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烟嘴,歪叼着烟,冷冷的看着黑豹。心里很爽,艰苦训练没有白费,单挑,老子依旧不怕。
黑豹很快冲过来,举着弹簧刀,虚晃了几下,猛的朝我肚子扎来。
我眼疾手快,一伸左手抓住他右腕猛的向上一举,跟着左膝顶在他裆上。
这货惨叫起来,右手自然一松,刀都掉地上了。我松左手成拳,啪的一拳打在他脸上。
跟着抓住他头发将头往下压,同时一阵疯狂膝顶,顶得他面门血花炸开,惨叫声声像杀猪一样。
真他妈过瘾!杂种,要不是他那天带那么多人,老子不至于落在邱素波手里吧?给老子机会了,老子不弄疼他!
没几下子,黑豹在我手上直接晕,我才将他丢在地上。而他那个红毛小太妹呢,早已跑了。
围观的人们惊讶地看着我,居然有人鼓起掌来。
我回头看了看,许颖颖墨镜还斜垮着,一脸惊愕,怔怔的看着我,竟道:“夏冬你……你怎么这样厉害了?”
我扭头吐掉烟头,让它落在黑豹头上,烧得头发滋滋的响,把这家伙给烧清醒过来,伸手拨下烟头,爬起来就往他车那边跑,还大叫着夏冬,你他妈给老子等着!
我拾起他的刀,冲上去就是一脚,踹得他在地上狗吃屎。我又一脚踏死他的背,冷道:“黑豹,有仇不报非君子,欺我一时,欺不了我一世!以牙还牙,你懂不懂?”
“夏冬,你他妈别猖狂……”
黑豹还没吼完呢,许颖颖过来了,居然是从她奔驰撞得翘盖的后备厢里拖了根棒球棒来,上来就是一棒子抽下去。
黑豹右腿咔嚓一声就碎了,头一抬,惊天惨叫起来,浑身都在颤抖。
全场惊愕,没一个人敢说话。我也不禁看了许颖颖一眼,这娘们儿挺狠啊!
许颖颖棒子拄地,叉着腰,一脚踩在黑豹断腿之处,骂道:“混蛋,原来你就是一中周围那片老大黑豹啊?敢这样对我,活腻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四肢都打碎?”
黑豹屌不起了,怂得不行了,连连举着双手,大叫着:“姑奶奶饶命啊,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啊!放了我吧,放了我吧,要痛死我了啊……”
许颖颖那才收了脚,冷声说我记住你的车牌号了,我的修车款,会找到你的,滚!
黑豹赶紧往起里爬,拖着一条断腿往车边奔,一边奔一边掏手机。我喝道:“拿手机干什么?叫帮手吗?”
他回头郁闷道:“我没法开车了啊,找人来开车!”
我猛的冲过去,他吓得都滚地上了,绝望的叫道:“夏冬,你还想干什么?”
拿着他的刀,脖子上给他拖一条伤口,不伤动脉,就让他血流,以牙还牙。他吓得居然惊叫着夏冬不要杀我啊,然后捂着脖子,捂得死死的。
我丢了刀,往回走去。许颖颖还拿着棒子,却也是惊瞪着我,和很多人一样。也许吧,他们都想不到我会那么狠。
我心里暗爽,抽了支烟出来点上。真不错,躲得过,打得到,要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出招就得狠而有效,都是周叔教的,我用得相当成功。
许颖颖看着我,不屑道:“看你臭屁的那样子,真烦人!想不到,你真是挺狠挺能打,跟周海川学的吧?”
“是的,周叔教得好。”我淡淡一笑,点点头,吐了个任二狗教我的烟圈,又说:“许大小姐你也挺狠啊,跟谁学的呢?”
她冷道:“跟我染染姐学的,怎么了,不服?就你,在她面前也是渣,不要以为你能打!”
“这么厉害的染染姐么?姓什么叫什么?”
“姓李,名幽染!”
我点点头,倒是记下了李染染这个特别的名字,说:“这一出发生了,能不能欠债减半?”
“滚!没门儿!”她横眉一挑,冷道。
我无奈地笑笑,说了声有钱人真抠门儿,人群外面突然叫骂连连,有人在吼我们,赶紧跑,那红毛小太妹叫人来了。
黑豹在地上突然惊喜无比一样,狂叫起来:“给我整残他们,整不死就好!”
我放眼一看,艹他大爷的,那小太妹居然叫来五十多个社会渣渣,拿着刀枪棍棒往这边冲。
我大叫一声“跑”,拔腿就顺着大街往前面狂奔而去。跑得掉,周叔教的,这一回老子才不信跑不掉。
一边跑还回了头,把我搞得有些郁闷,因为许颖颖居然……一棒子把黑豹敲晕了,才跳上她的车,迅速开走了。
我狂奔出四十多米时,许颖颖已冲过我身边,还停下来了,大叫我:“酒疯子,臭屁冬……”
我见状心里还有点安慰,赶紧往她车边冲,谁知她一轰油门,大叫着你慢慢跑吧,姐走了!
日!她真的呼啸而去,我的身后,一帮子社会混混吼叫着追过来了。
我撒开脚丫子狂奔,还回头看了看,没发现追我的人里有王小亮、陈春柳,有些失望。
论起奔跑来,身后一伙人怎么可能是我对手?
我马上转入一条小巷子,只有三十多米,穿过去,到了另一条大街上,赶紧沿街狂奔。身后,一伙人没多久追出来了,但也只有十来个冲在前头,追得最快,后面的都开始喘了,没什么体力,落了一大截。
谁知刚跑出不到五十米,街边停车位上斜里一股香风扑来,我特么被人一脚扫倒,扑摔在地上,跟着就是叫骂声响起:“小杂种,你跑什么跑?都他妈一个月不回家了,是不是想被注销……”
妈的,香气是蔡绣春的,声音也是她的,她居然在城里,还把老子干倒了。我一回头刚说往起里爬,追兵舞着刀枪棍棒就冲过来了,领头的一个高个子年轻人还大叫着谢谢大美女,让我们整残这小子。
这些家伙,离我还有三十多米远呢!
蔡绣春气得大骂着一伙小崽子,疯了是不是,当着老娘的面想砍人吗?
这贱人转身几步上去,拉开她的红色现代车后门,从座位底下拖出一把大菜刀,迎着一伙人冲了上去,大骂道:“干你先人板板,老娘欺负的小杂种,你们也想打?”
我特么是惊傻了,一屁股翻坐在地上,只见蔡绣春大红风衣飞扬起来,波浪大卷发像他妈一面大旗帜似的,修长的休闲裤美腿充满了力量,跑得跟一道红色闪电似的。
这娘们儿的举动,把那边一伙人惊了一跳,领头的大骂着贱人,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打死!
可蔡绣春扑上去,扬刀,突然一脚,直接将那丫的踹翻在地。右手一挥,直接砍另一个混子的膀子,真砍得要掉了,再一脚踹倒。这他妈叫一个狠,她又转身劈伤了另一个家伙的大腿。
现场立马治住了三个,剩下的纷纷丢下家伙,掉头就跑,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中刀的两个被同伴抛弃了,一个捂膀子一个捂腿,血都止不住……
这突然的反转,把我搞懵逼了,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菜刀娘子,这贱人怎么这么凶?
她倒是不追,提着刀回到我身边,一挥刀,冷斥道:“上车,回家!”
这贱人在我心里的阴影还是没曾消失过,我吓得一颤,只得起身,坐进了她车副驾驶里。
她将菜刀往后座一丢,上车发动,一边开一边打电话,好像是给什么所长,说她在文化路砍了两个人,叫人家去处理一下,她先回长庆镇了。
麻痹的,她拿的是可心姐给我买的手机打的电话。
电话打完了,她骂了句“话费又完了”,把手机往后座上一甩,劈头就是一顿骂:“小杂种!这一个月死哪里去了?你他妈怎么这么弱比?又他妈在城里被人追着砍?你不会砍吗?要不是老娘,你是不是今天要被人砍残在大街上了?丢人不?丢人不?丢人不?”
妈的,那时候她就最重要的讽刺连说三遍,突然飞出右掌,啪的一掌扫在我脸上。
我下意识闪了一下,居然没闪过,挨得结结实实的,耳朵都嗡嗡直响。这贱人,她怎么速度那么快?
“狗日的小杂种,你还想躲?”她又骂我,没等我回过神来,居然右脚松了油门,弹了我一腿。
贱人啊,她还真把老子踹中了,我真没躲开,她又缩回腿了。
我有些沮丧,都这么练了,还躲不过她!不行,老子还要继续练,疯狂的练啊!
她车子飙得风快,很快就回到长庆镇,回到我家里。
妈的,她抓住我爆炸头发往屋里拖,骂着你个小杂种,发型还搞成这样了,要开始混了吗?
我气炸了,骂了声“臭婆娘”,猛一搂她的细腰,一记侧扑,右膝顶,顶在她的小腹上。
她惊叫了一声,反应好快,一肘子打在我头上,差点没把我打晕过去,手也松开了,膝盖也没顶着她。
她向侧边一弹开,抬右脚就轰在我的腰侧,把我踹得撞在墙上,五脏六腑都震颤了起来。
“小杂种,你他妈还翻了天了,敢还手了是吧?”这贱人大骂着,直接上来就是一阵狂打。
我真是欲哭无泪的感觉,躲不过啊,她速度太快了,只能硬扛,骨头都要被打断了似的。这贱人不用柳条打人了,用拳脚了,厉害得让我崩溃,敢情用柳条打我都是轻的了。
正在那时,杨三妹居然开车停在门外。她跳下车来,刚叫了声“大嫂”,然后傻了一下。蔡绣春倒是停手了,微笑道:“哎呦三妹,你来了啊?快来快来,这小崽子要翻天了。老娘打他,他居然敢还手了。来来来,一起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