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日本多雨,这一点也不奇怪。雷电急,风狂雨也烈,雨大得雨刮器都工作有些困难。好在小RB子那里的道路设施还不错,我们一行人的车辆行驶还相当容易一点。
风雨中,已然看不清楚富士山的全貌了。这一座RB人的圣山,形似无头的汝,每年还吸引了不少的世界游客前往观光。当然,很多男性的游客也到RB来买春天,享受RB女人的温柔体贴,各种爽。
清风阁并不是富士山的一个景点,也不是什么山下酒店之类的,而是属于春上桑弘的私人宅邸。它在山的北侧,一条幽静的山谷里。当然,那里是一处私人的领地,因为春上桑弘有这样的实力。
当我们一行三辆车到达那里谷口的时候,那里的安保力量非常之强,可以说是巨大的山谷里,到处都是刺眼的灯光,射得人眼睛快睁不开,搞得我们只能拿出各自的墨镜来戴上。
谷口,有重兵把守。两边岗亭里,架着机枪位,还有身姿挺拔的玩意儿,一共是二十人的防御力量。
进入谷内,那灯光中雨点无数,大得不行。远处的山谷深深处,赫然是汉式风格的建筑,光亮一片,显得很华贵。
我们到达停车场后,也就到了清风阁那里。高大的院门牌坊上,汉字“清风阁”三个字,非常醒目,而且相当有风骨。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就是春上桑弘的书法风格。这个凶残的RB混蛋,书法和刺青都是绝活儿。
我们下得车来时,那里大门大开着,远远就能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站在迎门大堂的门口,双手负后,一袭青衫,面目英俊,透着儒雅气。
如果不是黛尔给我讲过春上桑弘长什么样,如果不是孽龙的遭遇,我他妈差点就信了那里站的是一个很斯文、有书卷气的魅力男子。其实,他就是恶毒、残忍的魔王春上桑弘。所以,这世界很复杂,千万不要以貌取人,这样会吃大亏的。
我们出了车里,大雨砸得头皮都生疼,眼睛都快睁不开。身上瞬间就湿透了,但我们还是顶着风雨,朝着那一处树木疯狂摇晃的院子里走去。
在我们的眼里,春上桑弘一个人站在那里,带着儒气的微笑,风度绝然不一般。
在我们带着刚奇圣师走进那院子后,身后的门自动关上了。回头看看,那里钢铁的大门,很牢固。
我心里淡淡冷笑,继续前行,而且是带头而行。我的眼前,九级白玉台阶上方,就是春上桑弘。
当我到达梯级之下时,春上桑弘已在上面声,淡道:“就站在那里吧,这样让我才有安全感,因为你们是一支很了不起的战队。”
这气派,简直就当他是全天下的王一样,而我们只不过是奴隶。
我一抬手,止住身后人等的步伐,自己也站定了,仰望着春上桑弘,道:“春上君,久仰大名,幸会了。”
他温和一笑,道:“夏冬君,我也一样。非常感谢你,能将刚奇圣师这个杂种给我带回来。”
他的目光落到了我身后的刚奇圣师身上,眼里透着不屑与得意。
刚奇圣师精神分裂突然就作了似的,一边大吼一边往上冲:“春上桑弘,你这个变态的魔王,王八蛋,你怎么不死?你怎么不死?天神为什么要让你活下来?为什么?为什么?”
他身后的山娃眼疾手快,迅将他给拉住了。要不然,他真有种冲上台阶跟春上桑弘拼命的架势。
春上桑弘淡笑道:“刚奇君,你是个人才,果然是个人才。当年没炸死我,那是因为天神要留着我,让我看到你有一天在我面前被剁掉双手,然后失血而亡的样子。”
我道:“春上君,当年你的过错在先,人家报仇,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如今,还要如此残忍,也太没有道义了。”
春上桑弘几不看我一眼,冷道:“夏冬君,你现在只怕没资格跟我说这些大话了。知道你们现在身在什么样的包围之中吗?”
话时落时,大院的四周,突然伸出四十多支冲锋枪来,将我们团团围住。我们正好被灯光射着,完成暴露成了活靶子。而这些枪手则是暗处,不仔细看,居然看不出来。
就在春上桑弘的身后,大堂里也冲了十名枪手出来,分列他的左右,个个杀气冷冷的。看那态势,只要一言不合,我们就得在风雨中被打成筛子。
我看了看四周,淡道:“春上君,这就是你的全部精锐吧?”
他呵呵一笑,说:“不止于此。但在这里,有他们在我的东圣徒总部,也就够了。你们来到这里,就是自投罗网,插翅难逃的。”
我说:“我不是说过吗,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的。”
他说:“但你有多少资格跟我谈呢?现在,先让刚奇君给我跪着爬上来吧,我喜欢他跪在我的面前。”
“我不跪!我不跪!我不会跪你这个魔头的,你……”刚奇圣师狂叫了起来,声嘶力竭一般。
春上桑弘冷道:“跪,你还可以活着,哪怕死了,还可以和赤木明子葬在一起。否则,你就是死了,我也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赤木明子,你一生中的最爱,你唯一的爱情,你难道不想和她生同眠、死同穴吗?”
刚奇圣师愣住了,嘴里喃喃的念叨了几次“赤木明子”,然后跪下了。他凌乱的头被风雨吹打着,脸色茫然若失,竟然渐渐爬动,一步一步跪向了春上桑弘。
春上桑弘爆出爽朗的笑声来,哈哈中狂然不已,尔后道:“刚奇君,你这个贱种,真是还相信爱情,我也太佩服你了。你知道吗?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的玩物而已,你却如此在意,真是愚蠢之极。”
刚奇圣师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的一步步跪行上去。最后,他跪在了春上桑弘的面前。
春上桑弘抬起右脚,踩在刚奇圣师的头顶,将他踩得面朝地,那是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当场让刚奇圣师鼻子都碎掉了。雷声刚停,闪电还亮,我们听到了他鼻子碎开的声音,看到了他的鲜血流出来,被雨水冲炸起了花朵。
我和我的人马,默默的在台阶下站着,捏紧了拳头,却是无法作。在如此的境遇之下,我们只能暂时隐忍。
春上桑弘狂然大笑,猖狂之极,道:“刚奇君啊刚奇君啊,你到底跪我脚下了。这是你的耻辱,是我的痛快,明白吗?明白吗?”
他声如狂啸,右脚在狠狠的蹂踩着刚奇圣师的头,似乎是不将他的脸踩烂不罢休一样。
太残忍了!刚奇圣师一阵阵抖,但还没有晕厥过去。他是条硬汉子,竟撑得住。
陈春柳不禁狂叫道:“春上你这个杂种,你不能如此没有人性!你放开他!”
春上桑弘倒是停止了,指着陈春柳,冷道:“支那杂种,闭嘴,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
陈春柳还想说什么,我抬手阻止了他,然后道:“春上君,刚奇圣师已经带来了,我的孩子呢,我可否见到?”
他说:“你的孩子就在后堂,在暴风雨中睡得很香。他的伤完全好了。你很听话,所以保住了他的第二根手指头,你真是个值得称赞的好父亲。你可以见到他,但在见他之前,你还是先见一见某个熟人吧!”
我心里格登一下,知道是谁。
果然,春上桑弘一挥手,从他的身后很快缓缓走出一个面目阴狠的英俊中年人,正是许凌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