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宴守着她吃了饭,又给她喂了药,初芷重新躺回被子里,她现在的情绪平静了不少,之前睡的时间太久了,她现在没有丝毫睡意,她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长发散乱的散在柔软的枕头上,她的目光一直随着江知宴移动。
他正低着头看刚才量好的体温计,温度正常,但是医生建议留院到明早,防止反复高烧。
“江知宴,谢谢你。”
床上的少女突然出声,江知宴转过头时,正好和她干净澄澈的眼神对上,里面有真挚的谢意。
江知宴薄唇轻扬,偏头一笑。“谢什么?”
“我发现……”初芷无意识的摩擦着自己透明圆润的指甲盖,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但是听起来很真实,“我发现无论我什么时候难过,你都一直在我身边。”
从小到大,江知宴好像一直都在陪着她,无论她身边有什么再大的改变,但这一点从没变过。
空气中响起轻微的一声“啪嗒”,是江知宴把体温计又放回了医药箱。
他的声音很缱绻温柔,却透露着认真,“跟你认识十七年,艰难共度,希望共享,不胜荣幸。”
初芷的侧脸被落下来的长发挡住,她懒得伸手拨开,淡粉的水唇咬了咬,又问,“江知宴,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只要你想,我就能。”
“那你说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吗?”她追着问。
“你只想是朋友吗?”江知宴脱口而出的问题让她愣住,她长睫扑闪了几下,几次启唇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却砰砰砰的跳起来。
没有回答,他有些懊恼,是自己有些着急了。
江知宴像是自言自语,他低着头又故作轻松的补充了一句,“我可是把你当哥们儿的,毕竟你那么勇猛,从小到大,爬树弹弓样样不落。”
勇猛……这对女孩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说到这个,初芷瞬间坐了起来,被子披在身上,她紧紧的抓着被沿,“江知宴,你好意思说,六岁那次是谁带我去爬树掏鸟窝,导致我摔下来骨折住了好几天的医院?”
“那最后的鸟蛋是给谁吃了?”江知宴的声音就像突然落地一样的踏实起来,不想刚才的柔和语气。
初芷陷入回忆,当时两家父母了解情况后,江知宴好像也被父母骂了一顿然后被带到医院看望打着石膏吊着腿的小初芷,她很怕疼,眼泪就没停止过,一直在抽泣,然后江知宴当着大人的面朝她鞠了个躬,小小少年弓着身子说了句对不起。
后来大人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出了病房,就留下了两个小人儿,江知宴白净的正太小脸儿上终于浮上笑容,梨涡深的可爱,他神秘兮兮的从口袋掏出两颗鸟蛋递给初芷。
“别哭了,给你吃。”
初芷哽咽的声音小了点儿,她瞪大眼睛从江知宴手中接过剥好的鸟蛋,吸了吸鼻子,然后尝试的(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