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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电话没响是因为莱维特意设置成了静音状态,反正手机就握在手中,他只要看屏幕就知道。而现在屏幕上正好打出近卫近右卫门的名字。
“嗯……嗯……,好,两分钟……再见。”
整个通话过程莱维就这么几句嗯嗯啊啊,然后他冲着依文晃晃手机,仿佛在炫耀自己赢了什么似地。
“笑那么恶心干嘛?我有说过什么吗!?”
女人的特权啊,刚才从庭院里出来的时候某人还打赌近卫老头是故意消遣她来着。当然,莱维是谁?还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只小猫的吗?他知道依文那只是故意说气话想找借口修理近卫罢了。
话又说回来了,暗之福音要整人何时需要借口过?看样子往家里带女孩子没准是个明智之举呢,她肯定是被乖巧的菲特跟听话的有希感化了吧?嗯,还有善解人意的梦梦跟……伊芙就算了,莱维还想她多跟依文学学小女子动口不动手呢。
“嗯嗯,没有没有,反正我是不记得了。”
莱维露出格外欠揍的笑容,依文立刻如他所愿地揪住那只握着手机的胳膊使劲掐了一下,可惜魔力的封印还没解除,她这下儿的威力还不如直接咬一口呢。偷偷瞄了眼来来往往的学生跟老师,忽然觉得有点饿的吸血鬼萝莉很是遗憾地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莱维等电话的地方离方才开会的庭院其实就几步路,既然早知道得回来,何必为了演戏巴巴跑出去老远?反正只要没人注意就行了嘛,别看都是会魔法的,麻帆良的魔法老师跟学生们也算是和平惯了反应多少有点迟钝,才没那么多功夫去细心观察身边每个人的举动。
“又见面了。”
一进校长办公室,近卫老头还没看见,先迎上来的就是成天被依文喊做毛头小子的隆道。
“来一根?”
“哈,谢了。”
最近家里越来越不方便,莱维都觉得自己是否快把烟戒掉了。这会儿隆道雪中送炭,他当然却之不恭。
“呼,近卫呢?”
看着隆道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没学过这一手的莱维只能使劲喷一口吹散它。
“该来了吧?刚才到隔壁的资料室里去了。”
隆道指着莱维刚进来的那个门。依文早这两杆烟枪开始威之前就跑到房间里头坐着去了。至于是哪个座位?还有比麻帆良学园长宝座更宽更大更舒服的吗?没有?那不就得了。
“隆道,最近都不怎么见你人,外头有那么乱吗?”
一坐上校长的椅子,依文就换了副高高在上的口吻。事实上对于家里之外的人,这才是她应有的样子。否则暗之福音这类听上去挺吓人的名号是怎么来的?要知道依文已经好久没公开活动过了,没谁真见过她杀人放火的现场。还不是在她到处找莱维那段时间,偶然碰上被她差点吓尿的可怜魔法师们传扬出去的?
“是啊,外头麻烦的事情不少,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总得有人去处理。”
担任着这所学院的广域指导员,同时也跟依文同样是警卫中的最重要一个。隆道的任务其实更多是帮助处理现实世界中由魔法引的特殊事件。最基本的工作就是逮捕那些魔法世界跑出来仗着自然能力犯罪的家伙。任由这些捣乱分子肆意破坏,迟早小麻烦会演变成大冲突。在圣杯战争生之前,莱维偶尔也会在隆道忙不过来的时候跑出去赚点外快。至于现在嘛……家里有那么多只需要照顾,他哪忙得过来?
“魔法世界那边海关不是管很严吗?怎么还让这么多小老鼠跑出来?”
依文倒是没多少看着电视谴责当局的嗜好,她只是有点不明白罢了。从魔法世界到现实中来可不像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那么简单,偶尔有些偷渡客也也罢,听隆道的口气,明显都多得他们忙不过来了,这可不太正常。
“管理再严也会有点漏洞。但最近的事件到也不全是魔法师引的……唔,或者可以说并非是由我们这种魔法师引。”
“是又有什么奇怪的组织出现了?”
听隆道那么说,莱维立即联想到怪盗跟那两个孩子。每天在世界上利用自然能力犯罪的当然不止魔法世界出身的魔法师。这个现实世界本身存在的魔术师以及宗教系统的魔法师,还有学园都市少数外流的能力者,这些人都有可能引各种旁人眼中的神秘事件。但那些并不需要隆道去处理,他所负责的仅限于跟自己这边有关的而已。
“嗯,有这种可能。虽然暂时还没确切的情报表明那些四处活动的人属于同一个组织,但的确基本上已经可以这么认定了。”
隆道随手把烟按灭,估计校长办公室里这个烟灰缸也就他会真的拿来用。近卫校长本人并不吸烟,选择的烟灰缸也是艺术性大于实用性,基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哦,今天还多了个莱维。他倒是还没抽完,烟卷才烧了一半,但背后的那扇门叩叩响了两声,尽管还有点瘾,他也只好掐掉了。
“这位是……”
先开口的是隆道,他原以为进门的是近卫,结果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即便之前近卫并未告诉隆道今天到这里来的理由,当他看到莱维跟依文的时候,也就猜到事情比较严重。一般若非麻帆良有了大麻烦,近卫至少是不会想到动用暗之福音这个大杀器的。就像各国都宣称不到最后一刻不使用核武那样。
在这种重要的时间点上忽然出现没见过的外人,隆道在愣了一下儿后立刻联想到对方也许正是那个尚未知晓的问题的关键。
“这位可不是学校的新老师,虽然我是挺想招他进来的,哈哈哈。”
老头子的笑声就像被掐着脖子的公鸡——这是依文的想法。她可不会像隆道那样冒失,即使这个房间的主人回来了,她也没有让出位子的打算。貌似小屁股底下那张宽大的椅子已经被强征为了她的宝座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