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早晨起来开大门,怎么也开不开锁。他回到屋里埋怨张凤仙:“你不願意我出门就直说,怎么锁了大门?”
张凤仙还沒起床:“你不是有钥匙?”
李二说:“从外头锁的呀。”
张凤仙翻身起床:“咱家大门,从外头上锁,里头也能伸出手去开开呀。是不是我今日个起床晚,你心圼不得劲,又不好意思说,借故赶我起来呀。”
“胡说。”李二一瞪眼:“钥匙根本插不进去,換了锁你也不吱声,想暗中夺权是不是?把老子扫地出门。”
张凤仙沒好气的抢白他一句:“大早上的,马尿还沒喝呢,就先放开了驴屁。”她拿着自己的钥匙去开大门,可怎么也开不开。李二家共是三把钥匙,他两口子一人一把自不必说。另一把在小桃红手里。是为了方便给了她一把。李二见张凤仙也打不开,认定不是她捣鬼。可捣鬼的是谁呢?昨晚上大门沒从外头上锁呀。
张凤仙给小桃红打电话:“你把咱家锁換了咋不说一声。叫我和你亲亲哥哥开不了锁出不了家门。”
小桃红很奇怪:“沒有啊,我过去看看。”功夫不大,小桃红来了,起床还沒洗睑,头发有点乱,她接完电话就赶了过来。掏出她的钥匙去开锁。还是开不开。钥匙根本插不到锁里去。这是谁的恶作剧?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弄不清这唱的哪一出戏。
李二一跺腳:“砸锁!”他回家拿来锤子,从门缝递给小桃红:“从外头砸,外头得劲。”
小桃红接过铁锤,刚砸了一下,身后头有人说话了:“砸什么砸呀,砸烂了锁,你赔呀?”小桃红回头一看,她哥哥用纱布吊着一根胳膊,不知啥时候站在她的身后,把她吓了一跳。
庞大夺过小桃红的锤子,往远处一扔:“这锁是我锁上的,是我家大门上的锁。我家的拐子诊所一天开不了张,他家里人一天不能出门。”
小桃红问:“这是为啥呀?”
“为啥?”庞大一哼哼鼻子:“为啥你不知道哇,他整天泡在你家里。唠病秧秧的不好看相。”
李二在里头一听这话,气的暴跳如雷。他最怕人家说他痨病秧抰的不好看相。庞大就好这一口,气的李二想爬墙出来和他算账,要揍庞大。
小桃红听他哥这么说她,脸上一红,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一咬牙,脚一跺。“我就豁上这脸不要了,就和他好。反正这些都是你当年换亲造成的。那年俺俩私奔,你欺骗我说回家给我拿路费。呌了娘来把我逮回去。強行把我嫁给刘家给你換媳妇,是你骗了我,是你毁了我一輩子。我不找你算账就便宜你了。你还有脸说我?我的事你管不着。我行我素。这叫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你有办法尽管使,我决不听你的。我要走自已的路,寻找自己的幸福。”
小桃红是个性格刚烈的女人。她这一急,庞大自知理亏,真沒了办法。他把另一只手往怀里一揣,一屁股坐在李二家大门口外,身子依在大门上,一副赖相,死猪不怕开水烫,赖着李二不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张凤仙伸出手臂,用手抓住那锁,一呌劲,使劲一拧。那锁被拧的上半部变了形,轻轻一垃,开了。她把烂锁拿下来往远处一扔,开了大门。这大门一开不要紧,庞大急步跑进李二家屋里,进到卧室里,穿着鞋翻身躺在李二家床上。闭着眼,赖上了。
张凤仙赶他走。他说:“李二不是搂着我妹味睡么?好哇,我就搂他老婆睡。这呌工換工,不丢松。”
张凤仙举掌要劈他,他一动也不动。嘴里还振振有词:“劈死我好啊,正好给李二加个媳妇。俺老婆整天夸李二个子高,脸上白,腰细腿长,智慧能干。打心眼里喜欢他哩。我死了整好,叫她也过来。三个伺候他一个。我老婆有了这么个好归宿。我死也闭上眼了。嘿嘿,不挂念她。我儿子也归了李二,还有那诊所,都归他。”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张凤仙是姓情中人,硬碰硬能行,硬碰软她办不了。
李二拉着张凤仙来到外面的客厅,留下小桃红劝劝她哥。功夫不大,小桃红摇着头从屋里走出来,劝不了。李二一看这情景,就呌张凤仙到拐子饭店去暂时等等。他说他有办法很快解诀问题。张凤仙嘱咐李二和小桃红:“打的时候轻点,别出了人命。”
李二冷笑一声:“我李二这么多年,打过人吗?沒有哇。打人是无能的表现,要文斗不要武斗。”
张凤仙一走,小桃红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李二,她心里很茅盾。即希望李二好生教训一下她哥哥,又怕打坏了她哥哥。庞大毕竞是她的亲哥。他再怎么不争气,干那不是人干的事,外人怎么骂他都行。可有人当着自已的面把他打坏了,她心里也接受不了。这都是命啊,摊上这么个哥,叫她说什么好呢,左右为难呵。
李二要出去一下,嘱咐小桃红:“看好你这宝贝疙瘩,别叫他跑喽。”
庞大把嘴一撇:“跑?今日我就常住沙家滨,不走啦,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李二气的一咬牙:“好,你等着。”他打完电话,跑到大街上,坐在路口等待什么人来。功夫不大,一辆医院的救护车鸣着笛急驰而来。李二忙把救护车领到他家门口,还一边向来的几个医生介绍情况:“病人身体很壮。精神极度错乱。暴力倾向严重,小心点。”那几个年轻生一边点头,一边随李二进到屋里。他指着庞大说:“这就那精呻病人。”
庞大一听李二说他是精神病人,当下翻身坐起来,嚷嚷着说:“我没病,我沒病呀。我就给你家大门上了把锁。你不开门,我咋能躺你家被窝里呀。”
医生听的明白,这人病的不轻,不光把人家锁在家里,还窜进人家被窝,就问:“谁是他亲属?”
小桃说:“我是他妹妹。”
医生说:“那好,随车去医院吧,检查一下,若是真的沒病你也好赔着他回来。”几个医生七手八腳抓住庞大,不管他乐意不乐意,硬把他拉到救护车上。小桃红锁上门,和李二一道上车。进了上回她和张凤仙给李二看病的那家精神病医院。庞大在路上,一个劲的喊:“我沒神精病,我沒神精病啊。”他越挣扎叫喊,那两个医生摁的他越紧。
看病的那医生,还是上回娜位,他一见李二。连忙起身和他热情握手》“哎呀,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正罒处找您哪。有事想请你帮忙。快请坐,快请坐。这次来是给谁看病呀?”
李二指指庞大:“他有点心病。在家胡闹。这不带他出来散散心,一不留神,逛到您这儿来了。”
那医生笑笑,呌庞大坐在他对面,给他做了常规检查,沒查出亊来。他转身问李二,病人有啥心病啊。
李二看那医生很亲和,便把拐子诊所那天因停电,导致卫生不达标的事粗略的说了一遍。说卫生局管这事,乡下人认的人少,搭不上关糸等等。
不料那医生一拍胸晡说:“你沒关糸,我有关糸呀。我实话告诉你,求您办亊的这位,就是卫生局长的千金。她呀,在青岛研究生毕业,要写论文,怎么写怎么不行。我呢,上回听了你对公车的高论。很有水平。就想找您伝给她出点材料啥的,帮她开拓一下思路。正四处找您哪,这不你来了,缘份哪。卫生局长是我姐夫,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乡下这阵子不是闹流行感冒吗?市里的大医院都人满为患,压力很大,基层的医疗机构,正是发挥作用的关健时刻,怎么能因为一点小卫生问题而停诊呢?注意点就行啦。主要是医疗要要密切为人民服务,因小失大,不符合国家医疗要多元化的政策麻。“
庞大听说诊所能开门,顿时来了精神,撘垃着的脑袋挺了起来,小桃红按住他的肩头不叫他动,更不许他乱插嘴,生怕他一句话说不到点子上,把眼看办成的事砸了锅。
那医生打完电话,和李二约定好,明天上午,他休息,领了他的外甥女去找李二弄材料,讨论论文的事。李二知道自已有几把刷子,想推辞,又怕拐子诊所开不了门。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医生把他仨送出门口时,特别叮嘱他们,回去一定把拐子诊所的卫生打扫干净。电也按原来的布置弄好。毕竞那是看病的地方,无论哪儿出一丁点差错都不好交待。小桃红使劲点着头,千恩万谢,和李二一道,陪着庞大走出精神病医院的大门口。
第二天上午八点刚过。李二的电话响了,人家那医生已来到宝山路中段。拐子诊所门前。李二和小桃红早已等在诊所里边,听说来了,赶快出迎,和那医生同来的还有一个长者,看派头是个干部。他的旁边是个短头发的女孩,很阳光,也很帅气。司机提个包跟在后边,一行四人进了拐子诊所。那干部模降的人仔细看过拐子诊所的所有证照之后,又挨个检查了每个房间的卫生。觉的还满意。那司机拿过一张表,呌刘学银填过。那领导在上头签了字,拐子诊所补充卫生检查通过。允许继续开门营业。同来的便是卫生局长。一个很严谨的公务员,为不询私情。今天他特地过来亲自检查拐子诊所的卫生和各项指标。确信已经符合标准。才允许继续开门。这不询私情的好干部,叫人打心底里佩服。
人家那女孩提出的很尖锐,怎样才能觧决鲁东地区的能源问题?
李二毫不含糊。他指着墙上挂的一张s省地图,说道:“请看,山的东部靠海,尤其是青岛。能源短缺显而易见。经济的快速发展和能源消耗成正比。从h省,sx省运过来的煤碳距离太远,运费偏高。咱们夲地的煤经过这么多年的开采。产量越来越诋。煤矿资源几近枯竭。能源危机始终是困拢我们的一个难题。这个难题能破解吗?能!你们注意到沒有?胶州湾口小肚大。每逢涨潮,水位比平常水位高个七八米,差不多吧。这样,我们试想在胶州湾入海处,把口袋再扎紧点。由原来的七八公里压缩到两公里。在这两公里的入海口上建四个大桥洞子,半公里一个,其中两个进水,两个出水。涨潮了,海水涌进胶州湾,待海潮达到最高时,,,,,,赶紧把两个出水口的阐板关住。不让进来胶州湾的海水淌出去。外面的海水哗哗的流走了。退潮麻。阐门里外形成十几米的落差。这时,允许海水从中间两个出水口往外淌。胶州湾盛的水那么多。水的压力一定很大。压力大劲就足。推动着出水口安装的水轮猛转,这水轮和上边的发电机互相连着,电就这样发出来了。这可是一劳永逸的买卖。一本万利。海潮天天来,年年来。它又不要运费。所需资金只是修筑堤坝和建发电站的钱。只要一次本钱,百八十年它还能坏了不成?只要别忘了往转轮的轴上加润滑油就行。”
实现了这个梦想,青岛还缺电么?他连连点头对李二的大胆构想给予首肯。这想法有新意,符合实际情况,是个好材料,写论文用的上。
李二进一步补充,海潮发电。全国仅胶州湾一家优势明显。这即不冒烟,又不烧煤的绿色发电法。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话说完了,李二执意要在拐子饭店请人家局长。局长欣然应允。不过,他提出来饭菜标准:四个青菜一个汤。主食,一人一碗手擀面。超标准他立马走人。李二无奈,只得按局长定的标准去伺候。饭后又喝了一壶茶,局长要走。李二和小桃红微笑着把他们造到公路的讫车旁。临上车,局长搁下一句话,有空再来找李二请教。把个李二美的,守着刘学银的面,抱住小桃红就亲了一个嘴。把个刘学银燥的脸通红。拔煺往家跑,别以为她是在躲李二和小桃红,其实不是,她是急着回诊所给人扎针输水赶快挣钱哩。打那往后,刘学银的嘴也不撅了,庞大也不闹了。和李二一见面就峢着大嘴傻笑。李二过去轻踢他一腳:“他大舅,我警告你,你再敢咒我痨病秧秧的不好看相,老子烧了你的诊所”。
刘学银晚上睡觉时告诉庞大。“往后你千万别去招惹那李二,听说你还躺他家炕上,扬言要睡他老婆。你疯了你?你妹妹和李二相好,人家张凤仙都願意,你操的啥闲心?你妹妹那宝贝,撑不了帮,鼓不了底,撒完尿闲着沒事,玩呗。只要保住这诊所,就是胜利。你我一天天的变老,渐渐失去劳动能力。咱俩还依靠这诊所养老。”
庞大拱进刘学银怀里,嘟哝着说:“他再敢糟塌诊所。我非光着腚跑他家炕上。”
刘学银嗔道:“看把你能的,就你这武大郎式的王八身材,也敢露出来呀。换成人家李二嘛,还差不多。”
庞大听她老婆这么把自已说的一无是处,把李二夸的那么美。气的他把毛巾被往高处一蹬:“不睡了,我看呀,不除了李二这一害。我们家永远不得安宁。”
黃大阔这天有空,要去钓鱼。邀请李二一同前往。李二也很愿意去,两人刚要上车,老于打来电话,要李二去他那商场经理室喝茶。
李二说:“下午吧,下午我钓鱼回来。咱再喝茶。”说完啪一声关好车门。催促黄大阔赶快开车。奥迪轿车刚起步,黄大阔的电话响了,是老于打来的,叫黄大阔把车开到他的商城门口。他有话要说。
黄大阔看一眼李二,李二摊摊手,沒办法。去吧。黃大阔这时驴脾气拱上来,也不吱声,开车拉着李二直奔北边的马踏瑚。停好车。两人拿了渔具,还沒开始钓呢,王有新来电话向他报告:商铺的电全停了。供电局长正坐在村委发火呢,租出去商铺门前那几家卖活鱼的,急的要命,要黃老板赶快想办法,死鱼连一来的价钱也卖不上啊。
黃大阔问老于咋回事?老于说,上回卫生局长的千金,来找李二写了论文,回去受到教授表扬.这供电局长的儿和卫生局长的千金是同学..又都在一块读研究生..今天一大早,电力局长就和他那宝贝儿子在村里等着李二见面,好家伙.你俩楞不给电力局长面子.难道电力局长管不了你么?
李二叹一口气:”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哇.”回去吧,看我不耍耍那小兔子。他告诉黃大阔:”你给老于回电话,就说李二去走亲戚,刚往回赶哩.不哓的领导要来视察的事,请领导海函”.
李二一跨进村办公室,就看见一老一少整等着他哩.他赶紧上去和人家握手,人家也很热惜情他满头大汗的模样,那爷俩也不好意思当时就提论文的事.于是议提议找个凉快的地方先休息一下.供电局长和老于商量.他们打算请李二去电力公司说论文的事.电力公司的会客室设备必较先进,人少,安静.能静下心来,有利于思考.
供电局长用车拉着李二来到供电局的会客室。这里的设备挺高级。那爷俩出去安排中午饭的功夫,会客室的一个管理员进来,看见李二坐在沙发上抠脚指头,以为是来交电费的闲杂人员无意进了会客室凉快,便把他赶了出去。李二来到街上,打个的回到拐子庄,躲进拐子饭店,藏在小桃红的屋里。关了手机。开着空调,呼呼的睡开了大觉。他属咐小桃红,谁问也别说我在这藏着。
那供电局长亲自去食堂安排好酒菜,回来请李二,不见综影,问那管理员,这会客室的人呢?管理员说:方才有个交电费的,在这儿凉快,我叫他滚蛋了。
局长说:“你先回家等着吧,编外人员临时调整,等通知再来上斑。”当时就把那小子给打发了。.
.供电局长打电话给镇上的领导,叫镇上派人去找李二。镇上又打电话给老于,叫村里把人送去。可老于跑遍了拐子庄,也沒找着李二。把他急的差点昏过去。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总得回家睡觉。李二在小桃红那儿躲了大半天,小桃红偷着给他拿过来一只烤鸡,一捆啤酒。又当水,又当饭,很得劲。晚上看看天色已晚,饭店吃饭的全走了,他便悄悄的溜出拐子饭店,回家睡觉。这一觉睡到天已大亮。他伸个懒腰,吃过早饭,便去开门,想和黄大阔还去钓鱼。那知伸手一摸,这大门呀,又叫人从外头给锁上了,他大骂:“庞大,好你个他大舅,这一口吃顺了嘴不是、你家的拐子诊所不是复业了吗?干么还来上锁?不料庞大正站在他家大门口外头等他哩。一听李二在里头骂他。在外头就接上了茬:“痨病秧秧的不好看相,敢骂老子。锁是我上的。你能咋的?昨儿下午你躲在我妹妹家里不出来。天晚了才回家。以为我不知道?”
李二气的一跺脚:“家贼难防,家贼难防呵。你家的诊所不是重开了吗?干么还干这一手啊?”
“是我叫他锁的。”老于出现在大门外:“好小子,昨下午差点把表叔我急疯喽。打天骂地,就找不着你了。后来问了庞大。这才找着你的行综。要不上锁,你今日又溜出去,我对上头怎么交待?庞大,开锁。”
庞大拿出钥匙开了锁,站在老于身后,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把李二气的真想上去给他一腳。老于陪着李二来到市场上,叫黃大阔开了汔车。把他和李二直接送到电力公司的接待室。
在接待室,老于别的不干,两眼紧盯着李二的一举一动。李二一看这架式,跑是不好办,只得老老实实的喝茶。等那爷俩来倓论文。功夫不大,昨天那爷俩来了,座下之后,沒有直接进入正题。电力局长把老于叫出去,两人嘀咕一阵又回到接待室。
电力局长说:“李师傅,我还有事,你就费费心教教孩子。您多受累。”说完走了。
李二一看局长走了。心里沒了压力,松了一口气,很不情愿的说:“问吧,凡是我知道的肯定说出来、、、、”。
老于打断他的话头:“贤侄,人家不是白问,你回答一个问题。两瓶五粮液的好处。”
李二说:“那好,不过你可不能和我平分。”
老于拍着胸脯下保证:“我一瓶不要,全归你。”李二点头应允。那孩子拿出电恼打开,问李二第一个问题:“将来全国哪几个省份最富?”
李二不含糊,立即回答:“x省、n省、g省。”
“理由?”李二是这么说的:我囯中东部的土地,不是工厂占着,就是庄稼地,种粮食吃。唯独西北部的沙漠地空着,那儿多是高温,几乎常年不下雨,日照条件好。昼夜温差大。一百年不到,地球上好采的煤呀、气呀、油啊、都弄的差不多。那时的能源就靠太阳能。太阳能的产生是靠太阳照晒。这就和庄稼争太阳。也就是中东部地区不能建大型太阳能产业的主要原因。要保民生、保粮食、保吃饭。这是头等大事。西部是沙漠不长庄稼。废物利用,不是正好建大型太阳能电厂么?。
那研究生问:“你能不能设想一个发电机器模型.?”
李二说::”行啊,那时的科学家肯定制造出一种对热胀冷缩很敏感的药水,把这药水装进一个透明的容器里.建一个斜坡,安上滑道.装一大球,球下边是些齿轮..白天温度慢慢上升,那液体开始膨胀,拱着大球往那高处爬.大球一边爬一边发电.到了太阳落山.气温下降.那大球又滑回来,还是带动下边的齿轮转动,那齿轮连着发电机,不就发电了么?
研究生很滿意,用电脑飞快的记录下李二说的那些东西,怕记不全,还录了音。李二不大识字,小学文化。胡诌八扯。为的是胡弄官差。可那研究生,人家懂呵。其实李二说的,是有一些粗浅的道理。可惜他上升不到更高级的理论高度而已
等那孩子收了电脑,老于站起身来,招呼李二要走。李二用手作了个喝酒的恣式,那孩子一笑,吩附等在一边的司机:“把车上那箱五粮液给他吧。就是昨天我搬车上那箱
李二一听这话,后晦莫及,早知道人家带了酒来。自已还躲个啥呀?自已是小心眼。看来呀,人家这当官的行事就是大方周到。自已是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啊
李二把那箱酒搬回家。沒有独吞,而是拿出两瓶,装进人家带的专用袋里,当晚给老于送过去。老于不收。李二硬把那酒给他留下。本来就是亲戚,根本用不着客气。老于还留李二在他家吃饭。爷俩又每人喝了两瓶啤酒。这其间,李二再三告诉老于:“往后,这事不能再干。我肚里就这些东西。已经全倒的干干净净。要是答的驴唇对不上马嘴。领导能饶了咱吗?我无所谓,平头百姓,即不是党员,也不是团员。又不靠着吃公家饭,他治不着我。可你是村干部,再不济也得去开发区开个会啥的,见了面不好看哪。”
老于点头称是,决心不再揽这活。李二看来是江郎才尽,黔驴技穷。再干,非演砸了不可。真到了那一步,难看的肯定是自己。
庞大不知怎么知道了酒的事,他觉着给李二锁门。那天早晨堵住李二,才有了后头电业局的亊。他也是出了力的,就去问李二要酒。李二说,酒是村里发的,那天锁门是老于呌你干的,要酒你得问他要才对。庞大财迷心窍,不识好歹。果真去找老于要酒。把个老于气的肚子疼。他问庞大:“你要酒也行,你得回答一个问题。我问你,太阳多咱从天上掉下来?“
庞大看看天上的太阳,那家伙在天上这么多年,谁知辺它啥时掉下来呀,沒听说过太阳掉下来这回事啊。”
老于看厐大那傻乎乎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么简单的事回答不上来,还敢来要酒?那太阳不是每天下午天黑的时候掉下去么?”
庞大正楞怔着哩,他老婆刘学银来了,一进门就踢了庞大一脚,拉着他就往外走,嘴上还在安抚老于:“对不起,这半吊子不知好歹,你多担戴。”
走在街上,刘学银还在骂庞大:“你找死呵,供电局长是管啥的?那停电的事你还嫌停的少呵。好家伙,不去招惹李二,倒去招惹起领导来了!我看你是活够了,想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