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度惊人,双掌疾拍,竟化作了十数个虚影,掌风惊人就像是风压式的灭火器,一会儿功夫,火便灭了。w w w★.く8く1√z w .看着自己黑糊糊的手掌,我尴尬一笑,对着窗外笑骂道:“你这个小狐狸,跟你开个玩笑嘛,不用这么报复吧?”
而大树里,小火狐似乎颇为得意。
“咕咕咕咕咕……”的叫着。
第二天醒来,一量体温现高烧仍然未褪,体温计显示已经有四十度,头更加晕眩,我不由觉着纳闷,心想自己那日在东元寺里与天袈裟斗法之时,身上的温度只怕有好几千度,也没有觉的哪里不舒服,但现在温度计上不过升高了几度,自己怎么就感觉受不了呢?
实在难受,我准备去校医院看病。
摇摇晃晃走下宿舍楼,我走到那株大树下,树上的小火狐咕咕的叫了几声。我知道它想跟我一起去玩。
“好吧,我可以带你出去,但别给我惹事啊!”
我从书包里取出铝饭盒来,打开盖子。
这时,一团朱红色的东西嗖的窜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摔到了铝饭盒中。我把盖子一盖,往书包里一塞,便往校医院走去。
校医院里,医生惊讶的看着温度计,四十八度七。
“医生,你看我现在有没有事?”我问道。
“你,你,感觉没事?”医生的嘴巴张多大。
我挠挠头,纳闷的问:“就是有事才来看病啊!”
“不是,你,你现在还能站着?这真是奇迹啊。”
“为什么不能站着?我的病很严重吗?”
“那是相当严重!”
“那,您快给我开药啊!”我有点着急。
“开药?开玩笑吧,”医生转头对外面的护士喊道:“那谁,赶紧叫救护车过来,立即送市医院急诊室,准备手术。”
“医生,不会吧,为什么?”我懵了。
“我们这里小,做不了手术,立即送你去大医院急诊,我先给你麻醉,然后输液,再晚恐怕就要病危通知单了!”
我吓一跳,什么跟什么啊,我这不过稍微觉得有点头疼脑热的,这帮庸医到底懂不懂啊。
“算了,医生,既然这样,你还是别叫什么救护车了,我自己坐出租车,更快!”
我说着就往外跑。
后面医生大喊:“记得,要快点啊!不然就死翘翘了!”
尼玛!你丫才死翘翘,你全家都死翘翘!
我愁眉苦脸溜出院门。
走到医院口子的花坛前面,微风袭来,才把我昏昏沉沉的脑袋给吹醒了。我一拍脑门,心说,真是烧糊涂了。我不是凡人,怎么能用凡人的方法来治病呢!
笨!还要找玄苦老和尚。
道路两旁树荫高蔽,很是清凉,此时凉风过巷,更是让人无比适意。我正走着,眼角余光却瞄着身后侧一团黑影向自己猛撞了过来!
我虽然此时烧的迷迷糊糊,可身体机能却没半点退化,神经猛地一紧,身体肌肉瞬间紧绷,脚尖在地上一转,整个身体顿时平平滑出数步外闪过那黑影,同时还没忘了一拳如风一般打在那个黑影的中部!
“啊……”一个女生的惊呼。
好清脆的声音。
我定晴一看,只见自己的铁拳正打在一辆漂亮的电动自行车头上,生生把钢做的车把打的陷了下去,而那辆淡绿色的自行车上是一个少女。
那少女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一头黑在背后松松地系在一处,身上穿着很淡雅的碎花裙子,容貌清秀淡雅,眉目间却是眉目清秀至极,又颇为淡漠,好似冰雪一般让人不敢逼视。
我错愕之下,嘴巴张的老大,似乎恨不得将自己那个害事的铁拳头吞进肚里去。
少女眉尖微蹙,轻声道:“对不起,同学。你没事吧。”
我愣了一下,没听错吧,她跟我道歉?看着少女绝世容颜,我有点结巴:“我,我,我没事。”
“没事就好。”看见我一副好色模样,少女唇角只微微一翘,淡淡笑了下。
我顿觉着一道清清漫漫的阳光拂了过来,冰雪顿时融化,化成春雨滋润着我的心窝某处。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少女已经歪歪扭扭骑着车走了。
“哎……你微信多少……”
少女一拐弯已经没影了。
算了,有缘再见吧!
自从知道玄苦和尚是在敷衍自己后,我对去东元寺修禅的兴趣便减了许多,加上对东元寺后山那片青色的光罩结界有些天生的恐惧,所以我一直没敢再去。
但今日实在是病的不行,只得去问这些世外高人求些高招。
当然,我现我这高烧烧得好像自己怎么心猿意马起来。这可不行,人家薛静还在等我呢!我不能见异思迁不是?
我用手指挑弄着小火狐的喙嘴,瘪瘪嘴道:“小子,记住了,身为爷们,必须讲义气!不能辜负人家薛静和兰小主的等待。”
小火狐轻轻咕咕叫了两声,似乎是在表示明白。
东元寺主持玄苦大师看见我踏进后园,一颗禅心早已笑成了莲花,面上却还是慈祥平和。将我迎入禅房端上茶水。
“小施主连着数日未来,可还好?”
我额上高温未退,哪有精神和他扯这些淡,赶紧说道:“今日是有个小麻烦要请大师帮忙解决。”
玄苦大师笑道:“施主一身修为早已入了上六重境界,哪里还需要我区区陋寺帮手?”
“上六重什么的我不懂。”我一摆手,把书包放到身边的蒲团上,把自己一张脸突兀伸到玄苦大师面前,把个老和尚倒唬了一跳。
“您摸摸。”
玄苦大师有些惊疑不定将手搁到我脑袋上,闭目良久,面上神情深不可测。
也不知过了多久,玄苦大师缓缓睁开眼道:“施主,您烧了。”
“我为什么会烧?不应该啊。”
为什么烧?这在世俗人看来很无厘头的问题,落在我身上,还真成了个大问题。
玄苦听完后,闭目寻思良久,终了犹自叹着摇摇头道:“我修佛法数十年,与上三界下诸多门派亦有来往,可像施主这般遭逢造化,却是头遭得见。似乎是自娘胎中便带着金刚之身,天火之焰,按道理不应该烧,这老衲实在参祥不透。不过……”
只见我先前放书包用的蒲团,此时已冒起青烟!
“这是何物?”玄苦大师声音有点抖。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这是我的宠物,是个灵兽,你,你不会看上了吧,我可不给啊。”
我打开饭盒,玄苦吃惊的看着蒲团上那个小火狐。
小火狐乌黑的眼珠骨溜溜转了几圈,看着可爱极了。
小火狐忽然稚态可掬地走起路来,把我也吓了一跳。
只见小火狐扭着屁股穿过主持禅房侧帘,沿着一道青石小径,步履蹒跚地向东元寺偏殿行去,我和玄苦和尚赶紧跟在后面。
侧殿有两个僧人正在扫地,看到这小东西,正要拿扫帚驱赶,不料被随后赶来的玄苦和尚一袖子给扇出殿门,殿门随即关上,只留下玄苦和我傻愣愣地看着小火狐在偏殿的大方格石地板上走来走去。
“它,它要做什么?”玄苦紧张的声音都抖。
我侧头一看,玄苦一脸的紧张,心中有些纳闷,这位高僧怎么怕这么个小东西,随口应道:“我也不知道啊。”
不料,这小火狐看见偏殿里供的观音菩萨像,似乎来了兴趣,咕咕叫了几声,一张嘴便吐出串串火苗往供桌上的瓜果喷去。
玄苦唬了一跳,右手佛印急结,一道气流从他的指间急吐出……供桌前的空间一阵纹动,似是平空生出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勉勉挡住了小火狐吐出来的火团。
我也是一阵后悔。我正想求人治病,不料这小家伙又准备“火烧红莲寺”,若得罪了东元寺的和尚,再想求和尚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节,我便准备拿出当爹的威严来,抓住小火狐好好进行一下教育。可还没等我出手,小火狐已经三下两下爬到了观音大士泥塑像的净瓶上。在圣洁不可亵的净瓶里排了一滩不知什么颜色的秽物!
我和玄苦都惊呆了。
其实,我暗中挑大拇指,真特么好样的,不亏是我狐狸儿子,敢与天斗!
玄苦却一脸的苦相。我一捂嘴,差点没乐出声来,但只能假意对上面的火狐说道:“宝贝,巴巴带你去上厕所吧,虽然这东元寺里厕所比较难找,但你也犯不上跑菩萨身上去做坏事啊!”
玄苦大师也急眼了,对我说道:“没办法,老衲只好先收了这火狐!”
说完,他转身对着观音像拜了拜,又极奇怪地对着咕咕叫唤的小火狐拜了一拜,然后右臂一振,臂上僧袍一卷。
僧袍一卷,宽大的袖口急旋转起来。
“袖中乾坤,收!”
玄苦大师真元急运,袈裟敞袖圆润流转,袖口嘶嘶作响,像是一个风洞般向内吸纳着空气!
瞬息间,东元寺偏殿内风声大作,香烛飘摇不定,站在净瓶口上的小火狐一没站稳,便被连着身周的空气,全部被吸进了玄苦大师的袖子中。
我顿时急了:“大师,小心别弄伤了它!”
玄苦大师单手向我施了一礼,回复了往日的世外高人模样,温和道:“小施主放心,老衲自有分寸。”
不料话音刚落,轰然一声,玄苦宽宽的僧袖猛烈地燃烧起来。
玄苦大师一脸颓色,右臂的僧袖全部被烧成了灰烬,成了光膀子。
火狐嗖的就从火焰中窜了出来,直接跳到我的怀里。
我抱着咕咕叫着的小火狐,松了口气,抚摸着它的毛说道:“小狐狸,你可不能乱跑哦,万一把这庙给烧了,巴巴可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