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想不到,在西安这地方还能有人认识我。我在打电话的时候,警惕性还是很高的,竟然不知道有人潜到了我的身边。这只能说明对方显然是个高手,反正不会很差。
这硬物是枪,顶在我的腰椎上,让我稍有些胆寒。那个冷沉的声音响起之后,另有两个黑衣男子,戴着墨镜,从旁边的树林里钻了出来。
他们站在我的眼前,白晰的脸庞显得很冷酷,其中一个身材修长高大,竟然是个中长头发的白种人。另一个男子看起来是东方人的面孔,板寸头。
那位板寸头冷冷道:“夏冬,久仰大名啊!今天一见,你也不过如此!”
听这口音,有点生硬。能把汉语说成这样的人,绝非在我国内经常呆的人。
我道:“三位朋友,这样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别,但让人心里有点不爽。换作我这样子对你们,也一样的感觉吧?”
那个白种人冷冷一笑,汉语说得更生硬:“夏冬,我们就这样给你打招呼了,你就不必考虑什么心理感受了。你对寒锋堂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你觉得还可以享受很多礼貌的待遇吗?没有一枪崩了你,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
话音落,他掏出了一把枪来,子弹顶膛,然后枪口就顶在我的胸口上。
这下子爽了,老子居然落在寒锋堂的手里了。看来,许凌锋这是派了高手潜回国内,这是要搞事情啊!
我呵呵一笑,说:“许堂主派你们来这里,意欲何为?”
我背后那个持枪的家伙声音非常之冷,道:“寒锋堂要做什么,你不必知道。不过,我很高兴,能在这里把你和李幽城遇上了。”
我听得心里一震,暗惊了,看来城哥也难逃凶险了。背后的这个家伙,在我看来,身手才是最高的。因为只有他潜到我身边,然后顺利用枪顶住了我。而另两个,只能躲在林子里等候他成功。
我冷道:“如此说来,我倒成了诸位的添头了,是吧?”
背后那位道:“也不算添头。本来,我们就打算把你给抓住的。至于李幽城,倒算是个添头。”
“你们把城哥怎么样了?”
“呵呵……”他笑了笑,才接着说:“李幽城不错,一挑四,享受齐人之福。但他没想到,纵情欢乐之下,必然防守疏忽,于是落入我们的手中。”
“你们能抓住李幽城,我感觉到很意外。”
“没什么意外的,因为我们有那里的房门钥匙和强大的力量,轻而易举的事。”背后那人对板寸头冷道:“卢瑟,过来,顶住他。”
叫做卢瑟的板寸头马上拔了枪出来,来到背后,替换了那人,还对我冷道:“夏冬,你最好是老实点,否则一枪了结你的性命。”
那个白种黄毛也是枪口再次一顶我,冷笑道:“卢瑟,他不敢乱动的了。”
背后那位才转到了我的正面来,顿时一张熟悉的脸孔浮现在我面前。高大微胖,略黑的皮肤,近视眼镜,大背梳,五官普通但双眼很有神,赫然是杜学平。
我不竟无奈的笑骂道:“妈的,居然是栽到了真黑狐的手里。我是叫你黑狐好呢,还是叫你杜主任?或者杜校长?”
杜学平冷呵呵一笑,道:“夏冬,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么一个人。而你,当初一个弱逼样的学生,竟然成长为一代青年枭雄,让我很是欣慰啊!”
“当初学生眼里严厉到极点的杜主任,杜教练,竟然深藏不露,是为寒锋堂的一代总管黑狐,两桩绑架案,把我玩得团团转。如今总算是再次见到真人活人了,我也很欣慰啊!”
杜学平皮笑肉不笑,道:“只怕你这个学生,恨不得现在宰了我才对吧?你和你的父亲,都是以消灭寒锋堂为己任的。殊不知,我寒锋堂依旧势力强大,走向世界了。”
我微笑道:“只怕你们是要走向灭亡的世界了。”
他摇摇头,说:“灭亡的只能是你这样的小崽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角色。现在怎么样?落入我的手中了吧?”
我很无奈,几乎无话可说,因为两支枪顶着,我还能干什么呢?
但想了想,说:“你们是怎么这么及时就回来了?”
他冷道:“你难道忘记了,你让何露给邹馨打电话的时候,何露说美国来人了吗?”
我道:“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在于这就是一个暗号,意味着有强敌入侵,何露已经危险了。”杜学平冷冷的说。
我特么惊愕,恍然而悟,苦笑道:“唉,真是防不胜防啊!”
“何露身为我亲手调教的寒锋堂精英,现在又是国内的唯一代言人,你能防得住,那就怪了。”杜学平颇为得意的样子,冷道。
我说:“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坐的火箭吗?”
杜学平哈哈一笑,说:“这是何露让你防不胜防的另一招。我一直就在亚洲,她只不过是欺骗了你,然后想办法拖住你,就等着我赶回来收拾你。邹馨也不是傻女人,得到何露的提醒后,马上就联系我了。她也算是拼了,拼出了身体,也终于等到了我从马来西亚返回来的时候。于是,你和李幽城,不就是落到我的手里了吗?”
奶奶的,女人果然阴险,老子还居然中了两招,简直是无话可说了。
杜学平又冷道:“你跟凌云通了电话,这下子爽了不是?好像你已经坑过他国A总局一次了,这一次是不是又要坑他了?”
我已然无语了,确实这一次栽得挺大了。
杜学平又说:“夏冬,李幽城,你两个货色,连我的四个女人也想搞,这回怕是要付出些代价才行了。”
卢瑟直接说:“杜总管,阉了他们吧,让我和约翰来动手。”
那个叫约翰的白种人显得很兴奋,枪口下滑,顶到我的裆,淡冷道:“只需要一枪,你就能变成太监,我发誓可以做到这一点。”
杜学平说:“卢瑟,约翰,你们不用着急。我的女人们还没有报仇,轮不到你们。来吧,将夏冬给我捆起来再说!”
话音落时,卢瑟在我身后猛的抬了枪,一枪托敲在我后脑上。我脑子里一黑,晕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下子惨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全身湿淋淋的,我是被人提着一桶冷水给泼醒的。
在我的眼前,只站着四个女人:何露、邹馨和两个保姆。她们个个脸色冷冷,邹馨手里提着空桶,扔到了一边去。
而何露提着另一只水桶,朝着我旁边的李幽城泼去。城哥跟我一样可怜,一样的状态:衣物全无,手脚被绑,吊在一处破窑洞里,外面风吹进来,冷得要命,四周静悄悄,绝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李幽城一睁开眼睛,浑身冷得颤颤。他看到了我,话不用说,眼神就告诉我:兄弟,这下子惨了。
唉,我他妈也知道惨了,因为我拴在腰上的那块碎玉已经没有了,显然是被杜学平拿走了,唉!
何露扔掉了水桶,看着我们,冷道:“两个杂种,这下他妈的服了吧?你们先前爽吧,现在轮到我们爽了。”
我冷冷一笑,道:“最毒妇人心,你们赢了。”
邹馨冷道:“夏冬,李幽城,接下来就是把你们收拾很惨的时候了。知道吗,在你们昏迷的时候,我们给你们吃了东西了,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李幽城冷冷一笑,说:“老子不相信你们能给我们吃点毒药。”
保姆陶英道:“当然不是毒药。让你们一下子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