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他们一回来,就立刻被赵苍龙叫了过去。
一进门,看到只有赵苍龙和老二两个人。
“哎?三哥和海城哥呢?”洛凡问道,自己先倒了一杯热茶喝了。
“他们两个都有事,先走了,让我跟你打声招呼!”老二说道。
“来,多喝点暖和暖和!”赵苍龙又给洛凡倒了杯热茶。
“之前世杰打电话回来,老孙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交给警方调查就行,你说说你们的情况,进山一趟收获如何?”老二也凑过来坐到了罗汉床上。
洛凡就把遇到老酒和瞿方顺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酒打盗洞的本事这个!”洛凡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在晋省就见过成品,今天算是亲眼看到他怎么干活的了,换我们拿着电动工具都不一定能干的过他!”
“呦!那还真想亲眼看看!”老二说道。
“呵呵……耗子打洞,有啥看头?”赵苍龙笑着说道,转回头又看向洛凡,“今天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看山庄的风水局啊?”
洛凡顿时笑了,“这个肯定要看啊,早上走的找,天还没太亮,回来的时候正好看了一眼。”
“如何?”
“高手布置的!”
“说说!”
三个人就在晚饭前的时间里,说起了鹿鸣山庄的风水来了。
果然,如洛凡所料,原本这里就不是什么黄家别院,以前就是用来供奉当时那个皇帝母亲用的地方,后来因为皇帝需要大量的鹿血治病,就有人出主意,说是这边鹿场风景不错,还不如过来多住些日子,顺带着祭奠亡母,也能将养身体。
洛凡不知道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到底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一定没安好心。
皇帝意动,但也知道这里是祭奠亡母的,就给无事阁当时的主事人写了一封信,拜托他去看看那边的风水。
结果这一看,皇帝的鼻子差点气歪了,但是他没有轻举妄动,毕竟身边眼线太多,就秘密嘱托无事阁,去那里做了点手脚。
当时皇家秘辛外人无从知晓,很多历史资料里记载着当年那位皇帝年幼登基,身边危机重重,他忍辱负重,逐渐掌握权利后,最终把身边那些虚情假意的人全都除掉,之后创造了辉煌的一生。
鹿鸣山庄就此留了下来,最后成为了赵家的。
“老爷子,都说赵家祖上是皇家血统,真的吗?”洛凡对这个一直都很好奇。
赵苍龙叹了口气,“哎呀,要说这个啊,还真的有的话说了,很多人都这么传说,实际上,我们赵家原本是那位皇帝母族的族人,说有皇家血统也没错,但是,当年赵家祖上,实际上就是这个鹿场的管理者,再往上就查不到了。”
原来是这样啊!
洛凡点点头,正好外面有人喊过去吃饭,三个人才意犹未尽的离开这里去了偏厅。
吃过饭后,洛凡又和赵苍龙回了正屋,仔细的商量着事情。
……
老酒和瞿方顺两人一直到月上枝头,才从盗洞里爬上来,坐在边上喝了点烧酒,吃了几口牛肉,收拾了东西往回去了。
路上,瞿方顺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右眼皮直跳,不时还回头看一眼。
“怎么了?以前做事可没见你这么心神不宁的。”老酒问道。
“不知道怎么了,我这右眼皮跳得心慌。”瞿方顺说道,“嗨,估计就是刚才有点累了。”
老酒嗤笑了一声,“干我们这行的,不迷信也迷信,回头找个白纸贴一下!”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贴块白纸,意为白跳,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科学依据。
反正老酒这么说了,瞿方顺也就松了口气,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
天快亮的时候,两人终于走回了农家乐。
瞿方顺老婆是个很朴实的普通农家女人,早早就起来做上了早饭,老酒两人进门的时候,正好赶上。
“回啦?”瞿方顺媳妇儿端着一个脸盆,里面是热腾腾的杀猪菜,大骨头在里面让人看了就流口水,“赶紧洗把脸吃饭。”
说着话,女人端着一大盆菜进了旁边的屋子,霍严琦起的也早,从住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和老酒对视了一眼。
“回来了?”他也说了一句。
“嗯!”老酒给瞿方顺打了个眼色,让他先走,他则走到了霍严琦身边,“找到地方了,打到了一大半,估计再有两个小时就能打通,想着怕有猎人好奇进去,就留了一截。”
“嗯,先吃饭去吧,回头准备准备,晚上进山!”霍严琦说道。
老酒应了一声,先回了自己房间洗漱去了,霍严琦溜达着走到院子一边,掏出了电话。
“爷爷,找到地方了,今天晚上就能进去了。”他是打给霍坤廷的。
霍坤廷这个时候也是刚刚起来。
“我刚接到消息,洛凡好像也去了北边,你自己小心点,如果发现不对,人先撤回来!”霍坤廷说道。
这个消息来得有的晚,今天一大早管家才匆匆的过来说了一声。
霍严琦愣了一下,忽然就笑了,“他也来啦啊!上次因为时间太紧,还没来得及跟他交手,如果遇到了,不正好分个高下吗?”
“别大意!”霍坤廷说道,“他既然能拿下八斤,又有打魂鞭在手,你不是他对手!”
霍严琦笑的更温和了,但是眼里寒光乍现,“好的,听爷爷的,如果遇到他,我就先撤!”
“行,有消息直接打电话过来!”
挂上了电话,霍严琦的笑容立刻变了,眼里带着不屑和不服输,“洛凡?好啊!既然你来了,那就让我好好会会你!”
“霍先生,吃饭了!等会儿该凉了!”瞿方顺媳妇儿又端了一盆菜过来,刚好看到霍严琦,就笑着招呼。
“好,马上就来!辛苦你了嫂子!”霍严琦的脸上有露出了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迈步往饭厅走去。
他们带来了十几个人,饭厅里摆着好几张大桌子,他们自己人就坐了三张,吃的热热闹闹的。
他们中间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来东北,对这里的气候和美食都没有什么抵抗力,就连平时不怎么吃肉喝酒的人,到了这里都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老酒抬头和进来的霍严琦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点什么来,但是两人谁都没说什么。
瞿方顺招呼霍严琦,“霍先生,坐这边!”说着还往里面串了个位置。
吃过饭后,老酒和霍严琦一起到霍严琦住的房间里说话,瞿方顺的媳妇儿忽然接了个电话,就来找了。
“老瞿,我姨从燕京打来的电话,说是我表弟过年时候得罪了人,被警察抓了,昨天刚放出来,他就想让他儿子来我们这里住几天躲躲风头!”瞿方媳妇把瞿方顺叫了出去,低声跟他说道。“你表弟?”瞿方顺皱起眉毛,“你那个表弟整天没正事,来了也是坐吃等死,游手好闲的!他来干什么?”
看他的态度显然不太高兴,但是媳妇儿的姨那是实在亲戚,他也不好说什么,就又问道:“要来住多久啊?你没看咱家这次来的这些人,得罪不起!”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来了要是再得罪人,到时候还跟你姨家来往不?”
“这……”瞿方顺的媳妇儿也犹豫了,丈夫这些南方朋友一看就是有钱人,出手大方不说,人还和气,就是想要住在这里搞点山珍野味儿啥的,万一表弟来了真把人得罪了,还真不值当!
“家里要来亲戚啊!”老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霍严琦出来了,正好听到两口子说话。
瞿方顺皱了下眉,老酒给他使了个眼色。
“可不是嘛!我姨家表弟,想要趁着过年没事过来玩几天,我和老瞿这不正在商量,怕来人你们住着不得劲儿!”瞿方顺媳妇儿赶紧解释道。
“人多热闹啊!”霍严琦笑着说道,拍了拍瞿方顺的肩膀,“来就来吧,也不能因为我们在这里,就不和亲戚来往!”
瞿方顺得到了暗示,回头对媳妇儿说道:“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住几天啊?”
“哦,已经在路上了,还说还有几个朋友一起,估计也就住个个把星期吧!”
“那就赶紧多准备饭菜吧!来了正好赶上中午饭,到时候大家一起也热闹热闹!”老酒说道。
“哎!我这就去!”瞿方顺媳妇儿很高兴,这些人多和善,哪有自己丈夫说的怕人得罪啊!
看着女人走了,老酒把瞿方顺拉到了一边,“她家表弟什么情况?”
“别提了,就是个无赖,整天游手好闲的,到处惹是生非,年前不知道得罪谁了,给抓进去昨天才放出来,每次我和她去看她姨,他姨唉声叹气的说是自己没教好!”瞿方顺话里话外都透着对自己媳妇儿表弟的嫌弃和不喜。
“那不正好!”老酒搭在瞿方顺肩膀上的手捏了他一把。
“你是说……”
“趟路啊!”老酒一挑眉毛说道。
老酒说的趟路就是进墓走在最前面趟机关的炮灰。
瞿方顺回头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回过头,眼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狠厉,“好主意!”
就这样,女人的表弟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将要经历什么,和自己几个狐朋狗友开着一辆车正在来这里的路上。
一路上他们还不停的吐着槽。
“真他娘的倒霉,大过年的被人摆了一道!”
“要不是老赵家,那小娘们儿早就被兄弟拿下了!”
“嘿嘿!瞧你那样,还想呢?被人家按在地上还没打够?”
“说的你好像没挨打似的!切!”
“你说家里是不是早商量好了,我们一出来就让我们一起出来躲风头!”
“怕赵家找麻烦呗!”
“我就不信了,老赵家就这么牛逼?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你整天也不知道寻思啥呢?老赵家坐地户,惹得起吗?”
“你还说我,你不也没怕吗?还骂人家老不死的!”
“我去你妈的,我这可是倒了血霉了!”
要是洛凡他们在这里听到这番话看到这些人的话,保证能认得出来。
这几个不正是被他们狠揍过的二赖子那几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