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草!
八个精壮汉子,黑衣黑裤,黑色的枪口。?w8ww.
牛小庆那牛包卵,跷起了高傲的二郎腿,仰靠在舒适的椅子上,面朝华丽的吊灯,闭着眼睛,一脸得意的笑。腿子抖得很高傲,右手夹着烟,深吸一口,朝天吐雾。
他冷然道:“兄弟们,给我将这俩货顶着。酒白喝了,饭也白吃了,他妈的还肚皮大得很。好话说了不球管用,来硬的了。林桥这小逼玩意儿要是不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老子今天晚上就崩了他的脑壳!副会长都不让我干,老子只能出此下策,一举上位了。”
我和阿风相视一眼,呵呵一笑。我摇了摇头,指着牛小庆,说:“牛包卵,你狠!”
“废话!谁他妈都知道老子牛魔王相当的狠。对付你这种……”牛小庆一下子坐正,睁眼指着我。
话没说完,两支枪顶在他脑袋上,一左一右,都是太阳穴,一个声音冷道:“再特么废话,你看看你脑壳有子弹硬么?”
牛小庆突然身子一怔,扭头一看,再一扫眼,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窝在椅子上,烟头掉地上,跟死了一样:“哦豁……你们……林桥,你……你是啷个做到的?”
我淡淡一笑,挥了挥手,道:“罗军,阿明,撤了枪吧,别把牛魔王的尿吓出来了。”
当场,罗军枪口在牛小庆头上狠顶了一下,撤:“你他妈想对付桥神,嫩了点!”
然后,他和相树明一起撤到我身后。剩下的六个兄弟也都随他们撤回来,站在我和阿风身后,给我形成了强大的气势。
我的对面,牛小庆牛不起了,一双眼里跟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看着我们。原来酒红的脸色都吓青了,全身都颤抖,嘴唇动了又动,已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阿风淡道:“牛小庆,你以为桥神是那么好欺负的吗?你他妈设鸿门宴,幸好桥神早有预料,要不然今天还真让你吃定了,四海会真成了你的了。”
牛小庆有气无力的说:“林桥,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点起了烟,徐徐吐雾,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爽意,道:“有人告诉过我。四海会四大堂,虽然归统于张之强名下,但张之强只要一倒,四大堂主谁也不服谁,谁都想当老大。潮汕堂赵连喜已死,剩下的也就只有你四川堂、佛山盟及东北佬的老大可以一争高下了。于是,我多留了个心眼,让罗军他们提前进入这个包间,果然现你们的埋伏,一举击之,就这么简单。”
牛小庆听得点点头,无奈道:“你赢了。是哪个给你说的?”
“道上走的人,都应该知道。想暗害我的人,一定得付出惨重的代价!我就是宰了你,也有人把这事情摆平得干干净净,信不?我就是要全部铲了你们四川堂,让人人都下大狱,也是轻而易举,你他妈又信不?”
他突然流泪了,从椅子上翻起来,一下子跪到我面前,拼命的磕头:“桥神,东南皇帝,求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错了,我错了,不应该这个样子对你啊!放过我,四川堂都是你的,四海会也是你的。你要多少的抽头,我们都给啊!不不不,四川堂下属的五大建筑公司,所有权都是你的,都是你的。我明天就办这件事,明天就办啊!放过我,放过我啊!四川堂的先辈们基业来得不容易,只求你给下面的兄弟们一条活路啊!十年前,我们就不再犯事儿了,都洗干净了,求你给我们一条活路,不要斩尽杀绝啊……”
“行了,别在我面前嚎丧了!”我不想听他嗷嗷如猪,一挥手,打断他的话:“记住你今天晚上说的话,明天就给我办理资产交接。我不会那么狠心的,你的人依旧有活路。只是以后不能再为非作歹,多做慈善,听到了没有!”
这货已经把额头磕破了,血长流,马上连连点头,血不断的流,表示一定听话,做个好人,不再犯事,多谢我的不杀之恩,凡此种种语言,说得多死人了。
最后,我对罗军挥了挥手。罗军取了随身包,丢给牛小庆,让他处理一下伤口。
牛小庆浑身都在抖着,连纱布都包歪了很多。
一切搞定,他还是叫人来把帐结了,然后被我们带走了。当然得将他带走,免得他放了他,他给我多生事端。
只不过,我们在东方银座开了总统套房,那是早就开好了的。将牛小庆带进去,严加看守。我也告诉他,给我乖乖听话,老子和张之强不一样,不会变态不会过分。这货也是没办法了,只能认真听着,保证听话,绝无二心。
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去,就在酒店里住着。
第二天,我也没有去弄四川堂的资产到自己名下。而是分别打电话把佛山堂冯近南、东北堂廖力生以及潮汕堂的新老大——赵连喜的弟弟赵连运叫到了东方银座,直接在会议室里集合。
他们三个人在接到电话后,都知道完了,张之强完了,杨震林完了,他们的证据到了我的手上,四海会也完了,于是也不得不来。
我叫他们三人一起上我,他们只能全力,但不到三分钟,就被我干得人五人六,鼻青脸肿,完全没有反抗力,只能承诺交出名下所有的资产,归我分配、运营和管理。
牛小庆在旁边看着,浑身都抖,还特么说桥神就是桥神,东南第一高手,没得说了。他还说:只怕是四川果城夏冬重现江湖,方可与我一战。
我看了他一眼,说:“你也认识夏冬?”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只是听说过,听说过,这是神一样的存在。”
我没多话了,随后叫他们四个堂主给我在会议室里坐好,我要宣布事情。
四个家伙马上像小学生一样坐好。没办法,罗军、相树明以及阿风他们等人都在,整个陈家被我训练的八十保镖,黑压压一大片,个个横眉冷对,气势吓人。这些家伙,都知道跟着从前的桥哥,好日子要来了。
我当场说:“从现在起,四海会将在东南一带完全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四海慈善会。我不是张之强,不是杨震林,不会独裁。你们四家都各自是慈善会的一分子,努力赚钱和做善事,是你们人生的终极目标,明白吗?”
四个人相视,无言,连连点头。
我又说:“你们四家的资产,无论是地产、建筑、餐饮娱乐等等,都还是你们自己的,我一概不接手。业务的运营,都是你们的事。但是,经济财政,我必须过目,汇总,支配,明白吗?”
四个人惊呆了,面面相觑,跟傻逼似的看着我。牛小庆不禁说:“桥神,你啷个愣哥好啊?真的不夺我们的产吗?”
我点点头:“不但如此,我还将销毁你们被张之强侮辱的证据,销毁你们所有人的罪证。但是,你们曾经犯下的罪,虽然不杀头不坐牢,但给别人造成的巨大伤害,必须要作出巨额的赔偿,所有的事情,张之强都有记录,你们各自好生赔好。死亡一例和重伤残一例,都是三百万现金赔偿,外加一套百平米以上的住房;轻伤残,都是一百万的现金赔偿。哪怕是你们赔得倾家荡产,也要给老子赔下去。黑厄必死,正义要伸张,你们要活下来挣更多的钱,来抚恤受害者的亲人家属,每年是十万的基本生活费放,子女就读,哪怕是留学,都得你们出。这一切,能做到吗?”
四个人再次震惊,神情感慨,像受了洗的教徒一样,齐声表示:“谢谢桥神大恩,我们能做到!”
我道:“很好!徐长龙、徐长虎这对兄弟,雇凶杀人,还逍遥自在,我要尽快拿到他们。你们谁能做到?”
“我!”冯近南第一个举手,很坚定的样子。
“我!”廖力生牛吼起来。
“锤子!你们不行,让我来!”牛小庆生怕别人抢功,吼道。
“我新任潮汕堂主,请三位老堂主和桥神给我一个表现机会!”赵连运也大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