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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之后一直在写论文……嘛,不管怎么说还是比天天做试验的qk要闲一些。80.5章的威力加强版已经完成……现在叶卡捷琳娜正式晋级为人民服务的第一梯队,也是本子在身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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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快亮了,蒋玉成打了个哈欠,不过立即就收起了疲惫的神色,嘻皮笑脸地对身边跟着的瓦莲娜说道:
“本来是我的工作,害得你也一起没法好好休息,我这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可是瓦莲娜只是低头看路,一声也没回答。难道是生气了?——怎么可能,一定是太累了吧?……其实也不大可能……蒋玉成决定权且试(tiao)探(xi)一下她好了,于是便故意凑到她耳边说:
“亲爱的瓦莲娜同志,难不成是想要美美地睡(da)一觉(pao)吗?……”
可是今天的瓦莲娜似乎格外迟钝,完全没听出蒋玉成的弦外之音:
“不是还要去远东造船厂考察吗?睡觉肯定来不及了,顶多小憩一下。”
奇怪啊,真是不对劲啊——蒋玉成触了霉头,端起下巴开始思考起来:如果是平日,瓦莲娜早就应该开始脸红心跳小鹿乱撞了……她现在到底是存着什么样的想法呢?因为稻叶铃仙和辻政信的事情,他们两个确实是一宿没睡,自己现在也有点萎靡,不过瓦莲娜从来不会让疲劳影响自己的情绪——这应该并不是她现在这样冷淡的原因。
难道……难道是因为那只发(哔——)的母狼的缘故?因为自己没有干脆利落地拒绝她的要求,所以瓦莲娜产生了嫉妒的心理吗?——应该也不至于吧?从以往的经验来看,瓦莲娜似乎并不介意和同志一起分享自己的爱人,也许敌人不能跟同志相提并论……不过,这也是不是自己愿意的,而是出于革命的需要啊!
蒋玉成就这么一路琢磨着回到了招待所——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其中一张完全没人睡过,所以整整齐齐像新的一样,而另一张则刚刚被服务员打扫过,也看不出昨天激战的痕迹了。他本来以为瓦莲娜会像她之前说的那样,抓紧时间休息一会,但是她却没有这么做——刚一进门,瓦莲娜就转过身来,有点迟疑地发问:
“蒋玉成同志……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普罗维塔林斯克?”
“肯定得等到各项工作都完成了啊,”蒋玉成故作悠闲地说,“怎么,瓦莲娜同志想家了吗?”
刚刚参加革命的那几年,瓦莲娜一直是四处奔波,一头工作,完全没有“家”的概念,蒋玉成和她第一次来到彼得格勒的时候,她还没有家而只有办公室,可以说她重新接受“家”的概念,是由于收到了蒋玉成的影响。
然而瓦莲娜的脸色却更加落寞了:“不是想家了……不是这样的……”
问了这句话之后,瓦莲娜的困惑似乎并未减轻,反而是加重了,蒋玉成见状便追问道:
“瓦莲娜同志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瓦莲娜稍微调整了一下,然后便坚定地说:
“我想……加入苏联人民志愿军,去扶桑参战。”
“嗯?……”
蒋玉成听了这话,当然是感到了意外,可是更多的是莫名其妙:苏联人民志愿军虽然顶着个“志愿”的名号,但是那是为了顾及国际影响而套的马甲——众所周知动用正规军进入别国本土存在道义上的劣势,所以帝国主义国家干涉革命要打个“维和部队”的幌子,而苏联则准备用“志愿军”来执行“进入”(这是扶桑军部的常用字眼)扶桑本土的任务。实际上将要组成“志愿军”的部队都是参加“西特演”的四方精锐,并不是由苏联群众自发组成的“志愿军”。
但是……但是更令他吃惊的是……是——
“瓦莲娜……你想去扶桑参战?!”
蒋玉成实在搞不清楚瓦莲娜究竟是怎么产生这个想法的——她并不是冲动的人,也就是说这件事定然经历了一个发端,考虑和决定的过程。以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瓦莲娜理应在做决定之前就与他商量才对啊……
“没错……”瓦莲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似乎有点挑战的意味,“现在是时候投入新的战斗了,为了支援扶桑人民的解放事业……”
“不不不,你先等等……”蒋玉成实在是觉得现在的情况叫他摸不着头脑,抓不清来龙去脉……瓦莲娜要去扶桑参战,到底是为什么?——支援扶桑人民的解放事业?可能吧,但是仅此而已吗?总觉得,这个理由不够直接,不够决定性……
“……瓦莲娜,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考虑……”
但是另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清晰无误的——蒋玉成愿意瓦莲娜离开自己去扶桑吗?肯定是不愿意,所以他的回答首先从劝阻开始了。
“……你看——支援扶桑人民的解放事业是件大事,有党中央,有革命军事委员会在领导,还有那么多专业的军事人才在策划,我们呢,又不是直接负责这个事情的,最好还是……”
但是瓦莲娜听了这话,一脸的困惑:“但是……革命也要靠志愿参与的热情啊,我又不是娇小姐,之前也有战斗的经验,不会给战友们拖后腿的。”
唔……要想阻止瓦莲娜的参与,这个理由实在力度不足……那么,还有什么别的说词呢?
“还有啊,还有,瓦莲娜同志。”蒋玉成补充说,“学院那边,你不是干的很好吗?学员和教职员工对你评价那么高,正说说明革命需要你坚守在那个岗位上啊!如果你去了扶桑的话,孩子们交给谁来管……”
“这个事情我也考虑过,”瓦莲娜平静地回答,“留校任教的学员和调来的教员现在已经足够挑大梁了,学校的培养方式规章制度也已经基本确定了。我只能够为内务部学院做这么多,接下来就要看新的校长能给学院带来什么新的发展……”
“但是……但是……”蒋玉成一脸苦脑地搜章刮句——啊,他终于想到了:
“但是,但是瓦莲娜同志,内务部学院是个厅级单位,如果参加志愿军,你得分配个上校军衔,团级干部。你又不是受过军事教育的军官,不能让你去指挥岗位,部队里面怎么安排你都是个问题·····”
瓦莲娜听了之后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蒋玉成同志,你现在怎么和那些官僚主义者一样了?只要革命需要,不管是团级干部还是普通一兵我都会去做,不用什么级别对等!也不要什么职务和待遇!……”
“——对不起,对不起瓦莲娜同志……我急昏了头了……”蒋玉成扶着自己的脑袋连连道歉——这个时候要恢复镇静,要考虑清楚……“对不起,我应该说的不是这些……我真正的想法不是这样的,请你原谅我,我想说的其实是,我想说的其实是——”他发现自己终于能够毫不犹豫地直视瓦莲娜的眼睛,说话的腔调也不再是发改委主席蒋玉成,而是恢复了自己原来的样子,“我舍不得你上战场去风险,我不想离开你——我也不想你离开我!我知道扶桑人民的幸福关系重大,但是我也想确保你的幸福……”
蒋玉成本以为自己这样一番话会让瓦莲娜更加恼火,但是对方却和他一样,低下了头开始认真地感到苦恼了:“然而,这却让我不安……”
瓦莲娜重新看着蒋玉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那样复杂,显得又困惑,又无助:“跟蒋玉成同志在一起,每一天都很幸福,跟孩子们在一起,每一天都很幸福——是啊,现在的生活完美无缺,但是,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有时候,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回想起自己的追求,自己的理想——我并不是想要现在这样就满足了!我本来还有很多别的事想做的事情!可是……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是想,总是忘,好像一和你在一起,我就变得……变得不是我自己了一样。原来的想法被抛到脑后,面对生活不想着开拓和上进,只是一边傻笑一边坦然地享受……尽管不是自己的本意,却还是固步自封,什么也做不到……”
蒋玉成从没看到瓦莲娜这样长篇大论地倾诉自己的想法——他总以为瓦莲娜的思想是理性,简洁而且完美自洽的,但是眼前的她,心里却明显充满了困惑:
“我,我好像在被什么拖着走,”瓦莲娜担忧地望着蒋玉成,而他立即就明白了瓦莲娜的意思:拖着她走的“什么”到底是何物,彼此实际上都很清楚——可能蒋玉成更清楚一些,“有什么东西——不是我自己的意志,却在支配我的行动和思想。我好像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精灵了,好像变成了无形中某种意志的傀儡,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操纵着……我大概是太软弱了,太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瓦莲娜是在自责,而蒋玉成的心里也升起正相仿佛的情感:瓦莲娜认为自己的意志太软弱,但是也许,她还能想到这些,正是说明她的意志格外坚强……像辻政信那样完全变成肉(哔——)欲的奴隶的情况也是存在的,虽然蒋玉成十分小心地不让事情彻底变得无可收拾,不过这个例子似乎已经指明了极端情况的存在……
“我想了想,原因可能是蒋玉成同志太有……男性魅力了,”瓦莲娜说到这里,脸上微微地红了一下,“那么多女性都倾心于蒋玉成同志,而只有我成为了蒋玉成同志的伴侣——我知道自己很幸运,但是……但是我想在的想法是,可能我们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蒋玉成现在是完全理解瓦莲娜的意思了,所以他也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嗯……我知道瓦莲娜同志也许对自己有些想法,但是,我也要从我的角度出发,为瓦莲娜同志考虑,”蒋玉成露出和(yin)蔼(dang)的笑容,“想法会变化,但是幸福毕竟是客观存在的,我当然希望瓦莲娜同志呆在安稳的首都为革命做贡献,而不是端着狙击枪匍匐在废墟里。”
瓦莲娜的语气里面终于有点不耐烦了:
“因为蒋玉成同志……是个**之徒。”
“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蒋玉成嬉皮笑脸地承认。
“哼!那么你听好了吧,蒋玉成同志。”瓦莲娜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固执己见的话,我就要发动同志们对你展开斗争了!”
“哦呦,”蒋玉成死皮赖脸地拦住了瓦莲娜的肩膀,对方则故作蛮横地把脸扭到了一边,“瓦莲娜同志准备怎么和我进行斗争呢?”
瓦莲娜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要发动同志们罢工!”
“罢……罢工?”
“就是,就是……让大家每天晚上,不到你那里上班了……”
“啊,这还真是个大问题。”蒋玉成看着傲娇发作的瓦莲娜,心里不由地产生了强烈的恶趣味,“但是如果真的罢工,瓦莲娜会不会先坚持不住啊?——说起来,如果要去日本参战的话,瓦莲娜同志也就不能……”
瓦莲娜闭着眼睛正色说:“我又不是蒋玉成同志那样的人,怎么会坚持不住?”
“可是我作为瓦莲娜同志的爱人,有理由担忧这个事情啊,”蒋玉成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要是瓦莲娜不能保证自己的忠贞,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你走的……”
“……反正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让你心服口服的,”瓦莲娜红着脸嘴硬说,“到时候,是谁先坚持不下去,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是啊是啊,”蒋玉成也笑道,“让我见识一下吧,联邦劳模瓦莲娜同志的罢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