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柜台前面忙了一会,转到后面去了,咖啡馆里就我一个人。八★一w wくwく.★8√1√zw.我对着她的背影给了句评价:“真是个不懂得尊重客人的店员。”忽然见到窗外出现了罗扬贼兮兮的脸。他看到我,连忙钻进来坐在对面,说:“黄二,你没看见好戏,陈琪在医院里给我们一伙荡惨了,哈哈,真好看啊!”
罗扬好像也是南都那边的人,只是很少跟我提起这方面的事。他说的“荡”,也就是西川俗话的“洗”、正宗国语的“贬”、“讥刺”一个意思。我知道大家一哄而上荡陈琪时,他肯定没胆子参与偷偷跑了出来,可还带着照相机干什么?这厮最爱拍穿帮透光照片,而且不见兔子不撒鹰,不会无目的地白跑。我白了他一眼问:“到这里来干什么?肯定不是来找我通报这个消息。说,又要拍谁的穿帮照?”罗扬贱笑道:“听说这里新招了个可爱的侍应生。对了,她是你的学妹呢,我打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可能?”我不太相信世界会如此之小,更何况宇宙另一边的家乡的人怎么会巴巴地跑到这个边缘星球来?
“是真的,来来,我给你翻翻。”罗扬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到其中一页,说:“我把这些情报打听得清楚得很。两个月前,你家乡的南方化工总厂破产,造成很多人失业,你知道那个地方吧?”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我高中的不少同学家都是那个厂的。那厂是我们当地最大的一个厂,职工有一万五千人之众。这一破产,我们当地恐怕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家庭都会鬼哭狼嚎了。罗扬继续说:“最近三星准备反攻阿尔法,忙着扩军和招募服务业人员。给的条件虽然不算很高,可你知道,总比一无所有好。而且以前雷隆多在那边就有个招兵点,这里的主星士兵里华夏兵、西川兵的数量相当多,主要在第一步兵营和十三机械化营。南方化工总厂破产后,有很多人都参军到这里,还有的全家一起过来,丈夫儿子当兵,老婆女儿在这边打工的。这个侍应就是这种情况,她叫……”
接下去的话我都没注意听了。我一直以为这里与主星已经没有任何联系,谁知那边的一点一滴变动仍然会引起这里的环境人员剧烈变化。回想起来,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得到家乡的消息了?我心中的惆怅刚刚开始酝酿,罗扬却不识时务地凑上来说:“对她有意思吧?这样吧,我拍到了照片,优惠点一百元一张卖给你吧,老板。”
我给予的回答是在桌子下扬起一脚,把他扫了出去,破口大骂道:“变态****狂,去死吧!”罗扬见我嚷得大声,慌慌张张捡起相机,飞也似地跑了。
我给这死变态搅得心情起伏,正想休息一下时,又进来了三个兵。他们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一进门就向我这里走过来。我立即想到是否是哪个家伙看我不顺眼,让陈琪铐住我然后找人来做掉我。不过也没那么简单,大不了我把手铐挣断就是。正全身戒备,却见那仨兵满脸堆笑,脱帽鞠躬道:“黄而长官,您大概不记得我们了,我们都是您的学弟啊。”
死变态才给我说这里有我的学友,就有人跑来认亲来了,效率真高啊!我上下打量,问:“西川的?”他们见我不象传说中那么**,连忙兴奋地点头。其中一个换西川话说:“我们几个都是六二年南山毕业的,高一时就目睹了学长你的威风。就是在这里,你也是威名远扬耶。”
我想他们肯定是把“臭”字改成了“威”。但是送上来的马屁,岂有不接收之理?自从没当情报局长以来,好几个月都没笑纳过这样的马屁了,找回原来的感觉挺爽。不过他们肯定是有求而来,我心里很清楚。果然,他们马上问到网吧的事。反正那里面设备都不是我的,连电都是偷的,我便非常慷他人之慨地答应他们随时打七折招待,还夸下海口说:“凡是老乡,只要给我打个招呼,都没得说的。”他们兴奋不已,欢天喜地的要拉我去啤酒馆喝酒。我全神贯注地藏着手铐,打哈哈道:“我在等人呢,下次吧。或者下次在网吧我们打了游戏后出去喝个痛快,对了,这里的侍应生也是我们那里的?”
“对啊对啊,她是我们同级的,五九七班的。”
我回想了一下,想起当年曾经暴打他们五九级一个类似罗扬那样酷爱拍**照片的死胖子的故事,终于有了点印象。可是无论如何还是想不起侍应小姐是谁叫什么名字,问他们,也都瞠目结舌。没办法,我们中学管得紧,大家少有流窜到别班的机会,多有yy了三年到毕业都不知道对方姓名的案例生。
这几个家伙挺兴奋,唧唧喳喳的象群麻雀。据他们说,这里确实有不少西川兵,尤其是第一步兵营,总数大约在六百至八百间,几乎与来自北美的士兵数量持平。我原来一直不知道,除了我只常在土生士兵居多的第二步兵营混之外,前阵时间名声太臭恐怕也是重要原因之一。但开网吧的效果好像远过的我预计,臭名几乎保持着原数值迅转化为威名,他们都说今天是试探性质的,见学长如此直爽,肯定过两天多数人都会来向我报道的,还建议我把网吧规模扩大点。说着说着,因为毕竟差了两级,存在代沟,我又专心隐藏手铐,谈话逐渐稀少下来。他们知趣地离开了。
想不到在这里勾起了回忆。我静静地陷入了回忆之中,那个侍应生走回了前台,我也没跟她套近乎。可惜今天注定多事,难得让我安静地享受一下浮生悠闲之乐——巴瑞特一行人又进来了。他们一群人在靠门的位置坐下,离我比较远。我跟他向来水火不容,纯属相性冲突,无可弥补,这种情况不因他作证救我一命而得以任何方面任何程度的改变。这时是下班时间,他穿着一身便装,也免了我想办法解除手铐给他敬礼之苦。我正盼着他早点滚蛋,他却主动走了过来,说:“黄而,你现在混得不错啊。”
黑炭头居高临下地对被铐在椅子上的我说这些话,让我觉得是在故意荡我。我象背书一般念道:“那都是在太空总署领导的正确指令下,巴总督无微不至的关怀下,陈局长的具体指挥下,更重要的是在六六一号文件精神的鼓舞下,下官才取得了一点微薄成绩。那都是芥末之光,不足一提,及不上诸位领导深思熟虑的万分之一。”
黑炭头给我反荡了,一点都不害臊,反而坐了下来,嘿嘿笑道:“黄而,你挺能说的嘛,有当大官的素质。我瞧你这些天当老板当得愉快,雷隆多的士兵们好像什么政治学习都不爱了,只想着谈论你和你的网吧。”
“怎么,您要查抄我的非法经营之罪么?”我反咬一口。
“那是工商部门的事,与我无关。”巴瑞特一口气推了个干净,也就是说将来我那场子无论是否被砸是被谁砸都不关他的事。他接着说:“黄而,你的眼睛真让人欣赏。”
“……”我身上爆出一阵寒意。
“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野蛮的力量,也许还更要强大。大概只有用狮子或者什么来形容。”巴瑞特终于把话说完,让我长嘘出一口气:差点以为现了隐藏的bl了。我不客气的回应道:“别人都说我眼神狼得很,那应该是狼才对。你确认自己没看错吗?”
巴瑞特没有继续谈论这个问题,转开话题说:“黄而,你把这里当成你当年的南山了吗?这里很多人认得你,你的影响也逐渐象当年一样扩大。你想做什么?早知会有这样的后果,我也许会制止在西川招那一批兵和服务业人员。”
“南山这些年都把我当成浪子回头的典型宣传,每次庆典必提我名字,而且上大学那几年我确实表现不错。”我根本不看巴瑞特,对着空气说:“可不是我改变了这个世界,而是我一觉醒来,周围的世界突然急变化,变得越来越象南山了。怎么,你认为我会取得当年在那里一样的影响,对你的位置有所威胁吗?你多虑了,当年我再怎么嚣张,也只是一个小流氓而已,不成气候的。”
巴瑞特无意再跟我谈下去了,他站了起来,低声说:“雷隆多是个讲究实力的世界,这里没有地面上那些虚伪的繁文缛节。你现在正有最好的时机和人气,也许会有不错的展。我会注意着你,黄而。这里展地下团体是不被禁止的,除非组织武力暴乱组织。你好自为之吧,不过,你面前的障碍也不少,呵呵……”
他一路笑着走了,我头疼欲裂地瘫在椅子上。就这么一会时间,遇到这么多的神经质,换了谁也受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