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她无法忘记的脸,她惊吓的捂住了嘴巴:“林稀薄?”
突然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开口:“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
林稀薄打断了她的话:“我是答应过你,不会找江家。”
“怡情。”罗素喊了一声,微微提醒。
刀已经要刺破江千羽娇嫩的皮肤了。
怡情转过身吓了一跳,慌忙挪了过来道:“我说!你别动千羽,千羽刚生出来几个月就被确诊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但没有合适的心脏,价格也是天价,我们实在是负担不起,就打起了歪心思……”
怡情颤抖着身子说着,停了下来,她逐渐想起了往事。
“继续说。”
“我们偷了一个女婴,找到一个医生给了他一笔钱,想要让取出心脏给千羽,但是……医生说婴儿太小有很大风险,让我们过几年,而千羽的心脏病一直用药物维持,她不能正常的走路。等了几年在女婴五岁那时,和我的女儿江千羽交换了心脏。”
几乎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怡情是崩溃的。
林稀薄她也养了五年啊,她当初不哭不弄,直到五岁都没开口说过话。
“哪个医生?”
罗素问道,她捏着匕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些人。
他们根本不会知道,失去心脏的林稀薄,这么些年是怎么过的,儿时缺失的记忆,临床上实验的痛苦,每月服用的药物副作用,无法剧烈运动,哪怕是简单的跑步,她都无法做到。
怡情真的快要奔溃了,眼泪在她脸上流淌,她抹了一把:“你别碰千羽!我说我说,我不知道那个医生的真名,我只知道他是大医院开除的医生,他姓吴!”
警报器响了起来,罗素收回了匕首,看了一眼林稀薄。
林稀薄拿出了手机,低头道:“我出去看看。”
罗素点头,走到怡情身边:“真的没有隐瞒了吗?”
另一边。
江竞出了公司之后就开车来到了张家,这别墅是江宏愿买的,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等找到屋内的张无为时,他正在睡觉。
张无为睁着惺忪的眼睛:“你是?”
江竞看了他一眼:“你妻子呢?”
张无为抹了一把嘴角,拿起了手机:“在另一间房。”
说完他坐起身来,走出去喊道:“怡情,怡情。”
脑子清醒,他也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是谁了。
喊了好几遍,都不见有人答应,在楼下打扫卫生的保姆听到后,扶着楼梯走了上来,擦了擦围裙:“刚才夫人出去了。”
张无为问道:“去哪了?”
“不知道。”
保姆摇了摇头,看向江竞,搓了搓手:“这位是?”
江竞没有回复她,张无为挥了挥手:“干你的活去!”
保姆只能下了楼。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公司白领,张无为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人。
一定是江家的人。
张无为没在意保姆,拿起了手机,想要拨打怡情的电话。
当他看见了怡情发的定位时一顿。
江竞皱眉顺道看了一眼,之后便一声不吭的下了楼驱车离开。
他驾驶着车,打了个电话给江烈:“怡情不在家里,她发了个定位给张无为,是在破旧没人的贫民窟,西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