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喜然于心,淡定道:“非常好,你们现在在哪里?”
肖鹏说在车站西边的环卫管理处,就在那里的一间领导办公室里。
我看了看车站西边,不识蒙古字,但还是叫他和唐七在那里等着,我和郑文英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便去找到了郑文英和王小亮。两人见我回去,有些惊讶。但我说了相关情况,他们便恍然明白了。
当场,我留下王小亮在那里继续等着老A和老B他们,带着郑文英去环卫管理处。我不识蒙古文,但郑文英懂的。
没一会儿,郑文英便带着我到了环卫管理处。那里没几个人,我们很快找到了那间办公室。那里,唐七和肖鹏将一个面貌普通的男子,五花大绑的绑在了铁架子床的床头。
这个男子三十左右,皮肤白晰,单眼皮,眼珠子发亮。不过,他的嘴里在淌着血。他也被扒了裤子,连内库也没有,小腹上赫然有一个竹枝图形,墨绿色的纹身,竹节和枝叶很生动。
一见我和郑文英,唐七便嘿嘿冷笑道:“冬哥,这家伙居然想咬碎毒药自杀,被我们一来就控制了他的嘴,把那毒牙给拔了出来。”
我看了看那办公室,比较凌乱,还有什么饭盒子、牛奶盒子、牛羊肉骨头等垃圾,遍地扔着,也不好好清理一下。
我也没法找地方坐下来,只能站那儿,问问唐七和肖鹏过来的情况。
唐七告诉我,他和肖鹏来的时候,直接就问的车站的环卫部门,找到了两个司机和四个清洁工,给他们一人一百块,看了他们的小腹,都没有纹身,同时也仔细盘问了一下关于往额尔济哈河的垃圾倾倒情况。
当时有个司机说,他们的一个副领导有一天凌晨六点拿了车钥匙,亲自去倒了一次垃圾。
于是,唐七和肖鹏就闯到这个副领导办公室来了,要求看看他的小腹。这个领导居然向唐七和肖鹏发动进攻,两下子被打倒在地,然后被拔了牙,被绑了。当然,这家伙身手非常之了得,却完全不是唐七和肖鹏的对手。
我听罢情况,看着那家伙小腹上的纹身,他还对我冷漠以对。我一挥手,对郑文英他们道:“给我带走,好好审一下,不管用什么方法,直到出结果为止。”
说完,我便转身往外面走去。
很快,这个竹枝纹身的家伙被带上了车,拉向野外。我都不跟着去了,让郑文英和唐七他们办就是了。
我则去了王小亮那边的小饭馆,点了盘羊肉和一盘牛肉,要了些马奶酒,和王小亮一边吃一边喝,看着车站的出站口,等着老A他们。
刚刚吃喝过半,唐七给我打电话回来,骂骂咧咧的:“冬哥,我去他先人板板的,才到半路上,这个杂种居然把整根舌头都咬掉了,我们正往城里赶,把他送医院。”
我听得愕然震惊,说:“行,马上送到医院去,不能让他死了。对了,托门乌德医疗技术要是不好,得马上转回国内去,走二连浩特方向,我现在请求北方天鹰直升机援助,要将这家伙送最好的医院去。”
“冬哥,我明白。已经快到医院了。”
“好,就这样,随时与我保持联系。”
我挂了电话,马上致电周二叔,告知情况。他有点激动,马上表示让北方天鹰派出直升机来,到二连浩特边境上等。
我挂了电话时,王小亮疑惑道:“冬哥,什么情况?”
我冷笑一声,将情况讲了出来,然后说:“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样宁死不招的角色,实在是让人惊奇。”
王小亮喝了一口酒,冷笑道:“冬哥,就这样没舌头的话,我们依旧能让他招的。打一支针药,他迷糊了,自己都能写出来。”
我说还是先让这丫的把伤势治好再说吧!
他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与我继续吃牛羊肉,喝酒抽烟等人。
没多久,唐七回我们这边了,说这里医疗条件真他妈差劲,只能打麻药镇痛,血都差点止不住,现在郑文英和肖鹏已经驾车拉着那个竹枝组织成员,带上一大条舌头,往国内赶了,好在二连浩特离得不远,车上,郑文英他们会随时与北方天鹰保持联系的。
我笑了笑,说这国家就这样了,来,唐七,再点些牛羊肉来吃,你这也是没吃晚饭,对了,郑文英和肖鹏有没有买东西?
唐七说他们两个人在医院外面买了奶酪填了肚子,我也就心安了。随后,唐七点了三斤牛肉二斤羊肉,把店家都吓着了,但看他那么大个儿,也就送上来了。
这蒙古的牛羊肉呢,也便宜,相当于国内三分之一的价,肉质还纯天然,很鲜美的。就那种火车站的一般小馆子做出来的,味道也很正宗。人家国家就产那种东西,很多人也就靠那东西生存,不稀得造假,当然,想造假也没那技术。这一点也不像国内啊,尼玛老鼠肉能给你当羊肉卖,猪肉能做出牛肉、羊肉味来,瘦肉都能化学合成出来,坑得你不要不要的。
我们吃完了饭,在火车站周围转了转。天黑黑,灯昏昏,风冷冷,王小亮说看这天气,怕是明天就得下雪了。
唐七也点头,说明天肯定下雪,蒙古这天就这样。
他们在这边训练过,对天气了解,倒也正常。
转了不到十分钟,我们便打算去王小和郑文英先前开的旅馆,然后轮流盯着车站那里。刚到旅馆门口,郑文英打电话来,骂了蒙古的医疗一通,然后无奈的告诉我,北方天鹰的直升机接到了他们,将那货送往呼和浩特,快到地方了,那货已失血过多,死了。
我听得心里沉了又沉,轻叹一口气,道:“好吧,我知道了。你们随北方天鹰回去吧,我们将在帝都集结。”
唐七和王小亮听说这情况,也是郁闷得不行,摇头甩脑,只得和我上楼去,住进小旅馆,等着老A他们归来。
事情呢,也就这么折磨人。不是说你什么都能干成,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因素影响着整个事件。
这一次人质营救,虽然我们狠狠打击了梅花和竹枝这种组织,但还是没能找到叶余桐和索斯菲娅,我们努力下找到了最后线索也断掉了,但我们真的尽力了。
剩下的事情,就只能看看浦金那边的消息,希望俄联情局会有什么线索吧?当然,如果有线索,我想会是联情局行动,而我们只能光眼看。
第二天半上午,托门乌德下雪了,凌叔来电。他告诉我,俄联情局传来消息,查出那是俄军赤塔基地一架退役五年的军机,是卖给了一个叫奥斯洛夫的俄国商人,改成了私人直升机的。
奥斯洛夫已退休,独居贝加尔湖边。不过,他被人用匕首杀死在别墅里,尸体在昨天才被发现。现在,俄联情局正在立案追查凶手,希望能找出更多的线索。但是,他们没能找到那架军机的最终去向。赤塔基地防空雷达也没能侦测到这架退役军机,肯定是这军机采用了无线电静默,当然,很可能这样的装置已经没法启用了。
凌叔说,整个事件串联起来,大体脉络也就出来了。梅花、竹枝这样的组织利用了奥斯洛夫的私人飞机,参与了犯罪,现在诉求不明确。他说我和我的人马已经尽力了,就让俄人去查吧,叫我们及时返回帝都述职,面见叶定山。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得答应下来。
随后三天时间,老A和老B等十六黑衣天使赶到托门乌德,与我们会合,我们前往二连浩特,由北方天鹰特战队军机送我们前往帝都。
黑衣七煞和十六黑衣天使,齐聚帝都,同住鱼台宾馆。我们有些丧气,但也无能为力。不过,刚刚入住宾馆,叶定山派人来接我一个人去见他。
单独召见?
我的心里暗暗感觉有重要情况发生,随同他的保镖团队,坐着一辆奥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