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应该称颂你的勇敢。”
卡莫夫是一脸轻蔑的神色,似乎对那根丑陋而且细小的王八盒子枪管十分不屑一顾,但是文学少女小林却被吓了一大跳:
“啊啊啊!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志关系!请你千万不要误解了!我和她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和真诚的协作关系····”
···这不是全都招了吗?——卡莫夫暗自摇摇头。
“总之···不管怎么样!”铃仙甩了甩头,似乎想要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丢出头脑,然后便亮出了自己的手铐。“你们最好还是乖乖就范,免得吃些苦头!”
铃仙当然知道,不管对方就范与否,苦头都是少不了的——不过那不是自己的工作了,所以心里的负罪感也就可以得到稍微的解脱。不论精视厅的刑讯是如何的残酷,那都与自己无关——自己不过是个为了些少工资而奔命的小人物而已····
···完成任务,领到工资,苟延残喘,这就是小人物的生活。
“条子小姐,”但是卡莫夫倒是一副彬彬有礼的冷淡态度,“您单枪匹马地闯进来···”
“别做梦了!”铃仙喝了一声,“我的后援要多少有多少····”
“····但是好像被引走了,而已。”卡莫夫微微低下头,慢条斯理地说着,同时双眼由睨视转为逼视了,铃仙的喉咙费力地咽了口唾沫,“您只有一个,我们可是两个人····”
“别打什么鬼主意!”铃仙立即将枪口转向他了——看来她是已经认定这个对手比那个纤细的少女更值得认真应对,“子弹可不长眼睛···”
卡莫夫却不为所动地继续说着:
“···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说明心里害怕得要死···”
“砰!”
铃仙本来并没准备开火,但是卡莫夫尖锐的话语却深深地刺了她一下,反射神经一紧张,手指猛一抽动,扳机就被扣了下去。一枚子弹从王八盒子的枪口中射出来,直奔卡莫夫的膝盖而去。但见小林不二子一声嗷叫从榻榻米上面蹦了起来,看架势好像要扑向铃仙跟她拼命——于是看似纤弱的文学少女,此时的动作却出乎意料地敏捷而且暴烈。然而这盲目的进攻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双方甫一交手,胜负就见了分晓,铃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没怎么费力就把有勇无谋的小林掀翻在地,按倒在榻榻米上起不来了。
“啊啊啊!···疼!好疼啊!!”小林被制住了手臂关节,忍不住叫了起来。
“知道疼就不要轻举妄动!”铃仙厉喝了一声——那一枪应该不会造成致命伤,现在这一个也被自己给制服了
“别激动嘛,小林同志···”艇座的声音这个时候才冷冷地响起来,“你得记得,枪是伤不到我的····”
确实,小林从榻榻米上挣扎着抬起头来,发现卡莫夫连踉跄都没打一个,还是稳稳地站在那里。难道没打中吗?铃仙一时间有点慌乱,但是,枪响肯定会引起注意,而且自己的毕竟已经制服了一个了——再打一枪也许不是个好主意那么就这样好不好?···还没等小林不二子稍微感到点欢喜,一根冰冷的铁就戳在了她的后脑勺上面:
“你···你再乱来,我就一枪崩了你的同志!”
“哦····”卡莫夫轻轻地笑道,真是风水轮流转,“条子也劫持人质了····”
“卡莫夫同志!不要管我!····”小林虽然吓得泪流满面,但是嘴上还在努力做出视死如归的样子,“我不在了的话,请每天来我的坟前供奉上更新啊!——最好是一日三次····”
“那东西不能放在墓地里的····”艇座冷静地拒绝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家伙自顾自地胡闹,好像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啊!——稻叶铃仙不由得感觉心虚起来——那么,再开一枪也许能好点?她把枪管偷偷地偏开一点,用力扣下扳机···
···然而这一次却纹丝不动?
为什么扳机像是上了保险一样僵硬?捏了一下握把保险也没有用处,铃仙的后脑勺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坑爹的南部手枪,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了故障的话····
但是···手枪怎么在泛出蓝光?
“念力?···”铃仙大吃一惊。
“····是啊,念力····”艇座露出了yin冷的笑容,“运用灵活之后,别说顶住扳机,就连掰动整个手枪也不成问题····”
“什么····”
铃仙手里的王八盒子整个泛出蓝光来,然后就自动从小林的脑后抬了起来——铃仙努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手枪,甚至把左手也抓住右胳膊一起使力,但是结果还是徒劳:他的手臂根本拗不过念力的力气。这样的情景看上去,就好像铃仙的右臂被什么恶魔附了身,不听使唤地将手枪缓慢地,但是坚定地指向了自己·····
“····(不··不要···)”
黑洞洞的枪口冷漠地逼视着铃仙的双眼,她的喉咙好像陶土一样干结成了一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身体一个劲地打颤,脑袋一阵一阵地眩晕···
——原来被枪口对准,是这么可怕的事情!·····铃仙顿时领悟了小林是如何地勇敢,而自己又是多么的怯懦,光是被手枪对准,就已经让她的心脏虚弱地痉挛起来,手上也使不出力气了····
“哎!!!····”
趁着对手松劲的功夫,小林猛一翻身,终于挣脱了出来,但是她却已经不需要去对付她的敌手了——铃仙缩在地板上,双手护着头,身上的汗出得如同刚从水里面爬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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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知道,你在注意小林。”卡莫夫轻轻的踱着步,“不过你不知道,我也在注意你····”
所以···所以现在,猎人反而成了猎物,我反而被要抓的赤党分子给逮住了?····稻叶铃仙的双臂被交叉绑在身后,整个人吊在房间zhongyāng,眼神里面是全是恐惧和破碎。她当然清楚,扶桑帝国的国家机器是怎样残酷地屠杀赤色分子和群众工作者的,现在自己落到了他们的手里,下场会是怎么样?·····哪怕能求得一个痛快的死法,应该都已经算的上是幸运了吧····
···不要··眼泪不争气地流淌着····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是个天生的刽子手,我只是,只是个怕死的小人物,每个月支领20日元的工资,想吃顿猪肉都要掂量掂量····
“软弱,胆怯,作为专政工具,实在是不合格。”卡莫夫轻轻地托起她的脸蛋,好像在检查独角兽的牙口,然后右手缓缓地沿着她的皮肤向下滑动,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因为胆怯,你需要制服和武器作掩护····”卡莫夫冷淡地逼视着对方。
不···不要脱我的衣服····求你,就算杀了我也好····稻叶铃仙的啜泣更显得有气无力,然而艇座却丝毫不为所动,衬衣被褪掉之后,裙子也落了下来···然后就是裹胸布···然后就是···
“还是一丝不挂适合你。”艇座冷冷地说。
没错,这样一幅无依无靠,凄苦伶仃,赤身**打着冷颤的样子,也许才是稻叶铃仙的本**····
“求···求你们了··不要···”
“才这点折辱,不算什么的。”艇座冷冷地回答,“既然充当狗腿子,就要有充分的觉悟····”
“···你们这些赤党,也不算什么英雄好汉····”铃仙哭着鼻子扭了扭身体,看来她是很想还一句嘴,可惜变成了绝望的泣诉,“自己躲在幕后,发动群众去送死,····”
“真是稀奇,”艇座的脸上显出嘲讽的冷笑来了,“加害者居然有资格嘲笑屠刀下求活的人吗?”
一边说着,卡莫夫拈起了一团绳子,双手娴熟地在铃仙的身体上工作起来——如果用念力或者机关,当然能够在对方纤细白嫩的**上瞬间完成复杂的绳艺来。不过比起结果,卡莫夫显然更在意过程,绳索的串引,摩擦,勒紧,每个动作都在宣示着自己对铃仙的身体的主权·····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落入了敌人肆意的支配之下,对于脆弱的人来说,这样的恐惧就足以碾碎所有的心理防线····
····不知道会被怎样对待的恐惧,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命运的恐惧,落入别人掌握,被肆意处置的恐惧——所有这些的绳索,像大毒蛇,缠绕着她的灵魂,撕咬着她的心房·······
“别···别···求你了···”铃仙连哭泣的力气都没了。
···(老规矩,进群看完整版就是了)···
“···难道···要放我走?”
稻叶铃仙的两条腿还在打颤,脸上的潮红还没退过去。她的双手下意识地向自己的两腿之间摸了摸——硬硬的一片,那个东西···怎么包的这么严实啊,这样不是连自x都不行了吗?·····
“我们不是草菅人命的宪兵队。”卡莫夫简单的解释道,“下面的那个东西,很碍事吧?(铃仙赶紧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抓住了裙摆)想要拿掉的话,就想办法来找我怎么样?哼哼···”
那个扑克脸居然笑出了声···真不是什么好兆头。稻叶铃仙的心里面是喜忧参半,不过重获ziyou的感觉,实在是甜美得叫人没法抗拒···这时候卡莫夫忽然猛一回头,脸色似乎有点yin沉了,铃仙以为他要变卦,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但是艇座却只是冷冷地说:
“让你空着手回去也不好吧——拿着这些,就说是查抄来的文件,这样回去也好交差。”
····这些红脑壳,怎么一下子变得好心肠了?居然还想办法要帮人家隐瞒污点,保住薪水····
卡莫夫似乎还嫌不够:“啊,我嗨可以给你提供个地点,是我们活动的一个场所,不过到明天中午就不用了——你明天晚上去,多少还能有些收获的。”
稻叶铃仙将信将疑地质问:“那个···不会又是陷阱吧?”
卡莫夫笑得更yin暗了:“你希望是还是不是呢?”
稻叶铃仙仿佛被刺了一般畏缩了一下,她后退几步,卡莫夫轻轻地一抬手,似乎是表示告别的意思。然而稻叶铃仙并没有回复,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开了。
见对方走远,小林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叫了起来:
“····卡莫夫同志,其实你喜欢她对吧?”
卡莫夫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怎么可能。”
“那···你怎么把她放回去了,而且还那么贴心地帮她遮丑···”小林的样子似乎有点吃醋,“——明明对同志从来是一副戏弄的态度····”
卡莫夫的扑克脸上释然地笑了笑:“要是我把她搞掉,敌人自然会换个厉害的脚色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