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不是什么难事。”
慕天德笑了,对他而言,找人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小唐神医,你给我提供一张照片,剩下的事,阿忠自会帮你办妥。”
然而,唐锐却苦笑的摇摇头。
“没有照片?”
慕天德愣了一下,又问,“那你父亲的名字是什么,或者是他的证件号码呢?”
唐锐皆是一问三不知。
母亲生前,从未提过哪怕父亲的只言片语,他对这个字眼的唯一记忆,就是那枚玉佩了。
可如今,玉佩融入他的血肉,别说他不想跟人分享这段秘辛,关键是他说出来的话,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
“这就有点麻烦了。”
慕天德皱起眉头,陷入一阵思考。
一旁,钟意浓伸出纤纤素手,在唐锐额头敲了一弹指,有些好笑的说:“你好好想想,总不能让慕老跑到大街上随手抓一个人过来,问他认不认唐锐的父亲吧?”
“钟姐,我是真的不知道。”
唐锐哭笑不得,“在我出生之前,父亲就离开我和母亲了,对我来说,他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事实上,唐锐从未想过要寻找父亲,对方抛弃了他,他又何必上赶着去凑近人家?
但自从玉佩入体以后,父亲这个人,又重新出现在唐锐的生命里了。
既然那是父亲留下的,那玄门仙医所说的那一句“受人所托”,会不会也与父亲有关?
唐锐觉得,他有必要搞清楚这一切。
“这样啊。”
钟意浓收起笑容,再看唐锐时,眼中漫过了几分心疼。
下一刻,慕天德终于开口:“我试着找一找吧,意浓,你也发动一下你凤仪集团的能量,帮小唐神医打听一下他父亲的消息。”
“瞧您说的。”
钟意浓神色认真,“我弟弟的事情,我当然会上心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天德与凤仪两大集团联手,我不信有找不到的人。”
看着两位商界大佬立下军令状一般,唐锐一时有些呆怔。
其实,他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啊。
心里头莫名流过一阵暖意。
慕家出了家贼,唐锐他们也不便多留,给慕天德写下一份药方供他调养身体,唐锐便离开了慕家。
只是,还没走出慕家庄园,唐锐就好笑的停下脚步。
回过头打量着苏医邈爷孙二人:“苏老,你们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我……”
苏医邈罕见的有些扭捏。
这短短一路,他带着苏惜惜跟在唐锐身后,好几次都想说话,却始终没有张开这个口。
唐锐笑着问道:“是想让我治好她的手吧?”
“治的好吗?”
苏惜惜紧张的抬起头来。
她的病不算致命,却顽固至极,这些年也通过爷爷的关系,求教过许多名医大家,俱都束手无策。
说实话,这几年来她早就放弃了。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凭小唐神医的医术,治好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苏医邈瞪了孙女一眼,等他转过头来,脸色却红了起来,“不止这件事,我还有一个请求,或许有些过分,但是……”
唐锐更是好笑:“你这么犹犹豫豫的,对我才真的过分,听着太费劲了。”
“那我就直说了。”
苏医邈轻吸一口气,说道,“我想请你收这丫头为徒。”
唐锐顿时愣住。
苏惜惜也满脸愕然。
只有钟意浓面带微笑,在她看来,苏医邈不这样请求才是奇怪。
连慕天德这种巨擘都在结交唐锐,足以说明唐锐身体里,所蕴藏的巨大价值!
如若现在不把握机会,若干年后,恐怕就高攀不起了。
“我本来想自己拜师,但我已经年迈,学习和钻研的能力都下降太多。”
“但惜惜她不同,她从小就是个天才,她不应该弃医从商,止步于此的。”
“如果你能收下惜惜,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小唐神医,真的拜托了。”
苏医邈说了很多,态度也十分诚恳。
但唐锐迟迟没有回复。
主要是,他根本没想过要收徒的事情啊。
不过话说回来,仙医希望他能重振玄门荣光,收徒应该也算是一种方式吧?
“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是我唐突了。”
见唐锐沉默,苏医邈以为此事黄了,也只得苦笑一声,“你能出手,把这丫头的经脉医好,我就万分感激……”
唐锐的目光停在苏惜惜身上:“我收徒弟,条件很多的。”
“什么?”
爷孙俩顿时愣住。
这意思是,唐锐确实有收徒之意了吗?
半晌,苏医邈才难以置信的开口:“都需要什么条件?”
“最少,也要跟我姓吧?”
唐锐目露笑意说道。
钟意浓闻言,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弟弟太坏了啊!
苏惜惜先是一愣,旋即才恍然大悟,在她质疑唐锐是个庸医的时候,曾放狠话说,唐锐如果有真本事,她就跟唐锐姓了。
身为偶像,你这么小心眼真的好吗!
苏惜惜一肚子槽点。
但就在这时,苏医邈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
“唐惜惜,还不磕头。”
“啊?”
苏惜惜目瞪口呆的转过视线。
我是您亲孙女吗?
这就让我把姓氏改了!
最后,唐锐当然没有真的让苏惜惜改姓,但这拜师礼,还是没能免除。
按苏医邈的说法是,如不知礼,不配为医。
即便拜师的是苏医邈本人,他也要是磕头的,而且在苏惜惜跪下的同时,苏医邈也深深鞠躬,表达他的谢意。
糊里糊涂的,唐锐便收下了他第一个弟子。
而且还是个女弟子,不知道若雪知道了,会不会跟自己生气。
唐锐突然有些期待林若雪的反应。
“师父。”
苏惜惜叫了一声,顿时脸红下来,“什么时候能为我医治呢?”
唐锐摇摇头:“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来例假了。”
唐锐平静道,“这时候的你,体质偏阴,那两条经脉中的阳气也被暂时压制,医治起来也没什么效果,等两天吧,例假一停,我就给你医治。”
这话一出,苏惜惜的脸颊顿时更烫了。
师父就是师父。
连她来例假的日子都能一眼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