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阿尔瓦便没了声音，只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公会大厅当中弥漫，让一众赏金猎人全都吓傻了。
他们的会长，排位第一的S级赏金猎人，如今被一个陌生男子给轻易吸成了干尸……
咕噜！
一股极为压抑的恐惧感，开始萦绕在众赏金猎人的心头。
君的强大显然已经超过了众人的理解能力。
张子陵平静地看着君，发现君那张变得有些衰老的脸，在吸收了阿尔瓦的血气之后又重新恢复了青春，变得完美无比。
君将手指从阿尔瓦的脑袋当中抽出来，用舌头舔掉手指上的血液，任由阿尔瓦的干尸倒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君才看向张子陵，缓缓说道：“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也想先问你一件事。”
张子陵并没有说话，表情依旧平静。
君也不在意张子陵现在的表现，只是微微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
“你对天上的那些神有什么看法？”君问道。
对于君的问题，张子陵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讶异，随后才淡淡说道：“并无看法。”
“有趣的回答。”君笑了笑，随后才继续说道：“我很是不喜欢天上的那群家伙。”
“与我何干？”张子陵满不在乎。
见张子陵打岔，君也是错愕地笑了笑，随后向张子陵笑道：“的确，与你并无什么干系，不过只是我想讲，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张子陵淡淡道，“只要你在死前满足我的好奇心，你做任何事我都可以不管。”
“有趣且无知的人。”君摇头轻笑，也没有在张子陵的态度上纠结，继续说着自己的故事。
“曾经，我也是天上那群家伙的一员。”君似乎陷入了回忆，竟然当着张子陵的面开始缅怀起来。
“在那个时候，所谓的神都还生活在人间。”
“洪荒时期……”听到君的话，张子陵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口中轻语。
张子陵听伊邪那美说过，洪荒时期的仙神都是在人间的，神庭并没有彻底与凡间隔离，那时人还为神的奴仆，在神的管制下无法进行修炼。
在神居住在神界以前，人的处境还真与其他牲畜无异。
与天生便拥有力量和智慧的仙神相比，人出生时的孱弱与无知，在神看来简直就是自然产生的残次品。
尤其是人与神拥有几乎相同的样貌和身材，这导致洪荒时期的神更加认为凡人是残次品，只能作为牲畜来圈养。
相比于现今不干涉人间的神界，洪荒的神庭更加荒诞残暴。
从君的话当中张子陵听得出来，这所谓的君……恐怕是从洪荒时期苟延残存下来的什么人物。
对君的身世好奇起来，张子陵也没有去打断君的话，静静地等待着君说完。
而君也没有让张子陵失望，他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我曾是圣人，或许你还无法理解圣人这个概念，不过那也没关系。”君对张子陵说道，眼中也是闪过一丝不屑，“你只需要知道，这个世界是由圣人主宰的便可以了。”
“在曾经，诸方圣人取得天道本源以获不死不灭体，那天道本源之力本应该有我的一份！”君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不过那些卑鄙的圣人们，背着我们偷偷瓜分完了从天道当中强取出来的天道本源，让我没有得到一点力量！”
“失败者……”张子陵轻声念了一句，对君的状况也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从君说的那些话当中张子陵也能够推测的出来，当初洪荒时期的圣人们虽然强大，不过和玄霄大陆的圣人们一样，根本就没有不死不灭体，依旧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死去。
不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地球的圣人们从天道那里弄出了一部分本源，并且他们可以借助那些本源来让自己的身躯变得永生不灭。
当然，弄出的本源不够一众圣人分，自然就会有一部分圣人无法得到天道本源。而得到天道本源的圣人们为了防止那些未得到天道本源的圣人嫉妒报复，便秘密联合在一起打压那些圣人。
于是，像君这种在人间当中靠吸食强者血气苟延残存至今的堕落圣人便诞生了。
张子陵能够确定，君现在绝对没有圣人的实力，不过也肯定比一般的神灵要强大，自然能够在凡间为所欲为。
现如今所谓凡间最强者，也最多和神界最弱的神灵相提并论，更不要说对抗君了。
也不是每个时代都能够诞生纣王，始皇和玄霄那种能超越一般神灵的绝代天骄。
“那些圣人卑鄙无耻，竟然联合到一起偷袭我们，直接将我们打成重伤，并且他们还带着一众神灵居住到神界，将我们彻底遗弃在凡间！”
“同为圣人，凭什么他们就可以享受永生不灭，而我却只能苟延残存在人间，靠吸食你们这些低等的牲畜来维持青春样貌！”
“那些卑鄙无耻的神，总有一天我会杀上去，夺回属于我的那一份天道本源！”君越说越激动，甚至都开始看着张子陵低吼起来，眼眸放着红光，“你明白吗？凡人，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看着低声咆哮的君，张子陵眼眸当中只是闪过一丝嘲讽，对君的遭遇并没有丝毫的同情。
“被时代抛弃的弱者，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你苟延残存至今？那虚无的幻想么？”张子陵轻笑，“我想你应该知道，凭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杀上神界，甚至你连天道都无法接近。”
“你又该如何……获得不死不灭体？”
君错愕地看着张子陵，刚才张子陵说的那一番话直接戳中君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君一直营造的幻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张子陵戳破。
君开始颤抖起来。
“不可原谅……你这个牲畜竟敢……竟敢这么对我说话！”君低着头，语气压抑到极致，整个公会总部都开始震动起来。
众赏金猎人并没有听到张子陵和君的谈话，可他们却感觉到……
一股毁灭性的气势，正向四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