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而程曼宁跟小奶娃用过早早的用过早餐后便出门了。
一番周旋后,此时的他们真站在一片废墟之中。
这片废墟之上有一户仅存的独院住宅。
难道是那里?
程曼宁心生疑惑。
“妈咪,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小奶娃的呼唤拉回了程曼宁的思绪。
“找妈咪的故人。”程曼宁话语间带着几分恍惚带着几分茫然。
“故人?”小奶娃眉头一挑问。
“是!”
程曼宁极其肯定的声音说罢抬脚朝前走去,下奶娃紧跟其后。
咚咚咚。
三声沉闷的敲门声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回应。
“来了。”
紧接着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房门开了。
年过七旬的老太看着眼前站着的女人和孩子,满是疑惑的声音询问道:“你们、找谁?”
“徐奶奶?”程曼宁略显激动的声音询问道。
听程曼宁如此一称呼,老人那布满一层层岁月痕迹的眉头紧皱、使得那层沟壑越发的深。
晕花的眸再次将眼前站着的女人打量了一番,随即只见那双晕花的眸激动起来。
脱口而出俩字:“曼宁?”
徐奶奶的家虽然清贫但收拾的倒也是干净,只是人老了、难免会发出一些子气温,而这股子气味此时正肆无忌惮的在空气里穿梭着。
“曼宁,真是你、真的是你??”
老人那难掩激动的声音一遍遍的询问道,双眸里已是一片泪花闪现。
程曼宁点头道:“是、徐奶奶是我、曼宁、程曼宁!”
“七年前你父亲先是欠高利贷跑的没踪影,随后你也跟着失踪了,你们家的大门从此就没再开过,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老人说到这里不受控制的用手摸了摸自己那被泪水打湿的双眸,随后又道:“这七年你究竟去哪里了?还有,这是……”老人说罢朝那一直乖巧坐在程曼宁身旁的小奶娃看去。
程曼宁朝小奶娃看去、牟宇间闪现过欣慰的同时更多的是愧疚。
只见小奶娃那是从沙发上站起、恭敬的冲老人鞠了一躬这才用那甜嫩乖巧的声音道:“曾奶奶好。”
这一声曾奶奶叫的老人当即一愣,内心一股子涌动翻腾。
但她并未立即应答而是朝程曼宁看,像是予以确认。
只听程曼宁说:“徐奶奶,这是我的儿子……程子默!”
“你、结婚了?”老人脱口而出。
无疑中的一句话让程曼宁牟宇里的愧疚越发的深入。
“宝贝,去外面玩一会,我和你曾奶奶说会话。”程曼宁冲小奶娃道。
小奶娃乖巧应答后又冲老人鞠了一躬这才朝外面走去。
程曼宁在来烟市之前就犹豫了很久,来到这里后要不要回七年都没回去的家看一看、要不要去找一下七年前因高利贷潜逃的父亲?而这一句‘要不要’不是她不想,而是……怕!
她怕自己重归旧地会被那嗜血撒旦发现。
七年前她是一人,可七年后她还有她的宝贝儿子,程曼宁发誓,如若那男人敢动她儿子一根汗毛,她一定会跟他玩命。
今天早晨早饭过后,程曼宁最终还是带着小奶娃前往七年前所住的地方,却不想往日里的民宅竟变成了一公园,程曼宁几经询问这才找到了这里。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
程曼宁自幼去世的早,是父亲程大昌把她拉扯长大的,但程大昌嗜赌成性,且经常血本无归,所以这日子也就过的清贫,那时徐奶奶和程大昌家是对门,所以徐奶奶没少照顾幼小的程曼宁、而程曼宁也拿她当自己的亲奶奶来看待。
“曼宁,这七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奶娃刚出去便听老人关切的声音询问道。
老人关切的询问却好似投掷程曼宁心里的一记大石头般,顿时那是水花四溅、一层层涟漪的波纹更是向四周扩散而去。
老人见程曼宁半响没说话,随即又说:“如若觉得为难的话可以不说,奶奶没有逼问你的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徐奶奶是关心我,只是……”程曼宁虽然在笑、但心却是在滴血。
老人那粗糙的手抓住程曼宁的纤纤玉手轻轻拍打道:“奶奶懂奶奶懂……只是,这些年辛苦你了,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说到这里的老人又摸起了眼泪。
老人一哭弄的程曼宁心里也不是味。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硬是咬紧牙关不让它流淌而出。
只听老人又说:“孩子,你找上我是想询问你父亲的事情吧?”
老人的话让程曼宁大脑一阵窒息,随即点头道:“徐奶奶,你知道我父亲在什么地方?”
却不想老人摇头道:“七年前他因欠高利贷潜逃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程曼宁那满含期待的心在听老人如此说后跌落谷底。
“程大昌这个人虽然嗜赌成性,但对你却是极其宠爱的,不管赢钱输钱只要手里有钱,哪怕你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去给你摘!”老人一声叹息道。
老人所说程曼宁又何曾不知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冒着被撒旦发现的危险回来找寻他,否则若是他们之间没有丝毫情感的话,任凭她是谁,都和她没有丁点关系。
程曼宁就是如此一个女子: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若你给我一刀、那我必当百刀千刀的偿还!
老人既然都如此说了、那程曼宁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的必要。
而是跳转话题道:“徐奶奶,你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徐哥和徐姐呢?他们……”
程曼宁话还未说完、只听外面传来一连串机械轰鸣的声音。
在程曼宁还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便听老人一咒骂。
“这群狗娘养的又来了,他们就这样不情愿放过我这个马上要被黄土掩埋的老太婆吗?”
老人说罢,那是随手抄起一扫帚便朝外面冲去。
“徐奶奶、徐奶奶……”
程曼宁一边呼唤、一边紧追老人而去。
……
废墟之中,一身黑色西装的容琛指着面前摊开的地形图正对围成一圈的下属做着安顿工作。
他面色阴沉、言语犀利。
浑身上下尽显雷厉风行。
“都明白了吗?”容琛低沉的声音问。
“明白。”众人高亢的声音回到。
“这个项目已经前前后后拖工2个多月了,没拖工一天我们损失多少,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们要给我加大马力开工!”他字里行间所弥漫的那股子气势让人不容反抗。
众人散去,容琛收起图纸,摸出一根香烟,一番找寻却发现没有带火机。
而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一声奶娃娃的询问声。
“亲,你是在找这个吗?”
容琛回头看着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站着一个奶娃娃,他的手中正攥着一个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