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冷若寒铁的墨千秋,这对刁蛮母女总算收敛了先前的锐气,灰溜溜的离开棋社。
只是临走前,仍能感受到她们眼中的愤然。
“父亲,谢谢您能站在我这边。”
墨紫涵微垂着头,小声道,“我不是故意要给您惹麻烦的,只是她们……”
“我明白。”
“是我不该把她们交给你来应付。”
“我以为尹大师为人坦荡,妻女自然也知书达理,没想到那尹夫人竟是个悍妇,尹小姐也被娇惯坏了,成了这般模样。”
墨千秋沉声打断,似乎并不把这些麻烦放在心上。
唐锐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没想到,这墨千秋倒是个敢爱敢恨的角色。
“尽管有墨大师和那位尹无相的关系作为牵制,但这二人毕竟是尹无相最亲近之人,难说他们真的不会找你们麻烦。”
唐锐想了想,对墨紫涵说道,“紫涵,你去拿个本子,我写点东西留给你们,以备不时之需。”
墨紫涵面容不解,却没有多想,乖乖取来了唐锐要的东西。
看着他奋笔疾书,父女二人顿时面面相觑。
他们以为唐锐是要留下什么人脉的电话之类,可这短短几十秒,他写了足有数千字,明显跟两人想象的不一样。
“这个是……”
突然,墨千秋面容一惊,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墨紫涵也渐渐看出门道,那些文字颇为晦涩,可还是能看得出来,那是一本棋谱。
只是它的传承太过久远,而且似乎与武道贯通,许多用语,都隐约渗出武道才有的高明意义。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神之一手》,有它在你们手里,想必那尹无相不会对你们如何。”
光速把棋谱拓于纸上,唐锐吹干笔迹,把它递到了墨千秋手中。
后者顿如获至宝,接过时,双手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看见这一幕,唐锐不禁汗颜:“也不必这么夸张,一本棋谱而已。”
“唐会长棋艺大成,自然不把《神之一手》放在眼里,可这对我来说,是毕生之追求啊!”
墨千秋由衷的发出感叹,可他翻看两页,又急急忙忙合上书页,不好意思的说,“今天多亏唐会长解围,小女才可得救,现在又拿出这份大礼,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唐锐笑着摆了摆手:“我对围棋没什么兴趣,这棋谱留在我手里,也是废纸几十,还不如留给你们,也算是让这些老祖宗的传承得以延续,而且今天还是紫涵的生日,就当做给紫涵的生日礼物吧,墨大师就不必推辞了。”
他之所以会慷慨拿出棋谱,一来是看在墨紫涵的份上,要帮墨千秋一把,二来也是受钟意浓影响,多一条人脉,也就多一条路。
而听到生日礼物这四个字,墨紫涵一张小脸顿时浮上两朵红云,霎是好看。
“那这样吧。”
墨千秋思忖之后,终于收下棋谱,随即又提出一个建议,“如若唐会长不嫌弃,从此我便是您在棋道上的弟子,如有用的到弟子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
谁知未等说完,就被墨紫涵娇声打断。
“不行,您不能做他弟子!”
“这说的什么话。”
墨千秋脸色一板,“紫涵,不论棋艺还是人品,唐会长都足以做我的老师。”
“那也不行,就是不行!”
墨紫涵的态度极为坚决,而且还不断向唐锐投来目光,暗示他拒绝掉这种荒诞的师徒身份。
唐锐确实也无意收徒,见这姑娘频使眼色,索性说道:“就听紫涵的吧,你我以朋友相称就好。”
“这……”
墨千秋只好叹一口气,“既然唐会长这样说,我也不强求了。”
考虑到尹夫人不会善罢甘休,唐锐并没有逗留太久,闲聊半刻,就告辞离开,算是给墨千秋时间,在尹无相那里还原事实真相。
只是在临走前,唐锐透过车窗听到了这对父女的对话。
“你这丫头啊,为何不肯让我拜师唐会长,他年少有为,又棋艺超凡,我是心甘情愿叫他一声师父。”
“我当然知道您心甘情愿。”
墨紫涵俏脸上泛起苦笑,“可您也要想想,他为什么要把《神之一手》留给您呢?”
这话说的墨千秋一怔:“难道不是因为他想让我在无相大师那里多一份筹码么?”
“哪有这么简单啊。”
墨紫涵微微垂首,面颊绯红,“这棋谱除了保您平安,也是他给您下的聘礼啊。”
咳咳。
车中的唐锐顿时被这个答案呛到,不停的咳嗽起来。
本以为这丫头比那些同龄人稍显成熟,结果也是个满脑袋胡思乱想的小女孩啊。
聘礼是什么鬼!
嗡。
唐锐不敢再多停留,当即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而与此同时,在这城市的另一角落,一座装潢奢华的会所异常醒目。
只是会所大门紧闭,门外行人匆匆,听不见里面有半点动静,还以为这会所已经关门大吉。
可在会所之中,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与外界全然隔绝成两座世界。
走廊尽头,最豪华的一间套房内。
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正在床畔纠缠,那令人脸红的声音如浪花般重叠传出,突然的,女人开始惨叫,声音变得刺耳尖锐。
“怎么样魏萌,哥哥我厉害吧!”
男人四十多岁,一身肌肉如铁铸般精悍,听见这声惨叫,还以为是自己表现的太好,顿时更眉飞色舞起来。
身下魏萌没有回应,而是发出更撕心裂肺的吼声,不仅如此,还将双手死死按在心口,顷刻之间,就把心口抓出一片血痧。
男人这才察觉不对,慌忙起身,竟看到魏萌的心口位置,有什么东西深藏皮肤之下,正奋力蠕动,连带那一块皮肤也起起伏伏,甚是可怕。
“卧槽!”
男人当场就萎了,往后一跳拉开距离,“魏萌你这什么情况!”
“盛,盛长老。”
魏萌一边大叫,一边痛不欲生开口,“这条心血虫已经折磨我三年多了,求您快快联系国医会的权老,只有他才能救我。”
“国医会?”
盛白袍眼眸眯紧,“难怪你突然献身,要我压制武盟中那些质疑你的声音,原来你早就和唐烈搞到一起了?”
魏萌艰难解释:“我们只是合作而已,盛长老你相信我,我的身体只属于你一个人。”
她在武盟中地位不低,自然知道这盛白袍的癖好,此人极好女色,却又要求是处子之身,所以她这么多年一直都洁身自好,不敢与任何男人有过密的举动,就是为了哪一天,能够用身体从盛白袍这里换来利益。
可她没想到,盛白袍除了有这种癖好,还是一个极度多疑的人。
“只是合作,你觉得我信吗,谁知道你那层膜,是不是做了修复手术!”
盛白袍突然就如火山喷发,怒喝一声,直接扼住了魏萌的脖颈,掐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