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望着窗外呼啸的西北风,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我禁不住热泪盈眶。孩童时上二年级,因交不起学费,我被老师赶回家中。我哭着哀求母亲去学校交学费,家中没钱,母亲只好含泪挨家挨户去借,后来只借到五毛钱,还差两块。为了让我上学,母亲决然把她棉衣里的棉花,拿到集上卖了两块钱,给我交上了学费。那个冬天,可怜母亲只好穿着没有棉花的夹衣去生产队上工。也不知那个寒冷的冬天,她老人家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识了字,不写书真的对不起远在天国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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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三天两头的来找洪顺,有时天色很晚也赖在养鸡厂不走,有时洪顺开拖拉机去拉饲料,往外头地里拉鸡粪,她都过来帮忙。对她的心思,李伟民心知肚明,但他作为洪顺的好朋友,也不好当面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只是抽个劳动间隙,和洪顺坐在鸡场外的山石上,一边看着远处公路上那奔腾不息的车流,适当的从侧面提醒一下洪顺,让他留意身边人的变化。
洪顺是过来人,对小红过份的热情,他当然有些察觉,在宿舍里,尤其是晚上,小红那企盼的眼神,那手的暗示动作,洪顺心里十分清楚小红想要什么,但是,洪顺他个人觉的和小红鬼混,那不变成庞大了么?他自认为自己的情操比庞大高出一等。万一叫小红缠上了,那就是大麻烦。回不了家是小事,赖一下要个三万两万的。他这个身无分文的人可怎么对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哇。庞大那年在水泥厂的教训。历历在目,女人是陷井的事,听过不少,他开车这几年,在外头见过叫女服务员赖上的司机也不少,有时一个司机一年的工钱,叫女人一宿全折腾进去的事也见过。别人栽在女人手上,具是因为不老实,想沾女人点小便宜。所以才吃了大亏。一件件,一桩桩,活灵活现。洪顺记忆犹新。上回他和大英子上床是对自己老婆的惩罚报复,与现在小红往自己身上贴,性质不同。所以洪顺警惕性很高,尽管小红毫无恶意,是好心好意要和他过日子,但洪顺还是坚决的把小红拒之门外,采取装聋作傻的战术。不让小红近身。尽管小红一再表白心迹,洪顺却始终不领她的情,越白送越不干。
“要钱呢?”小红含泪问他。
“要钱没有。我老婆不让啊,要叫她知道了我在外头不老实。他会扒了我的皮呀。我们家的大小事情,都是她当家作主。帮李伟民干完这些活计,三两天我想回家。想儿了,回家看看。”
小红哭着跑了。泪流满面,十分伤心。她和男人打交道这么些年。还头一回听说男人在外面搞女人,还要让老婆批准!
二英子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到老于家闹事,天天去她姐姐家找男人,弄的老于哭笑不得。劝她说:“二英,洪顺真的不在我家里,咱是实在亲戚,姐夫不会骗你。不信你从我家里仔细找找,各个房间,床底下也看看。”
二英子真的四处去找了一遍,连厨房厕所也不放过,看她披头散发的样子,老于两口子见怪不怪,任她各处翻找,并不理会,更不跟着监看。两人稳坐钓鱼台,坐在沙发上二郎腿一翘,单等二英找人不见,会自动走开。
可二英进卧室搜寻有半个钟头有余,还不见出来,两口子好生奇怪,互相对望一眼,感觉不妙,急忙进屋察看。屋内情景,使两人大吃一惊,就见二英子脱光了衣服,上下连个小褂裤衩也不穿,光着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觉哩。老于见此,忙转身出屋,回到沙发上喝茶,心里暗想:完了,叫这二皮货赖上,打不行,骂不听,可怎么办呀?后悔当初真不该招惹她。
大英在屋里苦劝二英:“妹妹呀,洪顺会回来的。他没事!你若是累了,躺姐这床上睡会儿,盖上毛毯,省下感冒了,要那样,扎针吃药,可花不少钱呢。”她把毯子轻轻给二英盖在身上,唉声叹气好几声,出来带上房门,生怕惊了这二姑奶奶的好梦。
“她这是?”老于压低声音问。
大英赶紧摇手,示意老于小声点。两口子来到另一间卧室,低声商量起来。
“我看她精神恍惚,不对头哇。”
“难道真是想男人想的疯了?”
“这??这??这?”
“这什么呀?还不是你造的孽!一时痛快,惹下这么大祸根。看你往后还再敢招惹这二祖宗不?”
“不敢了,饶了我吧。当务之急,是怎么把她打发出去。”
老于两口子这边还没想出应对之策哩,二英子在卧室里可又发话了:“姐夫,快来呀,我浑身痒痒,来给我挠挠。”
老于闻声要进屋,叫她老婆从后头轻踢一脚,这才醒悟过来,闪在门口一旁,让大英子进屋应付,他则躲在门外偷听情况。
“你姐夫去找庞大谈买卖,早走了,你身上痒痒,姐替你挠吧。”大英子坐在床边上,把手伸进被窝,问:“哪儿痒啊?”
二英子推开她姐姐的手,不耐烦的催促她姐姐出去,说她不会挠。大英子冷笑几声,从房中退出,指指门口,示意老于快躲出去,省下在家里惹事生非。老于也想脱身,忙轻手轻脚的出了家门,到天黑也没回来。
太阳不知不觉落到西山后头,大英下了一碗鸡蛋面条,伺候二英在被窝里吃过,安慰她几句,拐弯抹角的催她早点回家去歇息。二英嘴上答应的挺好,不过就是光答应,身子不动弹。意思很明白,不想走。
“姐姐,我姐夫怎么还不回来呀?”
听她惦记这事,大英子十分恼火,没好气的讽刺说:“他呀,死外头了。你在这儿等吧,他三天不回来,你能躺这儿等他三天么?说白了吧,即便他回转家来,也不可能再和你干那下三滥勾当!你不要脸不要紧,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指着脸面在庄上混呢。下回选书记,他还想报名哩。为人民服务嘛。”
“我也是人民哇,为我服务一回不行吗?”
“为人民服务里头,没有给女人挠痒痒这一条,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我再睡它十分钟,你不催我,也要走。”
“这还差不多,有空明天再来啊。”
“中,中啊。那我明天再来!”二英子赶紧接住话茬,来个借坡上驴。
看我这破嘴!送都送不出去的瘟神,瞧我怎么还往家里请啊?大英子照着自己的嘴巴就是一巴掌。
二英子果然说话算数,不到十分钟,自己出来走了,还挺有礼貌,自觉把卧室门随手带上,也不跟她姐告别,扬长而去。
大英子估计老于在庞大的海鲜楼不敢回家,便锁好房门,径直来海鲜楼寻找丈夫。今天晚上挺怪,平常热闹非凡的海鲜楼,今晚却一桌客人没有,偌大一个房间,只有老于和庞大在对着喝酒。
刘学银从后厨过来送菜,见是大英子来找老于,也不是外人,遂把她按在座位上,拿一付碗筷让她也一块喝几杯。大英子找个借口,推脱想走。老于拉她一把,让她坐自己身边:“喝吧,等会咱结账便是。”
庞大连忙摇头说:“老于啊,咱俩是臭味相投哇。方才你说找我干爹那事,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去办。反正离这儿不远,咱兄弟两个投脾气,搭钱搭功夫我都干,要是换了旁人,比方说皮驴,还有李二那孙子,不请上庞爷三五回,我才不尿他那一壶哩。”
刘学银知道庞大口无遮拦,得罪人全是嘴上惹的祸,祸从口出哇。忙纠正道:“都一样,都是好人,都是好人!”
庞大今天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身上哪根筋不对,把眼一瞪,伸手要拍桌子,对她老婆的话进行反驳。幸亏刘学银眼疾手快,拿起一个螃蟹支住他的手掌,急叫:“停,停止!还想再拍烂一张桌子呀。”
庞大笑了:“看我这记性,一生气就拍桌子,形成这个毛病,还真不好改。”
老于说:“庞大,好归好,事归事,一码是一码,做生意的规矩我懂,你明天跟你干爹商量好,你要参加也行,不参加也行,把话说到明处,大伙都放心。”
“干不干?媳妇你拿个大主意。”
刘学银沉吟片刻,还是婉言谢绝了老于的一番好意。她说的也挺实在,店里就两个人,忙不开。
老于连忙附合道:“那是,那是。要有个服务员,事就好办多了。”
不知是谁捣乱,楼区送不住电,老跳闸,老于两口子摸黑回到家里,想看电视没有,只好进屋睡觉。当他两口子扒光衣服钻进被窝时,被窝里粘乎乎的两大滩东西,腥臭难闻,这是些什么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