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满心欢喜的让秦竹笙接走了。中?文网 ? w≈w≤w.
雾濛濛惆怅地叹了口气,她怎的有一种嫁女儿的错觉。
她甩了甩头,将这幻觉甩出脑海,不过真心为这两人高兴,要是秦竹笙一直因着从前她的拒绝就不再接受任何姑娘,这才叫雾濛濛觉得内疚。
如今,凤鸾也是算是得偿所愿,她只愿往后两人能合合美美的,像她和阿泯一样就好。
想起阿泯,她回头,扒这人身上,对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啃了口。
不管怎么说,凤鸾和秦竹笙走到了一起,这对小心眼的端王而言,也是好事一桩。
他搂着雾濛濛挺了挺胸口问,“很开心?”
雾濛濛点头,她像个树懒一样吊在他身上,“很开心,我希望自己能过的好,同时周围的人也能一并都过的好。”
端王摸了摸她髻,打直背脊道,“本王与旁人不同,从来都清楚只和你亲近,不像他们,磨磨蹭蹭浪费时间。”
雾濛濛让他这话给逗的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她想起从前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他凶神恶煞的拿剑追着她杀来着。
于是,她旧事重提,嘟着嘴,佯装委屈的道,“可你从前,动不动就要杀我来着!”
端王果断表示,从前的愣头青小子是谁,他不认识。
不过,他还是道,“你也抓了我脸。”
哼哼几声,他又道,“从来都没人敢在我脸上动爪子来着,都叫你给坏了规矩。”
雾濛濛夹了他一眼,那小眼神真真的勾人,“才抓脸嘛,我现在还要在你背心和胸口挠!”
一本正经的王爷冷着脸,低着头在她耳边说,“现在?”
雾濛濛黑线了,一溜烟的从他身上跳下来,将准备在府里那个荷花池开宴会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她挑眉似是而非的问,“听说,那粉荷院可是王爷的心肝,都不兴人碰一下,这次在那开宴会,王爷心痛不?”
王爷抿了抿薄唇,“宴会后,让人填了那院子,随你折腾。”
雾濛濛摇头晃脑,“不填,夏天看荷花,晚些时候,还能吃上新鲜的莲子,我还想吃荷叶鸡,冬天喝炖藕,多好来着。”
王爷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女人心海底,这蠢东西今个事事和他翻旧账,他一个回答的不好,约莫就是要闹腾的。
那重生老鬼也是,明知道那粉荷院留着浪费,也不早些给填了,留着现在蠢东西逮着他打趣。
王爷明智的转移话题,“给多罗国使臣也去请帖,就说本王邀约,还有清王息谪那边也请,宴席上的那些安排,交给苏伯就是,免得累着你。”
雾濛濛从善如流,她知道他是想试探息谪,也就乖乖配合他。
不过,她想起回京城后,还没进过宫谢恩,就有点心不安,“阿泯,我真的不需要进宫谢恩吗?”
息泯亲了她额头一下,“不用,我安排过了。”
雾濛濛应了声,她忽然想起皇家的那些皇子,便起了坏心的道,“阿泯请你其他的兄弟吗?”
息泯长眉一扬,“你想看看?”
雾濛濛靠他怀里,“小四笼统的说过一遍,听她的意思,好像十皇子对你最有威胁,我觉得十四也不能小觑,逮着机会教训他,省的他老是打你注意,我要不开心的。”
她这样为自己着想,真叫息泯觉得愉悦。
他就跟她说,“我已经教训了他,父皇前几日散朝后,单独跟我说,让我多多提携他,毕竟都是一母同胞,且我又有很多军功,让我给驳了。”
雾濛濛睁大了眼睛,她觉得世间怎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仗着一母同胞,就理所当然的跟她家王爷伸手要东西!
没见沙场拼命的时候,他出过啥力啊?
她气坏了,也心疼阿泯极了,是以气鼓鼓的说,“不给他,让他自个上沙场杀敌去!”
息泯点头,嘴角含笑,“我就是这样跟父皇建议的,所以,父皇准备着等十四一及冠就扔他去边疆沙场。”
雾濛濛适才幸灾乐祸,“活该!”
息泯意味深长的道,“是活该。”
不过他想起,十四和贤妃那些龌蹉的打算,也不愿都让雾濛濛知道,就说,“往后切莫轻信他人,宫里的更别信,你想要甚,喜欢甚,都跟我说便是,我总能找来送你面前的。”
雾濛濛点头,尽管不明所以,但她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也该那么做,不然找个夫君来作甚?
夫君嘛,就是要在她力有不逮,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有困难的时候,出现满足她的!
叮嘱了自家小王妃,息泯也就放心了。
隔天便是端王府的宴会,但凡是收到了端王妃请帖的各家夫人和姑娘,都打扮一新的应邀上门。
而男宾那边,多罗国使臣更是早早就来了,端王那几个手足,与他关系好的,来了,关系不好的,自然没来,便是大皇子那些,只送了礼,下面的十皇子和十四,还是联袂而来的。
清王息谪是在临到开席,才匆匆而来。
雾濛濛邀的女客都在粉荷院,至于男宾那边的情形,她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在前院的一颇为开阔的三层阁楼上面。
这个时节,正是粉荷盛开的时候,未免有宾客落水,雾濛濛早让苏伯将荷塘周围修了凭栏,只要不是刻意,根本就不会落水。
一众女客里,能让雾濛濛亲自招待的,也没几个。
四公主早早就来了,她果真穿上多罗国那身西欧风的繁复大蓬裙子,酒红色的天鹅绒裙摆,嵌闪亮亮的蓝宝石,很是夺目。
她肩上围了间轻纱披肩,既遮挡了春光,又很是洋气。
凤鸾过来的时候,也是穿了雾濛濛送的那件长裙,雾濛濛本以为她今个不会穿了,也不知她是如何说服秦竹笙的。
她和四公主站一块,就叫京城所有的高门贵女都黯然失色了。
雾濛濛笑眯眯的,半点都没有被喧宾夺主的不高兴。
她来了兴致,宴席半途,还丢下其他女客,让凤鸾和四公主坐一块,给她俩画了幅写。
这种逼真的画风,很是好看,惹来凤鸾和四公主的争抢,最后雾濛濛还不得不一口气画了两张,一人一张才算完事。
今日这宴席,本就是雾濛濛和凤鸾还有四公主闹出来玩的,倒是男客那边,端王是有正事的。
这当,端王坐在主位上,他端着酒盏,看着息谪独坐一旁,淡漠出神,对面的多罗国使臣也像不认识他一样。
息泯皱眉一皱,他转头对息谪问道,“听闻小皇叔,治好了七皇兄,小皇叔曾经也解了本王的红蛊虫毒,皇叔真是妙手回春。”
息谪抿了口酒,润湿的酒液沾湿他的唇,带出一抹晶亮,他撩了撩眼皮,淡淡的道,“同是一家人,不足挂齿。”
倒是多罗国一行人听闻红蛊虫毒,微有变脸色,其中路易犹豫下问,“敢问尊贵的王爷,您说的红蛊虫毒可是需要一种特殊的虫子来解的?”
端王眸色浅淡,他点头道,“正是,曾有人跟本王说,这红蛊虫毒出自多罗,小皇叔给本王的解药,也是出自多罗。”
路易神色不太好看,他看向息谪,学着大殷人抱手问道,“敢问这位王爷,手上可还有解红蛊虫的解药?又是从何处来的?”
息谪抬眼,他放下酒盏,看了路易一会才说,“多年之前,本王在多罗国住过一段时间,那东西,是得友人相赠,目下,上次解毒的时候,却是用完了。”
息泯不放过息谪脸上任何的神色,奈何这人比他都还淡漠,仿佛再给他一本经书,他就能立马遁入空门一般。
“路易,你来自多罗,莫不是这东西你都没有?”息泯目有深意的问。
路易摇头,他苦笑一声,“实不相瞒,红蛊虫这东西是产多罗,但早在十年前,整个多罗再找不到任何一株红蛊虫,而今,我多罗大公主,也深受此种毒的折磨。”
息泯敏锐注意到,在路易提及多罗大公主之时,息谪手中酒盏里的酒微微有一晃。
他问问勾起嘴角,“多罗大公主?此前怎没听路易你说过?不然本王小皇叔医术了得,可能会有旁的解毒法子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