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琬珺一只手拽着伊念,眸子是少有愠怒,颤声呵斥道:“小念,你...你在胡说什么?他是你的哥哥,你......”
伊念似乎没有听出母亲于语气中的愠怒,只是不解的反问道:“他是爸爸的儿子不是吗?与我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伊琬珺木然的点了点头,“可......”
伊琬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伊念抢先说道:“既然他是爸爸的儿子,和我又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就不能喜欢他了呢?”
闻言,伊琬珺突然有些语塞,没错,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只是小念刚刚才认识之灼,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怎么会就喜欢上了他?辰风那孩子不比之灼差,每天围着她转也没见她心动,
会不会是自己太敏感了,过一段时间她理清了这种感觉后,便不会这样了?
可看到她眼中的坚定,心中又免不了烦躁起来,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只想她的生生活能平淡安逸,不要像她似的经受那么多磨难。
见母亲似是出神的想着什么,伊念撇了撇嘴,然后径直朝沈之灼的房间飞奔而去。
作为女孩子的自己都如此主动了,他怎么能如此无动于衷的一走了之呢?
伊念来到紧闭的房门外,伸手去开门,可是门并没有被打开,被反锁上了?
又用力的拧了几下,果然被反锁了。
本来那股被他无视的怒气还未消散,此时更是气愤的无以复加,伊念便把气都撒在了紧闭的房门上,使劲儿的砸起了门,
砰砰砰......砰砰砰......
伊念砸门砸的正起劲,并没有察觉到门锁动了一下,随后她再次送出的一拳猛的砸空,粉拳直奔着半开的房门里站着的沈之灼而去......
前来开门的沈之灼眼看着那一拳过来,极速侧身躲开,而伊念却因惯性,整个身子猛地朝前倾倒,直直地栽进了屋里,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心有余悸的伊念秀眉一紧,豁然转过身质问道:“喂!你怎么那么可恶,开门也不知会一声,存心害我出丑是不是?”
伊念双手紧握成拳,指高气昂的怒视着沈之灼。
而此时的沈之灼却只是双手环胸,惬意靠在门边,对于伊念的盛气凌人置若罔闻,只是深邃的凤眸溢出了丝丝缕缕的轻蔑。
伊念被沈之灼看的有些局促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沈之灼对视,伊念的心总是会不受控制的发抖。
片刻的沉默,沈之灼终于有开口,只见他薄唇轻启,如碎玉般明朗又不乏磁性的声音传来,“呵!那你伊大小姐又为什么那么卖力的敲我这等可恶的人的门呢?岂不是自掉身价?”
说着便放下环胸的手,将如玉般好看的双手插入牛仔裤兜里,迈开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地向伊念走去,玩味的目光锁定她精致漂亮的脸蛋。
“你...我”伊念眼看着他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高大的身影一点一点的将自己娇小的身躯笼罩在其中,
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清冷气息,伊念瞬间心如雷鼓,眼神闪躲,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哪还有刚才的指高气昂,
只得随着他前进的步伐后退,他向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直到“咣”的一声,伊念的腿撞到了水晶茶几的边缘上,还好她及时用手撑住了后倾的身体,免了自己与茶几的亲密接触,可还是磕的小腿一阵痉挛似的疼。
沈之灼则停在了她的面前,微微府下身子,两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对视。
周遭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般,伊念只听得见自己雷鼓般的心跳声,甚至清晰的看到了沈之灼如墨般的黑眸中倒映着自己略显狼狈的影子。
就在伊念快要站不住的时候,沈之灼迅速从裤兜中抽出双手一把将半仰着的伊念捞入怀里,左手环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右手则挑起了她圆润的下巴。
伊念被他突如其来的壮举惊的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瞪大的水瞳里溢出了满满的措呃......
“咚!咚!咚咚!咚咚咚”心脏在狂乱加速的跳动,感觉脸上也火辣辣的热,
沈之灼对着伊念的耳朵轻呵了一口气,随即凤眸轻眯,幽深的目光锁定她精致的面庞,轻佻的语气问道:“喜欢我?”
伊念的脑中一片混乱,此时他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一般牵引着她,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茫然的轻点了一下头,又因为下巴被他托着,头点的有些困难。
沈之灼随即又接着问道:“要我做你的男朋友?”
此时她的大脑已经处于当机状态,飘飘然不知所云,只是附和着点头,哪里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轻蔑和不屑。
沈之灼略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的伊念秀眉紧蹙,艰难的吐出了一个疼字,神智也瞬间回拢。
伊念心中狠狠的鄙视了一下方才自己的失态,想要挣扎,可是被搂的有些紧,又与他贴的更毫无缝隙,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甚至隔着衣衫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体温,很暖。
伊念从没和异性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心里有些不自在,但是与心动的男生如此无间的贴进,又有一丝甜蜜划过心头。
“疼?呵呵......”沈之灼有些邪魅的轻笑了一声,“这点疼就受不了了?伊大小姐可真是娇贵得很呐!”
说罢突然低头俊脸贴近伊念玲珑圆润的耳上,呼吸间的热气轻轻喷撒在伊念的耳朵上,使得她一阵颤栗,好像全身的毛孔都瞬间紧缩了一般,腿都有些发软了,要不是被他搂着,恐怕连站都站不稳了。
“可是怎么办呢?我没时间也没心情陪伊大小姐玩儿这种爱情游戏,所以...就恕我不奉陪了!”
沈之灼眼中冷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他一把松开了紧环着的伊念,但很好的控制住了力道,没让其摔倒。
随即他便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然后拿起一本财经杂志翻看起来,“请在外面把门关上,谢谢!”眼也没抬的下了逐客令。
此时的淡然沉稳与刚刚的邪肆轻佻反差甚大,仿佛与刚才不是同一个人。而伊念则像受了蛊惑般,如同吊线木偶似的照着他的话往门口走去。
刚迈出去的左腿还没等落地,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便定在了那里,甚至抬起的脚都没放下。
嗯?不对啊!她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就这么走了?伊念后知后觉的清醒了过来,心下想到:“他刚才的意思是拒绝我了,他居然敢拒绝我,还说不陪我玩儿什么爱情游戏?
她伊念的第一次心动怎么会是游戏,别以为他这么说她就会轻易放弃,她要让他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