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伯玉话音落下,研发室内,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一把黄兵,轻而易举斩断了九蛇尖刀。
这太过震撼,太过匪夷所思!
尤其再想到前一刻,他们自信满满把九蛇尖刀称作是准玄级的样子,一张张面容就像附上火焰,滚烫至极。
“张,张公子,您又开玩笑。”
半会儿,盘玉叶才一脸僵硬的笑容,打破尴尬说道,“您这把袖剑锋锐无匹,一看就不是凡物,怎么可能会是区区一件黄兵呢?”
张伯玉嗤笑之间,直接咔的一声把袖剑取下,丢到盘玉叶面前。
后者仓促接住,下一刻,表情蓦然生变。
袖剑锋利不假,但它的品质确确实实只是黄级而已。
只不过,九蛇尖刀与玄级隔了一步,而这把袖剑与玄级仅仅隔了一张窗纸罢了。
“准玄级!”
下意识吐出一声惊呼,盘玉叶转过身,冷然的目光落在一位铸剑师身上,“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才叫做准玄级,今后锻造的九蛇系列,均要以这把袖剑的品质作为标准!”
“主母,这……”
铸剑师面露为难,“这种品质的刀,目前我们还做不出来啊,除非,除非由您亲自出手才行了吧。”
这话一出口,气的盘玉叶险些没背过气起,她自然知道,以这些铸剑师的水准,根本做不出这种程度的准玄级,别说这些人,哪怕是她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做到这种地步。
之所以出声呵斥,仅仅是为了在张伯玉面前表个态罢了,谁知这家伙直接把锅推到她的身上,不就等于把她驾到了火上烤吗!
“哦?”
“没想到盘夫人也是一位铸剑师!”
“不如盘夫人给我露两手,打造一件品质相近的兵器如何?”
果然,张伯玉立即被挑起兴致,盯着盘玉叶啧声开口。
盘玉叶脸色骤变,嘴角艰难的扯着,露出极不自然的笑容:“张公子,跟您说实话吧,我确实能炼制出更高品质的兵器,但跟您这把袖剑相比,肯定是有不小距离,您也知道,现如今炼器传承有太多断层,已经没有人能炼制出接近玄级的兵器了,您这把袖剑,应该也是旧时流传下来的古物吧,先人们的技艺,咱们这一代是比不上了……”
“在盘夫人眼里,一个月前的兵器就能叫做古物了吗?”
“那自然不能。”
盘玉叶附和的摇摇头,随即,目光却是一滞,“您刚才说什么,这把袖剑,是一个月前的兵器?”
张伯玉满眼戏谑:“这剑出自惊寂系列,是钟氏的作品。”
“什么!”
盘玉叶声线顿时一颤。
其他铸剑师亦是目瞪口呆,僵立当场。
林若雪相对平静一些,但也微微张开嘴巴,转头望向了唐锐。
像是在问,这样厉害的兵器,竟是你的作品么?
而这时,唐锐并没有看她,却是低头拿着手机,像是在跟什么人发短信一样。
“盘夫人,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看来你应该多温习一下了。”
张伯玉淡然一笑,随即转眸,看向林若雪说道,“与其看这种不入流的黄级兵器,还不如多看看这张秀色可餐的小脸,你说是不是啊,林总?”
“请张公子自重。”
林若雪皱眉说道。
同时她再度后退,却在下一刻,退到一个熟悉的怀抱当中。
唐锐的声音从耳后响起:“张公子的审美我很认可,只是,这幅嘴脸有点难看了吧?”
张伯玉眼皮顿时一跳:“你是什么人?”
“你给我闭嘴!”
盘玉叶见势不妙,慌忙冲过来讪笑解释,“张公子,这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您不必理他。”
说完,又转头狠狠注视唐锐:“这没有你说话的份,抓紧给我滚出去!”
“阿姨,这人张口闭口,都在调戏您的女儿,难道您听着就不觉得刺耳吗?”
唐锐一句话抛出,顿时加重了空气中的火·药味。
林若雪虽不想看到唐锐和义母对峙,可义母对于张伯玉的无尽纵容讨好,让她很是受伤。
就算是京城权贵,就能肆无忌惮踩压别人,调戏女人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公子只是跟若雪开个玩笑,怎么就是调戏了!”
“再说你也不照照镜子,就算你在京城有几分势力,又怎么能跟高高在上的张公子相比!”
对于唐锐,盘玉叶所知道的并不详尽,仅仅知道他是武协会长,而面对五大隐族的张家,武协会长并不能够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所以,为了巴结张伯玉,盘玉叶毫不犹豫辱骂出来。
而这番话,也让张伯玉提起了一份兴致。
“看来这位不是个普通人啊。”
张伯玉用挑衅的语气说道,“那我倒要看看,既敢跟我叫板,那你能拿出什么像样的底牌出来。”
唐锐轻轻眯起眸子:“一个张家二世祖,还不值得我动用底牌。”
“等等,我听到了什么?”
“连我都不值得你动用底牌?”
“很久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这种大话了,信不信我现在就用这把袖剑,直接捅穿你的心口?”
伴着一阵狂笑,张伯玉扬起袖剑,顷刻对准了唐锐胸膛。
偏偏,唐锐没有任何惧色。
只轻飘飘开口:“不想被我抢走这把惊寂袖剑的话,最好把它藏的严严实实的,因为接下来,你们张家再也买不到一件惊寂系列了。”
“笑话,我张家跟钟氏签了上千件惊寂系列的订单,怎么就买不到……”
不等说完,张伯玉的手机突然传出声音。
怀着疑惑之色接通电话,下一刻,张伯玉脸色就变了。
近乎暴怒的声音从听筒钻出,落地可闻。
“你个兔崽子,究竟惹了什么大人物,一分钟前,钟氏突然提出要取消合作,所有惊寂系列的订单全部撤回了。”
“不仅仅是钟氏,另一座隐族的霍家,也传出要跟我们取消合作,而且霍老亲自明示我,该管一管你这个不懂规矩的兔崽子了。”
“还有我们在中医会请来的那些中医顾问,全部宣称离开,不再救张家的一人一丁,最要命的是,就连宋家宋梧桐,都扬言要跟我们划清界限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
刀刀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