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把眼睛给治好,等多久都没有关系。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无边无际的黑暗了。
我怕再失明一天,我就要完全奔溃了。
太上老君温馨提示我道:“三公主,您可别忘了,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啊。”
是啊,我突然间把这茬给忘记了。
要是我在这里多呆几天,那凡间岂不是要过去几年了?
到时候祁连都要娶妻生子了。
我对微微蹙起眉头,朝着太上老君问道:“老君,你有没有办法能够快点治好我的眼睛?”
太上老君思索了一番后说道:“那便只有去偷蟠桃了。”
蟠桃?
就是王母娘娘举办生辰的时候,天上的仙女们给她准备的贺礼?
这时,一旁的哮天犬忽然开口说道:“三公主,你平时跟那些仙女的关系不错,想必她们应该会帮你这个忙的。”
“有吗?”
我检索着自己大脑中的记忆,然而我对这几个仙女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哮天犬讪笑着回答说:“我忘了三公主当时一心扑在那位名唤楼君笑的仙君身上。”
我在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这是在怪当时的我恋爱脑咯?
二郎神额头的天眼突然睁开,朝着门口的方向照射出了一道金光。
几人诧异地盯着门外。
我的眼睛看不见,便问:“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哮天犬凑到我的身旁,朝我耳语道:“真君开天眼了!”
听完,我心里一惊,二郎神一般不会轻易地睁开第三只天眼,除非是外面有什么脏东西。
兜率宫的大门突然被一阵阴风吹开,熟悉的南海沉香味令我不禁嘴角上扬。
楼君笑一下子冲到了我的面前,低沉着嗓音轻唤了我一声,道:“娘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见楼君笑这么担心我,我不由得笑了起来,“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你怎么进来了?”
楼君笑一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腰上,动作极其自然。
他的语气略微有些急促地说道:“你身上的绳索突然断了,为夫怕你出事。”
“说起这个……”我强忍住内心的怒意,质问楼君笑,厉声道:“你的法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菜了?!连个绳子都能断?!我刚刚摔了个狗吃屎!哮天犬还趁机冲到我的背上跳来跳去!对我造成了二次伤害!”
楼君笑轻声安抚着我的情绪,道:“好好好,是为夫的错。”
我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楼君笑的胸膛,有他在,失明带给我的绝望感和孤独感才稍稍缓解了些。
“咳咳咳……”
太上老君轻咳了两声,示意我们旁边还有人在。
我这才从楼君笑的怀里抽身出来。
太上老君对楼君笑客套地笑道:“老臣参见鬼君,多年未见,鬼君仍然是意气风发啊。”
楼君笑朝着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老君,别来无恙。”
二郎神站在一旁并没有说什么,淡淡朝着楼君笑颔首示意。
“怎么样?仙丹拿到了吗?”楼君笑问。
我摇了摇头,道:“还没有,之前仙丹被哮天犬踢翻了,最快也要等到王母娘娘寿宴,或者我们去偷蟠桃,可是这样的话……要是被父皇母后发现,我们肯定罪加一等。”
楼君笑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担忧的眼神掩盖不住,他阴冷的声音在我的头顶缓缓响起:“无妨,只要能把你的眼睛治好,哪怕它是观音菩萨的莲花座,为夫都会给你取来。”
我低头嗔怪道:“笨蛋……又没说要去偷难度系数这么高的……”
太上老君这时插嘴说:“鬼君还是听三公主的,等王母娘娘寿宴之日,老夫的仙丹即可炼成,鬼君与三公主暂且先耐心地在老夫这里等一等吧。”
楼君笑的眼眸一沉,冷声道:“不行,等不了那么久了。”
我狐疑地看着楼君笑,问:“为什么?”
楼君笑是在担心地府吗?
万一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会不会又有人想要造反?
楼君笑听我这么问,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还记得在你家发生的一系列诡异的事情吗?”
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我当然记得啊,可这跟我的眼睛有什么关系?”
“越晚回去,人间更多无辜枉死的凡人就会如潮水般不受控制地进入地府,其中还不包括那些躲藏在人间的冤魂。为夫有能力控制那些鬼魂进入地府,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只能快点解决躲藏在医院太平间里的那个恶鬼,人间才得以太平。”楼君笑说道。
我思考着楼君笑说的话,就在这时,二郎神突然开口问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的那只恶鬼是不是躲藏在地底?浑身漆黑,阴气极重,根本看不清真面目?”
不等楼君笑开口说话,我连忙诧异地点了点头,“没错没错!二郎,你怎么知道的?”
二郎神的眼眸底下突然划过了一道犀利的寒光,冷声说道:“这东西藏在人间的医院里,靠吸食停尸房的尸体为生,并且会施法依附在活人身上,对凡间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如今那家医院里都是那东西的眼线,玉皇大帝派我暗中去调查这个东西是什么来路,可没想到它竟然连天兵天将都给吸收了,为了不让玉帝失望,我独自调查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任何发现。”
我的心头突然涌起一阵不安的感觉,在医院太平间里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它既然都已经能够惊动玉帝去派人打探,想必它的能力也是玉帝所忌惮的。
我对楼君笑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偷仙丹吧,速战速决。”
“不。”楼君笑出声拒绝了我的提议,“为夫一人去足矣,娘子,你在这里等为夫回来,相信太上老君和二郎真君会保护好你的。”
我试探性地在黑暗中朝着楼君笑伸出了一只手,对他说道:“别莽撞,我们不要强抢,靠智取才能不打草惊蛇。”
楼君笑冰冷的双手轻轻搭在了我的手肘上,柔声问:“好,娘子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