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清回来的时候和叶熙说起,如今叶紫嫣一案也算是有了结果,故而叶家大房的人也离开了县城。
叶得财夫妻这一生只得叶紫嫣这一女,经由此事,倒是老了仿佛十岁不止。
叶熙也叹息了一声,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最残酷的事。
可恨这郑元嘉如此变态,竟是因为有官员父亲撑腰,这么多年无法无天。
亏得郑家还假装仁善,图了个好名头,却是教养出这样的子孙来。
“郑元嘉此事,郑家那边有什么反应吗?不会暗地里给知县大人施压吧?”
“恰恰相反,郑家老爷只让一个同族的人来了一趟,说是他没有这样的不肖子,郑家已经将郑元嘉逐出家族,让知县大人不必顾忌他,尽管以国法严惩。”
“难道郑家真的就这样放弃了郑元嘉?”
“不管是不是真的放弃了,这种时候,郑大人也不能明显的包庇郑元嘉。毕竟那么多百姓都知晓此案,郑家但凡有什么异动,只怕要有百姓闹事。”
“说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奇怪。郑元嘉有没有说是怎么盯上叶紫嫣的?”叶熙问道。
“叶紫嫣在府城住了好些日子,被郑元嘉看到了也不奇怪。”
“的确,叶紫嫣在府城住了好些时日,可时间确实太巧合了。李赟没有回来的时候,叶紫嫣一直好好的。怎么李赟一回来,叶紫嫣就出事了呢?”叶熙蹙眉。
这桩案子虽说是找到了凶手,对于郑元嘉是凶手,她倒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只是,她依然觉得有很多的疑点。
郑元嘉做事总觉得古怪无比,实在无法去理解这个人的行为。除非这个人本身就是个变态,行为不能以常人的心态来揣测。
“你还是怀疑李赟?可李赟的确不可能,叶紫嫣从被劫到被发现尸首,都有人能给李赟作证。他的确是和同窗呆在一起,除了他的同窗,酒楼里的人也能够作证。”
“这难道不是太刻意了吗?寻常人在酒楼宴饮,怎么会从那个时辰就一直宴饮到次日?李赟这样做,反倒是刻意的想要洗脱嫌疑一样。”叶熙沉吟着。
有些有预谋杀人的,为了洗脱嫌疑,反倒是想的面面俱到,似乎天衣无缝。
可越是如此刻意,越是让人觉得可疑。
因为有些行为,是寻常人平时不会那样做的。所谓做贼心虚,因为心虚,反倒是刻意多做了些事。
“你难道还觉得饮宴的李赟是有人假扮的不成?”
“我倒是没怀疑李赟亲自动手,我只是隐隐觉得,叶紫嫣的死,早就早他预料之内。或者说,这其中有他的安排。”
“就算李家真的看不上如今的叶家了,那也不至于要人命吧!”周景清拍拍叶熙的肩膀,“你只怕是对李赟的成见太深了。”
“这样的事,也并非没有吧!以前不是有个震惊天下的大案吗?蔡国公府和相府约为儿女亲家,可后来相府败落,相府的嫡亲孙女也成了寻常庶民之女。
“而蔡国公府为了尚公主,不想被这桩婚约羁绊,安排人灭相府满门。
“幸得有人侥幸存活,忍辱负重多年,才算是将案子查清,报了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