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阳殿,皇帝深夜驾临为的就是关心自个的宝贝孙子。
“皇爷爷,是孙儿不好,又惹您担忧了。”祈天澈亲自为皇帝奉茶。
“那混账东西,朕已经命人将他革职流放了!”已过古稀之年的皇帝,鹤发童颜,才接过茶盏又重重摔回桌子上。
“皇爷爷别气,都怪李培盛那狗奴才,竟惊动了您。”祈天澈警告地瞪了眼一旁的李培盛。
“还好有这么个忠心的狗奴才!朕……”
“启禀皇上,方传来消息,冷宫荷苑走水了!”贴身太监刘氓匆匆进来禀报。
祈天澈黑眸微眯,走水?这么巧?
“冷宫不是已被卫安那混账东西大闹过一回,人都死没了,烧就烧了,禀报朕作甚?”皇帝怒气再度飙高。
“皇爷爷,冷宫荷苑与忠贞楼只一墙之隔,今夜吹的又是南风,孙儿恐……”
闻言,皇帝拍案而起,“刘氓,快!命人救火!”
……
一群人火速赶到忠贞楼,只见一女子右手抱柱子,左手护着拆下的牌匾,火舌时不时迎面吐来,已然熏黑了她的小脸,着实惊险万分。
“皇上驾到!”
刘氓突然一声高呼,柱子上的女子抱着牌匾受惊跌落。
“诶哟!”怀瑾疼得皱眉,明明是打算好低点再假装跌落的,这太监嗓在她意料之外。
一双龙靴出现在眼前,她抬头就看到了传说中的皇帝,龙袍加身是必须的,不怒自威是有的,美中不足的是――这皇帝貌似老了点。
慢吞吞地爬起来,拍了拍浮尘,然后入乡随俗地施了个礼,“肖燕见过皇上。”
“免礼。”毕竟心中有愧,老皇帝亲自出手相扶,“你为何要爬那么高?”
“臣女对当年以死明贞的昭德皇后敬仰已久,既然这是宫里唯一能让世人记得昭德皇后的地方,总不能让它抹了黑,抹了黑的忠贞楼何以忠贞。”怀瑾心有戚戚焉地轻抚怀中的牌匾。
她的哀伤无疑是在借题发挥控诉自己的冤屈,这让老皇帝心底更加过意不去了。
“莫不是在冷宫待傻了,在皇上面前也敢如此放肆!”清润的嗓音幽幽响起。
哪个混蛋打乱她的算盘!
怀瑾暗恼,抬头,看到一张不久前才见过的脸,不爽地拧了拧眉,“你哪位?皇上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到底谁更放肆!”
众人吃惊不已。
祈天澈勾唇一笑,“看来还真是傻了。李培盛,告诉这傻姑娘,本宫是谁。”
“傻姑娘,他是当今皇太孙,下次可别忘了。”李培盛从善如流。
“哦。”怀瑾不屑地瞅去一眼。
就这样?
李培盛瞠目结舌,这女人不是真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