛林当中不断的走出清水镇的村民,摇摇晃晃的身影让玄敕,玄真两人勃然大怒:
“你干了什么!?”
“以防万一给自己加点筹码而已,把你们从棺材里面拿到的东西丢给我。”
玄敕玄真两人对视一眼,双方的眼眸中都闪过一丝疑惑。
“你说的是这个吗”李祁从兜中拿出一个黑漆漆的龟甲对着麻衣老者晃了晃:“对了,先把村民给放了,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拿到东西后就不管这群村民了。”
“如果你先不给我的话,这群人就得因你而死,小毛孩子你可得考虑清楚了。”
“他说的应该是我胸前的那块粗糙龙形玉佩,从刚才的对话来看他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李祁什么都没想过居然就直接冒名顶替这臭小子胆子可真大。”张三暗暗想到随后冷眼的看着场上有些焦躁不安的麻衣老者。
“你想让他们死,那就让他们去死好了。公道自在人心,这句话我从未在清水镇的村民身上看到过,纵容镇上的李氏一家砸我玄甲寺佛像,威胁我等,成为她们的帮凶只为几枚铜钱,这样的人你想杀就杀,于我等何干?
即使你让这里血流成河,这些因果也算不到我等头上,你若高兴甚至可以让他们互相厮杀。”
“李祁!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说话的?”
“师傅!别装什么假仁假义了,我知道你也很想看到这一天的到来,只是碍于自己所谓‘正道’的身份一直压在心底罢了。这种报复的快感让你无法自拔吧。”
“你”玄敕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开始露出狰狞之色随后又恢复正常:“谁告诉你的?”此时玄真背后的桃木剑只剩下了剑鞘。
“那天你和师伯,慧深方丈以及三位叔叔喝酒时耍酒疯自己说的。”
玄敕老脸一红:“一派胡言,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下不为例,好了不要在说了,我知道了。”
玄真也跟着众人开怀大笑,内心有些不安:“玄敕的心魔已经压制不住么,没想到就连醉酒之后也会有所影响。”
“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放手,你丢过来的一瞬间我就把控制他们的符箓丢给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除非你先解除他们的控制,否则我绝对不会给你的。”
“既然是替天行道的天师一脉我想也不会做出反悔这等有损名誉的事情来。”
麻衣老者不知从哪变出一道黑色的符箓来,双手夹住往天上一抛符箓就开始自燃。
“这道符箓燃烧完成后的一炷香才会起效果,好了遵守承诺,把东西丢给我吧。”
李祁把手中的龟甲丢给麻衣老者,麻衣老者咧嘴一笑:“真的好骗呐,我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可以操控他们,给我上!”
“没搞清楚状况的是你吧!看看你手里的是什么?”麻衣老者再去看的时候发现是一块石头被他当作宝贝似的纂在手上。愤怒的他把石头狠狠的丢入灌木之中:“该死的,你居然敢骗我。”
“彼此,彼此罢了。”
就在麻衣老者刚想继续提出交换的时候不知从何处闪出一柄桃木剑,把他钉在了树干上。
肩膀被贯穿的他咳出几口血:“没想到你们还搞偷袭,咳咳血尸快给我滚出来!”
隐藏在附近树冠上的血尸跳了下来,整个地面都为之颤抖了一阵,双手张开对着众人咆哮,嘴角的唾液不断的滴落。
“刚好,当年的帐也一并清算了!”玄敕掏出铜钱剑的同时还不忘回头提醒两人:“注意安全,别给我们添乱。”
随着慧深不断的朗诵,村民们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自己慢慢的离开了战场。
麻衣老者拔出桃木剑后捂着肩膀看向战场:“该死的,居然是密宗的静心咒,如果现在把这些人强行留在战场上的话死在血尸手里的那份因果也得算在我头上,我能承受的因果快要达到极致了,再多就得挨雷劈了,只能放他们走了么,该死的小子。”
就在最后一名村民消失在灌木丛深处的时候,玄真,玄敕两兄弟开始扔出大连的四色符箓。
‘雄踞东方,柏柏青松护百兽;万物蛰伏,巍巍森罗衍万象;龙吟当附,奎奎长青定秽浊。风蚀百项,急急如律令’
‘身居南方,戾戾英姿照三界;善驭赤炎,熊熊烈火镇诸邪;身随烈鸟,桀桀傲骨显世间。焱出法随,急急如律令’
‘锋指西方,锵锵锐利破万邪;桀骜不驯,皑皑白身化天行;虎啸既祥,钦钦破敌去奸伪。钊袭寰宇,急急如律令’
‘位镇北方,凛凛英风光日月;精分水性,腾腾杀气肃乾坤;足踏龟蛇,戚戚荡魔平人间。梵度摧魔,急急如律令’
四圣图衍化的四圣兽彻底的封住了两人的退路,麻衣老者挥动杖幡准备召唤厉鬼的时候,玄真腰间的天师令光芒大盛,插在地上的桃木剑古铜色的光芒刺破了麻衣老者杖幡上的百鬼图。
血尸不甘心的朝着四圣兽冲击,疯狂的咆哮,轻而易举的把旁边的大树连根拔起丢向玄敕。
四圣兽开始快速旋转,最后形成一道四色光芒的圈把血尸彻底的捆住。
“原来是靠着那块天师令在加以配合内力来控制桃木剑飞行的,我还真的以为是御剑术呢。”
玄敕半眯着眼睛:“十八年前我还无法使出白虎咒,这期间如果你以此计划来犯的话说不定就真的给你办成了,可惜没如果,带着你的遗憾去死吧。”
“咳咳,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不过我想说的是他们两个我得带走。”
一个面罩男子站在树枝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随后快速的闪烁到被囚禁的两人身边,一脚踹开了企图拦截的玄敕。
面具男扛着血尸,抱起麻衣老者回过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极寒日被提前了,就在一个月后的今天,我已经做好了长生的准备,咳咳,你们要不要来尝试着阻止我,哈哈哈哈咳咳。”面罩男的声音犹如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鸭子一般戛然而止,随后两人一尸迅速的消散在黑暗中。
“该死的,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他们都得死!”玄敕的脸色有些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