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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身为阉宦之后的曹操,因为没得到士族群体的支持,始终不敢废献帝自立;曹操逝后,曹丕在陈群的建议下施行“九品中正制”,获得士族群体的支持后,他就立刻废献帝而自立。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皇后的曹节也只发出“天不祚尔”的控诉,许多势力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曹丕是“禅位”称帝,符合法理。
然而,刘闪牺牲了五名白毦死士,将所有群体都认可的皇后接到成都,尊其为太皇太后,曹魏政权的合法性,就受到很多群体的质疑。
曹节刚刚到襄阳时,就以大汉太皇太后的身份,给济阴王刘熙、山阳王刘懿、济北王刘貌、东海王刘敦、多个反对曹丕的曹氏宗亲,以及众多的世家大族和士族群体送去书信,揭露曹丕篡位的始末。
这样一来,在吴国苦苦支撑,存亡一线,汉军即将大举北伐之时,许多势力就呈现出摇摆不定的观望状态,也有一些势力在暗中招兵买马,准备迎接汉军的到来。
曹爽的父亲曹真,他本是秦邵之子,曹爽并非曹氏的血脉;如今,曹爽把持朝政,排除异己的行为,不仅受到众多朝臣的反对,许多正统的曹氏宗亲也对他深表不满,此时的陈留王曹竣也是一样。
如今的汉军攻势凶猛,扫平江东灭掉吴国只在弹指之间,再加上姐姐曹节的劝说,对曹爽不满的曹竣也变得摇摆不定。
粮尽兵疲的大汉铁骑驻军陈留城外,曹竣经过深思熟虑,终于下定决心赌一把:大开城门,迎侯汉军!
半个时辰后,几名进城查探的骑手,与两个曹竣的亲信一同返回到营地,城中确实没有埋伏。
“烧戈将军,若我能进城休整两三天,咱们就能恢复战斗力,全歼这支虎豹骑绝无问题!”李球欣喜地说道。
“不行!”烧戈坚决地说道:“我若进城,虽可获得休整,虽能战胜虎豹骑,但这里毕竟是魏境,我军一走,曹竣咋办?”
“两位将军不必担心!”一名曹竣的亲信说道:“陈留王已经做出决定:若走露了风声,他可伪装成商旅,往东去往山阳,暂投刘懿。”
烧戈略有些犹豫,这名亲信又说道:“两位将军,你们有所不知:你们渡过淮水之后,江上的浮桥已被邓艾拆掉,就算你们有足够的粮草,仍然无法回到巢湖。”
“若是这样,我只能设法击败虎豹骑,再击败或摆脱郭淮的追击,然后……然后去往南阳,与白虎军汇合!”李球郑重地说道。
“当前,魏国的主力骑兵皆在关内,若我行动迅速,确实可以在魏国骑兵大批赶到之前,抢先去往南阳。”烧戈叹道:“这可能是我摆脱追剿的最好办法!”
“既然如此,还请二位将军不要犹豫,速速入城!”
“既然陈留王仗义相助,我等就不再推辞!不过,我还不能全部入城!”烧戈郑重地说道。
“烧戈将军,你的意思是……”
“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明,我可挑选一千身体健壮,无伤病的骑手,先前往陈留东门,领取三日粮草,再折回营地。然后,这一千精骑佯攻曹彦的营帐,然后往东退走,两日后再迂回至陈留!”
“烧戈将军,你的意思是……玩个金蝉脱壳?”
“不错!若我全部撤入城中,就算城门紧闭,曹彦仍会起疑;我以一千精骑佯装成我军主力,带着曹彦玩两天,待他累个半死,回陈留附近扎营休整时,我城中的三千骑以逸待劳,岂有不胜之理?”
“烧戈将军,你……你是如何想出此等妙计?你啥时变得如此聪明?”李球对烧戈之计赞不绝口:“本将可真小看你了!”
“这算啥计谋?”烧戈满不在乎地说道:“以前在羌郡的时候,本将跟随羌王,与俄何、伐同、滇吾等人经常用这一招,玩得匈奴和魏国骑兵昏头转向,屡试不爽!若非如此,本将哪能活到今日?哈哈哈!”
“既然如此,我就赶紧回城中禀报陈留王,他可立刻安排人手,将一批粮草搬到东门,大约一个时辰就能办妥!”
“这么慢?”李球担忧地说道:“外围有曹彦的哨探,若拖得太久,很容易露出破绽,可能会功亏一篑啊!”
“二位将军,毕竟是一千兵卒两日的粮草,这不是小数目啊!城中只有二百舍吏……若想加快速度,恐怕只能征招城中百姓,但这大半夜的……”
“无妨,只要天亮前佯攻曹彦的营帐就行!”烧戈挠挠头说道:“先派五十弓骑出营,赶走周围的哨探,只要能保密入城就行!”
说干就干,各路人马分头行动。
时间刚到卯时,一千大汉铁骑猛冲向十里外的魏军营寨,还未来得及发射火箭,曹彦和夏侯玄就领兵杀出。
这支骑兵本来就是佯攻,他们自然不与之交战,立刻转向东南方向而去,身后的虎豹骑自然穷追不舍。
与此同时,三千骑悄无声息地进入陈留城中,城外的马粪、蹄印等痕迹,很快就被舍吏和城中百姓处理掉,一个时辰后,城门依然紧闭,毫无破绽可寻。
次日晨。