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后来那些说闲话的人也真的应了她说的结局,陆陆续续的在这个圈子里消失了。
没想到她竟然看到了新闻,她在心里骂她没良心,这么久都不和她联系。
电话响起来,果然是冯景打来的,上来就大嘴巴道:“哇!你怎么还活着!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不是应该死在沙滩上吗?!”
童菲笑骂:“你不是总说我命中有贵人吗?贵人姐姐,你现在哪里混啊!”
“哈哈!”那边狂笑两声,“我回国了,你记得帮我跟导演讲一下,给我在《交易场》找个角色啊!”
“好啦好啦,晓得了,我自己还是个二号,你来的话可能就是个无名小卒了。”
“没关系啦,有就可以。对了,我前一段看新闻,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你和程明晋暧mei不清?是不是真的?是程明晋诶!哇靠,你是怎么搭上这班船的快告诉我!”
……
“其实,我和他不是很熟啦,只是见过几面被记者拍下来了而已。”
“真的假的?我昨天看新闻,你掉下去的场面可真是惊悚,是谁救了你?”
童菲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工作人员啦!”
“真的假的?你和工作人员一起消失了一整夜?”
“当然是真的啦,”童菲说的理所当然,“我们在海上迷路了一会儿嘛,好啦好啦,我还有事,回头有消息找你撒。”说完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这丫头鬼精鬼精的,说的多了保准会被她看出破绽。
又给周孜轩发了个报平安的短信,然后又打电话给史泽鑫,那厮竟然不接。
恰在这时,门铃响起来,打开门就看到黑着脸的史泽鑫站在门口,她诧异道:“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说,别被人瞧见了。”
史泽鑫黑着脸进门,直直看着她,“你昨天去哪儿了?”
“海……海上啊!”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和谁在一起?”史泽鑫的语气俨然有些逼供的味道了。
“喂!你怎么了?干嘛这么严肃?”她那指头戳戳他,哇塞!这么硬!看起来很生气嘛!
“你昨天和谁在一起!”史泽鑫一把拉开她的手,靠近她,童菲被逼得一步步后退,最后干脆倒在了沙发上,史泽鑫依然不放过她,利用身材的优势将她困在了沙发里。
“和……和……”
“和程明晋?是不是?”看着她的表情,史泽鑫几乎已经肯定。
童菲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姐姐诶!怎么可以被他这么逼问!顿时理直气壮起来,推开他,“你大白天的发什么疯?”
史泽鑫阴沉着脸看了她半响,才凉凉的开口:“哥……”顿了一下才找了个适当的词,“离开之前是不是有交代过你什么?”
童菲脸色刷白,声音里有了久违的正经:“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有交代你要我们结婚?”这些都是他猜的,但是看她的表情他已经知道答案,她总是把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童菲背过身去走到小吧台旁边倒了一杯水:“你胡说什么?”
史泽鑫过来拉她,她拗不过他,被他拉着往门外走,走廊里依稀已经有了几个记者,她有些急,大叫:“你要干嘛?”
“告诉记者!我们要结婚!”史泽鑫的声音里全是坚定。
童菲浑身一颤,狠狠甩开他:“你疯了!你明明知道我不爱你,要是我肯嫁给你的话你哥走的时候我就答应了!”
史泽鑫冷笑几声,“你不爱我,那你爱谁?爱我哥?爱程明晋?我告诉你,你一个也别肖想了!一个死了一个永远也不可能会娶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已经找不到程明晋了?想不想知道他在哪里?记得呆会儿去房间里看新闻,而且,除了我会不眠不休的怕你出事急匆匆赶来,再没有人比我更爱你!”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记者们不敢太靠近,但是看着两个人的争吵还是忍不住走上前来,史泽鑫毫不客气的推开记者往外走,记者们又缠上童菲:“童菲,程明晋要结婚,请问你对此事是什么态度?”
童菲的心猛然往下沉,他要结婚?同谁?他不是昨天晚上还向她求婚吗?她脑海里闪过史泽鑫刚才说的话,让她去看电视,对,电视!
“童菲,你昨天消失了一天是同谁在一起?能不能谈谈你当时的感受?”
“你和程明晋是什么关系?他要结婚你祝福他吗?”
她要往外走,记者们却拦着根本不给她机会出去,这时阿ben急匆匆跑过来,拦了记者,“昨天的事情已经向媒体说明过了,请让让,现在是私人时间。”强制将她拉进房间,记者们虽然无孔不入,但是还不至于闯入私人领地,阿ben关了门就看到童菲白着一张脸呆呆的站在那里,心下一惊,虽然她看起来对什么都是满不在乎,可是显然这次是陷进去了。而程明晋在背后护她五年,其中的深浅可见一般。
“贰菲啊,你没听人家说嘛,一入侯门深似海,你又何必去蹚这一趟浑水,你看看你,有钱又有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多好。”阿ben走到她身边推推她,说着违心的话安慰她。
童菲无意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沙发旁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毫无疑问,电视上正在播放姜琳和程明晋在一起的镜头,一直都是姜琳在说话,宣布两人订婚,她笑的很明媚,背景是豪华游轮,不是昨晚她上的任何一艘船,可见程明晋是昨天夜里就离开的,他的表情看不出高兴或者不高兴,只是站在姜琳身边尽量配合着她讲话。偶尔点点头,嗯一声,存在感不强,但就是刺了童菲的眼。
阿ben抢过遥控器关了电视,强迫童菲看着自己:“贰菲啊,你这样又何必呢。三只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嘛,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
童菲强迫自己笑笑,可是笑的比哭还难看,“我没事啊,阿ben你好怪,有事没事给我介绍男人干嘛?”他这次是彻底生气了吗?前两次生气了消失两个月就会再出现,这次决定彻底消失了吗?假如她昨夜应了他,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阿ben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她跟了自己五年,有事没事他还能看不出来?他有些别扭的开口:“你要是想哭,要不,你去卫生间哭一哭?”
童菲拿起抱枕扔他,“我没事啦,你赶紧出去!昨天晚上我都没睡好,趁这会儿补个觉,剧组是今天晚上出发吧?到时候记得来喊我。”说着就站起来赶他走。
阿ben再次确定,“你真的没事?”一边说一边后退。
“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好,那你记得了,睡会儿也好,我就在隔壁,啊?”他就像是个不放心的家长,又补了一句:“你向我死去的妈再发个誓,你会好好的。”
童菲翻白眼,“阿ben,我向你死去的娘发誓,你赶紧走赶紧走。”把他推出房门她就浑身无力靠着门倒了下去,他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够逼他,除非是他自愿的。
脑海中闪过姜琳五年前说的话:“知道他父亲的遗嘱是什么吗?他只有和我结婚才能拿到程氏的继承权,假如他不同我结婚的话,他得到的远远没有我多!”
五年了,他终于顶不住压力要投降了吗?
待到傍晚剧组要出发的时候,阿ben来喊童菲,发现童菲早已不知去向,屋子里她的东西都还在,只是人不见了,他在她房间翻找,然后看到她留下的字条:阿ben,我出去散心,圣诞节之前会回来参加电影首映礼。
童菲一消失便是五天,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媒体纷纷猜测她是随了哪个富豪出国度假,却也找不到证据,沸沸扬扬了五天,到了平安夜正主这才不紧不慢的登场,出现在阿ben家门口。
童菲坐在楼梯上等了两个小时也不见阿ben回来,倒是等来了一个短发的小姑娘。
小姑娘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她毫不做作的伸出手自我介绍:“我是东影娱乐的于乐乐,很高兴认识你。”
童菲也伸出手去和她握手,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于乐乐似乎很高兴,“没想到童小姐这么随和,明明知道我是记者还不驱赶我。”
童菲自包里拿出一包烟问她:“介意我抽吗?”
于乐乐摇摇头。
童菲又问:“要抽吗?”
于乐乐再次摇摇头。
“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在非洲呆了几天,那里的人说话都是哇啦哇啦的,让人听不懂。”童菲抽一口烟,转过脸去吐出来,这个细节着实让于乐乐感激了一把。
虽然感激,但她还是好奇:“童小姐去非洲干嘛?”
“叫我童菲就可以,童小姐听起来让人不舒服,”童菲手指拿烟,“我去看我爱的男人,五年前他死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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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感觉持续时间并不算太长,一个多小时之后,她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且身上的衣服全部掉在了地上。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跟一个男人内啥内啥了,但是现在,人呢?
还有,那个跟自己内啥的男人是谁?
难不成,难不成是她的那个太监老公?
这怎么可能呢?
满脑袋的问号纠结得她头昏脑胀,最终,已经无心睡眠的她,躺在床上感觉浑身不适,万般无奈,便只得披衣下床,想到屋外走走,透透气……
血匕首
皎洁的明月挂在空中,俯瞰着大地,夜幕中的古老都城万籁俱静。
回想起自己从现代到古代的这段日子,花若惜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现代的她父母从小离异,她一直跟着外婆生活,三年前,外婆撒手人寰,那个时候她终于知道孤单为何物。父母早已经将她遗忘,建立了各自幸福的小家庭,而她也长大成人,倔强跟自尊不允许她回头去找当年将她抛给外婆的父母,直到仲夏的那一道惊雷劈在她身上,她在现代短暂的一生,就此划下一个并不圆满的句号。
如今的她,可谓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生亦何欢,死亦何哀?
她觉得她的人生从来就是一个笑话,而她身为主角,除了将这个笑话延续下去,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长叹一口气,夜,越发的凉了。
用力裹了裹身上的外袍,她转身准备回屋继续辗转反侧。
可是,就在她抬脚还没走出几步,却见几个鬼魅的身影在不远处的院前月洞门处掠过,她心中一惊,完全忘记了“好奇害死猫”这句至理名言,抬脚就跟了过去。
穿过石头雕砌的月洞门,迎面便吹来一丝凉风,吹起了她额前一丝细细的刘海,将她额头上才因为紧张而冒出来的一层细汗收干,冷得她浑身轻轻一哆嗦。
前面不远,后门的方向,刚刚晃过去的几个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诡异,他们手上像是抬着一个很重的什么东西。
难道是小偷?
这是花若惜的第一反应,想到这里,她立刻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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