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这么早就灰心丧气的,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处理好这事,敢通敌叛国,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条命够他挥霍的。”莘怜渐渐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萧正看着莘怜露出了赞许的目光:“那就靠你们了。”
莘怜看到他的样子就觉得于心不忍:“我们带你出去吧。”
“别,你们还没有计划,贸然行动怕是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不知道这朱高杰狗急跳墙能做出什么事来,我没关系,还可以撑一撑,你们且先回去商量好对策,再来寻我不迟。”
萧正摇了摇头,不赞成她的这个提议,虽然知道她是好意,但是这样不妥,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陷整个南明关于不顾,
此时外面的一个守卫正凑着耳朵在门口听着,然后轻声的说:“里面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啊。”
边上的守卫一听就有些吃惊:“进去看看。”
于是几人便悄悄的和周围的守卫们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无声的比划了几下之后几人就准备推门而入。
他们用眼神互相示意,伸出手指数着数。
“三、二、一”数到一后他们就一起冲上去推开了门,一群人一拥而上,堵的房间里是满满当当的,他们到处打量着,然后面面相觑起来。
这破屋子里哪里有什么人,除了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睡觉的萧正外,有的只是满地跑的“吱吱”叫的老鼠。
那个听到声音的守卫莫名的挠了挠头,他明明听到了有人在说话的。突然他身上一痛,身边的守卫锤了他一下:
“你小子年纪大了?这哪里有人?你是故意整我们的吧!”
那个侍卫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还伸出三根手指并拢,做发誓状:“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我真的听到有别人的声音了!”
此时另一个守卫也突然不爽的叫道:
“那你把人找出来我看看啊!他还能插翅膀飞了吗?”
那个小守卫见他们都不信他,心中突然十分委屈起来,不知该如何解释:“我……我……”
只有那个看起来比较像领头人的守卫一言不发地又把房间里到处都看了一遍,确认了没有问题才说道:“算了,没事最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出去吧。”
听到这话,那些守卫们这才罢休,不再指责那个小守卫,不过嘴里还是嘀嘀咕咕骂骂咧咧的,一群人就这么冲进来胡乱的搜了一通,整个过程中仿佛视萧正为无物,最后一群人也就这么出去了,顺带着还不忘把门关上把门关上。
他们走后萧正才缓缓睁开眼,偏过头以关心的目光投向了紧闭的窗户上,担心莘怜和季元洲的安危。
就在刚刚,莘怜和季元洲早在那些守卫们冲进来之前就翻出了窗户,然后轻盈的跃上了屋顶,一直跑到屋顶的尽头,二人一个一个的从那些剩下的还在打瞌睡的守卫们头上飞跃过去,而那些守卫们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察觉。
不知道朱高杰要是知道,自己安排了这么多的守卫看着萧正,最后却还是让人趁虚而入了会是什么心情。
那边刚离开萧正的家,季元洲就一直跟着莘怜在关内一路飞檐走壁,躲避各处的眼线,最后发现又来到了朱高杰家的围墙外。
季元洲看着她谨慎的打量着四周的样子,问道:
“来这做什么?”
“来证实一下。”说完莘怜就一跃爬上了围墙,探出了半个脑袋,细细的观察起朱府内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在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后莘怜直接翻了过去。
见她等都不等自己,季元洲也顾不上郁闷就赶紧跟上了她。
进来后在里面逛了逛,莘怜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和白天看到的朱府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嘛。
这个在白日里看起来还一片贫瘠的朱府,此刻已然是到处都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了,那些先前出现的让他们疑惑的痕迹,那些地方,现在已经被填上了对应的物件。
角角落落里摆放的都是一些珍贵且稀有的绿植,还有每走两步都能看见的价值不菲的花瓶,以及许多名贵的摆件,到处都彰显着贵气。
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莘怜看到如此情景,也不禁感叹起来:“朱高杰他一个边关的小官,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就这,朱高杰还好意思说自己穷,用劣质茶叶碎末和烂菜叶子、臭鱼臭虾来恶心他们,胆子还真是大的可以,看来确实是有恃无恐啊。
莘怜只是在府内简单的转了一圈,心中已经有数了,最后往四周看了看,就和季元洲一起离开了。
“证实到什么了?”出了南明关后,二人脚步渐渐放慢下来。
莘怜眼神嫌恶的说道:“这个朱高杰人前人后各一套,绝对大有问题。”
“嗯,确实。”季元洲不知是不是突然忘了自己的角色转换,此时突然点了点头。
莘怜奇怪的看着他:“你确实什么?你又没有见过他,你也很有问题。”
她上下打量起他来,这个人更是神神秘秘的,总是不经意的出现在她身边,不知他到底是何用意,更不知他是敌是友。
季元洲顿时无语的愣在了原地,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感觉她好像对自己更冷漠了?
怎么也想不通,他就这么看着莘怜头也不回的甩开他自己回了营地,季元洲只能遥遥的叹息了一声。
莘怜刚回到营帐前要进去时,就听到身后一声轻微的咳嗽声,一回头她看到季元洲面色微红的从营帐中走出来,气息似乎还有些不匀。
“你怎么了?”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季元洲面上不太自然的回答完,内心不停地暗骂自己,都怪刚才回来太着急了,居然这么大反应。
见他眉间愁云笼罩,莘怜在想,他这样的人,也会做噩梦吗?他的梦里会怕什么?
“你去哪了?”季元洲忽然问道。
“去见萧正了。”
“如何?”
“萧正说的与早上那个男人说的差不多,而且,还透露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也许是有些同情他刚刚做了噩梦的样子,莘怜倒是很耐心的如实和他说了一下。
“哦?什么问题?”季元洲故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问她。
莘怜想了想还是没有说:“明天等大家都起来了再说吧,不然我得多说一遍。”
“……也好,那,早些休息。”季元洲见她不愿与自己多说,有些失望
莘怜点点头,看着他落寞的转身然后突然说了句:“你也是,噩梦而已没什么可怕的,回去睡吧。”
这一句话,让季元洲心中瞬间涌入一股暖流,填满了整颗心脏,他嘴角高高扬起,眼底是无尽的笑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