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为谁报仇?以你的力量吗?不要乱想了你会和我一样害死所有人的。”太上老祖摇摇头道。
“我报不了仇,还有我的孩子,这孩子是双灵根。一定会成功的。”田玉说道。
“好了,田玉。你不要恨师傅。师傅也是不得已。”太上老祖说道。
“不,我不会恨。我的父母给了我生命却没有给我未来;田家养育了我十年我还了田家二十七年荣华富贵我想也够了;师傅给了我一生的叱咤风云。我姓田也许姓其他的什么姓。未报答师傅这一世的恩情,我的儿子将姓黄,如果他有幸逃出这一难的话。将是黄家最后一子,一定会为师傅报仇为他的母亲和家族报仇的。”田玉斩金截铁地说道。
“不可,不可。我告诉你就是不想你图谋报仇。我不希望你心中怀着仇恨,更加不希望我的曾曾曾外孙也怀着仇恨活着。不要为了一条死路而奔忙,这不值得。”太上老祖摇摇头道。
“生命不就在于折腾吗?生命不止折腾不断,这不是师傅教导的结果吗?”田玉说道。
“可是结果你没看到吗?就是把自己给折腾死了,还害了家族。我不是最好的例子吗?”太上老祖有些黯然神伤地道。
“宁可随时壮烈也不苟且活着。师傅你不要说了。”田玉正色道。
“我才懒的管你,我是担心你儿子。你爱死就死远点。他的人生不是由你决定的,给他一条路吧!”太上老祖口沫横飞地喊道。
“放心吧师傅,你说的意思我懂。我会好好照顾儿子的。请师傅给黄家最后一根独苗赐个名字吧。”田玉郑重地道。
“唯我独尊的黄霸天,得了一个如此乖的徒弟。没想到啊就这样我还有后代没有被斩草除根。既然得你田家这么大的光那么就取名添吧。添和田谐音又寓意黄家添一男丁,就叫黄添。黄天厚土希望能为自己命运主持公道。”太上老祖道。
随着一场生离死别,那白光和那摇曳莲花渐渐地消失了,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田玉也踏上了自己的退路,王府是回不去了。妻子也死了。他不能死,因为他的儿子还有未来。
天雾十七年,郡府老爷用自己换回了儿子。在一个偏远的地方假装成了皮货商人和对门的樵夫成了莫逆之交。
天雾十八年,这郡府老爷幻化的皮货商向附近的人告别,也向那樵夫告别,皮货商要回家了,那天还送了不少金银给这樵夫。
当天夜里,樵夫发现屋中有人,仔细看去居然是皮货商。意外这皮货商去而复返同时也高兴莫名。这皮货商只是向着樵夫一拜说道:“兄对不起你!”
这樵夫还在意外中就感觉脖子一凉然后就没了生机,死的不能再死了。
第二天樵夫轻轻推开门,熟练地拿起镰刀向山上走去。虽然走路的样子、拿物品的动作、说话的音调语气都一模一样,但是眼神中多多少少还有皮货商的那种平静和精明。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天雾二十六年
这樵夫已经三十出头了,靠着自己辛勤地努力和学习到的一些皮毛生意在这一年终于娶了一位妻子。
天雾二十八年
樵夫依旧上山打柴,依旧坐在山上青石上远眺。这一天樵夫照例打柴却看见那青石上已经坐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粗布衣服和一双草鞋旁边放着镰刀和绳子。居然和樵夫打扮一样。
“我装的像吗?”这人没有回头,只是问了一句。
“二世祖这型、貌都有十分相似,过不了几天就能融入到这角色中。”这樵夫知道面前的是谁。也知道他来是要回那条和儿子交换的命。
“天地变了,我想你应该消失了。”田玉说道。
“弟子遵命!”这樵夫说道。
“最近没有收到你的密信,有什么特殊要说的吗?”田玉开口问道。
“那樵夫尸体我放到了一户女尸棺中,算是给那樵夫最后一点福利吧。另外狐妖已经假装怀胎十个月有余了,您一个意念她就能生了。您下山用意念告知就行了,她有少许法力对凡人施展个障眼法之类的已经安排妥当。您只需太阳落山后回去即可。”樵夫说道。
“你为了儿子放弃郡府老爷不做,跑到这里受苦受罪十余年真的值吗?”田玉望着那远处的山问道。
“值,二世祖已经有了小王爷,以后您会懂的。”这樵夫说道。
“那我就不送你了。”田玉说道。
“谢二世祖成全!”说完这樵夫将镰刀拿去用上一些灵力后向自己的脖子砍去,一颗头颅飞了起来,落地时这头颅样貌已经变成了那郡府老爷或者说是皮货商。
一团火球从田玉手中飞出直奔那已经变成郡府老爷的尸体而且。火焰包裹着尸体直烧的骨头都没了。
田玉轻轻将手一挥,这灰烬就飘了半山坡。心中暗道一声谢谢就向山下走去。
山下村庄里面一户人家传出了喊声,正是那樵夫家传出。
田玉幻化成樵夫拿着镰刀扛着柴火疾步向家跑去。
“我说你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啊,你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啊。干什么都不上心。”这邻居喊骂道。
田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谢。这邻居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见里面有人喊:“生了生了,生了一个男孩。”
这樵夫跑进房间抱着自己的儿子,看着那小嘴几分像自己又几分像王妃。回头看去就看床上躺着之人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夜深人静,樵夫问道:“不想问问着是谁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说着床上的女人将额头上的汗巾拿掉。
“我要给他快乐的一生,完美的一生,不知道你会陪我到什么时候?”樵夫看着孩子说道。
“陪你到天荒地老,陪你到我死的那天。”女子道。
“你修行千年不想得道成仙了?”樵夫问道。
“想啊!但是我更想和你双宿双飞。”女子答道。
“也许会很辛苦,也许会有危险,也许会很无知地活着。”樵夫道。
“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孩子在我身边我就守护着你们。除开那恩情我也愿意和你们在一起。”女子道。
“为什么?只是那份恩情吗?也是和郡府老爷那样?”樵夫问道。
“因为你是我的丈夫,你怀着抱着的是我的孩子。这个回答够吗?”女子走到樵夫身边轻轻靠着他身上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